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春。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詩文翻譯

池東的酒宴上初次見到你，穿的是繡有雙蝶的羅裙。嬌美的臉上只塗著淡淡的白粉，恰如一朵野花，恬淡而幽雅地沐浴著芳春。 細細端詳，你真是盡善盡美，人人都誇讚你細柳般的腰身。你的到來，莫不是昨晚從巫山深處飄然而至？因為你來的時候，衣服上還像帶著浮動的白雲。

注釋

“雙蝶”句：羅裙上繡著雙飛的蝴蝶。

“朱粉”句：不在臉上塗抹脂粉。

詩文賞析

此為酒筵中贈妓之作，首句寫她所穿的裙子，羅裙上繡著雙飛的蝴蝶。“東池”兩句，記相見之地（東池）、相見之因（宴），並且點明她“侑酒”的身份。“朱粉”兩句，接著寫其人之面貌，而著重寫其淡妝。“閒花淡淡春”以一個確切的、具體的比喻，將她的神情、風度，勾畫了出來。上層社會的行樂場所，多數女子都作濃妝，一個淡妝的，就反而引人注目了，故此“閒花”雖只“淡淡春”，卻大有一枝獨秀的風致。張先顯然受了張祜的啟發，但“閒花淡淡春”一句，仍然很有創造性。唐人稱美女為春色，如元稹稱越州妓劉採春為“鑑湖春色”。此處“春”字，也是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