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隨筆落日

  夕陽無限好,何愁近黃昏。那麼高中生的我們該如何寫好落日隨筆呢?請往下看。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希望你喜歡。

  篇一

  學習使我陷入了忙碌之中,課桌上堆滿了書本,散發馨香氣味,章篇裡排滿了文字,這才覺得自己已筋疲力盡了。這時,一束柔和的光線斜射在紙上,哦!那是同桌把窗簾打開了,夕陽快要西下了,把最後的餘暉流給了我--溫柔,讓人感到很舒適,獨自穿梭在鄉間的田野,盡情的感受夕陽賜予我的溫暖與幸福。於是,我躺在地上,敞開雙臂,聆聽大自然裡的對話,很親切,頓時使我忘記了所有煩惱,我無暇並也不願意追憶那些傷心的往事,只願記下夕陽次給過的美好。

  夕陽西下後就是黃昏了,不會在光明裡奮力拼搏,只能在黑暗裡自甘墮落,不懂得珍惜寶貴的人卻一味地浪費,真是可悲。曇花總在夜裡開放不久後又不知不覺地凋零了,鼠目寸光地人還以為是鬧事著把它打掉的呢!哦!誰知道他是個不懂得曇花綻放美麗的時間是在夜裡,他錯過了最美好的東西--曇花的夕陽。這又能埋怨誰呢?

  夕陽也是眾多文人墨客筆下的物件,在當今許多文學作品中出現。老舍的《夕照》一文中把夕陽寫得歡快活潑--夕陽會玩摸瞎,便躲在樹梢後,露出半邊臉兒。真是美妙的想法啊!“日落西山,氣息奄奄”,這和老舍筆下的夕陽便成了一組鮮明的對比,“氣息奄奄”使人感到意境有悲涼之意。時光一步步逼近黃昏,容顏也會衰老,而壯志未酬,乃是莫大的傷感直另人涕淚直下,卻又是無人能與之分擔的。岳飛引亢嘆之曰:“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唉!夕陽西下之後,再談遠大志向無濟於事了,難怪古人常仰天哀嘆歲月不待人呢!

  夕陽不是我們的稀客,他永遠在我們的旅行包裡陪我們一起旅行,時時與我們同在,我們少年的朝露是晨光的照射,花甲之後便是夕陽的黃昏了。在我的求學生涯裡,從未把黃昏看得很憂傷,因為我知道在那之前我可以完成很多的事情。當餘暉灑在我身上時反覺得溫暖,後來我把它另取名為“我的導師”,每天督促我完成每件有意義的事。

  “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朗誦起這些含有“落日”、“夕陽”的詩句時腦海裡總會出現一些奇異的畫面,很真實,猶如身臨其境。我很在乎這份感受因為他是我探索古人的心得,是一抹美麗的餘暉,我視之寶。

  手不停地揮筆,筆下的文字又排滿了另一張新的紙張,漸漸的,漸漸的,課桌上的餘光消失了,方才抬頭望出窗外。哦!夕陽西下了,天邊雲霞的顏色暗淡下去了,山間夕煙繚繞的景象也模糊不清。

  篇二

  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有各種各樣的、形態各異的圖形。今天老師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圓、兩個三角形和一條長長的直線,並讓我們把這四個圖案想象成一幅美麗的畫兒,這可難不倒我,我沉思了片刻。突然,一位男同學站起來說:“我們可以把圓想象成一個紅彤彤的太陽,把兩個三角形想象成連綿起伏的山。”他停頓了一會兒,另一位女同學站起來補充道:“可以把直線想象成一條長長的小溪。頓時,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們討論後決定把這幅畫取名為:美麗的落日。

  瞧!一輪紅日已經快要落山了,只露出羞紅的半邊臉,真可謂是“半江瑟瑟半江紅”呀!此時,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天空彷彿被美麗的落日個染成了五彩斑斕的圖畫,紅的火紅、黃的金黃、藍的藍、白的雪白,真美啊!真想親自去瞧一瞧。

  看,這朵雲多麼想展翅飛翔的雄鷹呀!而像那一朵雲,多麼像四蹄騰飛、飛奔的駿馬啊!看,哪兒還有一朵,多麼像高傲威武、不可侵犯的雄獅!慢慢地,所有的圖案都開始模糊了,剛才那隻高傲、威武的雄獅眨眼間已經多了一條長長的大鼻子,身體和那四隻腿都慢慢的變得粗壯起來,多麼像強壯、高大的大象在吸著河邊的呢!

  翠綠的青山彷彿也被這美麗的紅日給染紅了,那一條小溪正在嘩嘩地流淌著,溪水清澈見底,彷彿一條透明的綵帶漂浮在水中,就連水底的鵝卵石都看得一清二楚,溪水還在一邊唱著歡樂的歌,一邊向前奔流。小魚、小蝦就好像是小溪媽媽的孩子,在她溫暖的懷抱下茁壯成長,不讓他們受一點傷害。這美麗的場景,真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瞧,遠處還有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峰,就宛如一直奔騰的蛟龍在跳龍門。一張美麗的落日圖呈現在我的眼前,彷彿我身臨其境,讓我流連忘返。漸漸的,夕陽收斂起他最後的光芒,還來不及說一聲再見,便垂下頭去,合上了雙眼,靜靜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隨者,也適時收斂起興致,變幻成暗雲,等待夕陽的再次到來。

  啊!美麗的落日,令我陶醉!

  篇三

  從小,我便生活在有著“紅土地”之稱的半原野半城鎮的小城市裡,而外公則生活在小城市的一個農鄉里。這農鄉也處在小城市裡,它就這麼蘊藏在這個古老的南端小城裡,在時光長河裡已淌過了幾百個歲月,農鄉里所有人兒的成長以及那些歡笑悲痛都被農鄉銘記在它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里。

  多少次,我看見在農鄉里的月光朦朧的形態灑向那條彎彎曲曲一直通向外公家門口的田埂小路。農鄉里還有兩條蔥幽小河,被日子用香山紅葉的信念不知洗禮過多少個年月,卻越顯濃綠青幽,晴空萬里時,小河沿岸偶爾會聽到蟾的幾聲“呱呱——”的幸福吶喊,河裡不知何時起早已被歲月鋪灑上了厚厚的一層浮萍,記得悲觀者常說:命運似浮萍,搖曳漂浮不定,在若明若暗的都市裡如同精靈般流串著,這便是浮萍人生的一種狀態。在河邊經常會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穿著拖鞋,束著長長馬尾辮,背後綁著肚兜腰帶的中年婦人,只見那婦人提著一個小桶,步履蹣跚地走到小河邊,左手扶住岸邊一顆枝幹半粗的葉榕,右手把拴小桶上的長長麻繩緩緩放下河裡,不一會,小桶裡便裝滿了半桶依稀盪漾著的河水,這些調皮的落滿了浮萍的水被提了上來,惹得桶身也沾了些許浮萍,婦人提著小桶裡的水又一步步走向豬圈,小豬崽們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歡快地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活蹦亂跳,還沒等婦人把桶中的水倒進豬槽裡時,小豬崽們已早早圍在一排豬槽邊在幸福歌唱著,等待著暢飲一番。

  夏日的農鄉空氣中轉動著燥熱的風,冬日的農鄉空氣中瀰漫著刺骨的風,於是夏日裡的我很少回到農鄉去看望外公外婆,即使小城市距離農鄉並不遙遠,幾年的時間裡一直在小城市裡忙乎著所謂的屬於自己的事,謊言自己是個非常懼怕炎熱的,拖著被太陽燙熟的身軀下去農鄉顯示是不大願意的。而在小城市裡,初升的月亮寧靜而皎潔,卻也將我遙遙欲墜的身體投射到逐漸冷卻的地表,纖長的身形影象依稀可見,多少次,我以手支額,在書桌前的二十瓦的燈泡燒出的昏白光線下,意識被懶惰的腦細胞所迷離麻痺。卻還在回憶著有關農鄉里的一切,拼湊著有關外公的記憶。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農民,我只知道自己是農民的兒子。以年輕農民特有的黯淡目光輾轉游離,時常在視線裡浮現出高高掛在外公家中大廳裡的那個同樣爬滿歲月痕跡的老時辰鍾。在我漫長的童年昏睡過程裡,除了月升日落,小城市及農鄉里的那些美好的周邊環境並沒有起任何明顯的變化。

  那婦人還是每天在小河沿岸打水餵豬崽,外公家門外那條小河裡的水不斷地乾枯卻又被不斷地被注滿,外公家不遠處的另一條小河邊有一口井,在那口井邊立著一個石碑,我不知道那石碑是用來紀念這方河水還是紀念農鄉里的某個人的。

  我的孩童時代不是在農鄉度過的,而是在小城市中呼嘯而過的車輛間,在整一堆課本間,在公園的嬉聲笑語間流淌過的,於是,有關外公的記憶便也模糊不清。每次逢年過節,母親都會帶著年幼的我一同前去外公外婆家,每次踏進外公家時,眾多孩童的嬉戲熱鬧聲一直迴盪在外公偌大的鄉間樓房裡,而我每次總是羞澀地躲在母親的身後,瞪著蝦米般的小眼好奇地看著外公以及外公家裡的大人們。而外公看到小男孩般性情的我,卻總是笑眯眯地嘗試走到母親身後抓住我的小手,那時的我,看到外公滿是老繭的大手,笑眯眯的爬滿了歲月滄桑的臉,還有那身深色的樸素大衣時卻不領情。

  緊緊地抓住母親的褲腿,從左邊到右邊,從前面到後面一直在躲避著外公那雙厚實的長滿老繭的大手。這時母親也扳起了臉對我說:“來外公家還這麼沒禮貌,快給外公外婆打招呼!”聽到這話,我才極不情願地從母親的身後蹦似的跳出來,用那不嚴肅的孩童表情朝兩位長輩隨意問了一聲好,說完便又害羞地躲到母親身後了。

  “這孩子真沒禮貌,下次再這樣就不帶你來外公家了。”母親轉身對躲在她身後邊的我嚴肅地說道。

  “別嚇到孩子了,沒事,小孩子由他吧,來,孩子,外公給你個紅包,新年快高長大。”說完,那雙有點顫抖的長滿老繭的大手放進上衣內口袋裡,一會便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蝦米小眼看到那散發著誘人光芒的紅包,一雙小手馬上從母親的褲腿中伸出來抓住紅包塞進褲袋裡,卻也忘記道謝外公。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孩童的嬉戲聲,還有偶爾傳出的鞭炮聲,一聽到這些誘人聲音,我也已失去在屋子裡靜靜呆著的耐性了,跟隨著嬉戲聲一溜煙便跑出屋外了,快要跑到門口時,孩童的我回頭好奇地望了望內屋,外公正笑眯眯地看著我,隱約還傳來母親無奈的嘆息: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禮貌。

  那時我剛剛十歲,未懂得農鄉里的艱辛生活,更未懂得外公滄桑背影裡的故事。跟外公也無太多接觸,只是新年假期間回去農鄉,和外公也只有這般如擦肩而過的照面,偶爾看到外公在拂著溫潤的夕陽風的田地裡凝重的神情和嫻熟的動作,以及那把刀鋒閃亮的鐮刀和身後大片倒地的稻子,只可惜我那時尚未懂得在夕陽風中毫無顧忌地吟唱那些我所聽過的農鄉歌謠,來為這令我倍感新奇的氛圍推波助瀾,我所慣用的動作只是與一群嬉戲孩童圍繞著粗大的葉榕枝幹在相互追趕,做著孩童時期最喜愛的遊戲,想著孩童時期最想做的事。

  我在葉榕下的笑聲以及其他孩童同是幸福的歡聲笑語,久久地迴盪在新年佳節的葉榕間,和著從農鄉遠處傳來的噼哩啪啦的幸福的鞭炮絮語。外公在這傳統落寞,四周重嶽疊嶂的農鄉里過著地道的農民生活。依稀中我記得外公是農鄉鎮大隊的村幹部,這是從母親那裡得知的。那時母親對那個只會睜著蝦米小眼的我說:外公是農鄉的村幹部,那會在村裡是個可大的官銜,只是外公從未接受過外人的禮物,他與外婆在村子裡生活了幾十年了,始終如此做人,如此地做事,生了七個兒女。

  我只是好奇地看著母親,並不懂她所說的,只記得每次新春佳節去外公家時,外公總會給小小的我一個小小的紅包,那時還有很多親戚都相聚在一起,大家同坐在一個小小的廳子裡,你一句我一句談論著一年來的得失,中間偶爾也會插上一段笑話。談論哪家的小孩又長高了一點,變胖或變瘦了一些,所就讀的學校如何,成績進步還是退步了……笑聲時不時地從談話間隙裡傳出,久久地迴盪在外公偌大的庭院樓房裡,沿著每一層往上的樓梯,一直傳到天台,傳到了在天台安了家的燕子巢穴裡。

  成長的表象是一支記憶班駁的筆,書寫,讓隱喻堆積的情感從筆尖滾滾墜落,也讓成了夕陽的回憶灑落紙間。

  終日在小城市忙碌著建造自己空間的我很少能見到外公,在我的記憶中書本及那些生活瑣碎已佔了大部分。自從踏入高三後更是很少再回去農鄉,高三的假期原本就很短暫,短暫到讓我想在一天二十四小時裡做完二十四件事。那時我二十歲,十年就這麼在彈指間過去了。臨近中秋時,母親讓我拿一些月餅回去孝敬外公。於是我再次從小城市的***處進到農鄉里,卻發現那條通向外公家門前的田埂小路不知什麼時候已被一條美觀的水泥路代替了,路口處多了幾家專賣學習資料的書店,每次站在假期尾巴上,書店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卻被大批學子填滿。偶爾我也會進到書店裡找尋自己喜愛的書。

  踏著水泥路,經過農鄉的小河時,我也沒有再見到那個婦人來到河邊提水喂小豬崽。十年了,婦人的孩子想必也已經有我半身高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那一河曾盪漾著浮萍的水乾枯了一直沒有再次被注滿,河底積了一層厚厚的淤泥,還從來不知道曾經一片幽綠的河裡還能容納下如此多的東西,被廢棄的輪胎,鞋子沒有規律地躺在淤泥裡,還散發著一陣難聞的氣味。

  去到外公家時,當我把那些東西放在大廳裡時,外公見了卻示意要我拿回去:“孩子,你帶回去吃,外公這裡還有。”說著一雙長滿老繭的手再次拿起了我帶來的東西,硬是回塞到我手上。

  外公還是穿著那件樸素的深色棉衣,戴著一頂藍色棉帽,笑眯眯地看著已經高過他肩膀的我,與十年前不同的是,我沒有再躲到母親身後以好奇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人。而外公和十年前一樣,一樣的衣裳,一樣的笑容,我卻看到在歲月遺留下痕跡的那張臉上又多了幾分老者的滄桑,深色外套的領口裡鬆弛的爬滿皺紋的面板隨著說話聲在一動一動著,眼裡的外公變得蒼老了許多。我提著那些月餅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外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孩子,回去吧,這些你還是帶回去和爸媽一塊吃吧,外公老了,牙齒不好使了,咬不動,聽話,啊。”

  “外公,我……”

  我還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給塞住了,拿著原本要給外公的月餅再次嘗試放到大廳的桌子上,外公卻堅持要我帶回去。他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

  “孩子,不是外公不接受你的心意,這些外公的確吃不了,這和平時外公不接受外人的禮品是沒有關係的,孩子,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外公的脾氣,只好拿著原本要給他的月餅走出了門口。在走出門口時回頭一望,外公正蹲在庭院裡呆呆地望著在庭院裡歡快啄著小米的雞崽。只見他拿起傾靠在牆角邊的煙筒,兩指從上衣口袋裡夾出一小團菸絲,揉了揉,放在煙口處,佈滿皺紋的嘴湊上了煙筒上方,輕輕地吸了一口,頓時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嘴裡,鼻中愉快地串出,繚繞在庭院上方,不久便消失在庭院的夕陽光暈裡,橘黃的夕陽紅慢慢地從地上悄悄爬上外公那張佈滿皺紋的臉。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這年我二十一歲。當我還在遠離家鄉幾百公里的大學時,突然接到母親的一個電話,那頭以顫抖的聲音只說了一句話:外公去世了……

  去年暑假回家時,我才得知外公的弟弟因為有一件關於房子買賣合同的事來他家一同商量,外公對此事持堅決的反對態度,並責怪了弟弟,而弟弟說了過激的話,兩人爭吵了起來,導致外公心臟病突發,老人就這樣走了……

  我沉默地接受了外公離去的事實,因為在學校的緣故,我沒有回去參加外公的葬禮,聽母親說在送別外公的那天,全部的兒女都守護在老人靈前為他誦經祈福,如此一來外公在彼岸便也能繼續過著幸福的晚年生活了。

  我的腦海中關於外公的記憶不多,但那雙爬滿歲月老繭的大手的記憶始終不可磨滅,這總讓我不由自主地憶起外公曾經艱苦樸素的生活,還有那個在夕陽裡耕作的背影。那曾經蹲在庭院裡抽著煙筒的身影,在我理清思路後,彷彿昨日近在眼前而又無可挽回地令人何其痛苦。往後的我會在夕陽下,讓通體剔透的水珠破碎於足下,身後的夕陽風甚為溫潤,訴說了歲月老人的滄桑與微涼,宛如一場夢幻般的古老影片,卻把一個歲月年輪老人的身影永遠烙進了夕陽短暫卻永恆的光暈裡。

  今夜,夕陽在我的腦海裡徐徐落入海邊,朦朧中,我看到了,看到了外公在夕陽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