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書法作品

  隸書是我國傳統文化發展的結晶,筆法自由生動,具有很強的可塑性,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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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隸書文字的開端:

  一、不象形的象形字,如果讓一個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來閱讀甲骨文、金文、小篆寫成的文字,恐怕感覺就像看“天書”,十個字能認出***或者說猜出***三五個就算不錯了。而隸書則不然,看曹全碑的字,想必普通人也不難識別吧。

  從隸書開始,漢字就正式跨入了今文字階段,隸書的形體結構已經很接近我們熟悉的楷書了。漢字字型和結構從篆書到隸書的變化,被學者稱為“隸變”,隸變是漢字史上一次空前的大變革,是古文字和今文字的分水嶺。從隸書開始,漢字脫離了象形意味,成為純符號化的文字。換句話說,隸變使漢字成了“不象形的象形字”。不少漢字字形所體現的構字理據正是在這時候喪失的。

  如:“泉”字的小篆是象形字,“象水流出成川形”《說文》,到了隸書,變成從“白”從“水”。有人據此亂講字理,說什麼“白水為泉”,實屬無稽之談。“春”字的小篆是形聲字,上邊草字頭,中間一個“屯”字,下邊一個“日”。春天草木萌發,所以是草字頭;“春日載陽”,春天自然少不了溫暖的陽光,所以下邊有個“日”;中間的“屯”是聲旁,而“屯”又有萌發的意思,還兼表意。到了隸書,草字頭和“屯”粘連成一體,失去了理據,只有下面的“日”還隱約能反映出字形與字義的關聯。“阜”和“邑”這兩個部首被“打包”簡化,分別隸變為左耳朵和右耳朵。“阜”指土山、丘陵,所以從“阜”***左耳朵***的字,如“陵、險、阻”等,意思大都跟山有關;“邑”指城市,所以從“邑”***右耳朵***的字,如“邦、郡、都”等,意思大都跟城市有關。如果不通過溯源,僅從隸書字形就看不出理據了。

  在結構發生變化的同時,隸書把小篆彎曲均勻的線條變成方折平直的筆畫,確立了漢字“橫、豎、撇、點、折”的基本筆畫系統,這使得漢字成為一種更易書寫的文字,大大提高了書寫效率。正因如此,這種字型開創了其後兩千年來的今文字形式,一直影響至今。

  隸書又可細分為秦隸和漢隸兩種。秦隸,也叫古隸,顧名思義,是秦代運用的隸書。上一期我們介紹過,秦代官方推行的規範字體是小篆,在比較正式的場合,通常使用小篆;而秦隸是下級人員使用的字型,普遍用於日常書寫。到了漢代,隸書成為通行的字型,漢代的隸書結構和秦隸相同,只是筆畫形態略有不同,有波勢和挑法,為以示區別,稱為漢隸,也叫今隸。

  二、奴隸創造的字型,在漢字七種主要字型裡,要數隸書這個名稱最特別。隸書真的是奴隸創造的字型嗎。最早提到隸書的是班固,他在《漢書·藝文志》中說:“是時***指秦始皇時***始建隸書矣。起於官獄多事,苟趨省易,施之於徒隸也。”根據他的說法,隸書產生於秦始皇時期,起因是當時官府和監獄事務繁忙,因隸書書寫比小篆便捷,所以廣泛使用於“徒隸”***指小吏、雜役***之中。許慎在《說文解字·敘》裡基本繼承了班固的說法。衛恆在《四體書勢》裡說得更明確:“秦既用篆,奏事繁多,篆字難成,即令隸人佐書,曰隸字……隸書者,篆之捷也。”所謂“篆之捷”,就是簡捷的篆書。總之,這一派觀點認為,隸書是由徒隸創造或者由徒隸使用的字型。

  另一種傳統看法認為,隸書是秦朝下杜人程邈所創。《水經·穀水注》:“或雲:即程邈於雲陽增損者,是言隸者篆捷也。”程邈原是秦朝的獄吏,因罪被囚禁於雲陽十年,這期間對文字進行加工改革。因囚犯也可稱“隸”,所以他創的字型就叫隸書了。

  而近現代學者根據出土文獻認為,隸書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萌芽了。文字學家唐蘭認為,春秋以後的文字就開始漸漸接近隸書,“像春秋末年的陳尚陶釜,就頗有隸書的風格了”。他說:“六國文字的日漸草率,正是隸書的先導。秦朝用小篆來統一文字,但是民間的簡率的心理是不能革除的,他們捨棄了固有的文字,而寫新朝的文字時,把很莊重的小篆,四平八穩的結構打破了。這種通俗的,變了面目的,草率的寫法,最初只通行於下層社會,統治階級因為他們是賤民,所以並不認為足以妨礙文字的統一,而只用看不起的態度,把它們叫做‘隸書’,徒隸的書。”有當代學者更進一步認為,秦國從商鞅變法以後開始使用一種繁簡夾雜的綜合性文字,其中主要成分是篆書和古隸,越往後,古隸的成分越多。秦始皇在推行小篆的同時,並沒有廢除這種綜合性文字在民間的使用,而這種綜合性文字就是後來所謂的隸書。所以,隸書既不是徒隸創造的,也不是囚犯創造的,但它的得名確實跟廣泛運用於徒隸之中有關。

  三、書法的另一脈傳統,除去文字學上的價值,隸書對於書法藝術來說,也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作為書法五大體別之一,隸書在漫長的發展演化過程中,隨著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和審美風尚的嬗變而興衰交迭。

  秦代篆隸並行,所以秦隸帶有明顯的篆書痕跡,如秦詔版,章法隨意,結字奇正間出,不拘成法,用筆方折,挺勁有力,可窺隸書雛形。

  西漢是隸書的成熟期。西漢時期的碑刻,今天可見的種類不多,字數亦少,如《五鳳刻石》《萊子侯刻石》等。筆畫波挑不太明顯,古秀蒼勁。

  東漢是隸書的鼎盛期,此時傳世的碑文達170多種,風格多樣,根據字形相近或相似,可分為四種:一種茂密雄強,渾穆厚重,如《開通褒斜道》《西狹頌》等;第二種是結字豐厚,用筆勁挺,斬截爽利,如《張遷碑》《鮮于璜碑》等;第三種是左規右矩,法度森嚴,是漢隸碑刻的典範,如《禮器碑》《曹全碑》等;第四種則是舒展峭拔,爛漫多姿,代表作有《石門頌》《揚淮表記》。

  漢簡和隸碑同為兩漢隸書的代表。近代和建國後大量出土的漢簡,如《流沙墜簡》《居延漢簡》《武威漢簡》等,書體天真野逸,儀態萬千。

  隸書鼎盛於東漢,也式微於東漢,在東漢末年開始走下坡路。魏晉的隸書書法嚴謹有餘,靈氣不足,逐漸落入程式僵化的窠臼。隨著楷書成為標準字型,其後一千多年,隸書藝術進入漫長的低谷期。被尊為帖學鼻祖的“二王”書風,由於得到梁武帝、唐太宗的極力推崇長期統治書壇。至宋、元、明三代,隸書已少有人問津。

  正所謂物極則反,到了清代,漢碑的書法價值突然引起人們的濃厚興趣,由此大興“尊碑卑帖”之風,湧現出了一大批以隸書見長的書法家,代表人物有:伊秉綬,用顏真卿的楷法寫隸書,形成了獨特的風格;何紹基,以奇拙渾厚的筆法寫隸,別開隸書用筆結字之風範;金農,將隸書寫得橫畫粗長,豎畫細短,體勢微斜,獨闢蹊徑,開風氣之先。趙之謙、鄭簠、鄭板橋、楊守敬、吳昌碩等人在隸書繼承發展上也各有千秋。這些書法家以個性獨具、立異標新的風格,使隸書得以再振雄風,重新屹立於書法藝術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