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散文三篇

  茶之韻

  知道什麼時候,我喜歡上了喝茶,而且很奇怪,從不喝濃茶。人說茶愈泡愈香,而我卻覺得越濃反而教苦。所以,從第一次喝茶開始,便漸養成了一種習慣,放茶葉時就那麼一丁點,寧可多換幾次,也不願嚐到苦味。

  說到茶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甜但其中有夾雜著一股芳香,總之,是怪怪的。而且我還試著品嚐過好幾種茶,真所謂是各俱特色,雖然我不懂茶道,但開啟茶盒那麼深深的一聞,茶葉所散發出的那股醇香,也能知道個大概。好茶在色澤味覺上都有其獨到的特色。人說喝茶會上癮,如今我看來,卻有道理。

  人說,“茶”字從筆畫構成上講,就是“人在草木之間”。上有草,下有木,人在說草木間,得以氤氳、吸收天地精華,是茶真正的祕密。由此我以為,茶的雅緻就在於它能給人清靜的心境,能給人迴歸大自然的感覺。

  茶使人心靜。當今社會,人們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行人也總是步履匆匆,精神緊繃得如同一根弦,無比緊張。一方面,人們依賴於咖啡,但是再香濃的咖啡,也無暇細細品味,匆匆喝上一大口,又被堆積如山的工作所淹沒。

  另一方面,人們又渴望心靜、心安、心清的狀態,好像水中皎月,祈盼遠離塵囂,迴歸自然的願景。驀然回首,方才意識到真正值得我們為之追求與嚮往的東西其實很簡單。茶使人心靜,淡淡的一絲香甜,柔柔的一縷清醇,暖暖的一份真情。

  那份幽香,那份清醇,那份淡雅,都在默默地品味之中,都在那驀然回首中感悟著人生的真諦。所謂“茶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品茶之味,悟茶之道,就是要用雅性去品,要用心靈去悟。

  “寒夜客來茶當酒”,是多麼令人神往的場景。茶的氣質,跟萬籟皆寂的夜晚契合。這些名山秀水間的靈物,經過殺青和炒揉,褪盡水分和顏色,安詳地沉睡過去。水是茶的魔法師,沖茶是悄聲喚醒那些睡去的青芽嫩葉。

  最令我著迷的,是泡茶過程的繁瑣和儀式般的莊嚴。清水淨手,調勻氣息,一招一式地衝泡,心平氣和地觀賞。剛沏好茶時,並不馬上品嚐,先聞聞茶由淡轉濃的香味,感受被茶香圍繞的欣喜。

  覺醒吧,奮鬥吧,我們所要的茶,不僅是味香色純,還要平平穩穩,連續不斷的衝到最後一水,喝一杯完完整整的人生茶,踏踏實實的走這段人生路。

  我喜歡喝茶,喝真正屬於我的茶,你呢?

  茶之韻,在於那一抹淡淡的綠:能聽見山風,能感覺到陽光雨露,喚醒出茶的前世今生。茶之韻,在於喧囂城市中的迴歸自然,平復心情的清心靜氣。茶之韻,在於在嫋嫋茶香中感受到清淡裡的雋永悠長,瞬間即永恆。

  茶緣

  望著白茫茫的天空,倦了。俯下身,品口茶,那輕柔似紗的清香瀰漫到五臟六腑。那茶如酒,醉得我沉入夢中。伏在桌上,望著窗外,麻雀唧喳地叫著,引得多少淒涼。我不覺有些冷,接著品一口茶,暖遍了全身,又增添了幾分愜意。

  慢慢的,伴著窗外的怡人景色,韻味悠長的熱茶,漸漸地飛向了遙遠的遠方……朦朧中,嗅到了淡淡的茶清香。

  前些日子剛買的一套茶具,最近一陣子也就被我欣然的用上了,每天閒的時候就沏一壺鐵觀音,聞著那淡淡的茶香,也許用悠然自得是完足以形容的。

  也記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喝茶的,只記得的是無論在親戚還是在朋友那邊,只要是端給我的杯子裡,一定都是泡好了的茶,當然也就也不管是綠茶、紅茶、黑茶,喝著解渴的,也沒有說特意的去品嚐這些茶的味道和質地!

  每次經過茶葉店的時候,我都可以進去溜達一圈,因為標價比較高,所以也就順便了解了一下茶文化或者是讓自己的鼻子過把癮;更甚至是上超市的時候,茶葉專區是我必逛之地,什麼安吉白茶、西湖龍井、安溪鐵觀音、雲南普洱等等,這些多多少少可以讓我瞭解一下茶的分類,另外就是聽導購員介紹這些茶的色香味!

  想起當初的感悟,不免悲愴,既然選擇了道路,就永不回頭,繼續拼搏。奮鬥吧!如初升的朝陽,放耀出最燦爛的光芒。

  從平凡到輝煌,從樸素到高雅,一個個風雨坎坷的程序,一件件引人思考的往事。昔日,並肩大踏步而行,伴著夕陽,走在鄉間小路。曾幾何時,採過路旁的野花,晒過苦澀的茶葉,坐在湖邊,慢慢地品著……

  茶在我們中華文化裡面有著不可或缺的位子,在《神農本草經》裡就有記載,從古至今都在我國飲食文化裡佔了比較大的分量,經過流傳,包括日、韓、東南亞在內的部分亞洲國家都深受茶文化的影響,甚至在不同的區域出現了獨有的“茶道”文化。隨著中華民族在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茶文化被推廣的面積越來越廣,就連一些歐美以咖啡為日常飲品的國家都開始關注中華的茶了!

  走在開闊的大路上,腳步在林間小路上迂迴,累了,品口韻味悠長的熱茶,勞累頓時消失。那茶散發淡淡的茶清香,我愛你,淡淡的茶清香!  當然,一個年輕的後生在這裡談論茶的文化,或許在那些國學大師面前是班門弄斧。但是我喜歡茶的清香雅韻、喜歡茶的味醇滋潤、喜歡茶的清淡回甘,更樂意去了解那些我平時所未涉及到的博大精深的中華茶文化,也許這就是我和茶所結下的不解之緣!

  茶文化

  杯中的茶葉,有沉有浮,但都是在盡情綻放。沉沉浮浮的歷程,並不全是猶猶豫豫。沉下的是過去的幽怨,浮起的是明天的希望。在沉浮中,變得韻味悠長。

  我相信這對文化的界定。幾年前,跟文化局一位朋友侃天,想來唱戲演節目是文化,辦個展覽櫥窗是文化,新年春節串街遊行,踩高蹺、耍龍燈、舞獅子更是文化了,可見文化比比皆是;你這局也夠累的,想必也管不過來。像茶文化吧,你管也不管,是發茶葉還是賣茶葉呢?文化軟軟地滲透了每個細胞,縱然簡易到沙裡淘金,也淘不盡地球的沙,據說,月亮上還有沙呢。

  於是,放棄了對文化的研究,只是喝我的茶;而我粗劣的喝法,竟也離不了文化的呼啦圈。我們這裡大多隻喝稱作青茶的綠茶。可能是北方天氣的乾燥,過分炮製的茶,喝了就要上火。沏茶與水質常大有關,北方的水鹼性特強;家家戶戶的鋁炊子,都掛了厚厚的、堅硬的壺鹼於殼內;以至倒水時壺嘴幾乎淤塞了,像那賣香油的端子與漏斗的吝嗇。不消多少時日,就須拿了螺絲刀之類,石匠般地雕鑿;不然燒起水來,既費時又費火,得不到許多開水。

  在北京我是鬧了茶荒的。十里堡一帶,我沒找見茶葉。北京的節奏,受不了品茶的悠閒;那些鋪子只賣菸酒冷飲,而有別我家鄉所有商店的菸酒糖茶。幾天的白開或酸奶、汽水,便讓我想家了。那時侯,也還沒有我並不愛喝的礦泉水;喜歡全世界的啤酒,卻又不能像茶一樣的常喝。臨行時,母親在我皮箱裡裝了兩件趕製的西裝了,我謝絕了那些零碎,又不是小學生初入夏令營,不走人總備不停當。一直轉悠到前門,才在商業大廈買了一包綠茶,一塊洗衣皁。怕是不到前門也有得賣,只是我不能上車下車地瞎踅摸;因為在京都擠車,實在是一項體育運動,稍微的躊躇,是永遠沒有下一班的。那時侯,十里堡北里的南口還沒有鑫帝,卻也沒注意這商場現有無綠茶。每去北京都揣上吃不了的茶葉,再兜回來了事。

  回到小城要安逸得多,幾乎沒有耽擱喝茶的忙碌。無論閒居還是串門,都有小型的茶會。我不是濟寧人,卻生長於此。在這裡,喝茶僅次於吃飯的重要。

  奈何歲月滄桑,星轉鬥移。那茶會的末節,應是客人告辭的時候,將那茶根潑地,是否一種祭奠而多謙恭的內涵,不亞於抱拳稟手;而那時的居室,大多泥地或磚地的平房,那茶文化還使得;現今的小茶會,都轉移至豪華富麗的樓廳,窮人地板也是水泥的,不需灑些多餘的茶或水祭什麼神了。

  我是不太多串門子聊天樂趣的,即使真有事非去不可,也懼怕踩人家地磚,或鞋不常晒襪又不常洗,而毀了另一種高尚的文化。七八十年代,見面常問“吃飯了嗎?”,現在確實有文化了,進門先問要不要換鞋。主人真心邀了入室,又覺這家裝修得太像會議廳什麼的,頂莊嚴頂神聖,坐在裡面總想著為公家上班,不認真不行什麼的;以至開不得玩笑,侃不得大山,更吹不得牛皮;竟也喝不下那上等的茶,急欲逃之夭夭,找個破沙發橫躺豎臥地看一陣電視。

  舊時的茶的文化,已衰落了。在我來說,今天的這茶文化,比前面的文化更有感冒發燒的不適,便時常想起不大喝茶的北京了……。

  一杯清淡的茶,品味人生際遇。

  一顆平常的心,穿越萬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