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蒲松齡的一封信3篇

  蒲松齡,世稱聊齋先生,自稱異史氏,主要是在本縣西鋪村畢際友家做塾師,舌耕筆耘,後創作出著名的文言文短篇小說集《聊齋志異》。下面是小編跟大家分享的給蒲松齡的信,歡迎大家來閱讀學習~

  寫給蒲松齡的一封信篇1

  尊敬的蒲松齡先生:

  您好!

  我是在學習《山市》這一課文中認識您的。聽見您在《山市》一文中的描述,我認為您對“山市”這一現象還不夠了解。也不知道它的具體形成原因是什麼。今天,我將要跟您解釋一下您所謂的:“山市”即“海市蜃樓”是什麼現象。

  “海市蜃樓”是一種因光的折射而形成的自然現象。它也簡稱蜃景,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

  海市蜃樓常在海上、沙漠中產生,海市蜃樓是光線在延直線方向密度不同的氣層中,經過折射造成的結果。海市蜃樓的種類很多:根據它出現的位置相對於原物的方位,可以分為上蜃、下蜃和側蜃;根據它與原物的對稱關係,可以分為正蜃、側蜃、順蜃和反蜃;根據顏色可以分為彩色蜃景和非彩色蜃景等等。

  夏天的傍晚在平靜無風的海面上,因為夏天天氣炎熱,被暴晒了一天的空氣溫度很高而海水的溫度變化相對較小,那麼從海面向上的一定高度內,海面附近的空氣溫度較低密度較大,而越向上氣溫越高空氣密度較小即較稀薄,射故空氣的折率就形成下層大而上層小的連續變化;遠處的山峰、船舶、樓臺等發出的光線折射率較大,從密度大的空氣連續不斷地傳播到密度小的上層空氣,由於不斷被折射而使光線越來越偏離法線,故進入到上層空氣的光線的入射角不斷增大,以至發生全反射而形成沿曲線傳播的光路;當反射光線進入人的眼睛時,人們逆著光線看去就感覺到遠方的山峰、船舶、樓臺、樹木等景物懸在空中,這就是“海市蜃樓”。

  這就是“山市”形成的原因,您知道了嗎?

  寫給蒲松齡的一封信篇2

  對蒲松齡來說,人生和愛情在他心中一直有兩種完全不同的解釋: 他數十年守著的,是不識字或識不了多少字的糟糠之妻;數十年嚮往的,是出口成章、吟詩作賦的風雅女性。 他數十年對著的,是尋常相貌的荊釵布裙;數十年嚮往的,是環佩叮噹、妖嬈可愛的國色天香。 他數十年過著的,是粗茶淡飯的百姓生活;數十年嚮往的,是嬌妻美妾、富貴神仙的逸樂人生。 當現實生活不完美時,想象就來建立空中樓閣。 蒲松齡在外數十年如一日,把家舍當郵亭。

  他是個感情非常豐富的人,白天教完學生,當夜深人靜,一個人孤零零待在書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遠處傳來狐狸的叫聲,他很容易就想象出這樣的情節:一個才華橫溢卻不得志的書生——就像他這樣的——在荒齋獨坐,一個美麗的少女推門而入,給書生安慰,和書生談詩論文、下棋,幫助書生飛黃騰達,替書生生兒育女。而且這個少女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要名分,不要金錢,還反過來給書生金錢。這是多麼稱心如意、一相情願的男人的幻想!這是窮書生的情愛幻想。在禮教森嚴、男女七歲不同席的社會能有這樣的女性嗎?不可能。這美人只能是天上來的,海底來的,深山洞穴來的,陰曹地府來的;是鮮花變的,飛鳥變的,狐狸變的,甚至像《書痴》寫的那樣——從書架上拿下《漢書》,翻到第八卷,裡邊夾著個紗帛剪的美人,背面寫著“天上織女”,突然這紗剪美人從書本上折腰而起,飄然而下,花容月貌、善解人意的她自稱“顏如玉”,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

  弗洛伊德說“夢是願望的達成”,我們說,花妖狐魅變成的美女就是窮秀才蒲松齡的白日夢。 蒲松齡在畢家寫過《聊齋》名篇《狐夢》,主人公的姓名是畢怡庵,他做了個跟狐女相戀的美夢。狐女讓他轉求蒲松齡把他們的事寫下來,讓她跟狐女青鳳一樣傳世。但我們去查畢家世譜,卻沒有發現有這位畢怡庵。這個人就是蒲松齡虛造的,他做的夢其實就是蒲松齡的夢。

  寫給蒲松齡的一封信篇3

  蒲翁:

  像許許多多的愛書人一樣,我也是通過《聊齋志異》認識您的。從少年時代開始,我就喜歡閱讀您的《聊齋志異》,當時少不更事,從中讀出的不過是獵奇和香豔,那麼多可愛的花妖狐媚化身為人,既體貼入微、善解人意,又愛憎分明、熱情似火。在我青春萌動的歲月,是您的文字幫我編織了愛情的夢想。但是,隨著年齡漸長,涉世漸深,再讀《聊齋志異》,味道全然不同了,甜膩的感覺一掃而光,悲苦的味道浮出水面——正像您夫子自道的那樣:“獨是子夜熒熒,燈昏欲蕊;蕭齋瑟瑟,案冷疑冰。集腋為裘,妄續《幽冥》之錄;浮白載筆,僅成孤憤之書。寄託如此,亦足悲矣。”我於是逐漸悟得,您原來是一個不合時宜、一生坎坷的很孤獨、很寂寞的落拓文人。

  蒲翁,您少年聰慧,博覽群書,十九歲那年即考取了縣、府、道童子試三試第一,如果不出意外,您本來可以在求取功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而您本人也的確自視甚高,大有出將入相不在話下,光宗耀祖捨我其誰的豪情與壯志,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潦倒於荒山僻隘之鄉,老死於荒村僻野之中。您懷抱著一顆經世致用的雄心,躊躇滿志地踏上漫漫應試路,孰料一試不中,再試,三試,四試……亦復不中,每次都是乘興而來,鎩羽而歸。此後四十多年間,您先後參加過十幾屆科考,居然在科舉考試的道路上屢試屢敗,再也沒能前進一步!其間或因身體鬧病未獲終試,或因犯規而被黜,或因答卷中誤隔了一頁而被廢,無論做出怎樣的努力,您卻總是時乖運蹇,直到年逾古稀,依然還是一介貢生。您在《聊齋志異》中之所以反覆痛陳科場積弊之害,抒發科舉失意之痛,當是心有鬱結,不得不發。特別是《王子安》一文,您細心描摹參加科考的試子,忽而異想成狂、忽而沮喪欲死的情態,可謂淋漓盡致、入骨三分,毋寧說更是您自身經歷的真實寫照。

  蒲翁,我知道在您的一生中,除去一年南遊作幕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以坐館為生。尤其是在淄川西鋪的畢家,您一待就是三十餘年,其間雖是悉心教授弟子,心中自不乏育人之樂,卻也終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遍嘗世態炎涼。正是利用教授弟子的閒暇時間,您開始了曠世奇作《聊齋志異》的創作,也正式拉開了您的自由撰稿人的生涯。然而,在您生活的時代,做一個自由撰稿人,註定是卑微的、無奈的、落寞的。可以想象,在三百多年前的無數個昏昏黑夜,在一間簡陋的房間內,一燈如豆,光影熹微,您獨對青燈,開始了您的情感冒險和愛情漫遊,開始了您的熱嘲冷諷和嬉笑怒罵。燈之內是您想象力自由馳騁的天地,燈之外是一個冷酷荒涼的世界,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失意,您以寫作驅除;世俗社會裡的種種不可得,您靠夢想補充。現實如此不堪,您只有在內心重構一個世界,以文字實現自己的夢想——有些人肉體過著一種生活,精神過著另外一種生活,肉體生活與精神生活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兒,在我的眼中,您正是這樣一種人。

  蒲翁,生活在窮鄉僻壤之處,環境閉塞,無人交流,我能夠理解您的寂寞與無聊。毫無疑問,您既需要有成就感,也需要有文藝女青年的由衷崇拜,這其實是一種心理與生理的雙重需求。對於才華橫溢、卻又命運多舛的您來說,只有想象力可以提供一個自由無羈的世界,能夠放飛您的心靈,引領您抵達任何您想抵達的地方。藉助談鬼說狐,您自然可以傷時罵世,發洩孤憤,而嬌娜、嬰寧、蓮香、小謝們的到來,也足以讓您的陋室蓬蓽生輝。在您的筆下,幾乎所有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都是心甘情願地投懷送抱,恣意逢迎的積極主動,好女人應該自覺奉獻,不求回報,這是您對女性的要求,也是您的價值觀。站在後人的角度上,或許應該允許我說幾句公道話,您對女性的認識自然難免受時代所限,而您的屢試不中,關鍵原因也未嘗不在於您的自身,因為您能夠寫出《聊齋志異》那樣的錦繡文字,卻未必寫得出中規中矩的應試文章;您雖然自視甚高,卻未必能夠做一名循規蹈矩的循吏。從這個角度上講,反而是您的“不遇”成就了您文學的盛名,所謂“文章憎命達”,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由此可見,您的科場失意,仕途無望,對於您本人固然是不幸,然而,對於後世喜愛文學的我們,卻未嘗不是大幸。試想,假如您一帆風順、金榜題名,您還有機會在自家村口的大柳樹下設攤,孜孜以求地蒐集各種素材嗎?假如您的一生順風順水、官運亨通,您還會中氣鬱結、窮愁著書嗎?世間少一個循規蹈矩的循吏自然無傷大雅,世間若少了被稱為“短篇小說之王”的蒲松齡,可就是無法彌補的損失了!所以,我每每看到您身著官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師椅上的畫像,總不免心懷感慨,雖然您一再聲言“作世俗裝,實非本意”,但是不是本意,卻只有您自己最清楚。這是您留在世上唯一的肖像,卻也是一張最符合您的人生設計,卻又與您現實的人生南轅北轍的肖像。

  蒲翁,九年前,在您去世整整二百九十年之後,我終於來到了您的家鄉蒲家莊。在今天這個旅遊開發無孔不入的年代,蒲家莊東頭村口您曾經設攤談鬼說狐的所在,如今已建成了一座熱鬧的聊齋園——您的一生孤獨落魄,身後卻成為自己後人的搖錢樹,這樣的結果一定會讓您啼笑皆非。但我知道,您的後人也要生活,雖然熱鬧與繁華從來沒有真正屬於過您,然而,能夠為後人做些事情,您也一定聊以自慰。

  王淼

  2014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