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書鋼筆書法字型

  當代不同的隸書創作形態,反映出時代審美、視覺效應的訴求,隸書創作轉向重書寫性、表現性、藝術性。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隸書鋼筆書法字型,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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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隸書的探索:

  客觀地說,現當代隸書創作還在清人的藩籬裡打轉。作為個案,有些書法家在隸書的創作上,取得了相當的成就。如陸維釗先生的“蜾扁”隸書,劉炳森先生的“劉體”隸書,王鏞先生的“現代”隸書,張海的“草隸”,等等,其中某些作品的藝術成就直逼清隸;但現當代隸書創作的整體水平卻難盡人意,與群星燦爛的漢隸清隸相比,其差距不可以裡計。

  綜上所述,可以大致知道,中國隸書的發展演變經歷了兩大輝煌期,即漢隸和清隸。要想振興當代隸書創作,就必須搞清楚前人都做了什麼,給我們留下了什麼,我們還有多大的發展空間,或者,我們該向什麼方向發展。

  漢隸為什麼輝煌?漢隸千姿百態,奇肆迭出,不管是《張遷》的寬博厚重,還是《曹全》的靈巧秀麗,在我們今人看來,都歎為觀止,美不勝收。以至於產生在邊陲小鎮,寫手連隸法都不熟悉而勉為其難的《爨寶子》,也被我們視為珍寶,奉為圭臬。這就很值得我們思索了。清人王澍說:“隸法以漢為極,每碑各出一奇,莫有同者。”為什麼“以漢為極”?為什麼每碑有奇?原因很簡單:漢隸之所以輝煌,之所以為極出奇,是因為首創,一個“創”字,可以解釋一切。這個道理很簡單。中國書法從楚簡走來,前無古人,漢代的那些藝術家或寫手們,或者是在前輩的影響下,或者是在同輩的認可下,憑一己之能,任興之所致,肆意揮灑,亂石鋪路,他們沒有任何條條框框,沒有任何成規舊習,完全可以自以為是,自行其是,幾乎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好的,美的,留下來;差的,醜的,淘汰掉。隸書創作在技術層面,無非是結字、筆畫、用筆三個方面。從結字來看,追求勻整是時尚,是主流,所以漢碑的大體是端莊、勻稱、雅緻;我們現在看到的“每碑各出一奇”,也只是端雅之外,偶有奇肆誇張,或上大下小,或左鬆右緊。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書寫者有意追求,還是偶致筆誤,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總是認為它是好的、美的,其原因就因為它是最早的,隸書的規矩也是它賴以釐定的。從筆畫來看,點橫撇豎捺雖為楚簡文字所造,但畢竟稚嫩、粗糙、簡單,漢人在楚簡古隸的基礎上,強化,改造、創新,從而創造出一波三折蠶頭燕尾的漢隸筆畫體系。這種筆畫體系的形成,既是時尚所趨,恐亦為個人好惡所致。至於用筆,或方或圓,或轉或折,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完全隨寫手好惡而定。可以想象,漢人的創作是相當隨意的:筆墨紙硯為我所備,字形字構隨我安排,筆畫筆法由我所創,天馬行空,任意揮灑。他們的創作態度極其自然,他們的創作空間極其廣闊。正是在這樣一種極度自由的條件下,漢隸才成就了百花爭豔星漢燦爛的偉大氣象。

  清人當然沒有漢人那樣幸運。歷史留給他們的機遇和空間已然不多。他們不可能像漢人那樣海闊天空,一飛沖天,只能在漢人的屋簷下戴著腳鐐跳舞,因為他們不可能脫離漢隸八分的字型、一波三折蠶頭燕尾的筆畫。但清人沒有像他們的前人那樣跳過隸書,另起爐灶。他們抓住了歷史,也沒有辜負歷史。他們廣泛地使用宣紙、印章,極大的拓展了書法的藝術表現力;如果說漢隸脫胎於古文字,愈成熟愈純粹,徹底拉開了與古文字距離的話,那麼,清人則反其道而行之,他們以古為師,廣泛深入地學習古代書法,大量的移植、嫁接其他字型書體到隸書中,把隸書已然沉寂一千多年的中古書法藝術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如趙之謙以魏碑入隸,伊秉綬以嚴楷入隸,何紹基以行草入隸等等。客觀地說,清隸沒有漢隸那樣輝煌,並不是清人不及漢人,時代的機遇不同,歷史的地位當然也不可同日而語了。“生於末世運偏消”,這是歷史的慨嘆。

  時風所及,當今諸多名家走的其實還是清人的路子,如王鏞的以漢晉磚文入隸,張海以草入隸,張繼以碑簡入隸等等。毋庸諱言,當代隸書創作還沒有開闢出屬於自己的路。我們沒有創造歷史,不能怨天尤人。固然歷史留給我們創新發揮的空間越來越有限,但空間總是存在的,路也並沒有堵死。根據我們對隸書發展演變的考察,我們明白,只要我們充分吸取前人的經驗教訓,在前人已有的基礎上,完全可以開闢出新的藝術領域,闖出新的書法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