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事的優秀文章
大家最喜歡的應該就是寫事作文了,因為寫事作文的素材最豐富,寫作方法也最容易。幾乎所有的作文型別都需要寫事,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一:紅葉鋪滿的小路
你有沒有嘗試過在落葉上行走的感覺?硬底拖鞋踩在一整打豐滿的枯葉上像被踩痛般清脆的叫喊,就彷彿牙齒咬在無籽西瓜上的那種聲響,會令人浮想聯翩。
我有時看著這樣的情景,自己會萌生聯想,這不是什麼殘忍。落葉借飄零宣告了死亡,人們只是把它們的身體切碎還給泥土罷了。那些生命在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我,秋深了,又到書香季節,愛動的自己能否像沉睡的植物一般心靜如水?
還記得去年高三時,去數學老師家補課,經過長途的乘車疲勞和學習壓力,我總會覺得有幾百斤重的巨石壓在我背上,令我喘不過氣來,步步艱辛。可是當我踩著那毛毯般的落葉向小巷深處慢慢泅去時,心中卻會突然感到無比的舒暢和心底湧起的無名幸福!落葉擠成一團,我就像在這葉海中涉水。有時走在這條小巷中也會不切實際的朝小巷周圍東張西望。逼近傍晚的陽光簡直像純金,刀子般從梧桐網裡鑽出來灑在我的臉上,這時我會想如果此時有風雨的伴奏,音樂是很動聽的。
走到底便是老師的家——傳統的上海石庫門老房子,在我看來它似乎已經歷了多年的風雨洗禮,飽經風霜。每每走到老房子的兩樓處,總會從窗裡飄出陣陣莫扎特的柔板,靜得睡著般讓人心軟。每次聽到那黃昏的鋼琴曲,我就會想到幼兒園的彩色玻璃,那麼的富有情趣和略帶童真。
在那裡補課那會兒,我結識了許多共同奮戰的好朋友,但在其中我最談的來的還是小睦,她是一個全身上下都充滿陽光,自信的女孩。她的臉色很健康,會像蘋果般微微泛紅,笑起來,那紅色就在臉上漲一次潮水。她的聲音如銅鈴般動聽,讓人聽後會有漫遊“愛麗斯仙境”般的美麗。有一雙細長的手指,我第一次就知道,她一定是學鋼琴的料。我每次來老師家補課前夕,總會和她發發作業太多的牢騷,還有今天學校中發生的事:什麼xx老師和xx學生又為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爭吵或今天xx學生又和別班的xx同學因為“江湖恩怨”而打架咯之類的新鮮可笑的事,有時說著說著我也會嘲笑自己也許在前幾年讓我碰到這種事我總會抱以相當無趣和不屑一顧的態度,可是如今時針順而指向高三,沉重的壓力下,有時聽聽這些“可愛”的小事兒也不乏失去樂趣。在那時小睦總會像一個非常認真的聽者,默默地聽著我所訴說的一則則故事。有時講到有趣的地方我們還會毫無顧及地放聲大笑,然後所有坐在一旁等老師上課的同學都會迅速地將眼光朝向我們,讓我們“受寵若驚”。
有一次,我們倆無意中談到了兩樓傳來的莫扎特柔板,小睦告訴我那裡傳來的那首曲子是莫扎特的早年作品,很美的,我說我聽後會感覺到童真,她遲疑了一會兒也同意了我的看法。小睦的夢想是想考上海音樂學院,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是她的父母一直想讓她考交通大學,她真的不想失去自己的夢想,也不想因此違背了她父母的意願,她心裡一直很矛盾。“華華,有時我心裡會想人活在世上實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父母,還是為了自己的夢想?”我說:“其實你很想考音樂學院是吧!”她說:“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昨天我想了一夜覺得一個人的一生都不應該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要是我就算考上了重點學府我也將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夢想,我不是那種違背自己的人。”她決定考音樂學院,我真為她能為自己的夢想而勇敢地做出抉擇而高興。其實有時我很羨慕她,羨慕她能如此果斷,也竟能如此的自信;有時我很崇拜她,崇拜她能為自己的夢想而放棄一切;有時,我甚至嫉妒她,因為她做出了許多我也許永遠也做不到的事,另人佩服!她說:“華華,其實照你如此的熱愛文學,熱愛這種‘白紙黑字’的交流形式,你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夢想。”我無奈地低下了頭,深深地嘆了口氣,“有些時候,我們只能事與願違。”我知道小睦聽了這句話後真的對我有些失望,甚至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對我的惋惜,也許吧!她說“華華既然你會將讓平常人都覺得乏味,枯燥的音樂感受為像一種童真,那就說明其實你心中是充滿夢想的,不要老是將自己‘固步自封’,讓人無法真正的去了解你自己的內心世界,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自己美好的夢想,如果你現在不努力去抓住它,讓你自己無法展示你自己真正的魅力,或許到時你就會後悔莫及的,Cryoverspiltmilk!”她朝我自信地微笑著。也許小睦說得對,人生都會有夢想,何況我們還年輕呢?
那年的最後一次高考複習,我們同學之間都各自留下了彼此的聯絡方式,以便將來故友重聚。可是我和小睦卻沒有,因為她想到時等我們實現了我們雙方的夢想後再這麼幹!在返家的途中,我們又再次來到了這條紅葉鋪滿的小路,老房子兩樓的窗戶裡依然傳出了那首放了一遍又一遍的莫扎特柔板,可是我們卻百聽不厭,因為在我們眼中那是一種美,一種屬於我們這種處在青蔥歲月的學生們所擁有的夢想的美。我們故意把樹葉踩得劈啪作響,然後,坐在紅葉鋪滿的小路上,我仍然說著學校中發生的種種趣聞,她仍然做一個聆聽者,仔細聽我的故事。有時說到盡情處,我們還會放肆地放聲大笑。“其實露出大牙狂笑是很美的,華華。我不喜歡那種嬌柔做作的女生笑起來的那種樣子,我覺得那很假的。”她就是那樣的女生,永遠的自信,永遠的陽光,永遠的“最真實的存在”。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在紅葉鋪滿的小路上聽老房子裡傳出的莫扎特柔板,最後一次我給她講學校裡發生的事,發作業太多的牢騷,最後一次和她見面,因為最終我還是沒有去考那所我理想的學校,而是高考失利後來到了這裡,其實我並沒有因此感到失落,因為我相信人總是要適應環境的,在不同的地方仍然也能幹出自己的夢想!
高考結束後的一個月我又去了一次老師家,和她講講自己高考失利和今後的打算,老師為我而感到惋惜,同時又為我能夠擁有自己的夢想而感到高興!“聽說小睦現在考上上海音樂學院了,其實她既然能為自己的夢想去奮鬥真的很不容易呀!”老師欣慰的對我說。是啊,小睦她終於做到了這一點,我真為她感到高興!返回途中我再一次路過那條紅葉鋪滿的小路,突然覺得那條路已失去了它的懸念,那清脆的破裂聲後已不再有莫扎特的鋼琴曲銜接了,那時的我真的很想和小睦再說說話,再次向她吐露心聲,此時此刻突然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二:親情
成長需要親情,有人卻認為成長不需要親情。因為他們是在親情的籠罩中長大的,因而全然不知。而我,不一樣,我渴望親情,就好像在沙漠中渴望得到水的人們一樣。
從我上幼兒園那年,也就是我五歲那年起,直到我上初三,相隔漫長的十一年。數數手指一算,我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只有十一個月罷了。
每年春節的前幾天,他們都會乘火車回來。每一次,我都會喜出望外地往門外跑,仍和其他孩子一樣,開口第一句就是叫媽媽,然後是爸爸、姐姐、弟弟。這幾個詞對於我來說永不陌生,我需要這幾個字,更需要這幾個人,別的什麼都不想再奢求。我不貪心,我只要他們就夠了。
由於他們的到來,家裡就沒有停止過笑。弟弟的調皮可愛,演員似的姐姐;一碗酒下肚之後,就冒出了個國家級政治老師——爸爸,幽默搞笑的媽媽,還有被他們逗笑得合不攏嘴的我。這樣的一個家,無不體現濃濃的親情。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樣的歡樂僅幾天就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瞬間我變成了孤家寡人。他們全都要去大感打工。臨上車,我不停的哭,苦苦哀求說:“爸媽,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很清楚他們的回答,車很快啟動了,老爸從視窗扔了一句話:“在家好好讀書。”聽著每年都一樣的回答,我的心碎了。擦擦眼角的淚水,沿著小道回家,仰望天空,大鳥牽著小鳥從上空飛過。這時,我才意識到,越美好的過程,帶來的是越悲慘的結局。
就在他們走後的幾天,我也開學了。鑰匙轉動一圈發出“噠”的一聲鎖上了門,把那充滿歡笑的記憶鎖在裡面,不準跑掉。就這樣,這個由一個人生活的巢就變成了裝載記憶的空穴。
在學校,我的臉上沒有一絲陰霾,因為我拼命不讓潤紅的臉龐掉色,同時期盼著每一個週末。因為我怕,我怕我的臉會變灰,變黑,博他人的可笑的同情,投來憐憫的目光。我恨,我恨別人說我是一個弱者。
我夢寐以求的週末到了。那天下著小雨,我上了公車,原路返回,去尋找丟失的記憶。經過三十分鐘的顛簸,車子終於到了我家門口。下了車,鑰匙轉動,鎖閘“噠”的一聲鬆了。推開門,又回到那個充滿記憶的家園。真的好希望看到一家五口人中有四口人圍在火爐說說笑笑,但是那僅僅是我的一個夢而已。走進屋裡,火爐一點溫度也沒有,反而還特別的冰冷,椅子還是整整齊齊的排在牆角,是上星期臨走時我安置的,家裡竟無一點人氣。
我的眼角瞬間溼潤起來。放下書包,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爸媽打電話。按著數字鍵盤,顯示屏上出現爸爸的電話號碼,我的淚如豆般打在撥號盤上,一段流行的“套馬杆”的手機鈴聲之後,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喂,喂……”我拿著電話,嘴脣不停的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電話那頭一句又一句的問:“有什麼事?有什麼事?……”聲音越來越大,我知道是爸爸發火了,我的淚如沙漏般不停的落在數字鍵盤上。“我好想你們,我好想和你們在一起,像別人那樣,有自己的爸爸,媽媽;想與別人那樣有一個屬於自,自己完美的家。”這句話在我的心裡說了無數遍,可是你們能聽見嗎?最後我竟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掛了電話,我坐在電話旁抽噎了一會兒,停止了哭泣,並輕輕的擦掉了留在眼上的殘淚。天還未黑,走進臥室,房間裡面一切都還沒變,同樣的書桌,衣櫃,同樣地沙發,同樣的床,一點兒也沒變。還是一樣地床單,上面畫著我和姐姐最喜歡的紅玫瑰,一樣的還是那映著紅雙喜的被子,一雙可愛的“永結同心”的枕頭,我一個,姐姐一個。過去,我和姐姐就像是一對剛結婚的新人,而現在,我就是一個落魄的新娘,連影子也不願陪我,孤獨到了極點。
想到這些,我的眼淚又要湧出,我竭力抑制著,不它們跳出眼眶。甚至,想把它們咽在肚子裡,最終,還是沒有壓抑住。坐在以前姐妹相爭的那張單人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感覺累極了,傷透了!想徹了!也倦了。躺在突然變大的那張床上,雙眼不知不覺地合在一起,走入夢境去尋找親情,尋找我愛的人,愛我的人。
三:生死之間
回想起來已經很多年了,那是我在中學讀書時的一個暑假。
早晨從夢中醒來,懶懶的伸展一下四肢,睜開雙眼,陽光暖暖的撒了滿屋子,床頭的花瓶裡插著的富貴竹象一位高貴的少婦,迎著窗外徐徐的晨風傲然屹立著。牆上的掛鐘滴嗒滴嗒的走著,象一位永遠不知疲倦的農民。母親已經開始打掃房間了,她動作嫻熟,手腳利索的搽抹著桌椅檯面,那隻滿月的小貓卷臥在外祖母的針線簸籮裡,小爪子抱著腦袋睡得正香呢!
院子裡外公敲著鐵桶開始餵豬了:“豬羅羅---”那熟悉而抑揚頓綽的聲調已經伴隨我好多年了,它象一首動聽的歌謠貫穿著我單調而平凡的童年和少年。窗外的垂起的青藤蜿蜒著從三樓的頂層落下,“雨子---起床了,太陽晒到屁股了”舅媽用異常尖利且惡狠狠的音調叫起來,我打了個激靈,從床上坐起,飛快的穿起衣服,倒是母親有些尷尬的笑著說:不上學,想讓她多睡會。我是父母的“超生子,”剛出生不久,就被外婆抱過來養著,舅媽成了我的媽媽,從剛剛懂事起我就很不情願的喊她媽媽,看在父親常常帶給她的一些小恩小惠的面子上,她總也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母親的樣子來。事實上我是外婆一手帶大的。母親也時常隔三插五的來看我,倒是我的這位名譽上的養母,卻時常指手劃腳的讓我做許多家務和地裡的農活。因為戶口還沒能解決好,母親看到我的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了。洗刷完畢,我慢吞吞的蹭到院子裡,看到花草和青藤該澆水了,我提著水桶把院子裡的月季,大麗花認真的澆水後,然後到三樓的頂層。這裡象個小菜園,外公在房頂上面鋪了厚厚一層肥土,種了兩畦韭菜和一大片掃帚苗,嫩嫩的苗做成蒸菜,用蒜汁拌一下,是非常香甜可口的。
我氣喘吁吁的澆完了幾畦菜地後陽光已經開始變得火辣辣的了。菜畦的最邊上種的是絲瓜和蔓藤葫蘆,碧綠的藤蔓順著三樓的頂層,層層疊疊的下垂著,上面掛滿了綠的發亮的果實,外婆常常努力的探著腰,小心翼翼的去擷取那些成熟的瓜果來做成可口的飯菜。陽光開始灼的我皮膚髮燙,當我撥開濃密的葉蔓看有沒有可摘取的瓜菜時,突然我眼前一亮,一個泛著綠光的大葫蘆正精神抖擻的躲在密葉下面,我踮起腳尖,扒在齊腰的水泥砌欄上用力的伸長手臂,就在我的手就要碰到那個葫蘆的時候,災難發生了,我的兩腳突然懸空,重心失去平衡。我尖叫一聲,身體往外翻轉過來,眼睛被太陽劃過一條金色的弧線,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在死神向我迎面走來時,我的雙手死命的抓住了幾根攀緣在一起的青藤,雙腳懸空,身體搖搖欲墜的我聽到了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叫……。僅僅不到一分鐘,我聽到雜亂的奔跑聲、求救聲和哭喊聲,還有那讓我恐怖萬分的藤蔓斷裂聲。在蔓蘿脫手的一瞬間,身體被重重的拋在什麼上面,耳畔伴隨著咯咯的斷裂聲,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亂嗡嗡的聲音吵醒了,母親、外婆、三姨和舅媽她們都用焦慮的眼神看著我,院子的一角,一個爬滿了葡萄的架子倒了,那是我落下的地方。
伴隨著噪雜的腳步聲,外公和二舅領著村子裡的醫生跌跌撞撞的從外頭跑進來。年輕的醫生很認真的幫我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又問了許多問題,感覺我一切正常時方離開。只是母親和外婆堅持村醫晚上一定再來檢查一下。兩手還沾有豬食的外公怔怔的我一會,突然轉過身往樓頂上跑去,我聽到外婆在院子裡驚呼的聲音,外公把樓頂上的葫蘆、絲瓜抓起藤根一棵棵連根拔起,一隻只碧綠色生機勃勃的果實連起長長蔓藤從三樓凌空而落。從那時起,一直到今天,外公再也沒有在樓頂上種植葫蘆和絲瓜了。只是那綠綠的牆面被一種類似爬山虎的植物給覆蓋的濃郁而蒼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