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的特點有哪些
論語是中國春秋時期一部語錄體散文集,由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編纂而成。以下是小編為你精心整理的,希望你喜歡。
論語的特點介紹
現存《 論語》20篇,492章,其中記錄孔子與弟子及時人談論之語約444章,記孔門弟子相互談論之語48章。《論語》 多為語錄 , 但都辭約義富,有些語句、篇章形象生動。孔子曾問禮於老子,聖人很謙虛的求教。
孔子是《論語》 描述的中心,“夫子風采,溢於格言”***《文心雕龍徵聖》***;書中不僅有關於他的儀態舉止的靜態描寫,而且有關於他的個性氣質的傳神刻畫。此外,圍繞孔子這一中心,《論語》還成功地刻畫了一些孔門弟子的形象。如 子路的率直魯莽, 顏回的溫雅賢良, 子貢的聰穎善辯, 曾皙的瀟灑脫俗等等,都稱得上個性鮮明,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孔子因材施教,對於不同的物件,考慮其不同的素質、優點和缺點、進德修業的具體情況,給予不同的教誨。表現了 誨人不倦的可貴精神。據《顏淵》記載,同是弟子問仁,孔子有不同的回答,答 顏淵“克己復禮為仁”***為仁的表現之一為克己復禮,有所不為***;答仲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己與人之間的關係,以欲施做答,欲是個人的主觀能動性之取捨,施是個人主觀能動性的實踐,用好心壞心來說,要防止好心辦壞事,就要慎施。***答司馬牛“仁者其言也訒”。顏淵學養高深,故答以“仁”學綱領,對仲弓和司馬牛則答以細目。又如,”孔子答子路:“又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因為“由也兼人,故退之。”答冉有:“聞斯行之。”因為“求也退,故進之。”這不僅是因材施教教育方法的問題,其中還飽含孔子對弟子的高度的責任心!
論語的編纂者
永平元年,***公元58年***徐防上書雲“發明章句,始於子夏”,是漢人於七十子重子夏,故以《毛詩》直承子夏。 徐防言,當重師法,系思想史一關節。又云“《論語》不宜射策”,則知其時《論語》之地位尚不高。
後 趙岐於《孟子題辭》有“七十子之疇,會集夫子所言,以為《論語》。《論語》者,《五經》之錧鎋,《六藝》之喉衿也”之說。
宋儒則尊顏回,有“孔顏之樂”。小程子 伊川曾作《顏子所好何學論》。是《論語》之地位大大提高。
清代 學者崔述則對《論語》的成書提出不同看法,他注意到今本《論語》前後十篇在文體和稱謂上存在差異,前十篇記 孔子答定公、哀公之問,皆變文稱“孔子對曰”,以表示尊君。答大夫之問則稱“ 子曰”,表示有別於君,“以辨上下而定民志”。而後十篇中的《 先進》、《 顏淵》等篇,答大夫之問也皆作“孔子對曰”,故懷疑“前十篇皆有子、 曾子門人所記,去聖未遠,禮制方明;
後十篇則後人所續記,其時卿位益尊,卿權益重,蓋有習於當世所稱而未嘗詳考其體例者,故不能無異同也”。又如,前十篇中孔子一般稱“子”不稱“孔子”,門人問學也不作“問於孔子”。而後十篇中的《季氏》、《 微子》多稱孔子,《 陽貨》篇子張問仁,《堯曰》篇子張問政,皆稱“問於孔子”,與《論語》其他篇不同,“其非孔氏遺書明甚,蓋皆後人採之他書者”。[ii]受崔述的影響,以後學者繼續從《論語》前後十篇用語、稱謂的差異對其成書作出判斷,有學者甚至認為《論語》最初只有單獨的篇,其編定成書,要在 漢代以後。
唐·陸德明《 經典釋文》轉引鄭玄注云:《論語》“仲弓、子游、子夏等撰。”這一說法在郭店簡中得到旁證。郭店一號墓不晚於公元前300年。郭店簡“《語叢·三》簡引述《 論語》,更確證該書之早” 。《語叢·一》引用子思子《坊記》內容,而《坊記》還引用過《 論語》的內容。“《語叢》摘錄《坊記》,證明《坊記》早於戰國中期之末,而《坊記》又引述《 論語》,看來《 論語》為孔子門人仲弓、子夏等撰定之說還是可信的。” 孔子弟子中,有子代孔子,以所事孔子事之,稱子並不奇怪,子指老師,對儒家學子除了師承之外亦有掌門人之意。除了孔子, 有子, 曾子, 冉子、 閔子亦稱子, 冉子、 閔子 早逝,故師承的 儒家掌門,只能是 曾參,故代有子者只剩曾子有可能。 顏回,雖然被尊奉,但由於早死,沒來得及收徒,不是弟子記載,故不稱子,可能是家人所記。原憲,膝雕開,雖然收徒,世稱子思子,膝雕子,但論語所記,亦不是弟子記載,故亦不稱子,多半是師兄弟偶而提及。
論語的成書年代
《 論語》又是若干斷片的篇章集 合體。
《學而篇第一》曾子招攬子夏後,當是子張去世開始,起於結束孔門內鬥。終於墨道兩家崛起,走向科學的道路。從每一篇章關於內容的變化,可以反映出孔子死後留在魯國的掌門人變化,《論語》各章的稱呼變化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權力鬥爭史啊
這些篇章的排列不一定有什麼 道理;就是前後兩章間,也不一定有什麼關聯。而且這些斷片的篇章絕不是一個人的手筆。《論語》一書,篇幅不多,卻出現了不少次的重複的章節。其中有字句完全相同的,如“巧言令色鮮矣仁”一章,先見於《學而篇第一》,又重出於《陽貨篇第十七》;“博學於文”一章,先見於《雍也篇第六》,又重出於《顏淵篇第十二》。又有基本上是重複只是詳略不同的,如“君子不重”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一字,《子罕篇第九》只載“主忠信”以下的十四個字;“父在觀其志”章,《學而篇第一》多出十字,《里仁篇第四》只載“三年”以下的十二字。還有一個意思,卻有各種記載的,如《里仁篇第四》說:“不患莫己知,求可為也。”《憲問篇第十四》又說:“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衛靈公篇第十五》又說:“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如果加上《學而篇第一》的“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便是重複四次。這種現象只能作一個合理的推論:孔子的言論,當時弟子各有記載,後來才彙集成書。所以《論語》一書絕不能看成某一個人的著作。
那麼,《論語》的作者是一些什麼人呢?其中當然有孔子的學生。今天可以窺測得到的有兩章。一章在《子罕篇第九》:
“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
“ 牢”是人名,相傳他姓琴,字子開,又字子張***這一說法最初見於王肅的偽《 孔子家語》***後經出土文獻證明並非偽書,詳見李學勤《竹簡<家語>與漢魏孔氏家學》***。因此可以認為琴牢和琴張應該是同一個人***。這一章是琴牢的本人的記載,編輯《論語》的人,“直取其所記而載之耳”***日本學者安井息軒《論語集說》中語***。另一章就是《憲問篇第十四》的第一章:
“憲問恥。子曰:‘邦有道,谷;邦無道,谷,恥也。’”
“憲”是 原憲,字子思,也就是《雍也篇第六》的“原思之為宰”的原思。這裡也去姓稱名,不稱字,顯然和《論語》的一般體例不合,因此也可以推論,這是原憲自己的筆墨。
《論語》的篇章不但出自孔子不同學生之手,而且還出自他不同的再傳弟子之手。這裡面不少是曾參的學生的記載。像《泰伯篇第八》的第一章:
“曾子有疾,召門弟子曰:‘啟予足!啟予手!《詩》雲,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不能不說是曾參的門弟子的記載。又如《子張篇第十九》:
“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歟,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歟,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這一段又象子張或者子夏的學生的記載。又如《先進篇第十一》的第五章和第十三章: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
孔子稱學生從來直呼其名,獨獨這裡對閔損稱字,不能不啟人疑竇。有人說,這是“孔子述時人之言”,從上下文意來看,這一解釋不可憑信, 崔述在《論語餘說》中加以駁斥是正確的。我認為這一章可能就是閔損的學生所追記的,因而有這一不經意的失實,至於《閔子侍側》一章,不但閔子騫稱“子”,而且列在子路、冉有、子貢三人之前,都是難以理解的,以年齡而論,子路最長;以仕宦而論,閔子更趕不上這三人。他憑什麼能在這一段記載上居於首位而且得著“子”的尊稱呢?合理的推論是,這也是閔子騫的學生把平日聞於老師之言追記下來而成的。《論語》一書有孔子弟子的筆墨,也有孔子再傳弟子的筆墨,那麼,著作年代便有先後了。這一點,從詞義的運用上也適當地反映了出來,譬如“夫子”一詞,在較早的年代一般指第三者,相當於“他老人家”,直到戰國,才普遍用為第二人稱的表敬代詞,相當於“你老人家”。《論語》的一般用法都是相當於“他老人家”的,孔子學生當面稱孔子為“子”,背後才稱“夫子”,別人對孔子也是背面才稱“夫子”,孔子稱別人也是背面才稱“夫子”。只是《陽貨篇第十七》中有兩處例外,言偃對孔子說,“昔者偃也聞諸夫子”;子路對孔子也說,“昔者由也聞諸於夫子”,都城是當面稱“夫子”,“夫子”用如“你老人家”,開戰國時運用“夫子”一詞的詞義之端。崔述在《洙泗信錄》據此斷定《論語》的少數篇章的“駁雜”,固然未免武斷;但《論語》的著筆有先有後,其間相距或者不止於三、五十年,似乎可以由此窺測得到。
《文選·辨命論注》引《 傅子》也說:
“昔仲尼既沒,仲弓之徒追論夫子之言,謂之《論語》。 ”
從這兩段話裡,我們得到兩點概念:***1***“論語”“論”是“ 論纂”的意思,“論語”的“語”是“語言”的意思。“論語”就是把“接聞於夫子之語”“論纂”起來的意思。***2***“論語”的名字是當時就有的,不是後來別人給它的。
關於“論語”命名的意義,後來還有些不同的說法,譬如由劉熙在《釋名·釋典·藝》中表達的有關於“論語”的觀點可知他認為“論語”的意義便是“有條理地敘述自己的話”。說到這裡,誰都不免會問一句:難道除孔子和他的弟子以外,別人說的話都不是“有條理的敘述”嗎?如果不是這樣,那麼“論語”這樣的命名有什麼意義呢?可見劉熙這一解釋是很牽強的。***《釋名》的訓詁名物,以音訓為主,其中不少牽強附會的地方。***還有把“論”解釋為“討論”的,說“論語”是“討論文義”的書,何異孫的《十一經問對》便是如是主張,更是後出的主觀看法了。
關於《論語》命名的來由,也有不同的說法。王充在《論衡·正說篇》便說:“初,孔子孫孔安國以教魯人扶卿,官至荊州刺史,始曰《論語》。”似乎是《論語》之名要到漢武帝時才由孔安國、扶卿給它的。這一說法不但和劉歆、班固的說法不同,而且也未必與事實相合。《禮記·坊記》中有這樣一段話:
“子云:君子弛其親之過而敬其美。《論語》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坊記》的著作年代雖然還不能確定,但不會在漢武帝以後,是可以斷言的。因之, 《論衡》的這一說法也未必可靠。由此可以得出結論:“論語”這一書名是當日的編纂者給它命名的,意義是語言的論纂。
語可論者”——《論語》之名義
陳科華
《論語》作為研究孔子思想的重要文字其名義到底所指為何,自漢代以來就有不同的看法。其中比較重要的觀點有:
***1*** 班固:《漢書·藝文志》:
“《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
***2*** 劉向:《別錄》:
“《魯論語》二十篇,皆孔子弟子記諸善言也。”邢疏:“直言曰言,答述曰語,散則言語可通,故此論夫子之語而謂之善言也。”
***3*** 劉熙:《釋名·釋典藝》:
“《論語》,記孔子與弟子所語之言也。論,倫也,有倫理也。語,敘也,敘己所欲說也。”***4***何異孫:《十一經問對》:
“《論語》有弟子記夫子之言者,有夫子答弟子問,有弟子自相答者,又有時人相言者,有臣對君問者,有師弟子對大夫之問者,皆所以討論文義,故謂之《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