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古城的散文

  古城旅遊地是獨具中國傳統魅力的重要旅遊目的地,而古城居民是古城生命力之所在。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篇,歡迎大家閱讀。

  篇1:寂寞最是徽州

  總是在夢裡去一個地方,白牆黑瓦的古宅大院,高高的牆壁遮擋著看不到外面任何影子,唯獨牆根下蔓延出的一株小草在那幽深的院落裡哀怨。每每夢醒,我卻無法握住裡面的一切。

  如果說,你從未到過一個地方,卻常常夢見它,那一定不會有人相信;如果說,你從未去過徽州,卻要為它寫下一段文字,那別人一定認為你是紙上談兵。可我,真的從未到過徽州,好多次想為它執筆,怕笨拙的筆墨只是虛張了一場繁華,落下終究成傷。

  當多年後的今天,我再次解讀徽州,心中仍舊牽念。那是一種文字裡的愛戀,終使我不願捨棄。那怕寂寞成一尊銅像,也想把徽州在我的宣張上潑墨著彩。

  最初接觸到徽州,是在一本書中,偶爾翻開一篇小文,上面寫到:“我走在那白得像白天一樣的宣紙上,我浸在那黑得像夜晚一樣的徽墨中,在寂寞的徽州寂寞著。 ”我想徽州給予旅人的不是美麗,而是繁華過後的清寂、孤獨,那種與世俗無法相融的孤寂,讓人有種陰冷的感覺。

  而今,宣紙已發黃,徽墨已經乾枯,好像它不能再出胡雪巖那樣的大徽商,不能再出胡適那樣的大文豪,現在留給後世的只有敗破腐朽的老屋,在月光下像紙紮的靈屋一樣虛幻。

  也許,殘缺和寂寞是一種審美吧!更能打動人。多少遊客駐足徽州,不就是為追尋這份繁華後殘敗的寂寞嗎?

  幾年前,因著一部電視劇《徽州女人》,讓心遊走在徽州多時,拿也拿不下來。高宅深院內,沒有男人。一個寡居三十年的老女人帶著兩個年輕的媳婦和未嫁的女兒,在這裡一年又一年。森嚴的家族制度把年輕的慾望包裹在像棺材一樣密不透風的房子裡,等待在外經商的男人歸來。並不是每個徽商都能像胡雪巖那樣功成名就,如花似玉的女子在新婚四個月後與丈夫分離,每一年繡一朵菊花,一共繡了六朵,卻看不到丈夫的蹤跡,最後等來的是客死他鄉的屍體。

  為運丈夫靈柩回鄉,路遇劫匪,不堪受辱,縱身跳崖卻未死。大難歸來,誰知婆婆已經為她爭取到了皇帝親賜的貞烈牌坊,活人卻要被一個牌坊纏死,她的生命不由自己掌控。又一次,她選擇把死亡留給自己,給家族一份空虛的榮譽。

  記得雪小禪的一句話:在牌樓與祠堂間,我停留的時間不多,因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一種切切的疼,從空氣中瀰漫而來。

  是呀,這牌樓讓我極其厭惡,它下面埋葬了多少年輕的屍骨。想到這裡,我感到有一種東西鑽心的涼,那是冷冷的血在流淌……

  兩年前,邀朋友之約去江南,路過徽州,輾轉良久,終未走近,怕我感性之心承載不了這繁華後的寂寞,極度地哀傷留給我歲月裡難以撫平的惆悵,我只能在夢裡把它一次又一次的觸控。

  常常想象中,自己坐在徽州一處老屋裡,喝幾口小酒,天黑得如同一團徽墨,月光就從某個老房子頂上漫過來,像一盆涼水,澆了我一身,在城市裡呆久了,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月光,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純潔如嬰。只是,這美好也只是在夢裡。

  我走在筆墨宣紙中的徽州,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古老又落寞的高宅大院,像遊走的孤魂一樣無處安寧。

  當轉動的筆為徽州潑墨著彩時,我覺得竟然是這般蒼白無力。我是紅塵中的俗人,只想在煙火中淡然行走,無法承載太過繁華後的清寂,終只在夢中與它親近。

  篇2:徽州遊記

  濛濛煙雨中的徽州,粉牆黛瓦,浸潤在雨中,古色古香,宛如翰墨歙硯旁的宣紙描上飽蘸詩意的美從容一筆,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嫻雅。人總有這樣一種情結,那就是見景生情,所謂的情可能是懷舊之情,也可能是憑古吊今,於前者我會不禁聯想起一年前去華山時的情景,我時不時會把黃山的美與華山作一比較,於後者多是遊歷古代遺蹟時。長途汽車像一葉扁舟從畫的邊際伴著櫓聲搖入黃山腳下。登記入住,總算有個下榻的地兒,天色早已暗下。翌日清晨,簡單的吃過早飯,我們一行從黃山山麓出發,坐巴士半個鐘頭抵達慈光閣。披好雨衣,稍作休憩,揹著行囊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拾級而上。茂林修竹間流嵐瀰漫,蒼松虯勁盤曲,奇石崔巍秀美,雖不似華山之險峻,卻有獨家之挺拔。沿途石山峭壁,險象環生,綠草貼著山體如瀑布一瀉而下,荊棘荒雜遮掩了林間小徑,遠處一片雲山霧海,能見度不過三百米。道上行人不斷,想必他們中也有從遠方趕來,沒準兒嘴裡正在嘟囔著天公不做美,竟然碰上這麼陰晦的天氣,都沒法採集照片了,基本上算是趕來強身健體了。因為天朗氣清的日子裡,可以欣賞黃山遠景,眺望旭日東昇、飛雲石、迎客鬆之類的。不過冒著雨爬這種名山大嶽我倒還是頭一遭。雨水沿著夾道兩側的巖壁淙淙留下,滴滴嗒嗒,如歲月的鐘聲悄悄奏響,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感受得到。都說黃山的迎客鬆是出了名的,漫山遍野或者說至少我途徑的地方都是鬆,形態各異。力登光明頂,放眼望去,真有種“海到盡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的恢巨集,可摘星辰,腳下雲霧繚繞,翻騰不息,其實更多的還是霧。

  待續…十月底的徽州天已寒冷,枝杈上的葉子開始飄零翻飛,多多少少有些冬天來的氣息。離了母親的葉兒呵,匆匆地墜落難道沒有——哪怕一絲絲的憐惜麼?銀杏黃燦燦如同蛋彩畫,秋楓火紅宛似餘暉晚照。山坡上還有些白菊傲然怒放,姿然挺立,真不料得這荒山野嶺的精靈不卑不亢為的哪般?據隨行的導遊說這是貢菊中的一種。

  當我寫下這些的時候,已是臘月,距去徽州已有近乎三個月了。那些逝去了的歲月啊,真讓我想起斜風中被吹殘的蒲公英,形容枯槁。想草長鶯飛,油菜花開的日子也不遠矣,我又怎麼捨得再太息年歲匆匆呢。

  行程緊促,第三日週轉去了西遞和安徽老街。這兩個地兒還是值得一提。西遞是一個典型的徽派明清建築村落,她擁有和豫園一樣的容顏和靈魂。說起豫園,作為上海有名的古典園林,她是佔盡鍾靈地利之優,以其精巧秀美著稱,雖不闊大,卻也包羅中國古典園林大多數看點,小湖游魚,假山磷峋,棋庭高聳,根雕桌椅,復廊漏窗,松竹掩映,飛簷斗拱,題字篆刻,雙龍戲珠,無不蓄美。話又說回來,作為徽州有名的家族集居古建築群,西遞不僅擁有豫園所有的,還餘有宗祠、牌坊、繡球樓、美人靠等地方文化。徽派建築風格循著風水之說,內部構造陳朱理學思想。

  一幾一椅觭角間,啟承轉合見鬼斧之巧鑿;廊窗立柱撫順處,圓潤溫和不失大家風範。穿堂而過,狹促的天井有些像四合院的佈局,不過兩側是白牆高築再往裡才是正堂。

  白牆灰瓦馬頭牆,一府六邑在徽州。出了小院,獨自徘徊在悠長悠長的青石板小巷,靈魂也在跟著繾綣遊蕩。沿著村落主幹道走了不久,有處轉角牆使我駐足。那是一段和其他處沒什麼區別的牆,唯一不同的是牆體接近上邊處有片漏窗,形如落葉,足足有一尺見方。作為外牆,這著實很奇怪。據導遊講這其中有段美麗的傳說,至今仍未當地人所津津樂道。至於其真偽考究,我姑且不論,更其遑論其年代了。據說這是一痴情女子思盼離家多年的丈夫,作以落葉歸根的寄望。時至今日,我還看到牆頭攀爬的藤蔓即使落光了葉子仍然默默守候在這片落葉上。

  幾許,車欲離行,我還是透著玻璃窗回看位於西遞村頭的那片湖,以及倒映在湖面的大山的影子,直到消失。

  篇3:徽州行

  夜宿黃山市,是夜,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感覺窗戶就像屋頂的一個接水面劈頭蓋腦直接砸到上面,朦朧中我是被“砸”醒的,想想,忽然覺得不對勁,豆大的雨點也鬧不出這般大的動靜,該不會是下雹子?很想起身看看,無賴實在困得厲害,又睡了過去。現在徹底醒過來,雨住了,但間或還有隆隆的雷聲。這應該是今年聽到的最早的春雷。原以為,江南的雨應該婉約的阿羅多姿,至少也應該像梅雨季節黏黏糊糊。與我的想像相去甚遠反差之大,著實令人瞠目結舌。剛下飛機,還挺納悶,感覺這江南、這山區空氣居然乾燥得像北方一樣發硬。氣溫也高達29度,一場雨下來,彷彿把整個世界澆了個透,透心涼。才早晨5點過,天光就大開了,窗外的遠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我所期待精彩紛呈的好戲註定要在這薄霧濃雲的帷幕中徐徐拉開?;;太陽終於絢麗登場,天很藍,雲很白。豔陽天,風很爽,波光粼粼的水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變幻莫測了遠近村落的白牆,灰瓦,黑牌坊。蒼勁粗糙得比松樹皮還要難過的楓楊樹幹上枝頭上,枯木又逢春吐露綻放的新綠,一團團一簇簇濃得化不開的濃蔭下,是成群結隊寫生的男女學生。穿大街、進小巷,看祠堂、看官宅、看儒宅、看商宅、看民居,看沽酒、看刻字、看琢石,看搗衣、看淘菜、看舂米,看他人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西遞的溪水水可以至東向西倒流,西遞的驛站可以把胡李一家的歷史故事一站一站傳遞。船型村落的噸位可以打造出十萬、百萬噸級,牌坊式的桅杆可以雄偉高大到插入天際,卻載不動百餘棟鱗次櫛比船艙似的屋子裡,桅杆似牌坊上黑石頭髮出的一個個沉重的嘆息。

  巨集村苦心孤詣的牛,半月塘預示著由虧轉盛的胃可以咀嚼反芻那一段葳蕤自生光的歷史,家家流水戶戶小橋曲曲折折讓看似平靜恬淡波瀾不興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柔腸百結。

  華燈初上,夜夜上演狸貓換太子、摸銅錢、徽班晉京的《徽韻》,

  據說是最累最為充實的一天。早晨7。00出發,往返要5、6個小時。早晨我還為穿不穿一件長袖猶豫過,不一會太陽一味的出來湊熱鬧。那年從黃山下來,有不少美眉以導遊的身份在推薦九華山。我想去,我打心眼裡想去,那一次,我是真的爬不動了,我為我的內心怯懦和身不由己的逃避感到羞赧。與九華山的機緣失之交臂,一晃就是二十多年的光景。

  那個時候,背上行囊,躊躇滿志,浪跡天涯。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滿腔豪情。下午6點過從華山站下了火車,登上山頂已經近第二天凌晨。為了賭一把第二天看日出的運氣,巖壁的凹槽裡打了個盹,雲霧像一塊白白的奶糖粘稠得化不開,下山後很快搭上了去泰山的列車。從泰山下來***當天往返***,已經是掌燈時分,利用等車間隙填飽了肚子,擠上車再也挪不動半步,在車廂連線處的過道上站著到天亮。爬上黃山,一堆大學生圍成團在旅館登記室裡直哆嗦,有的甚至抹眼抹淚,泣不成聲,盛夏的黃山,涼風習習。第二天清晨醒來,看見那群“天之驕子”在寂靜清冷濃霧中相擁而睡,我不僅沒有油然而生半點憐憫,反而有一絲愜意。

  那時候,年輕,年輕的有些莽撞、無知,心理面只有黃山,心願一了,拂袖而去。就像今天國脈大酒店裡面裝潢、印刷精美,足足200個頁碼的非贈品《暢遊黃山》,黃山只不過是徽州的一個封面、一個招牌、一張名片。

  就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只有口渴難耐才知道喝水,哪管它是涼白開、飲料、茶水,統統作牛飲狀。只有到了年事已高,才能真真正正的靜下心來,泡上一杯清茶,饒有興致地慢慢品嚐,砸吧砸吧箇中滋味。當然正因為有了年輕時的粗糙和疏漏,才有了今天的舊地重遊。

  記得家裡面有幾個喝水的陶瓷茶杯,上面有“可以清心”,也就,沒有再往心理面去。忽然有那麼一天,心理面就生出一道縫隙,風透過去了、雨透過去了、光透過去了,豁然開朗,明白了簡簡單單平平常常的四個字暗藏著變幻莫測的玄機“可以清心、心清以可、清心可以、以可心清——”

  徽州一府六縣,包含歙、黟、婺源、休寧、祁門、績溪。府衙就設在今天歙縣的地盤上。博大精深豐厚的是“歷史綿延千載、文化包羅永珍、人物燦若繁星”的皖風徽韻的積澱。據史料記載,三國兩晉南北朝、唐末五代和兩宋是中原世家大遷徙徽州的三大歷史時期。傳統單一的山越文化開始融入了中原文化,提出“存天理,滅人慾”的朱熹為代表的新安理學和敦煌文化、藏文化一起成為中國三大地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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