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冬日何時春

    其實,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年齡和閱歷是不適宜於寫詩歌的,寫寫散文,倒是蠻合適的。可我卻喜歡寫一點分行的文字,實在不符合本人的身份和年齡。今天,在這個即將逝去的兔年的新春裡,我拿起勇氣,敲擊鍵盤,也洋洋灑灑一通。

屈指算來,剛好本人開部落格已二百天了。這二百天,是不平凡的二百天,是我的祖祖輩輩所沒有經歷過的獨特的二百天。這是個永遠值得記憶的二百天。

一是,我的小說集《不惑的秋天》出版了,雖不敢說光宗耀祖,但在我的祖祖輩輩生活的家鄉的‘文人雅士’們看來,那的確是需要一種非凡的東西在裡面。能出書,不簡單。唯獨我的老婆大發雷霆,不時拿我開涮,我報之以笑,不了了之。直到有一天,她的伯叔姐夫住了醫院,閒得發慌,她自覺地拿了一本我的書,大大方方地送了去,讓我拿捏住了,從此才魚安水安。我的小說是我寫給自己的紀念,在不惑之年裡是我的收穫,作品恰好在秋天裡,那個淫雨霏霏的日子裡完成並簽署了出版合同,始有此名。

二是,單位上班實在無聊,無所事事。某一天,幾個朋友閒聊,天南海北,談興正濃,我卻撲捉到一個資訊,於是,盟生投資意向。略作考慮,就籤合同,付承包費,做準備開工狀。於是,打廣告,招兵買馬;求朋友,找人辦事;夜繼日,檢修裝置;急匆匆,出了產品。等到一切就緒,生產正常,卻發現這個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做好的。煩惱也隨之而來,在一場前途命運的抉擇中,生活開始了新的摸爬滾打、、、、、、

回想起這個不平凡的二百天,我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自從重新拿起筆開始寫作{確切說是開了部落格,開始敲擊鍵盤寫作以來},我有時候廢寢忘食,有時候文思泉湧,有時候一揮而就,有時候半夜爬起,有時候硬是幾天也憋不出來幾個字,酸甜苦辣,苦辣酸甜,個子滋味唯有道中之人能體會經歷。

開始寫作了,寫什麼呢?無病呻吟咱不會,歌功頌德咱沒有細胞,獻媚討好咱不樂意。寫小說吧,那心一時三刻沒有在創作的狀態上;寫散文吧,時間緊,任務重,不能羅哩羅嗦,也沒有閒庭信步的望雲捲雲舒的心情;寫雜文吧,又沒有幾斤幾兩。倒是一時茫然一片,不知為何所云。

靈感,就在此時迸發。還是寫分行的文字吧,那東西能看懂的人少,喜歡的人也少,咱好糊弄。再說了,咱有的是靈感,生活天天都是新的,天天都給了你新的太陽和希望,為什麼不謳歌呢?況且真正的匕首就是那些分行寫出來的東西,咱不希望咱是匕首,起碼做一根打狗棍,做一個夜行者的柺杖,做一個夜裡的蠟燭,難道不好嗎?想到此,更加堅定了我的一個信念。在學習中摸索,在摸索中學習,在瀏覽中尋找生活靈感,在尋找靈感中發現生活。

寫呀寫,一篇又一篇,分行的東西高深莫測,眾說紛紜。我卻讓靈感在迸發的瞬間,把我的生活積澱,感悟判斷,從心底裡流淌了出來,如潺潺流水,如山澗清泉,如月夜孤魂,如旭日東昇,或明媚,或清新,或氣貫長虹,或娓娓道來。或色彩斑斕,或落英繽紛,或萬紫千紅,或黯然神傷,不一而足。

有人云:詩者,自由之最高嚮往,不自由,無寧死。

是的,在過去的日子裡,我做到了。無論出書,無論做生意,無論寫分行的文字,我都無怨無悔,真實而忙忙碌碌地生活在這個或虛擬或現實的世界裡。因為每一天,我都看到了一輪噴薄而出的太陽,她依然升起在東方,升起在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