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讀書散文欣賞

  欣賞優美的散文,有助於陶冶我們的心情。現在請欣賞小編帶來的吧!
 

  :煙花三月下揚州

  唐代包何有《同諸公尋李方直不遇》詩一首:

  聞說到揚州,吹蕭憶舊遊。

  人來多不見,莫是上迷樓。

  包何,唐代中期著名的詩人,字幼嗣。這首詩是他在旅途中寫的即興詩。前兩句詩人寫出了出遊之時的高興情懷。他剛一到揚州,那“綠楊城郭”,那清秀宜人的瘦西湖,那湖畔的蜀崗,東峰的觀音山,無不令人賞心悅目。所以,詩句中透露出的欣悅之情,頗能引起讀者的共鳴。幽趣之情是在後兩句,同來的遊伴有一位好友李方直忽然不見了,所以後兩句的情感一變欣喜之情為焦思縷縷。詩人的情海中泛起微波,他擠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目光極力搜尋而不見。於是詩人一筆盪開,寫下了第四句:“莫是上迷樓”,既不使焦思溢於外,又寄託著無限縈迴的幽雅的情趣。

  相傳,隋煬帝曾在觀音山上建造過一座迷樓。據古籍載:“樓閣高下,軒窗掩映,幽房曲室,玉蘭朱盾,”真是千門萬戶,楊廣如“仙遊其中”,終日樂而不出。歷史告訴我們,隋煬帝在農民起義的烈火中為部屬所殺,埋葬在一個叫雷壙的地方,並非去“仙遊”什麼迷樓了。我很佩服揚州人民的眼光,那是富有歷史的哲學的遠見的,他們至今依舊保留著楊廣的陵墓和墓碑。

  眾所周知,大運河溝通了海河、黃河、淮河、長江四大水系,那偉大工程,不能不引起後人的思索。隋煬帝為了這些工程,曾迫使二百多萬農民從事無償勞役,嚴重破壞生產,實屬一害,給人民帶來的災難是深重的,誠如詩云:“東南四十三州地,取盡膏脂是此河。”然而大運河卻為唐、宋時期帶來經濟和文化的繁榮發展。皮日休在《汴河懷古》一詩中曰:“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唐代的著名詩人,有半數以上曾遊過揚州。李白、白居易、駱賓王、劉禹錫、王昌齡等,都在這片沃土上留有足跡。

  “夜橋燈火連星漢,水郭帆檣近鬥生。”

  “檣出江中樹,波連海上山。”

  “街垂千步柳,霞映兩重城。天碧臺閣麗,風涼歌管清。”

  時至今日,古城揚州依舊秀色可掬,古代文物的歷史更令人神往,園林建築之勝不亞蘇杭。這裡有古代的石塔,唐代的銀杏,宋代的四方亭,明代的文昌樓,清代的珍園、翠園,還有相傳是隋場帝看瓊花的瓊花臺,難怪當地人不無自豪地說:“唐、宋、元、明、清,從古看到今。”

  假如你是“煙花三月下揚州”,那又是另一番景色。春日融融,柳絲輕揚,滿城光溢花香,真可與唐代詩人姚合所描繪的“滿郭是春光,街行土亦香。竹風輕履舄,花露膩衣裳”媲美。

 

  :鞍山印象

  鞍山在中國的名氣太大了,大到已成為一種象徵,一提起鞍山,馬上讓人想到鋼鐵、想到高爐,想到奔流的鐵水與飛濺的鋼花,以及爐前工們那面罩後炯炯的眼睛,丈八長矛樣舞動的鋼釺。

  鞍山是鋼都,鞍山又是鐵城,鞍山擁有孟泰這樣家喻戶曉的老英雄,擁有孟泰的鞍山自然成了工人階級的大本營。鞍山同時又是國有大中型企業的排頭兵,在九十年代急劇變革的大潮中,鞍山面臨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考驗是不言而喻的——別的不說,至少在我的想象中,鞍山的天空中必不乏攜帶粉塵的雲絮,空氣裡也免不了藏有不懷好意的硫磺的氣息,鞍山的街道,想必不那麼寬敞,街道上跑動的汽車,一定也是怒氣衝衝鳴聲四濺的模樣,工業城市與農業城市***此處用詞不當***的區別,不就在噪音與汙染比例的大小上嗎!

  事實上鞍山完全不是這種形象,一下火車,出得漂亮的車站,鞍山市以雄偉壯麗的建築群來迎接我們,同行的鄧友梅先生曾在鞍山生活過十四年,他揉揉眼睛,連說變化太大,鞍山已讓他認不出來了。

  當驅車駛過鞍山的街道時,我發現鞍山很像另一座以整潔美麗而著稱的東北城市長春,從馬路兩旁的“臺叮”式小樓,到街心廣場、環行道,甚至路畔一盆連一盆盛開著的鮮花、筆直如士兵的綠樹,都給人以“春城”的印象,尤其是緩緩駛過的有軌電車,古樸中有一種悠悠的韻味,擁有有軌電車的城市,在中國已是日益地罕見了。

  在鞍山小住四日,兩天時間足不出戶,在會議室內研討“新時期散文創作”,兩天時間參觀訪問,從鞍鋼的十號高爐到海城西柳的服裝大市場,堅硬的鋼鐵和柔軟的布料,組合成一種繽紛複雜的印象,而鄉鎮企業的發達興旺,企業經營者們對文化傳統的渴求與認同,更讓人耳目一新。譬如一位叫戴喜東的企業家,依靠“三魚牌”小水泵佔領廣大市場而發財致富,可他卻將數百萬元用於一座小學校的興建,讓小學生們接受傳統文化的薰陶,背唐詩宋詞直至《三字經》,這自然毫無營利的可能,可戴喜東這位海城人身上濃郁的傳統文化積澱,讓人看到了文化的偉力。須知此地昔日是張作霖大帥的發祥地,出“鬍子”的地方,崇尚武力和蠻勇,如今先富起來的人們首先想到的是教育,是對傳統文化的迴歸,聽到兒童們朗朗的讀書聲,你恍若聽到了下一個世紀叱吒風雲的一代人的宣言。

  在海城還看到了一家養老院,又稱“老年公寓”,鎮政府投資800萬元修建,設施良好,令人怦然心動,鄧友梅於是又發感慨:從小學校到養老院,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說的是參觀路線,但大家聽出了一種人生的感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中國在下個世紀將進入老年社會,老年公寓會成為一種普及性的福利設施,能想到建設老年公寓,無疑具有超前意識,了不起的海城人!出得老年公寓,路邊田野中有大片盛開的鮮花,五彩繽紛。迎我搖曳,遠處的鮮花田裡有人在工作,好像在收割鮮花。鮮花是名貴的荷蘭鬱金香,一位農民企業家承包的,他的這種決策使鄉親們獲益匪淺,遼東大地上這片開滿鮮花的土地,為我的鞍山印象留下亮麗的一筆。似乎還不只是鮮花,路邊稻田用網圍住,田裡混養著螃蟹,這自然又是一種智慧型農業結構的產物;再走不遠處,映入眼簾的是葡萄園,葡萄們不是孤獨相處,聰明而幽默的種植者替它們選擇了豆角作為生存夥伴,詩意的葡萄與務實的豆角和諧相處,組成一道遼東田野上別緻的風景。

  鞍山四日,兩日遇雨。雨中我們拜謁玉佛苑,欣賞世界最大的一尊玉佛和玉面觀音組合成的玉雕,雨中的足音、雨中的驚喜、雨中的傳奇故事,使玉佛蒙上了一層神祕感。不過令我感動的不是圍繞著玉佛本身的故事,那神奇的龍與風的圖案,那逼肖的“真”字玉紋,以及左顧右盼都能指點出的各色宗教人物,真讓我震驚不已的是人的偉力,是人們把這塊重達二百六十多噸的“玉石王”從山上運到城市的搬運過程,搬運“玉石王”的同時,也搬運著理性和智慧、奮鬥與無畏,而“玉石王”由一塊端坐岫巖滿族自治縣32年的璞王變成巍峨宮殿內的玉佛和王觀音,又經歷了人類多麼巨大的努力和付出啊!我們在現實中生活的同時,我們也在進入歷史,設想一下百年之後的鞍山、百年之後的玉佛苑,後人們參觀、拜謁時的情景吧:空曠的大殿裡,香菸繚繞中,傳說將更傳奇,神話會更神祕,碩大無朋的玉佛和玉觀音,歷盡一個世紀的滄桑之後,會把慧眼投給百年後的朝拜者,讓他們在無盡的驚詫中感悟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鞍山祖先們的膽識魄力,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百出的時代!

  鞍山留給我的印象委實駁雜,一時間梳理不清,有兩個早展我獨自上街,踏著晨哈尋覓鞍山的氣息,第一個早晨我信步走到烈士山下的早市,發現鞍山的早市品種豐富,從鮮豆漿、韭菜花到大茄子、牛羊肉一應俱全,價格非但不貴,像水蜜桃,每斤比北京還便宜一元。烈士山正修整大門,腳手架搭著,隔著支離的木頭們,我讀到遼寧書法家溫同春先生書寫的門聯,上聯為“想昔日血染戰旗英靈守護神州地”,下聯為“看今朝名垂史冊浩歌長存赤縣天”,落款為“鞍山大世界贈”,想必這是一家樂於公益事業的企業。

  第二個早晨換個方向,出門向左,走到加19公園,進到公園便聽到一陣軍樂聲,尋聲前往,在小湖畔的樹叢中,幾條漢子正興致盎然地吹奏著興之所致的曲調,大號、小號、薩克斯管、長笛,一應俱全,湊近細瞧,一位中年人手中的大號有“北洋”的字跡,號身陳舊類古董,或許真的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迷人的樂隊”旁若無人,似乎絲毫沒幹擾湖畔的釣者,這一批精神生活的追求者與早市上的農產品叫賣人之間,想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是一座城市縱橫交錯難以名狀的祕密,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洞悉,像我這樣淺嘗輒止走馬觀花,連印象都只能是浮泛而淺薄的。但你須承認,黎明時分的軍樂演奏,的確有一種雄健昂奮的作用力,這也是鞍山市喧囂聲旋律中的一種,與北京人唱唱京戲吊吊嗓子的瀟灑找樂方式相比,鞍山人的找樂更具東北味。

  平生第一遭走鞍山,我為散文而走,我參加的是一個散文創作研討會,但在鞍山我卻找到了詩意和音樂,感受到了鋼都人的揉合著堅硬與柔軟組成的性格。鞍山是中國重工業的老祖母,但返老還童的靈丹妙藥正使她變得日益嫵媚,至於什麼是靈丹妙藥,你自已去猜好了。

 

  :夜遊珠江

  在廣州住了幾年,跟秀美明麗的珠江朝見面晚相逢,算得上老相識了。那柔波盪漾在的江面,那拱立在江岸的富有南方色彩的古榕、木棉、荔枝、鳳凰木、在夢裡也常常浮現。然而,拔開迷人的夜幕在珠江上遨遊,領略那“羊城八景”之一的“珠江夜月”,卻還沒試過。最近,“珠江夜遊”活動又開始了,在一個週末之夜,我們幾個人作了一次暢遊。

  這是一個“綠葉蔭濃白晝長”的盛夏之夜。白天雖然也熱得很,可太陽一下地,幾陣江風一吹,便暑氣全消。天斷黑的時候,我們登上了遊船。遊船分上下兩層,樓上和樓下都是一個大廳。坐在廳子裡,便可以馳目騁懷縱覽珠江景色。這時離開航還有好幾分鐘,遊客已坐滿了;有幹部,有工人,有歸僑——這是從他***她***們的穿著舉止上看出來的。遊客中幾乎全是結伴同來的,不是夫婦攜孩子,就是一對對憑欄細語的青年男女——誰猜得出他們是初遊還是常客?

  不知在什麼時候,月亮已悄悄地升起來,圓圓的,正落江心。整條江都籠上了一層白濛濛的月色,晃盪著細碎的銀光。於是江面似乎豁然寬舒了,明麗了,象一幅蒙著一層水蒸汽的長鏡,而兩岸的高樓、大廈、樹蔭投下的倒影,則是鑲在鏡框的花邊。我們的視野也似乎豁然開闊了,江上的歸帆,河邊的小艇,以至艇上揮橈蕩槳的人兒,都看得很清楚了。

  珠江上的小艇是數不清的,撐篷的,敞篷的,扯帆的,沒桅的,大的,小的,不斷在江上穿梭,象竹葉青醇酒似的江水,被劃出條條浪跡,宛如鯉魚翻身時泛起的鱗光。這些小艇除開用來擺渡、運貨的而外,有相當一部分是屬於珠江三角洲一帶的公社的。它們在晚上把農副產品運出來,向廣州的商業部門交售後,又連夜載著農具、肥料運回去。我們的遊船經過長堤、沙面的時候,就碰到許多這樣的小艇,象輕盈的燕子,一隻只從我們的遊船身旁掠過。艇上載滿了嫣紅的荔枝、碧玉般的香蕉、桔黃的木瓜、翡翠似的蔬菜。這些御風凌波的小艇,這些嶺南獨有的瓜果,把夏夜珠江的特色全點染出來了,叫人油然想起一年四季都是春天的珠江流域,想起那桑基魚塘、蔗海蕉園,胸中湧起一種富足的喜悅之情。

  不過,夏夜的珠江,最熱鬧最吸引人的還不是市區內河。在充滿詩情畫意的荔枝灣,那一隊隊舞著南風,弄著月影的荔枝樹,從遊船上望去,雖然只能看到朦朧的蔭影,但海角紅樓這邊的燈光水影,卻是看得真切的。那銀燈輻射的泳池,推波撥浪的水中健兒,以及熙來攘往於池旁邊的遊客,都歷歷可辨。自然,更富於詩意的莫過於輕橈慢槳的畫航了,一隻只的浮滿江面,那脈脈的水面上,東一顆西一顆的映著小電燈,就象天上撒下的無數星星,它們在顫動,而且溶到水面上了。遠遠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手風琴聲,還聽到幾個青年在引吭高唱,他們是工人還是學生,在這裡歡度愉快的週末?

  到過廣州的人都會知道,珠江河面的水上居民是多得驚人的,共有六萬之眾。解放以前,這些人都是被汙辱、被損害者,尤其是婦女,不少被迫為娼。於是,在荔枝灣這一帶棲滿了一種“妓艇”,專供“夜遊”的官僚、地主和公子歌兒尋歡作樂。魯迅先生在廣州時,就曾對它些受凌辱的水上人家寄予過同情:“前面的小港中是十幾只戶的船,一船一家,一家一世界,談笑哭罵,具有大都市中的悲歡。也彷彿覺獨不知那裡有青春的生命淪亡,或者正被殺戮,或者畫龍點睛在呻吟,或者正在‘經營腐爛事業’和作這事業的材料……。”***風《魯迅譯文集》第四卷第七頁***這種腐爛生活是腐爛的社會造成的。因此,當腐爛的舊社會被埋葬,這些腐爛的生活也就結束了。水上居民的屈辱,也被清澈的珠江水洗滌淨盡。更叫人欣慰的卻是“浮沉波浪花裡,生活海天涯”的浮家泛宅生活,早已變成歷史。今天水上居民的鹹水歌是這樣唱的:“梳髻修眉上岸來,新村處處是樓臺。”看吧,在荔灣公園的旁邊,就矗立著一座水上居民新村,從樹蔭叢中,閃射出點點燈光。

  在珠江,很久以來就流傳著這麼一個故事,從前有一位外國商人懷著一顆摩尼珠坐船來珠江,船過“海珠石”***舊址在今新堤二十號碼頭附近***時,那顆摩尼珠忽然飛墜江中,從此附珠的江面夜夜閃光。因此叫海珠;據說珠江也是由此而得名的。這故事當然是個無稽之談,“海珠石”也在三十年前被國民黨反動官僚毀滅了。現在,在珠江上閃爍著光芒的卻是象天蠍星座一樣的燈光。

  夜裡在江上看燈光,確實是一種壯觀,排列在兩岸的街燈、碼頭燈,象是一支支萬人滸的火炬;遠處工業區的燈光更加燦爛,一簇簇,一叢叢,令人想起節日夜空的焰火,想起盛夏時怒放的鳳凰花;而市區高大建築物上的燈光,一個個方形花環似的,使人疑是珠環翠繞的天上宮闕。我們在海角紅樓北望珠江大橋,看著懸在橋拱上的那十盞雪亮的水銀燈,不禁為工人們的沖天幹勁和偉大智慧而生起一種崇敬的感情。這座橫跨珠江,把粵漢鐵路和廣三鐵路緊緊拉在一起的珠江大鐵橋,早在一九三三年就曾由美國馬克敦橋樑公司承包建築過,他們築了在三年零九個月時間,捲走了中國人民的大量錢財,結果只留下了十多個七斜八歪的橋墩。可是,我們的工人,解放後,在黨的領導下,只花了二十個月時間,一座雙軌鐵路、公路兩用的大鐵橋便巍然屹立在珠江上。我們就是帶著這種自豪感,象喝了酒一樣沉浸在感情的珠江上。我們就是帶著這種自豪感,象喝了酒一樣沉浸在感情的微醺中,溯江南下,鑑賞了珠江兩岸的著名工業區的夜景。

  船出白鵝潭,頓然水闊天空。這兒是西江、北江和東江三條內河航運的樞紐,是珠江河面最闊的地方。在這兒縱覽徘徊,珠江盡在目中。此時月亮已由蛋黃變成銀白;天空是明淨的,象一塊藍色的大理石;星星很少,疏疏落落的嵌在大理石上,忽閃忽閃的象一些細碎的雲母片。這兒的水卻沒有天空那末靜穆,波紋比市區裡的內河大得多,水流也湍急得多,在燈月交輝下,滔滔汩汩。“月湧大江流”,至此我們才猛可地意識到這是一條歷史的大河,我們是漫遊在祖國的第四條大河上。珠江,跟我國的其他三大河流一樣,波濤滾滾,永不枯竭,哺育著我國人民。

  珠江呵!珠江,

  憶昔秦皇大略,

  為你開拓邊疆。

  百代英豪崛起,

  為你血戰強梁……

  浮游在這條祖國第四大河上,看煙波浩淼,流水滔滔,很自然想起《珠江之歌》中的這些句子。是的,珠江,她流著多少英雄的熱血,多少戰鬥的歡歌,多少可歌可泣的鬥爭故事呵!她是中國近代革命的搖籃。一百二十年前,震驚世界的鴉片戰爭就是在這兒爆發的,中國近百年反帝鬥爭的歷史就是在這兒揭開了第一頁。而在中國共產黨成立後,在黨的領導下,珠江的革命浪濤揪得更高,在這兒發生了世界史上規模最大、歷時最長的一次罷工——省港大罷工;在這兒,旌了東方第一個蘇維埃——廣州工農民主政府……而珠江,就是這一切歷史的見證人。

  這時,月亮已經升到中天,南風涼快,月色正濃,遊船要返航了。只見江左邊樹影幢幢的珠江三角洲,一片恬靜,勞動了一整天的農民,大概也回到新居高枕無憂了。可是,廣州市區卻還醒著,一派喧騰,汽車來來往往,行人熙熙攘攘,珠江沐浴著明月的清輝,更顯得嫵媚了,在習習的南風撫拂下,晃盪著,晃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