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愛情故事社會篇

  有人說,如果你很想要一樣東西,就放它走。如果它回來找你,那麼它永遠是你的。要是它沒有回來,那麼不用再等了,因為他跟本就不是你的。關於你瞭解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大學畢業後,找了很多工作,填了很多簡歷,都是無疾而終。後來,我對找工作沒有一點信心了,整天宅在家裡上網,看電影,藉以打發漫長的時光。我變得更內向了。後來,我應聘到一家物流公司。

  認識男朋友浦沅的時候,是我到公司上班的第二天。我是公司基層管理人員,主要任務是負責發放貨物。浦沅是業務部經理,自然要帶著我去倉庫盤點那些堆積的貨物。

  當我們進入倉庫時,看到那些比我還要高大的紙箱,我的心直髮怵。盤點的過程中,他非常健談,一直說這是什麼,多少價位,那是什麼,多少價位。我都是“哦”字來代替。最後,他問我記得那些繁雜的價格和品種嗎?我答應一聲“嗯。”他笑眯眯地說:“你的話真少。”我低著頭回答:“你的話真多。”然後,我又抬頭望著他,歉意地說:“開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他這一下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勞累了一下午之後,我堅持要請浦沅吃飯,以示謝意。沒想到,他很爽快地答應了,但是飯店由他挑選。我大學畢業來這個城市沒有幾天,只好由他說了算。沒想到,那天埋單的時候,前臺服務員說浦總已經簽單了。我望著一臉壞笑的浦沅,羞澀地笑了。

  就這樣,我一直賣力的工作。三個月後,我的工作居然沒有出一次差錯就過了試用期。我萬分感激浦沅。

  週日他組織了一群朋友去鄉下看光明草。我們來到了鄉下一個四周是山川中間是草坪的盆地。我們在一棵槐花樹下席地而坐。我望著在清風中搖曳的光明草,那些搖曳的草叢中,時而穿插一朵清新典雅的百合花,視力有了極目楚天舒的清爽。他和朋友們侃侃而談光明草讓人驚歎不已的生命力。我躺在樹下,聞著花香,聽著鳥語,竟然慢慢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看見浦沅正在給我的右手戴一個草編織的戒指。指環是用光明草莖編織的,肥胖的光明草穗點綴著指型,旁邊還有一朵小小的百合花瓣做陪襯。我紅著臉問他這是什麼?他禪意地笑了笑:“求婚戒指!”然後,浦沅牽著我的手,迎著微風,踏著晨露,在初升太陽的照耀下,在大片的光明草中穿行。一群男女朋友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為浦沅鼓掌,直喊:“浦總,加油!抱著小楠,穿越光明草最後的預言!”於是,浦沅抱著我,在光明草叢裡奔跑起來,身邊不時飄過陣陣百合的清香。

  奔跑到一處山腳下時,我附在他的耳邊問最後的預言是什麼?他把我放下來,背對著身後很遠的同事們,眼睛火辣辣地盯住我:“就是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只要你一戴上這枚象徵著愛情的草戒指,我倆的戀愛時光就可以倒流!”我的心,陶醉了。陶醉在浦沅熱情似火的深情中,陶醉在野百合花的清香中,陶醉在光明草最後的預言中。多年前,我就聽說過光明草的預言,倘若一個人同時遇見了光明草和盛開的野百合,他***她***就可以找到終生的幸福。那麼今天,我和浦沅同時看到了光明草和野百合花,我們一定會幸福一生一世。

  就在我浮想聯翩時,他擁我入懷,那寬大而又厚實的嘴脣就壓住了我的櫻桃小口,我還想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篇二

  樑子比我大一個月,那年我們17歲。

  在那個總以為世界不對、戀愛很美的年紀裡,他拉著我的手叫我丫頭,時常陪我在學校後的操場上瘋跑,在我和父母吵架後給我溫暖的懷抱。我第一次踮起腳尖吻他,他竟然比我先紅了臉。看著他害羞的樣子,我忽然想和他一輩子走下去。

  一天晚自習後,我們在大操場上手拉著手散步,不知怎麼就談到了擁抱接吻之外的事。天色很暗,誰也看不清誰臉上的表情,我倆扭扭捏捏,卻假裝很坦然地談論著那些對我們來說很朦朧的事。

  那天,我們聊到很晚,直到回宿舍後,我的心還在怦怦亂跳。我小小的心裡似乎埋下了好奇的種子,拼命想出土發芽。我想,樑子或許也是如此,只是他靦腆,一定不會說出來。

  第二天,我和他像往常一樣一起吃午飯。面對面坐著,我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約而同笑出聲來,又同時問對方怎麼了。片刻的沉默後,是心有靈犀的對視。我心裡忽然冒出個想法,小聲說:“我18歲生日時,我們一起過夜吧。我想請你幫助我,完成我的成人禮。”

  他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從耳根一直紅到額頭。我看著他,心裡暖暖的,對18歲的到來充滿神聖感。

  高考前三個月,我的18歲生日。我在家認認真真洗了澡,套上新買的衣服,打電話給樑子,問他準備好沒有。他一個勁兒喘氣,說話都有些結巴。我到達約好的見面地點,樑子已經在等我,他也是一身新衣。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都很不自然地笑著。我們誰也不說話,把各自帶的零用錢拿出來湊在一起,一張張展開、理好,一切顯得無比莊重。樑子緊張地埋頭數錢,我看著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心臟突然像觸電一般,加速跳起來。

  樑子一手握著錢,一手拉著我,我們倆像小偷一樣溜進一家旅館。他的手在不停地出汗,我的手心也溼了一片。

  開房時,我背對著櫃檯躲在一邊,生怕服務員從身份證上看出樑子才剛過18歲。終於順利交了錢,拿了房卡,走進暫時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間。一進房間,樑子就衝進衛生間,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十分有力地衝擊著我的耳膜。

  我坐在床邊,不由自主地捏著衣襟,心裡像裝了只小兔子一樣亂跳。鑽進被窩,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我的臉火辣辣地燒起來……

  但十幾分鍾後,我們退了房。事情並沒有像我們預計的那樣發展下去。樑子從衛生間出來時在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慌忙衝過去。他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語無倫次地說:“阿煙,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傷害你……我們……我們還要高考……”

  他背對著我,我在他身後默默地穿著衣服。穿好衣服,我們離開了那家旅館。

  我的18歲成人禮,就這樣戲劇性地收了尾。後來,我們依舊牽著手在操場上散步、嬉笑,只是誰也不再提那些事。

  很多年後,我忽然想起樑子在旅館的那個背影。我穿衣服時默默注視過的那個背影,從那一刻開始,就不再是男孩的背影,而是一個男人的背影——樑子從等待我穿衣服的那一刻開始,就在用行動詮釋著他對我的承諾,以及作為一個18歲男子漢應有的責任。

  原來,我的18歲成人禮,造就了另一個人的成長。

  篇三

  她本來叫田雅。父母離婚後,她自己把名字改成天涯。天涯一個人住,自13歲起。父親長年在外地做生意,那兩居室的套間,便是天涯所擁有的海角天涯。

  雖然天涯自認為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但姑媽還是不放心。後來姑媽決定給天涯召一名房客,至少也可以給天涯作個伴兒。女房客搬進來了,是在上海打工的無錫姐妹倆。

  就這樣,一個小女孩,兩個大女孩,開始了一個屋簷下的同居生活。7點10分,天涯準時出門上學。天涯的早飯通常就在路邊食攤上對付過去。從家到學校這一路攤販眾多,但多是當街賣早點的無證小販。如有城管突擊掃蕩,便會有人一聲呼哨,眨眼間,小販們一鬨而散。

  天涯不是愛說話的女孩,所以,儘管女房客來了一月有餘,她仍不清楚兩人以何為生。直到一天早晨,在小販的逃竄隊伍中,她看到她們兩個,正合力推著小木車奮力狂奔。小木車即所謂的流動餛飩攤,上海人叫它作“柴爿餛飩”。 那天回家後,天涯才意識到客廳裡一直飄著的就是餛飩的氣味。

  天涯開始和她們說話,有時候幫她們一起剁餡子包餛飩,有時候也會吃她們盛情端來的小吃——各種各樣的餛飩。沒想到這一吃,吃了整兩年。後來,餛飩姐妹的生意受到同鄉人的排擠,生意慘淡。 再以後,姐妹倆搬走了。 在她們走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房間裡隱約還有剁餡子的聲音。過了兩個月,這幻音才消失。因為新的女房客搬來了。新房客是一個18歲的高三女生。天涯那時15歲,對高中生活充滿嚮往,把這個18歲的高三女生當偶像看。

  住得久了,女孩和天涯便熟悉起來。她常常到天涯房間裡玩,有時會拿天涯的望遠鏡看對面樓房和低矮的灰色天空,看著看著就微笑了。兩個月後的一個黃昏,天涯在樓下的信箱裡發現一封未貼郵票也未署名錯別字連篇的情書。天涯回房把信給女孩看,說這是給你的情書吧。女孩顧不上那些橫行螃蟹般的行書,逐字逐句辨認信裡的意思。天涯看著她陶醉的神情想,她戀愛了吧?

  一天中午天涯提前回家,撞上逃課在家的18歲女孩。沙發上坐著對面樓房裡的帥哥——那個在望遠鏡裡被天涯偷窺多年的少年人。十三四歲時,天涯常常在望遠鏡裡偷窺他,看他擠青春痘。而現在他來到天涯的房間,輕柔地和天涯打招呼:嗨。後來,他幾乎每天都出現在天涯面前,總是靦腆地招呼,然後帶著那18歲女孩出去兜風。 天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她的心空蕩蕩的。房客女孩沒有考上大學。七月過後,她搬回自己的家。那個男孩也消失了,從天涯的望遠鏡裡,從天涯的心裡。彷彿他從來不曾存在過。

  天涯20歲那年,根據市政府的決定,天涯家那一帶的樓房將被拆遷。聽到這訊息,天涯特意從大學趕了回去。看著熟悉的房間,天涯想起這兒曾經住過許多人:餛飩姐妹,迎考的高三女孩,牛仔褲上剪很多破洞的叛逆女生……他們來了,又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天涯和姑媽姑父一起打掃房間,雖然這舉動看起來毫無意義。 後來,天涯在抽屜隔層裡找到一張破紙,上面有著些零碎句子。她拿到窗前細看,是自己多年前塗鴉的文字:

  月和燈,隔著空間, 記憶和忘卻,隔著時間,我和你,隔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