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螢火蟲的精簡散文
樹間那麼多螢火蟲,彷彿一些小小的精靈,打著小小的燈籠,在那裡開遊行盛會似的那點點閃爍的光蟲,就像一隻只調皮的眼睛。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又見螢火蟲
晚上下自習的時候,通往教室的路上,一隻螢火蟲迎面飛來。
欣喜,停住腳步,它竟繞著我飛了一圈。伸出雙手,想讓它停在手上,它卻迅速地飛走了。
那一瞬間,心生惆悵。原本沉重的腳步卻顯得輕鬆了。抬頭向天,月色柔和,天色純淨,原來這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夜晚。
從小,跟螢火蟲就很有緣份。那時候,天很藍,水很清,村裡還有大片大片的耕地。那時候還住在祖厝,祖厝有一個大天井,天井裡養著各種各樣不知名的植物。夏天的夜晚,大人小孩都睡在鋪著紅磚的屋頂上,天上星星很多,多得好似要掉下來。堂姐妹們海闊天空地瞎聊,半夜的時候,會有一隻只的螢火蟲從樓下的天井飛上屋頂,繞著我們睡的席子飛來飛去。我睡不著,踮著腳尖追著它們滿屋頂跑,不小心絆倒在地,一聲悶響,打破了大人們有節奏的打呼聲,猶自呵呵傻笑。我想,那時候連螢火蟲也該笑話我的淘氣吧。
祖厝越來越舊,住在祖厝裡的人越來越少。先是四伯全家搬離去了異地,接著二伯、三伯兩家相繼遷居新房。高中的時候我家也入了新居,只有大伯一家留居祖厝。最近一次回祖厝是去年十二月,妹妹說村裡要實行舊村改造,舊的房子全部要拆除,我們回去拍了些照片作為紀念。
回祖厝的那一天,冬日暖暖。祖厝隱身於一溜待改建的老房子中間,周圍的房子和祖厝一樣寂寞,遠遠地看過去像一個個歷盡滄桑的老人,在傍晚的陽光裡顯得安詳而沉靜。住在老房子的本村人越來越少,祖厝隔壁的老房子前有一群小孩在玩老鷹抓小雞,聽口音應是外地打工仔的小孩。妹妹轉過頭對我說:“姐啊,咱們最後一次玩老鷹抓小雞是什麼時候呢?”說完兀自低頭嘆息。
我知道妹妹那聲嘆息裡的意味,那是對我們共有的童年記憶的留戀。那時候每家每戶門前都有一棵樹,祖厝前的是苦楝樹,右邊鄰居門前是梧桐樹。左邊鄰居的樹長得很高大,至今不知樹名為何,我曾經在這棵樹下親眼看過一頭小牛犢出生的全過程。小牛犢一離開母胎,就得學習著站立,我眼睜睜地看著它一次次跌倒了再爬起來,因為它跌倒而揪心,因為它最終穩穩地站立在大樹下而開懷。彼時彼景,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記得苦楝樹每到夏天就會開出一樹紫色的花,夜晚一家人在樹下吃飯乘涼,吃到一半的時候常常有紫色的小花落在飯碗裡。有時候下午放學回家,我和妹妹會爬到樹上,晃著兩腿,邊聊天邊做作業。
那時候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水電都還沒有普及,夏天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會斷電,一群姐妹們無聊,會跑到小學操場上玩遊戲,有時候是躲貓貓,有時候是跳蠅,老鷹抓小雞是最常玩的。
小時候最喜歡過節了,一年一度的普度、佛生日、除夕和元宵是最讓我們期待的。普度和佛生日是村裡的重大祭祀,可以和大人去趕集,有豐盛的筵席,有連續一週的高甲戲。除夕夜吃團圓飯,跳火圈,分壓歲錢。每一年的元宵節我們姐妹兄弟一人買一個紙紮的燈籠,和鄰居的朋友們組成一個小隊,滿村裡逛啊逛,常常會遇到由其他小朋友組成的小分隊,嘻嘻哈哈相互鬥嘴,然後一起在大月亮下比賽跳格子……
那些天真無憂的童年歲月呵,早已消散在歲月的長河裡,因為這一隻螢火蟲的緣故,我與我那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童年再一次相遇。我彷彿看到兒時天井裡那一隻絆倒我的螢火蟲,穿越時光的隧道,再一次縈繞在我的面前。它要我明白,不管前行的路多麼坎坷,邁出的腳步要輕盈。它輕聲告訴我,找不到方向的時候,莫慌張,記得抬頭看天,尋找屬於自己的那顆星星。那裡有我深藏已久的快樂寶藏。
:懷念螢火蟲
螢火蟲,夜夜亮
點著燈,閃著光
飛到外婆家中堂
叫來外婆喜洋洋
經過七月份繁忙而艱辛的“雙搶”後,到了八月份,農人們終於可以稍微清閒一點了。傍晚,人們便把竹床搬到村頭的大稻場上去乘涼。
稻草和艾蒿編扎的“煙把子”點燃了。白煙嫋嫋繞繞,清香縹縹緲緲,蚊子逃之夭夭。
晚霞逐漸褪去,夜幕降臨了。深藍的天空佈滿星辰。星光下,夜氣氤氳著,每片稻秧的葉尖都掛著一顆晶瑩的露珠。晚風徐徐地吹,給悶熱的天氣帶來些許涼意,陣陣的蛙聲起此彼伏。但最吸引我們孩子的,還是那飛來飛去,閃閃爍爍的螢火蟲。
我們白天就準備好了透明的小玻璃瓶子。這時,一群小夥伴便在稻場邊、小路上、田埂中,奔跑,跳躍,追逐,把一隻只螢火蟲捉進瓶子裡,看誰捉的最多,誰的瓶子最亮。大家把瓶子高高地舉起,像擎起一盞盞明燈。我們在大稻場上瘋跑嬉戲,或是在竹床上蹦上跳下……玩累了,便躺在媽媽的懷裡數星星,聽媽媽講牛郎織女的故事……
雖沒有“囊螢夜讀”的勤奮,也沒有“輕羅小扇撲流螢”的風雅,但在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極度貧乏的童年,螢火蟲伴我們度過了多少快樂的時光啊!
螢火蟲主題公園開園了。小時候捉螢火蟲的情景,不禁像電影鏡頭一般,一幕幕映現在眼前。四十多年了,母親教唱的童謠,還字字句句的記得清清楚楚。
家鄉的螢火蟲啊,還是那樣星星點點,熒光閃閃嗎?
:探索螢火蟲
同事娜姐忽然問,“ 見過螢火蟲嗎?”
“只在動畫片兒裡見過。”
娜姐樂了,“我也是…真的螢火蟲是什麼樣的?真的像動畫片兒裡一恍一恍的那麼好看?”
娜姐說著,停下手裡的活兒比劃了兩下,好像眼前就飛著閃著微光弱不禁風的小蟲子。眼裡滿是天真。
我噗嗤笑出聲來,“嗯…就算真的有,咱們也看不到。你說現在咱們哪兒哪兒都那麼亮,那麼點的小蟲子能發出多大的光來?”
娜姐贊同地點點頭。“房子裡的燈越來越亮,街上的燈越來越亮,真的是有,咱們也看不到。”
娜姐年近四十,單身。她每天四點起床工作,一年四季,風雨無阻。
“要是以前,咱們這裡還沒通電,這大晚上,到處黑漆漆的,也許就能看到。”
娜姐的丈夫死於車禍,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了八年之多。看她這麼拼,曾勸她再找,可她都是搖頭。
平靜廣袤的水面在月光的照映下緩緩流動,四處蟲鳴蛙叫,蘆葦叢在遠處只剩一片黑影,忽然眼前就有了微弱的亮光,微微發黃的光亮明明滅滅——可能是因為它們飛行的緣故。這些弱小的生物就在漆黑裡發出螢火一樣的光亮來,不像流星耀動人心,更像人間的煙火溫暖真實。
“年集的時候買了座假山放在魚缸裡,魚死了就空著。”
“你可以放幾顆豆子讓它發芽啊!”
經歷過黑暗的人才知道光明是怎樣難得,即使那光亮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