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隸書書法字型

  典型隸書發展到東漢桓、靈之際達到鼎盛,用筆之周到、結體之規範、流派之眾多,是隸書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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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隸書形態

  魏晉南北朝時期,書壇是非常“熱鬧”的,篆、隸、魏、行、草各個書體皆備,各體又相互影響,共同發展,空前活躍,因而也空前複雜。以型別學的觀點,梳理各類書法發生、發展以及各書體間的相關性和發展規律。這個時期,隸書繼續走漢末程式化的末路,行書在楷隸的遞變中由發展到成熟。

  典型隸書發展到東漢桓、靈之際達到鼎盛,用筆之周到、結體之規範、流派之眾多,是隸書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進入三國,典型隸書仍是當時書壇上的主要型別,在這四十餘年的作品裡,尚還可以見到桓靈時期的那種品貌,用筆紮實而飛動,作風古樸而不媚浮,例如,郃陽十三字***公元224年***,用筆簡捷樸實,筆致遒勁自然,結體寬博舒展,因字賦形,無任何雕鑿之感,地地道道的桓靈遺風;丸都山母邱儉紀功刻石***公元242年***,用筆方圓兼施,行筆痛快淋漓,結體依字形分佈,布白更是參差錯落;張氏墓磚***公元260年***,用筆摻以篆法,筆畫圓健,結體或疏朗或茂密,順其自然。這樣的作品在三國時期尚還不少,特別在民間仍佔有相當大的比例,說明三國的隸書還保留著漢末格局。

  除此之外,三國時還有另一種隸書作品存在,它們是桓靈隸書高度雅化的繼續,著名的上尊號奏碑***公元220年***是其代表。字形工整劃一,疏密勻整,姿態峭麗,主筆誇張,波挑明顯,圭角外露,雖其雄強之風還流溢於表,然卻開晉代至北齊北周隸書華媚之先河。與此碑書風相近的還有受禪表碑、黃初殘碑***公元220年***,至曹真殘碑***公元231年***、正規化碑***公元235年***、王基殘碑***公元261年***、西鄉侯殘碑出,典雅之風發展到極點,先前的古樸自然體貌幾乎全被拋盡,剩下的僅有筆畫工整和姿態峭麗了。姿態峭麗主要是因為用筆動作太繁複,特別是筆畫兩端太多的著意渲染,如西鄉侯殘碑中的“位”字撇筆,王基殘碑中“矩”字左半,很多用筆動作的確有些多餘。

  兩晉時期,書壇上出現了大變革,變革的主要內容是隸楷錯變所掀起的第一個高潮。漢代即已孕育、成長在通俗隸書中的楷書因素,在兩晉新文化環境的影響下迅猛膨脹起來,很快就在書壇上佔了上風。典型隸書的表現,一方面,一部分作品愈加華媚,如郛休碑***公元270年***、孫夫人碑***公元272年***、龍興皇帝三臨辟雍碑***公元278年***、裴祗墓誌***公元293年***、韓府君神道闕***公元301年***、詛渠安周造像碑等作品,用筆嫻熟,著意裝飾,起收處增加些不必要的附加筆畫,畫蛇添足,給人一種繁縟、抑鬱的感覺;另一方面,就在繁縟之風興盛的同時,出現一些書寫極不認真的作品,如謝鯤志、張永昌碑、鄧太尉祠碑、玄宮刻石。這兩種現象,從不角度反映出同一個問題:隸書進入了尾聲期。至此,典型隸書完成了它發生、發展、鼎盛、衰落的第一個週期。

  從隸書發展史上觀察,兩晉隸書雖然如此,但多少還有一些漢末風味,點畫之間總還可以找到漢代藝術精神的蛛絲馬跡。而北魏書壇上,隸書幾乎一片空白。其原因何在,是需要認真探索的一個問題。

  東魏、西魏典型隸書重又出現,一直到北齊北周隋唐及其以後未再間斷。如果說,魏晉隸書尚還保留著一定的漢隸筆風的話,東魏西魏以後的隸書,則徹底地拋棄了這些內容,僅以華媚的品格而表現於世了。從杜照賢造像記***公元546年***開始,一直到孟阿妃造像記***公元576年***,約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作品不脫媚俗之風。杜照賢造像記用筆方法摻雜,篆、隸、魏三法都用,況且它沒有象鄭文公碑、山東摩崖刻經那樣將三種筆法有機地融匯、貫通,而是生拉硬扯的搬用,顯得極不協調。例如“上”字,體勢為篆,用魏筆書寫,短橫筆收筆處挑出,用的又是隸法。“為”字上半為篆,中間筆畫相連,用草書法,下四點用魏筆法。另有“屬”、“及”、“法”等字,皆是不同筆畫雜拼而成的。再加之筆畫纖細無力,看上去給人裝腔作勢故作姿態的印象。魯思明造像記***公元558年***較杜照賢造像記筆畫渾厚老到一些,可也是篆、隸、魏三法並施,例如“為”字的“ ”部是篆形而用魏筆方法寫成,“雲”、“障”、“英”等字的大橫筆,起筆時用魏筆法,收筆時則用隸法挑出燕尾來。

  此外,還有元延明妃馮氏志***公元548年***、張世保造塔記***公元552年***、法懄禪師墓誌***公元562年***,都與以上兩例作品相似。北齊中期開始,出現了一些追求古法的隸書作品,如高百年墓誌***公元565年***、高肱志***公元566年***、崔昂前妻盧修娥志***公元566年***、赫連子悅志***公元573年***,但畢竟時代不同,初看上去,這些作品還有點古樸精神,但稍一回味,便感到無論如何也沒有擺脫時代精神對它們的制約與選擇。北齊、北周的幾十年間,西嶽華山廟碑、韓永義造佛龕碑、孟阿如造像記一類作品佔上風,它們較之稍早的杜照賢造像記,篆、隸、魏三種筆法的合用,略微貫通了些,筆畫也較前厚重、老到。

  綜觀魏晉南北朝典型隸書的發展線,給我們留下的深刻印象是,用筆由簡到繁,由厚到薄,結體由寬博到方正,書風由古樸到華媚。這其中,北魏作為分界線,以前的作品一方面繼承了漢代古樸之風,另一方面又開後世華媚之風的先河;北魏以後的作品,繼承了這種華媚風並擴而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