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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煙火,十年等候。漫長的不僅是我的等候也漫長了你絕望的守候。等待是一種錯誤。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十年
2017年了,已經近十年。
2007,絮音與東俊相遇嘉應。東俊在離絮音坐車近乎一小時的距離的學校,而離著絮音似近非近,似遠非遠的距離。
曾記得十六歲那一年,絮音與東俊相遇純屬偶然,東俊是絮音室友梅蕊的同學兼老鄉。好幾次東俊的來電,絮音替梅蕊接聽,後來,東俊的來電只會找那個女孩,也就是絮音。
那年,東俊十七歲,絮音十六歲。有一天週五晚上,梅蕊約了室友一起去沿江金岸的河堤散步,絮音也同往了。他,也就是東俊也正好以來見老同學兼老鄉過來了,還有室友的幾個異校過來的同學。
東俊初見絮音,直誇她長得清秀,有著鄰家女孩般的親切。笑說有著相見恨晚。從電話到了現實,不再是純電話中的構思與聯想。東俊的個子有一米九以上,長的較瘦,他面板較黒,比較健康那種,因為從小在農村家幹活的緣故,晒得較黒。
絮音迷上打籃球,東俊多次說女孩子就不要女漢子一樣。打籃球,男孩子較多。曾記得東俊知道梅蕊告知,絮音因為打籃球不小心拉傷腳,拉到了腳筋。還不讓他知道。當時,東俊讓梅蕊將電話給絮音。他對絮音說,我不在你身邊,你要為了我保護好自己,當我在你身邊的時候,是不會讓你受傷。
雖然,絮音從不喜歡聽甜言蜜語。東俊的話語誠懇,沒有讓別人不相信。
有一個週末,東俊來到絮音的校門口,約她一起走遍了梅城的所有橋,所有沿江,沿河的路。因為他知道,絮音從小喜愛河水。關於水的任何地方,還有橋。東俊會在吃飯的時候,拿著湯匙喂絮音。絮音吃飯的樣子,他也是不容錯過,眼神都不曾離開,注視她的雙瞳,吃飯的淑女樣子……
東俊每每都會把好的都先讓絮音吃,而他自己卻只喜歡看絮音吃,每每讓鄰桌的人深為感動,說你男朋友對你很好。
當時,絮音並不是東俊的女朋友,是東俊霸道說:如果你要找男朋友,我就是你,絮音的唯一男朋友。我為何不提前履行我的權利,我可不想錯過你。
還記得,梅城有好多“好想你棗”的分店,每每經過,絮音都會記得東俊,還有相遇……
東俊的專業在梅城呆上一年,還要去外地續讀。再怎麼樣都要分離,而年輕人的相遇能否走到最後,還是一個未知數。再過幾個月東俊就要離開絮音,離開相遇的城市,絮音提前提了分手。絮音說:假如陷入感情的漩渦,也需要理智。才知道什麼是你想要的,選擇與放棄,並不是真的做不出答案。雖然東俊也忍不住,就此錯過絮音。但絮音說未來的路,我們的方向,不知道在哪,或許你在那,我在這。是否,有交集。這些,我們並不知道。
東俊很紳士的應允了絮音的選擇“分手”,雖然東俊有說給你七天考慮,絮音想都沒想說不必了,七天後,答案也是這個答案。其實,絮音知道他們相互合適度不高。
2007年,貼紙相片非常受歡迎。有次,東俊本想給絮音驚喜,並沒有告知她,週末來到她學校找她。當他來了,絮音卻不在。梅蕊告訴東俊,她回了家。然後,想念是東俊會呼吸的痛,在心裡燃燒著……
梅蕊將絮音放置在宿舍的貼紙相片給了他東俊。他,拿走了很多絮音的照片。隔週,她姐姐問他,這個女孩是誰?他說他女朋友。當時,他父母也蠻喜歡,貼紙相片上女孩絮音。還和絮音與東俊有夫妻相,室友也是這樣說。
人生,經過了一會,卻在記憶中一輩子。經過了一輩子,卻不見得在記憶中一輩子。
十年,絮音、東俊依舊未曾再次遇見。祝願絮音、東俊遇上一輩子的人,路過一輩子的風景,聊一輩子的故事。如此,安好!
:看不見的十年
有時候,我覺得記憶竟然那樣的難以觸控。如果沒有那張寫著陝西師範大學的畢業證,我似乎都覺得我從沒有到過你的身旁。翻了無數遍的書櫃,連一張像樣兒的照片都找不到。可是睡夢中,總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喚醒沉睡的我。在鬱鬱蔥蔥的暢志苑,在古色古香的圖書館,在白雪皚皚的新區操場,你的影子隨風飄蕩。夢裡,你婆娑的腳步聲,像風吹過了銀杏的枝頭。我的心,跳躍著,想去依偎,收穫的卻總是夢醒的淒涼。
畢業已經那麼遙遠。只是,偶然與同事的閒聊中發現自己曾經也到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雁塔晨鐘,曲江流飲,霧蔓草堂。然後,又回到了茫茫的戈壁裡幸福著,惆悵著,逃避著。回到了與妻兒構成的王國裡繁忙。我的教室,我的講堂,我的國度,我就是這裡的王。竟忘記了小王子的天堂也不過三尺。竟忘了從前,還有你。一晃,竟已十年。匆匆,就遺忘了你久違的芬芳。遇見你的那一刻,我想,時間都去哪了?那夢裡的容顏,比你年輕了十丈。才恍然,你走了已經十年之長。
其實,回想從前,相處四年,與你,也只有兩語三言。如你所述,那時的我們,都像漿糊。迷迷瞪瞪過了四個冬秋。不懂得珍惜歲月,更不懂得把握真情。那時候,總覺得,遺憾只會在周星馳的電影裡。“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這些朗朗上口的臺詞,用在演講裡,只是為了博得他人的喝彩,並沒有點綴我們的心靈。沒有人覺得身邊的人就是真摯的友誼,分別了會有誰值得我們懷念。最美好的季節裡,七個少男遇上了二十八的少女,一起擠進桃李園,又一起逃出田家炳,竟然沒來得及說聲,嗨,你好。為了些雞毛和蒜皮,藏起了室友的飯缸。也為了睡個痛快,忽視了青林的課堂。也為了一次瞎逛,放棄了海波的身旁。還為了齊達內,丟掉了排名榜。就這樣,還覺得自己活的不夠舒暢,胡亂寫的詩,貼滿了247舍的牆。哪曾想,時間不經意就把我們推向了遠方。捲走畢業的行囊,也沒有回頭看看角落裡的上下床。
再回首,海角天涯,兄弟姐妹,各趨一方。前些日,十年聚會,去的人十又七八,半數之強。我沒有去,你也沒有去。參加的人和沒有參加的人,都說,忙!忙,有時候是一種幻象。而你,也有我,一茬兒,一茬兒地被歲月收割了記憶,在這幻象中丟掉了過往。
感謝,今天,遇見你。讓今夜的我,在鍵盤上晃盪,還能找些詞兒,填補遺失在眼前的過去。忽然感覺,追憶竟然如此美好,像螞蟻遇見了彩虹糖。
感謝,今天,遇見你,從此有了份牽掛在遠方。
人是個有溫度的蟲子,要讓心常在一起滾動,才能儲存彼此的善良。
天冷了,加件衣裳。
:十年如昔
展轉又一年,光陰在我們迷離的眼睛中漫溯過去,然後隱去,再無迴轉。緣分有時盡,繁華轉頭空,而我似乎已到了一種境界,對此竟毫不關切了。
而今的我對於太多人沒有概念,沒有憎惡愛憐之感,有的人不過急功近利點罷了,都是可以原諒的。不苛責別人是一大仁慈吧。我看到自己老了,就像驕烈的花頹敗在盛景之中,看著鏡子裡陌生衰朽的容顏,我反倒細細欣賞起它漸進的變化來。
十年匆匆過了,再過幾個十年又將如何?詩人聶魯達曾描述:“華美的葉片落盡時,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人在垂垂老去之時才會憶起很多的愛恨情仇,才會明白這一生中誰才是可圈可點的。生命在其洪野蠻荒的初始只有望不盡天涯的空茫之感,是不明事理的。
跟朋友說起:我現在是看閒書看得不亦樂乎。摩挲著手裡的杯子,賞玩起杯盞中搖動的暗影,卻一不小心瞥見我的未來歲月,墮落無望,渾渾噩噩,沒有個終了。我饒有興致的讀起英國早期素描和羅丹畫傳,卻忘了我不過是政治經濟學院思想政治教育系一新生,顯而易見的,我走岔了路,可怎麼回去呢?論文,計算機二級,英語永遠是我心頭的痛,我卻盡力迴避,惶惶不可終日。
《鋼琴課》的旋律挺不錯,可它的底子是愁緒鋪就的。莫扎特的“REINCARNATED”還不錯,象經歷了生死劫後的災難平復,讓人油然升起一絲寬慰,一縷平和。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人生的悲渺的,我的過往是寂寥的。可我從不曾後悔,每一次我都是按部就班,從不想抗爭,也不想糾正。這條路是既定的,又為何做無謂的抗爭呢,象飛蛾投火而死,象夸父逐日而亡。其欣欣也死,其落落也亡!如果我註定不能跨越現實的溝壑,無法到達理想的右岸,我願長久的在左岸停留。落花閒賦總弄人,雨過心來明又去。左岸與右岸,一個貧窮,一個富裕,他們之間的差價就像泰戈爾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
再一個十年,我依舊在左岸停留。然後我告訴你“十年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