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鄉情的文章片段

  鄉情是一段悠悠的愁容,是一杯熱茶,雖然苦澀,但是依舊清香。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關於的相關資料,供您參考!

  篇1:人間難忘是鄉情

  作者:池陽隱士

  在我的記憶中至今還難忘那段在鄉下生活的日子裡,在農家吃的那碗鮮香可口的麥魚面,從那以後無論生活在繁華的城市,還是工作在窮鄉僻壤。那碗香氣四溢的麥魚面,始終縈繞在我的記憶裡不曾忘卻,那濃濃鄉情至今還一直久久浸潤著我的心田。

  那是七十年代,我在清溪村糧油收購站工作,八月份的一天,我和站裡一位同事到村裡瞭解糧食入庫情況,走在清溪河邊,高大的楓樹上知了叫個不停,此起彼伏。使人感覺更加悶熱,幾隻水牛臥在水塘裡喘著粗氣。受不了酷暑的炎熱,田野的樹木和農作物全都低著腦袋默默無語。

  走進村落,小橋流水人家,一幢幢瓦房依山傍水,真是“綠水村邊合,青山郭外斜”一片靜謐。我的同事帶我走進一戶他熟悉的農家,向他們要碗水喝,主人客氣的讓我們坐下,寒暄後,給我們一人端來一碗白開水。屋內陳設是那樣簡陋,一張方桌,放著兩條木板凳,沒有粉刷的牆壁,不時有塵土掉落,一個半導體的小收音機,正播放著劉蘭芳說的評書《岳飛傳》,雜音干擾也聽不清什麼。其實那時候,村裡農戶的生活都很困難。喝完水,我和同事起身準備離開,這時主人的妻子從裡屋走出來,執意留我們吃飯,說:“午飯時間了,還走什麼?”我們怪不好意思,那時候靠糧票吃飯,他們也困難啊!但是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只好留了下來。

  主人的妻子繫上圍裙,去灶屋張羅,我和同事嘀咕“在他家還能吃到什麼呀?”不經意間從灶屋飄來生平我從未聞到過的香味。本來就已經餓了肚子,這時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只見主人的妻子從後面端來兩碗麵條,從碗裡飄出的香味,我那時感覺聞所未聞,白色的麵條、碧綠的香蔥、淡黃的小麥魚,色香味定格在眼前。

  以前,在城裡早就聽人說,清溪河有一種魚,形小似麥粒,又值麥熟時節上市,人們稱之謂“麥魚”。每年蠶老麥熟枇杷黃的時節,成群的麥魚,由上游順流而下到清澈見底的清溪河中嬉遊,村口那段河面很寬,並有一長溜的淺灘,漁民們在淺水灘上築一道簡易的土壩,一根毛竹劈成兩半,橫臥在土壩上,竹瓦朝著下游,使上游流水形成“瀑布”,麥魚群遊戲水,逆流而上,黑壓壓的一片,宛如墨汁潑進了水裡。它們游到“瀑布”下面,湍急的河水迫使成群的麥魚分成幾股,當其中一股游到同竹瓦相遇時,又分東西而去,最後自投羅網,墜入漁人早已設定的“迷魂陣”中。麥魚進入篾籠後,漁人迅即取出籠子,回到家用竹團筐攤開晾乾,然後用篾篩子盛魚放在火桶上烘烤。烤乾的鮮麥魚,顆顆似珍珠,金燦燦、亮晶晶,頭尾齊全,甚至魚眼還完整無缺。麥魚是名貴水產品,肉嫩鮮美,香鮮可口,可以鮮食,也可以加工成麥魚乾,做成“麥魚燉雞蛋”、“辣椒炒麥魚”、“雜燴麥魚醬”等美味佳餚。“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今天卻有幸在這個熱情好客的農家嚐到了。那香味頓時讓我垂涎欲滴,我抬頭望著這個不起眼的農村婦女,因辛苦勞作而粗糙的雙手,如何烹飪出如此美味佳餚。我和同事相視一笑,毫不遲疑地吃完這碗香氣撲鼻的麥魚面。連剩在碗底的一點湯,也毫不遲疑的端起碗來,仰頭喝了下去。

  歲月無聲流逝,清溪河邊的垂柳綠了無數次。這個純真的年代和那碗香味四溢麥魚面,在記憶深處卻永遠難以忘卻。如今那些善良的人們該有了更美好的生活,清溪河的小麥魚下面,還依然是那樣其味無窮吧。我真想再去嚐嚐!*** 文章閱

  篇2:思鄉之情

  鄉村的明月有著無言的靜美。

  傍晚時分,西邊的夕陽一落下,東邊的一輪明月便爬上來,他是那麼圓潤,碩大,猶如水洗過般的明淨,澄撤。這鄉村明月,適於飲茶,與竹萌共話;也宜於品酒,與荷塘共醉。窗前凝眸時,它萬千風情近在溪流;花下吟唱時,它百般柔媚又遠在江湖。

  小時候,我總是好奇的想:為什麼天上有月亮,水中也有月亮?後來,父親告訴我:水中的月亮是天上月亮的投影,只要有水的地方,它都會出現。我愛水中月,隨意常常用小石子去投它,看,月被擊碎了,一下又回覆原樣。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生活在鄉村土地上,使我永遠懷著深情與感恩。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我開啟心扉,鄉村月都會不辭萬里而至,與我共同歡樂,共同悲傷。我想:久居嘗試的人,如果有機會子啊某個夜晚與鄉村的月亮相逢,一定會把她當做奇遇,當做心靈上的朋友。

  穿過風雨,撥開雲煙,愈來愈靜美的鄉村明月,在此時此刻,牽魂縈夢,溫暖人心。

  篇3:難忘鄉情

  作者:雪鹿花

  這裡所說的鄉,不僅僅是故鄉的鄉,也是鄉村的鄉。

  對於我們這些住慣城市的人來說,一提鄉村腦海裡就浮現出藍天、白雲、牛羊,田野、蜿蜒的小河、樸實的笑臉這些靈動的畫面。

  鄉村給我的感覺是陌生而親切的。從小在城市長大的我小時候也曾隨母親回過幾次老家,記憶中的鄉村就是嫋嫋的炊煙,空曠的田野,清晨響亮的雞鳴聲和黃昏此起彼伏的羊叫聲。還記得小時候去姥姥家,那時交通還不便利,我和母親坐一天的火車,然後再倒三個小時的汽車才來到大姨家。大姨家是姥姥家的中轉站,我們需要在大姨家住一晚才能去姥姥家。冬天的鄉村很早就安靜下來了,我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遠遠的聽到幾戶人家的犬吠聲,路邊的土房裡透出微弱的亮光。大姨夫接我們到家裡時,孩子們已經都睡了。母親和大姨在昏黃的煤油燈下低聲交談著,而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大姨呼呼地拉風匣聲吵醒。這時,滿屋已經飄蕩著燒柴火的煙霧味和小米粥的香味了。吃過早飯,大姨夫套著騾子車,拉著我和母親向著姥姥家的方向“駛”去。

  正逢歲末年關,村裡的孩子們追逐著點著零星的小鞭炮,不時傳來“砰”的一聲響。村邊的井口旁結著厚厚的一層冰,幾個孩子拿著布條做的小鞭子抽著陀螺,還有兩個孩子在滑著冰車。村莊裡屋頂的煙囪上冒著白色的煙霧,那是村人們在炸麻花,饊子,壓粉條,蒸饃饃……一片繁忙的景象。

  出了村子,要過一條大河,河水已經結冰了。大姨夫把騾子的四隻蹄子上包上布,防止打滑,又給我和母親的身上圍上厚厚的被子,然後開始坐在騾子車前面趕車,他揮舞著手中的皮鞭,“啪啪”的抽在騾子的身上”,嘴裡還“嘚嘚…”地吆喝著,高大地騾子打著響鼻,口中噴著白霧,向著前方飛奔而去。

  那些年的冬天,天氣特別得冷,快到姥姥家時,我的兩隻小腳已經凍得麻木了,聽媽媽說我被凍得哭著喊:爸爸,快來救救我呀!爸爸,快來救救我呀!… 這時前面依稀出現一個魁梧的身影,原來是老爺來接我們了。老爺穿著肥大的皮襖,帶著厚厚的皮帽子,把我背在後背上朝著村口走去,我頓時覺得溫暖多了。

  姥姥家養著很多牲畜,有大黑狗,小花貓,大肥豬,一匹紅棕色鬃毛飄逸的馬,還有一群羊和幾隻下蛋的雞。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新鮮的。那匹馬太過高大,讓我望而卻步,是三舅的專屬,餵馬飲馬都是三舅一手操作,我只敢遠遠的觀望;大肥豬在豬圈裡養著,只能沒事幹隔著豬圈看看;小花貓跑得太快,剛摸到她那柔軟的毛,就一個箭步竄上了房頂;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條大黑狗了,我常常從堂地窗戶上的貓洞裡把麻花嚼碎了餵它,而它則把兩隻狗蹄蹄搭在窗臺上時刻等待著我的恩賜。媽媽還在奇怪,怎麼給我端了一盤麻花一會就沒有了,原來都進了狗肚子裡,哈哈。這隻大黑狗和我的感情最好了,每當有村裡有人來家串門時我就給他們看狗,我把大黑狗的眼睛用手矇住,等人們進了家以後,我才鬆開,大黑狗還以為我和它鬧著玩呢。許多年以後,我都上高中了,再回到姥姥家時,它還依然記得我,還在院子中央和我搖尾巴呢!

  北方冬天的鄉村有一股特殊的味道,這是一種混雜了泥土、麥秸、牛糞的香味;北方冬天的鄉村有一種溫馨的氛圍,那是清晨藹藹的炊煙和黃昏牛羊歸圈的氣息;北方冬天的鄉村時刻演繹著令人怦然心動的畫卷,那是村人們站在結滿冰層的、光禿禿的井口拿著牛皮桶靠著兩隻雙手艱難提水的驚險場景。

  還記得姥姥坐在炕頭上倚著小方桌在煤油燈下納著鞋墊的樣子;還記得姥爺在半夜為剛出生的小羊羔餵食黃豆的情景;也還記得三舅在鍋頭邊攪著熱騰騰的豬食的背影;還有年關接神時院子裡那團亮亮的火焰和媽媽帶我離開老家時她眼中那亮晶晶的淚珠……如今,生活條件改善了,交通方便了,電燈電話都通了,想他們時可以打一通電話就能聽到親人的聲音,或者坐著大巴半天就能來到親人身旁,但是,那些年回老家的歲月、家鄉人樸實親切的臉龐和那些個家鄉冬季寒冷而又溫馨的畫面卻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