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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隸書、楷書是兩種不同時代不同體制的“正體”,兩者不能混而為一,統稱為“今文字時期”之字型。隸書為“一代之文”,承上啟下,是古文字與今文字的“分水嶺”,其形成是一個完整的變化發展階段,應在漢字發展史上“斷代”出一個“近文字時期”。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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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隸書的美學內涵

  解讀隸書的美學內涵和產生背景是非常有必要的,這有助於對隸書本體的深層認知。通常,是從現存的漢碑和簡牘兩種載體來認識隸書的。但是,通過漢碑和簡牘兩種載體來認識隸書還遠遠不夠。因為這樣還無法認識隸書美學內涵的形成淵源。因此,要將四百多年的隸變過程置放在秦漢文化背景中去解讀,探求出隸書美形成的文化和思想淵源。也只有這樣,才算瞭解了一些隸書的傳統。

  在兩漢,隸書不但通過隸變過程最終形成自己的獨立品格和美學特徵,同時還有著向草率和規範兩極方向發展的整體趨勢。一方面,隸書在過分強調書寫便利的極端中逐步脫離了隸書的原本實用立場,進而在持續草化過程中因書寫的運動態勢不同最終形成了所說的章草和今草;另一方面,則表現出對隸書原本書寫形態的規範建構,而且這種規範建構是以形式秩序確立為前提的。因為文字的形式秩序的穩定與否,直接影響到民族文化交流的暢通和社會進步。這是歷來被官方重視的重要環節。因此,隨著西、東漢王權的相繼確立,對現實生活中廣泛流通的隸書進行規範整理也就成為必然。八分書以規範為手段,有效的克服了篆之捷隸書的隨意性書寫傾向,使形式秩序趨向於穩固的位置選擇和有序的結構圖式。加上漢代官方文人審美觀念的不斷容入,最終形成了八分書規範、和諧、靜穆、左撇右挑的風格特徵。兩漢刻石存在的從西漢的質樸率真向東漢工穩規範化發展的整體趨勢,也從一方面印證了官方對篆之捷隸書進行規範建構的歷史程序。

  然而,當今學界和書法界普遍把兩漢刻石方面的逐步工穩規範的發展趨勢認定為隸書走向成熟的標誌了。這樣做不但牽強,也為隸書的本體理論闡釋帶來困難。這是因為:一、八分書對隸書的改造是以美術規範化和線條裝飾化為前提的。不但不具備書寫的隨意性與合理性,反而增加書寫的難度,失去了隸書書寫簡捷流便的原本實用立場;二、從八分書的書寫主體來看,已經由隸書的原本社會公眾立場上移到了文人和官方了。從、《乙瑛碑》、《禮器碑》《華山碑》、《曹全碑》、《張遷碑》等刻石文字可以看到八分書已經開始具有雅化、規範化和文人化的藝術特徵。這些書法文字有著一個大致相同的特徵,那就是波蹀。其實這種波蹀是對篆之捷原本隸書書寫的美化。飛動的線條和波蹀已經使刻石隸書脫離了隸書原本的簡單和質樸,而開始具有雅化、和文人化的藝術特徵,是漢代文人那種浪漫、瀟灑的藝術審美精神的體現。而正是這種雅化、規範化和文人化的藝術特徵,卻失去了隸書在社會廣泛流通的內在條件和社會基礎,因而也就不應該屬於原本意義上的隸書。事實上,隸書表現在刻石方面的逐步工穩規範的發展趨勢,它的實質是八分書對篆之捷原本隸書實施規範和審美改造的雙重結果。《熹平石經》以其高度規範的形式秩序、以及構造的共同原則和形體的共同特點,體現出八分書最大程度的穩定性品格。如果從文字學角度講,八分書應該成為一種新的、相對獨立的字型的。所以說,隸書從西漢的質樸率真向東漢工穩規範化發展的整體趨勢並不完全是隸書走向成熟的標誌,它更多的是孕育著一種新的字型的產生。八分書由於自身的本質特性和使用立場,脫離篆之捷原本隸書書寫主流向更加規範的方向發展也就成為必然。《熹平石經》的書體特徵和內容也佐證了八分書作為東漢規範字體的使用侷限性。

  隸書獨立品格和美學特徵的形成,不是東漢的高度規範和成熟,而是存在於四百多年的隸變過程中。在這四百多年的隸變過程中,有著實在太多的書法文字需要加以解讀和認知。《張遷碑》的質樸奔放、渾厚博大,《曹全碑》典雅華美、俊秀溫潤,看到了不同風格、不同結體和不同審美取向的東漢經典刻石文字書法。這是東漢正大的文化氣象和文人認識自然征服自然的自信的書寫流露。特別是《石門頌》瀟灑自如的波挑,體現著文人迴歸大自然書寫的開放情懷,加上民間工匠的契刻,又為《石門頌》置入了民間的質樸意味,鑄就了《石門頌》既有原本隸書的質樸隨意,又有人文情懷流露的獨特藝術魅力,顯示出《石門頌》不拘一格的奔放品格、以及闊大的自然氣象,成為歷代書家關注和借鑑的經典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