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動我內心深處的聲音隨筆

  牽動你內心深處的聲音你聽見了嗎?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希望您喜歡!

  篇一

  夜靜靜地披上了藍色的晚裝,同稻毛似的又藍又紫的天空中灑落了幾粒黯淡的星斗。鏽跡斑駁的月光零碎地濺在書桌上。倚在窗邊,望著湛藍天空上殘損的無聲的星斗出神,思緒竟不知不覺地融化在其中。

  那日天陰沉得可怕,沉悶得沒有一絲風,像是在低吟著一支哀曲。壓抑的氣息就如要把灰色的雲雜壓一來,包裹著心臟,沉重而又緊密,堵塞住了每一個可以呼吸的毛孔。

  那個原本板著臉的老師今天卻如孩子得到了心儀的玩具般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教室。他親切地呼喚著每一個孩子的名字,並交給他們一張張擠滿紅勾彌的試卷。原本寂靜的窗外“隆隆”地響起了雷聲。我的心也如這雷一般沉悶地跳動著。到我了,只見老師僵硬的笑臉和那失望的眼神,如同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低著頭快步走到座位上,生怕有人看到我那苟延殘喘著的分數。卷子發完了。同學們一個個如喜鵲歸巢般議論著自己的分數,埋怨著本來可以拿滿分,我獨自蜷縮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捧著那無力的紙張嘆息。

  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大雨禁不住狂風的慫恿好奇地來了。風雨交響著不知誰譜的曲子,伴奏著沉悶的雷聲,似是要把這灰濛濛的天捅破一般。我疾步回到家中。

  驀然回首,竟有一抹暖心的粉紅將這被水墨濃重地染過的黑撕碎。近一點,再近一點,競是一枝含苞待放的荷。鮮豔的花瓣微微地張開一個口,露出裡頭嬌滴滴的花心。嫩嫩的花瓣上沾滿了雨滴。哦不,這是荷的淚滴吧。

  狂風肆意地搖晃著她柔嫩的枝條,豆大的雨滴重重地打在她明淨的花瓣上。狂風似劍,雨絲如針,似是要把這新生的骨朵兒扼殺在搖籃裡。我木訥地看著風雨吞噬著她嫵媚的容顏,那黑色的風穿過密密的池塘發出摩擦的哀音。哦不,那是荷的呻吟吧。

  懷著悲憫的心情注視著這場風雨肆虐的傑作,想著書包底沉睡的那張試卷,不禁感嘆起來。荷啊,看來我們都不能改變什麼,現實總是如此不留情意,你那瘦弱的身軀怎能承受得了這等傷痛呢,唉!

  回到家中,帶著滿心的惆悵,拉上那厚實的窗簾,靜靜地睡了。

  暖心的陽光竟透過那厚實的窗簾灑在臉上。睜開朦朧的睡眼,我便趿拉著拖鞋忽匆匆地往池塘的方向趕。

  雨後的清晨,空氣中夾雜著氤氳的氣息,一路小跑到池邊,竟被眼前的景象呆住,經歷了一夜的風雨之後,一支荷傲然地立在一群破碎的荷花依舊是亭亭玉立著,露出一絲倦容。但荷似乎就要開放了。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荷如一個羞澀的少女漸漸地舒展著,怒放著。“啪”的一聲,她開了!

  原來昨夜的雨並沒有挫敗她的美麗,反而提早向人們展現了她的嬌豔,人亦是如此吧。我翻然醒悟……

  漫步在池旁,淡淡的月光柔柔地灑在怒放的荷瓣上,我靜靜地聽著荷的敘說,“啪”的綻放之音牽動著內心深處,鐫刻在一張畫滿紅勾勾的試卷上,靜靜地笑了。

  倘有荷在池,倘有聲在心,則綿綿的雨季何患?

  篇二

  夜是美的,出奇得美。雖然表現為黑暗,但那只是夜外在的掩飾。夜的美,是需要一種靈性的悟和一種不凡的緣,不能感知的。

  對於夜的美,最好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是聽。厚厚的夜的篇章,無法翻開,聽便是另一種讀。當我們開啟心靈的感覺,夜便將他博大精深美妙的內容無私展露。

  “夜把花靜靜開放了,卻讓白日去領受謝詞”。在夜晚,自然有花開的聲音。一群天然麗質,俏立於橫斜的枝柯,含苞的蓓蕾,在等等自己花開一現的美麗盡在一瞬。忽而,微風拂來,將珍藏一生的初吻,送給心儀已久的花仙子。萬點蓓蕾,輕啟紅脣,綻放深深淺淺的笑靨,吐露自己珍藏一冬的心事。就是那一瞬,花開的聲音,悄悄地,靜靜地,芬香形成的聲波,傾吐自己的嬌豔,枝頭擠滿美麗的形容詞。緋緋粉粉,瀰瀰漫漫,那是怎麼樣的描寫;蓬蓬勃勃,轟轟烈烈,那又是怎樣的抒情!

  古有詩人道:“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雨潤萬物,豈非真的無聲嗎?隨著一席涼風吹來,甘霖就要來了。也許是廣寒宮的王母,拿下玉簪,鬆開髮髻,披散疏落的長髮,垂一縷縷銀絲,讓侍女梳妝;也許是仁慈的雲婆婆,不忍禾苗面黃肌瘦的樣子,派遺一群水做的女兒下凡,給禾苗兒做奶孃;也許是勤勞的織女,有心造福人間,拋下銀色的經緯,漫天垂落下來。給大地編織美麗的錦衣。於是萎蔫的禾苗,側起綠葉的小耳朵,聆聽遠方跑來的蹄音,雨的腳步漸近了,雨珠珠滴瀝著,雨絲絲纏綿著,它們的腳步輕踏過花瓣,晶瑩的,小晶晶、小星星,那是她們笑出來的淚珠兒,滴答……淅瀝……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這是夜的蟲鳴聲,更顯得夜的幽寧之氣。他們是這裡的小精靈。它們用自己的歌聲,點亮唱響夜之魂。

  蛙的叫聲,蟲的鳴聲,流水的聲音,風搖枝葉的聲音,是夜的一部分。但遠遠不是夜的精華所在。當世間萬物進入夢鄉,當蛙和蟲也疲乏地開媽歇息,當流水和風也打起哈欠,這時,就是我們揭開夜的美麗的最佳時刻、神聖時刻。

  慢慢地,你就有了感覺、似有似無的,就像明明感覺有風,可枝不動葉不搖,邊炊煙也直直地向上竄竄。漸漸地,你開始心怡起來,像晒了冬日暖暖的陽光,卻不是懶洋洋想睡上一覺。不一會,你便可以分辨,哪是星星的細語,哪是月亮輕柔的滑動,哪是雲朵的長裙飄拂曉,哪是夜裡心跳的緩舒有致。依稀有母親晃動搖籃時的輕唱,依稀有孩童的瞳孔在夢裡黑白分明的閃動,依稀有太陽努力地張開雙臂欲掙脫陰雲的束縛,依稀有青青綠芽拼命鑽出地面的渴望,依稀有五顏六色的花在次第綻開的節奏。

  夜的美是脫俗的,獨特的。可對於人而言,我們只要捧出一顆潔淨透明的心,用一種簡單而又潔淨的方式,便可以傾聽夜的聲音。只是太多時候,我們愚蠢盲目地不屑一顧,拒絕了這種簡單潔淨的方式。因此,我們無緣,我們錯過,我們庸俗。而夜的聲音,牽動著我的心向更純明的方向行進……

  篇三

  “好了,今天該你去給爺爺送飯了。快走吧!別讓爺爺等久了。”大門被無情的關上。姐姐的話語聲也被這熱氣蒸騰,隨之消散。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看頭頂的驕陽,感受腳底的熱土。我上路了——給在田間勞作的爺爺送飯。

  “田有少閒月,五月人倍憂。”莊稼是種田人的命根。更是年逾六十的爺爺心中的牽掛。哪怕在這六伏天,他也願意扛著毒日守著那塊方田,他常說,麥苗的歌聲讓他欣悅,能安撫他的心。成為了牽動他內心深處情懷的天籟。但麥苗真的會歡唱?我不知,亦不相信。

  熱潮翻動,田壟上的榆樹似洩了氣的孩子,打著蔫,葉片上掛著層灰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無精打采地低垂著,大地似一個巨大的蒸籠,我彷彿可以看見水霧滾滾,樹下的野花青草也萎縮著。只有田間的麥苗似倔強的少年,意氣風發,肩扛酷暑,挺立。可見麥稍由青嫩的淺綠成長為成穩的墨綠。放眼整個田野,也只有那穿紅戴綠的稻草人淡定如舊。是的,他一直在那兒,在春花裡微笑;在夏雨裡微笑;在秋月裡微笑;在飛雪中微笑。這百年的孤獨,守望著誰的夢想與希望?

  我仍舊走著,在田壟上行走著。遠遠的,看見爺爺抽菸的背影,那淺白朦朧的煙氣將他包裹著,我看不見其他,只隱約瞅見夏風將他的外衣吹的鼓起,他似一尊雕像,一尊守望的雕像紮根在這裡,將一生年華盡付於這一寸天地。將一生心血盡投於這份土地。

  我靜默的走近,走近。悄悄將飯籃放下,唯恐打破這份安詳,打擾了他的思索。但他仍發現了我,他轉身,坐下,沉默。我細細端詳著他,黝黑的膚色中透著高原紅,這是大地黃土養育出的漢子才有的膚色,雙眼因歲月沉澱,現出幾分渾濁,但似有一份清明蘊在其中,雅齒因長年抽菸,滿是黃色,麥杆般的蒼黃,最引人注目的,仍是那如同一道道田壟拼湊的額頭,汗水雜在其間,神色是藏不住的疲倦。

  我的心有些抽痛,就是我的爺,養育我父輩子女四人的漢子,他老了!我輕聲的問:“爺爺,你剛剛在幹什麼?”“我在……聽麥雷唱歌啊,今年它們長的多好啊!爺爺又能為你上學貢獻一份力囉!你聽,它們又開始了。”他似孩童一般,言語間多了一份驕傲與欣慰。

  我靜心的傾聽,卻只聽見幾聲蛙叫,並未有期待中的樂聲,搖了搖頭,繼續問到:“爺爺,我讀書的事爸爸媽媽有準備,您不需要這麼賣力啊!你年紀大了,我們不種田了,回家休息,行嗎?”沉默,他滿是沉默。良久,他緩言道:“囡囡,你爸爸不行,他這個一天沒摸過鋤頭種過地的人,怎麼能行呢?就像這田,是他們莊稼人的根,這麥苗,就像孩子你一樣,是未來的希望啊!老頭子我得親自守著你們才能安心啊!”語畢,他站了起來,望向麥田。

  他像一座雕像,在春花中守望,在夏風中守望,在秋月中守望,在飛雪中守望,他——一直在這兒,遠方有光,柔柔地照來,爺爺和稻草人被鍍了一層光輝,閃耀在我心間:遠方有風,麥苗沙沙,我側耳傾聽。有種音符從我內心深處跳躍而出,剎那間,我眼中淚花閃爍……

  牽動內心深處的聲音:是稻草人百年的沉默,牽動內心深處的聲音,是麥苗愉快的歡歌,牽動內心深處的聲音,是爺爺無聲的守望……

  珍藏一份聲音,是爺輩對土地的愛;是父輩對自然無及的感激;是對我殷殷的牽掛與守侯。牽動內心的聲音,讓我收穫感恩,用愛前行,無懼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