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手抄報的版面設計
我國科學家王菊珍對待實驗失敗有句格言,叫做“幹下去還有50%成功的希望,不幹便是100%的失敗。”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
數學手抄報的資料:一位誠實的科學家——懷念張宗燧先生
張宗燧先生和許寶祿先生、華羅庚先生是好朋友,是我所尊敬的前一輩科學家。我和張宗燧先生接觸比較多的時期是大躍進開始到***的前期。
1958年大躍進的浮誇、虛假之風逐漸從工業、農業擴大到技術科學的領域。例如有的科學家從理論上證明可以畝產 30萬***或50萬,記不清了***斤。數字上也有人提出微分方程三年超英、五年趕美口號。當時我正在北京大學教多複變函式,受到壓力,正在發愁,多複變函式數論如何提出一個大躍進的指標。這時候知道了張宗燧先生正在開辦一個色散關係的討論班,要用到多複變函式,於是我參加了他的討論班,看看有什麼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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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色散關係的證明中用到了多複變函式論中一個叫edge of wedge定理,張宗燧先生稱之為“劈邊”定理。色散關係是蘇聯物理學家Bogoliubov***他是聯合核子所的所長,我國老一輩物理學家都很熟識***最先給與一個完整的證明,證明之中用到他提出的並證明了的一個多複變函式論定理,這個定理後來由加州大學Berkoley分校數學系教授叫Bremermann重新用數學的語言來證明,稱之為edge of wedge定理,後來、普林斯頓高等研究所Dyson教授研究色散關係時,也稱之為edge of wedge定理。這是一個數學上嚴格的定理,證明要用到比較多的多複變函式論的解析展拓的知識。張宗燧先生能夠了解這個定理,使我十分佩服他數學知識之廣,因為那個時代的理論物理學家的數學知識一般只限於張量分析單複變函式,變分法富氏分析,概率統計,群論,李代數和泛函分析的Hilbert空間等。
同時,我發現張宗燧先生是一位誠實的科學家。他沒有為當時浮誇之風所動,沒有提出大躍進式的高指標、搞虛假的報喜,而是踏踏實實做學問,雖然他研究的色散關係是當時理論物理最前沿的問題,但他沒有說已經超英、趕美,是世界第一流等。我參加他的討論班,對我以後的研究工作有比較大的影響,因為我發現“劈邊”定理所研究的區域正是華羅庚先生研究的典型域中第四類域,即以特徵流形***物理上叫未來光錐***凸錐的管域,Heisenberg群最早就是出現在這裡,這使我對理論物理的數學問題產生了興趣。這個興趣影響我以後的研究工作,延續直到今天。
作為一個誠實的科學家,張宗燧先生對學術見解,自己怎樣想就怎麼說,直言不諱,這就得罪了一些人。他平時講話也十分坦率,不加掩飾。例如在大躍進期間,他和數學所的許多人一起去參觀徐水人民公社的萬頭養豬場,回來後大家開會談體會和所受教育時,他卻說,為什麼那裡的豬那麼多,而菜市場上卻買不到豬肉?這當然引起大家對他的批評。又有一次,在大躍進開始以後,中、蘇關係出現緊張,並日益惡化,在數學所開的一個會議上,大家批判蘇修的技術、科學是“老、大、黑、粗”。他卻說,不要以為蘇聯的科技都不成,有的領域是很好的,這當然又招來一陣對他的批判。
***開始不久,紅衛兵莫明其妙地***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把張宗燧揪出來,在身上掛上牌子***或者是戴高帽子,或者兩者兼有,我記不清楚了***,在從前的計算所與數學所的大樓前面開了一個鬥爭會,然後由紅衛兵押送他在中關村遊街示眾。第二年的夏天,我在上班的路上遇見他穿了一件冬天的大衣也是上班去勞動***打掃衛生***。我很奇怪,我說“張先生,天氣那麼熱,為什麼還穿大衣?”他說“陸啟***鏗***啊陸啟***鏗***,我快要死了!”我大吃一驚,正想問他“你得了什麼病如此嚴重?”但後面來了一些小孩,向他投擲小石頭,口裡還罵著難聽的話,有的石頭落在我身上。我趕快離開他。以後我上班總繞路而走,避免和他相遇以免受襲。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數學所造反派宣佈“張宗燧畏罪自殺”。我聽了後心情十分沉重。當我在聽到他對我講“快要死”的話時,應該意識到,他受到極大的人格汙辱,為了人的尊嚴,已萌發一死的念頭,可是我為了躲避幾個小石頭的攻擊,不敢和他多談。他的話明顯有“訣別”的意思,如果我當時能和他多談一會兒,瞭解他的話的真實意思,並且加以勸導,比方說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之類的話,也許悲劇不致於發生,他的正處盛年的生命不會驟然了結,還可能會做出更多更好的研究成果。我有內疚的感覺,直到今天這個陰影一直存在我的心中。11月15日,“張宗燧先生誕生90週年紀念會”在中國科學院理論物理研究所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