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隸書書法作品欣賞
隸書的重要性有目共睹。從文字的演變來看,隸書、尤其是漢隸,其結體、筆法,直接繁衍了草書、楷書、行書。應該說,隸書是中國文字發展極其重要的一種體現,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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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書的觀念:
隸書的重要性有目共睹。從文字的演變來看,隸書、尤其是漢隸,其結體、筆法,直接繁衍了草書、楷書、行書。應該說,隸書是中國文字發展極其重要的一種體現,一個環節。再從藝術的角度來看,隸書則以全新的面目進入民族的審美歷程。折筆的爽利,方筆的朴茂,側鋒的優美,感受到中國文字的變化多端,豐富多彩,也看到了中國文字與生命共鳴的體式與風貌。
東漢是中國隸書集大成的歷史時期,大師如雲,名碑林立。本是書法載體的文字,終因文體的雷同,立意的淺顯,思想的蒼白,使人們不屑提及碑文,卻把興趣集中在文字的體式上,也就是所看到的隸書書體。於是,中國的藝術長河,中華民族的審美意識,就開始關注隸書,饒有風趣地看著這種書體的演變。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在不同書法家的書寫實踐裡,隸書的生命一次又一次被啟用。
看漢以後的隸書作品,對隸書高度的程式化有了清醒的認識。結體的趨同,筆法的相似,風格的統一,讓後來的書法家有一點茫然。求逼真,會被人嘲諷為書奴,想創新,又找不到方向。隸書猗歟高哉,何人敢言征服。
正如同大自然是征服不了的,面對隸書也不能輕言超越。掌握大自然的規律,會明瞭自己生存的位置,瞭解隸書的本質,就可以感受隸書程式美的機鋒。中國戲曲和書法都是東方藝術程式美的代表,只有身臨其境,才能真切感受到程式美的形象特點。
作為當代較有創新能力和獨特藝術感受能力的書法家王增軍,他感受到了隸書程式美的語言特點,以及隸書的審美正規化。這兩點基於王增軍對隸書的瞭解。不管是秦隸、漢隸、唐隸,還是宋隸、明隸、清隸﹔不管是廟堂鉅製,還是率性而為,王增軍心隨筆動,筆從心來,一一探訪,逐漸掌握了隸書的規律。藝術的娛樂性,揭示了藝術的目的是對人感官的刺激,並在此過程中完成了藝術的審美功能。中國書法是非娛樂性的藝術,從一開始,她就與文化傳承,生活記錄,情感表述,心靈寄託等等緊緊聯在一起。賦予書法純粹的藝術特性,是中國文字十分成熟的時期,甚至是毛筆書寫退出世俗生活的歷史時刻。
隸書的非娛樂性更加明確。隸書碑文中的記功表事,依託著隸書謹嚴的法度和端莊的風儀,才有可能讓子孫牢記心間。隸書這樣的歷史背景,這樣的形象展現,王增軍何為。以往隸書的非娛樂性,是中國書法作為藝術的侷限。在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放大隸書的“娛樂性”,有可能是實現隸書走向藝術之路的必然選擇。為此,王增軍調動了對隸書的全部記憶,自信地回味著對隸書真摯的親近,從隸書的體式,用筆的規律等等,分析著隸書之美。眼高,手自然不俗,王增軍以對隸書的“全知”,達到了書寫隸書的“全能”,使當下的隸書創作有了新的語言。首先,王增軍緊緊依靠漢隸高大的身軀,他知道,對隸書的任何瞭解,任何突破,都不能遠離漢隸的文化根源。那種從天而降式的探索與創新,庶幾承擔得起對隸書的文化責任。王增軍從歷史的高度,接近隸書,認識隸書。其一,在他的筆下,看到了與漢隸的趣味十分相同的當代隸書作品。其二,王增軍的隸書書寫包容了個人的生命情感。隸書應用的實際意義,詮釋著儒家禮教的等級觀念,阻隔了藝術的娛樂性和抒情性。在現代語境下進行書法創作的王增軍,當然知道當代書法藝術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個性與抒情性的結合,文化表述與娛樂性的交融。這兩點如果在敘事文學中實現,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試圖在抽象的書法藝術中達到如此的目的,困難重重。王增軍沒有被困難嚇倒,他駕馭著輕重緩急的線條,注重章法的變化,追求一個字和另一個字的差異,注重一行字和另一行字的區別。漢隸碑刻沒有的墨法之異,色調之差,巧妙地進入了王增軍的筆端,提升了他的隸書創作。其三,王增軍在簡牘的率真和靈動裡看到了隸書的希望。相比較而言,王增軍比清代人幸運。對隸書進行了革命性貢獻的清代書法家,對隸書的功過是一言難盡的。結體與筆法的變化,直至人們的審美觀念,清代書法家的確實現了對隸書的再理解。但是,清代隸書過分的裝飾性和飛揚跋扈的個性,一方面拓展了隸書的形式美,又一方面作繭自纏,使人們望而生畏。現當代考古學的一系列重大成果,如居延漢簡、武威漢簡等的出土,不僅顛覆了歷史學、文字學、文獻學,也顛覆了書法學。漢簡傳達了二千多年前中國人的書寫風格,直接表述了隸書書體的原始形態,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了對隸書的誤讀。漢代碑刻與摩崖石刻被刻工損壞的隸書筆法的生動韻味,在簡牘中戲劇性地出現在面前,從而構成了對當代書法創作的重要影響。王增軍對簡牘的重視異乎尋常,他在古老的墨跡中,捕捉時間深處的靈感、體驗,總結隸書書寫的常識和隸書書寫的規律,以達到古為今用,人為己用。王增軍的隸書汲取了簡牘的優點,鬆弛書寫,使字型、筆畫在合適的時候稍許誇張,極大增強了作品的生機與生氣,與當代藝術崇尚自由的傾向形成了精神的對接。因此,對於當代擅長隸書創作的書法家們,王增軍的意義是值得關注和深思的。把隸書寫成了美術字,寫成了新魏體,還煞有介事地以一己姓氏進行標榜,如“趙錢孫李”隸,“周吳鄭王”隸,實乃令人發笑。
在科學指導創作,理性迴歸書壇的時代,對隸書的重新審視、理解、判斷,形成隸書正確的審美觀念,將有助於推動書法創作的整體發展,也是歷史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