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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庭湖,古稱雲夢、九江和重湖,處於長江中游荊江南岸。洞庭湖之名,始於春秋、戰國時期,因湖中洞庭山***即今君山***而得名。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洞庭湖上的浪

  土生土長的洞庭湖畔的人是不怕風浪的,否則連麻雀也會嘲笑他。因為人們習慣用“洞庭湖的麻雀見過幾次風浪”的俗語,來證明自己的膽大,而我偏偏就是比麻雀還膽小的人。

  現在每次坐快艇回南洞庭時,就算風浪不大,我都坐立難安,我怕。

  本來我是極喜歡坐船外出的。幼時,常常央求媽媽把我託給鄰居乘船去外婆家,就別說長大後,在那小垸裡呆不住,常常往外跑,尤其看到電視裡那些衝浪高手,在巨浪面前淡然若定,在浪頭鑽來躍出的,很為羨慕,他們該有多膽大、這該有多刺激啊。

  在洞庭湖居住十多年,除了汛期洪水漲勢凶猛、水流湍急外,沒見過大浪。這因為惡劣天氣,大人們是不會讓孩子去乘船的。那時我看到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中的那句“檣傾楫催”也表示懷疑,洞庭湖中的風浪果真能“濁浪排空”?

  在家鄉參加工作後的一個夏天,隨廠裡副廠長及會計一起到縣城買東西。下午回場時,在洞庭湖中突遇陣風,一時白浪滔滔,滾滾而來。它們咆哮著,無所顧及地把自己死勁地摔過來,狠砸著我們的小木船,我只感覺小小的船被浪一忽兒拋上去,一忽兒跌下來。“啪、啪、啪”的聲音是船和浪在進行角鬥……船不時地偏離著行駛方向,偶爾與浪平行,浪又改“砸”為“掀”,小船便左右搖晃,我們在船艙裡,根本坐不穩。真是驚駭啊!原來,洞庭湖發怒時,也如此壯觀!

  我爬出船艙,想在船頭近距離感受浪的瘋狂,卻被隨行的廠長一把拖回,“夢伢兒,進來。你還只是剛出山的太陽,莫搞那些蠢事!”我很不理解,為何只想去看看浪就變成做蠢事了?

  又一個浪砸來,船猛的一偏,水趁勢打進船艙。我邊抹臉上的湖水邊開玩笑:“媽呀,嚇死人了,我以為……”曹廠長捂住我的嘴。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我覺得有些好笑,不就是一陣風,幾個浪,至於嗎?若是在大海里豈不會嚇出心臟病來?這幾個老倌子啊。

  我仍然掙扎著要走出搖搖晃晃的船艙看浪,可是,“啪”的一下,船又一陣猛烈搖晃,把我摔了個四腳朝天。身邊還有隨同我一起摔進來的一扇艙門。“呀,真的嚇死人了……”我從艙底爬起來,只看見廠長和會計煞白的臉。還真有些怕了,這洞庭湖中怒氣衝衝的洞庭湖,還真的不好親近。

  廠長掙扎著,把船上唯一一件救生衣給我套上:“伢兒,穿好,我們都老了,你還年輕……”我突然很恐懼,不會是真的吧?!會計也大聲叫著船老大:“你穩著點啦,我們倒沒所謂,夢伢兒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哩。”先前還和廠長他們吹牛的船老大,現在也不出聲了。看來,是真的很危險了。我掙扎著要脫下救生衣給年紀更老的會計,說:“我抱著那扇艙門就行。”會計怔怔地看著我,半天無語,“好孩子,你穿著吧,我們都很會游泳……”緊張的氣氛籠罩在這小小的不斷劇烈搖晃著的小木船,好像心也跟著在胸膛來回晃盪。

  “哎,幸好,轉過來了,老子駕船這麼些年,差點就……哎,天公長眼啊,總算……”船老大欣喜的聲音傳過來。船雖然還在顛簸,倒真比先前平穩多了,廠長他們長舒一口氣。

  我趴在船窗邊看,船已到了鎮江塔邊,離新河***不遠了。風相對的小了許多。哈哈,真刺激啊,這樣我認為自己也成了一個見過風浪的“麻雀”了。廠長他們開始大聲的吼著總結經驗,回憶他們人生歷程中所見過的風浪,一致認定,剛經歷過的風浪是他們平生遇到的最危險的。我倒覺得他們小題大做,不是沒事了嗎?雖然口頭如此,心底終歸有些後怕,後來乘船遇到稍大一些浪,也稍有些緊張。

  而我對浪的真正恐懼來自於女兒三、四歲時,我和父親帶著她乘伯父的機帆船,送姑奶奶到縣城。船行至新河出口時,一直颳著的風彷彿大了許多,伯父的駕船年齡比我的年紀還多七八年,我應該是最放心的。但是在船開始顛簸時,我卻怕了,很驚恐的抓著爸爸的手臂,緊緊抱著年幼的女兒。大浪打來,我便驚叫出聲,姑奶奶和爸爸連忙安慰我。伯父在後面責罵我:“就這麼不相信老子的技術,這有多大的浪?老子在挖口子駕船時,那時還用的還是槳,浪打過來,船都看不見了,船上一船人都沒事人般。老子這麼多年都還不是沒事!都像你,不早就出事了。你這個小崽子,一點個小風浪就嚇成這樣!”

  可不管他們怎樣雲淡風輕,我卻恐懼到了極點,在揪心的不安中,十幾分鐘的航程,彷彿讓我過了半個世紀之久。女兒聽著我不斷的驚叫聲,也學著她外公的腔調安慰我:“媽媽,不怕,潔兒在,潔兒在。”

  船終於搖搖晃晃地接近沅江紙廠旁的水域了,我也終於放下一顆高懸著的心……

  上岸後,爸爸捊起衣袖,給我看他的手臂,只見上面指甲印深可見肉,而我當時竟毫無所覺,可見當時是緊張之至啊。

  其實回想起來,第二次的風未必有第一次的大,第二次的浪未必有第一次的凶險,可我比第一次恐懼,原因不外乎船上除了我,還有我依賴著的老父,有我希望之所在的幼女及親人啊。

  就這樣經歷過風浪的我對浪的恐懼就一直存在,看來我終究是不如“洞庭湖的麻雀”了。

  :美哉,洞庭湖

  幾月份去洞庭湖最好呢?我認為是五月吧。此時水位較高,初夏剛開始,溫度恰恰好。不過有人建議夏秋季最好,因為那時物產相對豐富,是個收穫的時節。

  可我還是來早了,三月,大地剛剛甦醒,泥土才鬆軟起來。初春的洞庭湖清涼溫婉,沒有那許多的熱鬧,不過倒顯出了它的真意。踏上這片江山,一個人在此顯得多麼渺小,一個人,便被這山水擁抱了。

  我想,頭頂上飛來飛去的各種鳥兒應當比我來得早,或許它們根本就沒走開,它們一直生活在這裡。常見的喜鵲、燕子和麻雀是幸福的;而小額雁、青頭潛鴨、灰鶴、小天鵝和白鷺也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家園,尋著這片湖泊來了,它們比人有靈性。

  好一個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地方。這境界,豈是愛自然的人能體會得透的?不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是什麼?最美的景色,不用相機,不用錄製,是放於心裡的。置身其間,感受到的不僅是“天人合一”的真境,更是幽遠和博愛。

  都說,洞庭湖,冬春多霧,夏秋多雲。但那幾天我沒有見到它雲霧中的樣子,大晴天,陽光照得湖水有些晃眼。有人說:好幸運啊,沒有遇上霧氣。

  說這話的人很開心。我也很開心,可是這和天氣有什麼關係呢?因為我相信雲霧裡的洞庭湖也別有一番滋味。有也好,無也罷,它就是它,它就在這裡,在你的眼裡,而你在它的心裡。你要叫要跳,要寫要畫,你為它有了太多設想,你要享受它帶給你的愉悅。至此,你才覺得:關於它的詩畫,一切都源於“道法自然”,所以才美得純淨。傳達給人的,正是“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意境。

  曾經,被劉禹錫的一首《望洞庭》打動了,讓我對洞庭湖產生了美妙的遐想。想我站在湖邊上喝著用湖水煮的茶,想我乘小舟遊覽於湖裡,最好,和心愛的人一起。但我還是不想看湖光之上的秋月,雖然這夜景也很有情調,但終歸是秋夜。秋,總叫人有涼意,即便水色和月色甚美,朦朧也抵不過清晰。

  李白、劉禹錫、杜甫、孟浩然、范仲淹來過了,歷史上有數不清的文人墨客都來過了,他們的氣息,早已淹沒在浩瀚的水裡。春暖也不會蒸騰出來,留下的,只是他們的文字和墨跡。甚至,有些連名字也忽略了,但文境和畫境是恆久的。因此,洞庭湖記住了他們,記住了那些被風吹過的足跡。

  它不停地吞吐,天空俯視著它,它仰望著天空。或許,當夜真正靜下來時,你會聽得到來自造化的細語,如行雲飄過你的眼前,又嘩嘩地如水流撫過你的心頭。你不需要激動,不需要吶喊,它以它寬廣的胸懷,匯入資水、澧水、沅江和湘江的水,更分不清哪是汨羅江和新牆河的水,水與水相融,密不可分。

  來這裡,可一定去君山看看哦。不是說“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陽樓上對君山”嘛,當你到了岳陽樓時,何嘗不想登上君山,欣賞它的旖旎風光呢?誰不想品一杯君山酒,沏一壺君山茶呢?既然來了,我想沒有人願意留下遺憾的。

  瞧,那佇立在君山上的,可是乾隆?他剛剛喝了幾碗銀針,取洞庭的水,正滿足地微笑呢。在江南,他愛上了君山的茶。規定每年要進貢18斤,初春時由地方官吏監督和尚採摘。被他發現又推廣了的銀針茶,許多年後,走向市場,走向世界,為世人所知。這哪是乾隆皇帝所能預料的呢?

  起初不懂為何叫“銀針”呢?瞭解後才知道這種茶對採製要求頗高,只可在清明前後幾天採茶。而且在雨天、風傷、茶芽開口等不合標準的情況下也不準採。而茶芽的長短、寬窄、厚薄精確到以毫米計算。茶製作出來,用開水沖泡,一片片垂直立起,達到杯口,稍後垂直下落,最後簇立杯底,猶如群筍出土。喝一口澄澈的銀針茶,清香甘醇,沁人肺腑。好東西是藏不住的,在1956年萊比錫世界博覽會上,君山銀針被譽為“金鑲玉”,還獲得金質獎章呢。這是洞庭湖的驕傲,也是湖南人的驕傲。

  關於君山,還有個傳說。據說舜帝南巡時,他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沒有追上,不久舜病死了。抱竹痛哭,眼淚滴在竹葉上,葉子斑駁,二妃鬱鬱寡歡而死。為了紀念她們,把這個山叫作“君山”,把斑點的竹子叫作“湘妃竹”,因為她們的名字叫“湘妃”或“湘君”。真給這個山添上了悽美動人的色彩。如今建有古蹟二妃墓、湘妃廟、柳毅井、飛來鍾等。君山的竹子很有名,有斑竹、羅漢竹、實心竹、紫竹、毛竹等。

  提到君山,就不得不說一下龍涎井。在飛來鐘下面有有一口龍涎井。因為君山地形酷似烏龍臥水,龍涎井前方為龍口,張口向南;兩邊鉗形山嘴,巖壁拱護,為龍的上、下顎,中間的小山為龍舌頭,山勢平舒,形態逼真,因此得名。龍舌山下有一口井,相傳這裡的井水清澈純淨,四時不涸,是龍舌頭上面一點點滴下的涎水,故稱“龍涎井”。這一富有傳奇色彩的雅名,對君山的地形作了形神畢現的生動概括。相傳,湘妃尋夫至君山,口渴異常。她們對愛情的忠貞感動了洞庭湖中的烏龍。烏龍化成一座小山,張開雙顎,伸出舌頭,讓龍涎滴出,滴在山角下,化成一口古井。湘妃見到古井,飽喝了一頓井中仙甜的龍涎。感覺神清氣爽。後來,湘妃投湖,烏龍悲傷過度,化為一座小山,如今,龍涎井就坐落在這座山下。

  洞庭湖文明歷史悠久,源源不竭的湖水見證了它的演進。澧縣雞公壋舊石器遺址、洞庭湖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存、華容車站山新石器遺址等,都是洞庭湖5000年來人類歷史發展的佐證,是長江流城古文明的象徵。遊洞庭湖不能錯過三江口,湘江、荊江和沅江一起在那裡匯入滾滾長江,令人心胸開闊。

  這就是它給人的豪邁氣魄和巨集大氣場。這造化的恩澤和大地的給予,誰能輕易解讀?唯有讚歎,一言難盡,壯哉,洞庭湖。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生活在這裡的人們,該是幸福的吧?洞庭湖不但養人,還滋養了有名的當地特產小銀魚,滋養了那麼多的植被,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都汲取洞庭湖的水。這邊風景獨好,氣候適宜,日照均勻。水是生命之源,洞庭湖是有靈性的。它給養了這一方人民,這裡的人民也愛護它,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留給子孫後代的必定會是一幅藍天碧水綠地組成的美好圖景,不久的將來,也一定能夠建設成為世界著名的風景生態群落和優美的生態風景旅遊區。

  有機會來這裡,別忘了帶回洞庭春茶,它以形色香味聞名,讓親朋好友品嚐一下;也別忘了湘蓮,回家煮粥,或加銀耳紅棗,用冰糖煲湯,味鮮美,當然會不時地想起洞庭來;還有川山毛筆,送與喜歡書畫的朋友,你能覺得,用狼毫寫出來的字,格外有力度呢。

  因了李白的一首《遊洞庭》,意境和興味盎然,一種豪邁和瀟灑貫穿其間,我喜歡這樣的境遇。就像某一天,忽然興致所至,欲乘船遊覽洞庭湖,自然就想到了如畫的詩:“南湖秋水夜無煙,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

  彈指一揮間,恍然若夢。我們熱愛生活,熱愛生命,我們不斷地行走,是為了更好地活著。以不同的方式,追尋精神氣質和價值體驗,洞庭湖不停地吞吐,給人“有容乃大”的文化向度與藝術情懷。

  生命需要關懷,環境需要愛護,美哉,洞庭湖!給我們以理解和回憶,讓模糊的清晰,讓清晰的沉靜,讓來到這兒的人,都可以體悟到那種博大的氣概,以及一種精神跋涉。這就是它了。

  :洞庭湖上的船

  如同王家新的《在山的那邊》描述的山區孩子老是幻想著在山的那邊是什麼一樣,湖區的孩子也常常站在大堤上、河灘邊故作成熟的看著浩渺洞庭“湖的那邊是什麼?”媽媽的回答遠不如山區孩子的媽媽回答“山的那邊是海”那麼有詩意,媽媽不耐煩的告訴我“湖的那邊是大垸子”。

  因為我們居住的葦場是圍湖造垸,垸子很小,南到北不夠十里,東到西也不超過十里,仿若一枚小小勺匙飄在洞庭湖上。就算湖的那邊是“大垸子”那也很不錯啊,至少大垸子那邊有我無數次遙望的縣城,我一次次地爬上伯父家那條小船,又一次次的被伯媽拎下船,真想乘船去看看湖的那邊的大垸子啊。

  因此小時候船便是我這小小願望得以實現的載體,以為只要登上它就可以到達我想要去的彼岸。

  稍大時,乘船到過媽媽所說的“大垸子”後,船在我心中又成了洞庭湖中靈動的精靈。

  是的,船是湖面上活躍的精靈,來來往往、穿梭不停地船讓洞庭湖變得多熱鬧。

  這古老的洞庭,也許記得曾被它無數次掀翻,仍然不依不饒的漂浮在它胸膛的小小獨木舟;也許記得那些久遠年代製造的拙劣得只有艙的木板船;也許記得有槳和櫓的稍大一些木船;卻似乎怎麼也忘不了唐代的車船;記憶最多的恐怕是帆船吧,那飛來飛去的三過洞庭湖的呂洞賓咱們不理他,但是李白是實實在在的乘著帆船到過洞庭湖。想想渺渺洞庭湖中,朗朗晴空之下,飄逸瀟灑如仙人般的詩人立在揚帆而下的船頭,高擎酒樽,隨風吟誦著“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那情,那景,不知洞庭醉否?反正帆船是醉得不輕的,它搖晃著船身、歪斜著浪跡,以至於宋代范仲淹寫《岳陽樓記》遙想洞庭美景時,還想著“陰風怒號,濁浪排空”……這些洞庭湖應該連同那些遠逝了帆船一起,如同湖區人民一樣念念不忘吧。

  如果,彼時的洞庭湖熱鬧的僅只是風吹帆展的“呼啦啦”聲、文人雅士的吟哦之聲以及乘客的喧鬧之聲,那麼後來,洞庭湖的熱鬧在經過慘烈的槍炮聲後,在彼時的熱鬧聲中又迎來了新元素——“機械化”。

  隨著“突、突、突”的機器轟鳴,機帆船的船尾冒出一股嗆人的黑煙,溢位黑色泛著流光的廢油,載人、載物的在湖面上奔忙。機帆船便因此很驕傲的在湖面上稱當著暫時的使者,它以為至少會比前輩們或“吱吱呀呀”的搖櫓聲或“呼啦啦”的風打帆聲,多留下些痕跡,不曾想回望時,除了身後來不及消失的水痕細浪,遠處湖面還是靜如明鏡,洞庭湖的博大胸懷不是小小的機帆船能知曉的。

  那麼就再加大點馬力,來了許多大馬力的輪船,裝客的、裝貨的……湖面鳴笛聲不斷、機器的轟鳴聲不斷,到港的、出港的,不再依靠“夜半鐘聲到客船”的猜測。汽船的這兩種聲音加上船上擴音的喇叭聲,不時引起候在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騷動。

  於是,湖的那邊不再只是大垸,湖的那邊還有山,山的旁邊還繞著湖……人們乘著船順著洞庭湖的支系短時間內到過許多以前要很花長時間才能到的地方。有些從洞庭湖出去的船還因此邂逅了海上的海輪。

  當然,海輪是看不起這小地方來的土包子的,更不屑於光顧小小的洞庭湖。這樣輪船剛有的一點自卑便放入心底,甚至回到洞庭湖後倒因長過見識更神氣起來,似乎八百里洞庭唯我獨尊。

  而我也不再留戀伯父的“鴨划子”小船,乘著船到過洞庭湖更遠的地方岳陽,站在岳陽樓上,看到過洞庭湖“千帆競渡”的風光。

  於是,船之於洞庭不僅僅只是精靈,還給洞庭湖帶來了勃勃生機。

  儘管船如此的風光,但俗話說得好:“隔山容易隔水難”,隨著公路網路的發展,洞庭湖的船慢慢變少、變小。雖然努力提高速度,想趕超汽車,但終因洞庭湖泥沙沉積,到處擱淺,以及人們在洞庭湖的枝蔓上造橋修路,路便四通八達,而曾經四通八達的水上運輸,就已經慢慢萎縮。

  洞庭湖慢慢靜了下來,除了一些挖沙船、漁船、運蘆葦的鋼駁,和一些如同皇宮裡的女人等待帝皇臨幸般等待著稀稀落落的乘客的“水上漂”***小汽油快艇***,搔癢似的,這裡動動,那裡撓撓,洞庭湖畔再也見不到“千帆競渡”的壯觀,港口和船們好象也沒有了“門泊東吳萬里船”的雄心。寬廣的洞庭湖就象一個年邁的老人,只有在禁湖令解除後,靠著那些忙碌的漁船傷感的回憶著曾經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