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講的故事

  兒童故事能使兒童在聽故事的年齡階段未能享受故事帶給自己的快樂,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

  1:糖果屋

  小兔冰冰的媽媽要到小兔的奶奶家住些日子,於是,她做了很多糖果,作為小兔冰冰這幾天的零食。

  冰冰請來小狗小雪來和她做伴。一進冰冰家的門,小雪就驚叫起來:“哇,這些糖果都可以蓋一座房子了!”冰冰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閃了閃:“對啊!”她們倆說幹就幹。

  小兔冰冰家後面有片很大的樹林,冰冰和小雪用小推車把糖果全部運到了樹林裡。她們用硬硬的方糖當磚,用熬化的糖做黏合劑,把它們砌起來。窗戶用的是透明的水果味糖塊,屋頂用的是五顏六色的珠珠糖和星星糖,上面還鑲嵌著兩根特大號的彩色棒棒糖。

  對這座小房子,冰冰和小雪說不出有多喜歡。當天晚上,她們倆躺在糖果屋裡睡了一覺,都做了個香香甜甜的夢。於是,她們決定邀請好朋友們來這裡玩,讓大家都能做一回香香甜甜的夢。

  老鼠稀里和嘩啦也想到糖果屋來,他們才不稀罕做香香甜甜的夢哩,他們是想偷吃香香甜甜的糖果。於是,他們一路嗅著香甜味兒,來到了糖果屋前。

  小雪笑呵呵地迎上前來:“歡迎你們!”稀里看看嘩啦,嘩啦看看稀里,他們偷偷地一笑。冰冰把小雪拉到一旁,悄聲說:“老鼠最饞,你不怕他們夜裡把糖果屋吃掉嗎甲”小雪卻拍拍胸脯說:“我向你保證,明天早起,屋子一個洞都不會有。”

  老鼠的耳朵很靈,冰冰和小雪的悄悄話稀里和嘩啦都聽見了,臉唰地紅了。因為有了小雪的保證,冰冰同意稀里和嘩啦進屋睡覺。稀里和嘩啦躺在床上,糖果香甜的味道直往他們鼻子裡鑽,饞得他們口水直往下淌。

  可是,最終誰也沒有去舔,誰也沒有去啃,因為他們都沒有忘記小雪向冰冰做的保證。“真不明白,那隻***為什麼要相信我們?”稀里疑惑不解。嘩啦一本正經地說:“想一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相信我們?”想著想著,他們睡著了,都做了個香香甜甜的夢。

  第二天早上,稀里和嘩啦帶著他們的夢悄悄地走了。冰冰和小雪來到她們的糖果屋前,只見糖果屋好好的,果然像小雪保證的那樣一個洞也沒有,安然無恙。小雪對冰冰說:“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別人的信任。”冰冰點了點頭。

  2:熊的寫生簿

  我是一名伐木工人,因為工作的需要,經常要到山裡去。

  我就是這樣認識了他,一頭總是坐在樹墩上寫生的熊。

  在我們工作的時候,森林裡的小動物們通常都會跑得遠遠的。不論是電鋸執行時的嗡嗡聲,還是大樹轟然倒地時的巨響,都不是小動物們所喜歡聽見的。

  可是這頭熊不一樣,他總是很平靜地出現在距離我們最近的地方,輕輕地在寫生簿上寫著什麼。

  次數多了,我產生了好奇心,一次休息的時候,我走近了那頭熊。

  “你好。”我說,“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寫生簿嗎?”

  熊顯得有點侷促,他慌張了一會兒,但還是把寫生簿遞給了我。

  我翻開第一頁,是一棵樹。

  一棵高大的樹。枝繁葉茂,根深蒂固。我不得不對熊的畫功表示讚歎,他竟能將這棵樹的每根枝椏、每片樹葉都描繪得栩栩如生。

  我翻開第二頁,又是一棵樹。

  跟剛才的那棵樹稍有不同,這次是一棵較為矮小的樹,它的樹冠就像一頂禮帽,樹幹也像是彎曲的手臂,遠遠望去,就像一個滑稽的紳士。

  翻開第三頁,還是樹。

  我索性翻開了第四頁,第五頁,第六頁……清一色都是樹,有些已經上了顏色,有些還沒有。它們的共同特徵,就是宛如照片一樣逼真。

  “你怎麼不畫點兒別的?”我忍不住問熊,“你畫得這樣好,完全可以畫畫樹以外的東西嘛。”

  熊輕輕地搖搖頭。

  同事叫我開工了,休息時間結束了。

  “下次如果畫了新鮮的東西,記得借給我看看。”我把寫生簿還給熊。

  我開始鋸一棵新的樹時,朝熊的位置看了一眼,他仍舊坐在一個樹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方向,手中的筆沙沙地動著。

  我心裡一顫:熊所畫的,難道是我們鋸下的樹嗎?

  我好像看見熊的眼睛溼漉漉,亮晶晶,那讓我產生了一種罪惡感。

  還好太陽很快落山了,我跟同事們一起離開了森林。

  過去,我們一個月只需要進森林一次,砍伐十棵左右的樹木,但是這次不一樣,公司把整座森林都收購了,我們每天都要進山伐木。

  第二天,我又來到了山裡。

  開始鋸樹的時候,我左右張望了一下,果然,又看到了那頭熊,他依然在寫生。

  我不去看他,專心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不一會兒,又一棵大樹結束了它的生命。

  我正在擦汗,突然看到熊在對我招手,我走了過去。

  熊把寫生簿遞給我。

  “我畫了樹以外的……”熊說。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山風的嗚咽。

  我接過寫生簿。熊所翻到的那一頁,畫的是幾隻小鳥。每一根羽毛都是那樣生動,我幾乎覺得它們會隨時從畫裡飛出來。看著它們的嘴巴,我彷彿能聽見清脆的鳥鳴。

  “後面還有……”熊指指下一頁。

  我繼續翻。這次是幾隻野兔,它們雙耳靈動,嘴裡正嚼著青草,那副可愛而謹慎的模樣,讓我的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再往後翻,又是樹木了。我認出,其中兩棵是我昨天砍下的。而另外一棵尚未畫完的,則是我現在正在砍的。

  “畫得很好啊。”我由衷地說。

  “它們都搬走了……”熊喃喃地說,“小鳥搬走了,小兔也搬走了……明天,小鹿也會搬走,小猴也會搬走……”

  我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兒,我繼續我的工作,熊繼續他的寫生。

  伐木工作進行了一個月,森林裡的樹木越來越少,樹墩越來越多。

  我依然每天見到熊,我看到,他的寫生簿越來越厚了。

  熊偶爾還是會找我,讓我看看他的新作,我從他的寫生簿上看到了許多其他的動物,以及數不清的樹。

  後來我跟熊說,我不想看了。因為我總覺得,熊並不是抱著被欣賞的目的來讓我觀摩他的畫作的。

  於是我跟熊不再談話,只是默契一般,每天出現在同一個地點,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

  我對這個彷彿謝頂般越來越禿的森林好感與日俱減,只盼望工作能快點結束,好讓我不用再進山,不用再看到身材高大的熊寫生時,那寂寞的樣子。

  那一天終於到了。

  砍完森林裡的最後一棵樹,我們的工作就全部完成了。

  懷抱著異樣的心情,我最後一次走進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森林的森林。我第一次覺得這裡好安靜,尤其是砍樹時,電鋸的聲音顯得那樣刺耳、空洞。

  我以為可以見熊最後一面,我甚至覺得應該對他說點什麼,可是我沒有見到他。

  最後一棵樹倒下來的模樣,讓我終生難忘,那就像是天空與大地間突然失去支柱,世界即將淪陷。

  終於可以離開了。

  回過頭,準備下山時,我在一個樹墩上發現了一本厚厚的寫生簿。

  是熊。

  明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我卻還是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地將它翻閱了一遍。

  在寫生簿的最後,我看到了剛才被我砍倒的那棵樹,它矗立在遍地樹墩之中,那樣威風,那樣孤獨。

  我也看到了熊,就在那棵樹的身邊,臉上是憨厚的微笑,只是那笑,我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

  合上寫生簿時,我突然想,如果將這所有的畫頁拼湊起來,是不是能還原出一整片森林的原貌?那裡有樹,有花草,有無數的小動物,還有熊。一頭快樂的、會寫生的熊。

  我沒有帶走那本寫生簿,就將它留在了森林裡,任風一頁一頁瀏覽。我想,也許有一天,熊會回來,森林也會回來。

  3:會貿易的狐狸

  我是在緬寺***西雙版納一種幹欄式結構的廟宇***後面一棵緬桂樹下捉住這隻小狐狸的。當時我正在寺廟裡賧佛,忽聽到樹下傳來“嘀嘰哩嘀嘰哩”驚慌的鳥叫聲。扭頭望去,哦,一隻翅膀還沒長硬的翠金鳥,從樹冠的鳥巢裡掉了下來,摔斷了腿,在地上撲稜著翅膀爬行呢。我對受傷的小鳥不感興趣,剛想把視線收回,突然,花壇下一個洞裡,鑽出一隻小狐狸來,蹣珊而行,去捉那隻受傷的翠金鳥。我趕緊躡手躡腳跑過去,撿起一塊磚頭堵死花壇下的洞口,手忙腳亂地撲騰了一陣,將小狐狸捉到手了。

  這是一隻十分可愛的小狐狸,背毛豔紅,腹毛純白,琥珀色的眼睛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出生頂多才十幾天,身上還聞得到一股奶香。我把它捧在手掌心,帶回家,關在一隻鐵絲編織的空雞籠裡,又把雞籠拴在屋簷下的房柱上。

  當天夜裡,我被“咔嚓咔嚓”的聲響驚醒,悄悄下了床,隔著窗櫺往外窺視。月光如水,把院子照得雪亮。我看見,一隻耳朵上長滿黑毛的母狐,正趴在雞籠上,拼命用牙啃咬鐵絲;咬了一陣,沒能咬開,又去拖雞籠,雞籠被鐵鏈子拴在房柱上,也拖不動。小狐狸在籠子裡“咿咿呀呀”地叫,母狐便踮起後肢,前腿鉤住籠頂,將肚皮緊貼在籠壁上,透過網眼,給小狐狸餵奶。

  涼風習習,從木格窗櫺灌進來。我沒穿衣服,打了個噴嚏。聽到響動,母狐順著房柱“嗖”的一聲躥上屋頂,不見了。

  第二天早晨,我開啟房門,驚訝地發現,囚禁小狐狸的雞籠旁,躺著一隻五彩翎羽的紅腹角雉,足足有五六斤重,脖子被咬斷了,傷口的齒痕與雞籠鐵絲上留下的齒痕一模一樣。毫無疑問,是昨晚那隻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給小狐狸餵奶的黑耳朵母狐咬死扔在這裡的。紅腹角雉肉質鮮嫩,比家雞好吃多了,是上等山珍,長長的五彩尾翎還可做戲臺上古代武將的帽飾,在集市上價錢賣得很俏。我不明白黑耳朵母狐為什麼要把這隻紅腹角雉留在雞籠旁。

  也許是它來餵奶的途中獵獲的,餵奶時,受了我噴嚏的驚嚇,倉皇逃跑時忘了帶走,就像我經常把雨傘遺忘在別人家裡一樣。好哇,給我撿個大便宜。我樂呵呵地把紅腹角雉拾起來,剛要進屋,突然,聽見屋頂傳來“呦呦”的狐狸叫聲。我走到院子中央,抬頭望去,嚯,正是黑耳朵母狐。它坐在屋脊上。姿勢怪異得讓我忍俊不禁:雙爪合十,彎腰點頭,就像佛教徒在鞠躬作揖,又像是精明的日本商人在禮貌待客。“呦呦呦" ,它急切地朝我叫著,就像路邊的小販賣勁地在兜售商品。

  我突然間意識到,這隻肥大的紅腹角堆,是黑耳朵母狐有意留在雞籠旁的,目的是要和我做筆交易,換回它的小寶貝。好聰明的母狐啊,它曉得憑它的爪子和牙齒是無法從我的雞籠裡搶走小狐狸的,就別出心裁地捉一隻紅腹角雉來同我交換。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動物與人開展雙邊貿易呢,挺有趣的。

  我看了看紅腹角雉,又看了看籠中的小狐狸,若一起拿到集市上去出售,小狐狸的價格大概要高出三分之一;既然是貿易,就該價值相當價格相宜,虧本的買賣我才不幹呢!我做了一個不想交換的手勢,將紅腹角雉拋向屋頂。喏,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吧。

  黑耳朵母狐敏捷地一把摟住紅腹角雉,眨巴著那雙媚眼,做出一副沉思狀,又把紅腹角雉從屋頂推下來,“啾——" 長嘯一聲,翻過屋脊不見了。

  翌晨,囚禁小狐狸的雞籠旁又出現了一隻紅腹角雉,比雕天那隻還要大還要胖。跟昨天一樣,黑耳朵母狐仍坐在屋脊上,急切地朝我“呦呦”叫。

  兩隻紅腹角雉加起來,價值自然是超過了小狐狸。我準備開啟雞籠把小狐狸放了,可轉念一想,這一放,好比釋放了“人質”,黑耳朵母狐再也不會捉紅腹角雉孝敬我了。如果我繼續扣壓小狐狸,黑耳朵母狐貿易心切,一天捉一隻紅腹角雉來,我就好比撿了只聚寶盆,永遠取之不盡。一個月三十隻紅腹角雉,一年三百六十五隻紅腹角雉,堅持數年,我豈不成了大大的富翁?!當然,這樣做,有點卑鄙,違背了雙邊貿易公平公正互利互惠的原則。人跟人之間做買賣,需要誠實和信譽,但與動物打交道,似乎沒必要這麼窮講究。我把第二隻紅腹角雉收了起來,不但沒放小狐狸,還在雞籠的門上加了一把鎖。聚寶盆更要妥善保管嘛。

  黑耳朵母狐在屋脊上眼巴巴地望著我,我嘲弄地朝它揚了揚手中的紅腹角雉。嘿,明天送只更大更胖的來吧!

  黑耳朵母狐長長地哀嚎一聲,一縱身,倏地不見了。

  第三天早上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興沖沖地拉開門到屋簷下去撿紅腹角雉。遺憾的是,根本就沒什麼紅腹角雉,囚禁小狐狸的雞籠旁,只有一隻死老鼠,五臟六腑拖在體外,已高度腐爛,散發著一股惡臭,招引著一群綠頭蒼蠅。

  呸,我噁心得直想嘔吐。

  “呦—— ”黑耳朵母狐仍坐在屋脊上,怨恨地朝我叫著。我相信它是在這樣罵我:“你不講信用,貪得無厭,比老鼠更渺小!"

  這隻母狐,絕對是隻狐狸精,我想,它竟然知道紅腹角雉的市場價格,知道兩隻紅腹角雉換一隻小狐狸已經是綽綽有餘了,知道我企圖無休無止沒完沒了地在它身上榨取財富,所以才用一隻腐爛的死老鼠來向我表明,對我的坑蒙拐騙,它是絕不會上當受騙的。我有一種被人揭穿了老底的憤恨,真正地惱羞成怒。哼,在我這裡,一隻小狐狸就要換一萬隻紅腹角雉,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你愛換不換。昨天和前天的兩隻紅腹角雉,算你交的定金,交易不成,按我們人的規矩,定金沒收啦!

  第四天,我的門口屙了一泡稀糊糊的狐狸屎,臭氣熏天。

  第五天,我犁田回來,發現屋頂的茅草被扒了個洞,一泡腥燥的狐狸尿淋在我的床上。

  第六天,我養的四隻老母雞像被理了發似的,脖子上的雞毛被拔了個乾淨,火雞似的裸露著脖子。

  我沒辦法,只好把小狐狸放了。看來,和動物做生意,也要規規矩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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