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中最珍貴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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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報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是你!你說出差去了雲南,順便到了麗江,正在那充滿浪漫情調的街邊咖啡屋小憩,還歷數了麗江美好的風光。放下電話,我心潮起伏,思緒萬千,曾經的一幕幕躍然眼前。
三十多年前,我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成了同桌。在那個保守又傳統的年代,男女生是不說話的,所以每天四晌共用一桌的我們一年的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形同路人,但也小有默契,教室裡很擁擠,坐在座位裡邊的人出入時外面的同學必須站起來,而每一次我的出入你都有著準確的判斷。更為難忘的是,你總是先於我走進教室,然後幫我擦拭乾淨掃地時落在課桌上的塵土,儘管周圍的男同學會取笑你,但你“我行我素”。就這樣,我們友好而無聲地相處了一年,那短暫的時光給我留下了最純潔、最美好的印記。高二開學時,不見了你的身影,據說是轉學去了外地,當時懵懂的我有諸多的不捨和無奈。於是,你白皙的臉龐、瘦削的身材、帶有磁性的聲音、充滿靈氣的神情,定格在我的腦海裡。
就這樣,在音訊全無中,過去了兩年,之後我考上了一所中等專業學校。二年級時,同學中開始了祕密或公開地談情說愛了。此時我才清楚其實我的心裡還在惦記著你,可那時通訊工具匱乏,我苦於無從打聽你的“下落”,多麼希望有一天你能給我驚喜——“從天而降”,哪怕是一封遲到的信。我還一廂情願地拿你當藉口拒絕了一同班同學的真情。可現實無情地粉碎了我的夢,羞怯和矜持最終也讓我打消了主動“尋找”你的念頭。漸漸地,我對杳無音信的你已不抱幻想,因為我確信《有一種情感叫單戀》。時間會淡化感情,畢業後,我塵封了對你的記憶,心無旁騖地接受了一位昔日校友,過上了平淡而簡單的生活。
一晃20年過去了。一天,事業有成的你從千里之外回來探家,在縣城和同學小聚。我坦然地應邀前往,準時到達,可大多同學都是提前到的。我一進門,坐在主賓位置的你馬上起身,叫著我的名字熱情地和我握手。大家歎服於你的記性,你則語出驚人:“我們是同桌,20年來我念念不忘的同桌!”大家調侃著,說笑著,而我在附和的同時,極力掩飾著驚訝和意外,更有隱隱的酸澀。那晚,你喝醉了,無數次叫我的名字。席間,當同學們提到一位失約的美女同學的名字時,你脫口而出“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的同桌是班裡最美的。”你的話讓我措手不及,也使我恍悟《暗戀,不是一個人的事》。那場聚會,你再一次在我平靜的情感世界激起了漣漪。
這以後,我們就有了電話聯絡,但限於你探家時的告知和節日時的簡訊祝福。再後來我們成了QQ好友,於是聊天的機會多了起來,聊家常,聊工作,聊生活,聊孩子。你告訴我,你最喜歡的一首網路歌曲是《在我的心中,從此永遠有個你》,奧,我心領神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鬼使神差,幾乎每天準時坐在電腦桌前,期待那個令人心動的QQ頭像閃爍,可搭話時又都故作鎮靜。那些日子,你溫情的目光、溫暖的話語連同那青春的面孔時常清晰地出現在我的夢境。在有了無數次聊天經歷之後的又一次網聊時,你忍不住問我如果你當初追求我,我會不會答應。我說哪裡有如果,假設不成立。後來你一再追問,我說可能吧,於是你說了好多後悔的話。但是此後我們都刻意迴避感情的話題,因為我們明白各自都有了家庭,我們已沒有再談感情的權力。但不可否認,我們在彼此的心裡佔據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多少次,你酒後從千里之外打來電話,述說你和同學、老鄉一起吃飯時的思鄉之情和懷舊心理,讓我不由得想到《請珍惜醉酒後給你打電話的男人》,“因為他是一個在心裡最深處一個乾淨的角落藏著你的男人”。記得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在和你的網聊中表現出來,於是下線後,你一天發了三個簡訊,都是哲言,勸人的哲言,我真的很感動。
生活在那個開放而新潮的大都市,你卻對昔日的同桌一往情深,真的是難能可貴,想來都令人感慨萬千。坦白的說,我也曾有其他的愛慕者,但與對你的那份情都無可比擬。
而今,距離我們同桌已經三十多年了,我們用行動詮釋著真正意義上的知己,分享著彼此的心情故事,謹記著《紅顏藍顏的一米線》。感謝你,在我煩悶的時候,你傾其耐心,聽我喋喋不休的嘮叨和蠻不講理的辯解;在我高興的時候,你盡顯風趣、幽默的天資,給我留下綿綿的回味。
在滾滾塵世中能和你相遇、相知,真的是很幸運!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們之間美好的情愫,我只覺得你就像皎潔的月光,靜默地,柔和地灑向我,讓我遐思,使我沉醉在靜謐裡!而這夢幻般溫馨的感覺深深地珍藏在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