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賦相關讀後感
北宋大文豪蘇軾寫過兩篇《赤壁賦》,後人稱之為《前赤壁賦》和《後赤壁賦》,都是中國古代文學史上的名篇。下面是小編向各位推薦的,希望對各位能有所幫助!
篇一
中國古代的文人中,有很多令我景仰不已的人物,但其中只有兩個人是我心目中能稱之為仙的,一個是詩仙李白,另一個就是古人才子的典型代表----蘇軾。而他的《赤壁賦》,這篇我最喜歡的散文,可稱得上古文中的經典。 赤壁,本來不是古戰場所在地。自然雄渾的山勢,奔騰咆哮的江水,在秋江月明之夜,顯得分外安詳。這種動靜相兼的自然景觀,構成了赤壁秋夜特有的韻味。蘇軾面對客人的洞簫,無言以對,禁不住靈魂的黯然,無奈之中,只說了一句,“何為其然也”。想借此,掩飾住自己外在的沉默與內在的喧騰。而客人的回答,卻又加深了這種沉默的態勢:一世梟雄曹操,當年揮戈赤壁,那氣象,那陣容,那不可一世的輝煌,而今安在?或許,任何豐功偉績,在時間面前,都微不足道。任何生命,在時間面前,都絕對無依。任何人,無論偉大,無論渺小,在時間的追趕下,最終走向虛無。
與其在塵世苦苦掙扎,拋卻人性與生命,為那虛幻不存的東西,不惜扼殺,摧毀,甚至葬身荒野,遠不如漁樵江渚。侶魚蝦,友麋鹿,駕扁舟,舉匏尊,寄蜉蝣,渺滄海,如果有可能,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這當然僅僅是想象。事實上是根本不可能的,這種不可能,就導致了人的困惑性,生命的內在價值究竟何在。所以,在生命的自我走向裡,任何得意都有失意,任何失意,當然也可能有得意,但人生更多的時候,是無奈。無奈之際,我們除了把情緒或者情感自我轉向以外,還有什麼呢?當年徐文長在政治上失意之後,情感扭轉遇到誤區,不得不對自己下手,對自己下手不成功之後,又不得不把這種自戕的心理轉到對藝術的頑強追思,正是因為這種追思,我們今天的書畫苑囿裡,才有了一朵瀟灑飄逸的不死之花。 蘇軾在此,借客人之口,表達出自己的基本人生態度。仕途不順,不如求歸。歸隱,是失敗文人們的崇高妄想。當年陶淵明在政治上誤入歧途之後,很快矯正自己的心理視角,趕緊回家,過上真正苦悶的幸福生活:物質與精神的悍然決鬥,使得老陶在自我認知的基礎上,更加自我完善,咬牙切齒地走向不歸的遠方。
蘇軾在此,不得不再一次展現自我的基本情愫:在這逃亡的路上,真的有自我的盡頭嗎?蘇軾內心沒底。內心沒底的蘇軾又不得不再次面對。這是一種矛盾,自我與他我的矛盾。怎樣才能解決這種矛盾呢?這又迴歸到了宗教。宗教,在蘇軾的生命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宗教總是在蘇軾無助的時候,從幕後走了出來,充當了精神教父。在蘇軾對客人的回答中,幾乎都是宗教倫理的翻版,這其中,有佛教,也有道教。蘇軾在這種自我解嘲的辯論中,展現出蘇軾對生命二元的理解,也表達出蘇軾對生命本我的尊重與正視:水,逝者如斯,卻未嘗往;月,盈虛如彼,卻卒莫消長。從變者而觀,天地不能一瞬;從不變而觀,物我都將無窮。於此,無論英雄豪傑,無論山村野夫,都沒有必要去羨慕什麼,只要按照自我的生命軌跡走下去就是。再說,天地之間,物各有主,正如這江上清風,山間明月,物我共有,又何必去杞人憂天?面對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享受生命的快樂,反而去憂心忡忡,於情於理,能說得過去嗎? 這一段回答,明確表達了蘇軾的自我生態觀:生命無論走向哪裡,也無論富貴貧窮,都不值得高興或者悲哀。生命有限,主要是過程,而不是結局,作為我們自己,我們能做到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的靈魂。正如伊壁鳩魯所說,幸福的生活,就是快樂和健康,靈魂沒有困擾。因此,無論生命走向如何,有酒就喝,困來就睡,該來則來,該去則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曾經有人問一得道高僧,修行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那老禪師說,飢來吃飯困來眠。我們縱觀蘇軾的一生,曠達是主體,苦難是客體,歡樂是媒體,在黑夜裡追尋自我是絕緣體。蘇軾在此的答覆,實際上是以樂寫哀,只是我們今天閱讀的時候,已經很難體會當事者的蒼茫。蘇軾的內心理所當然在煎熬中:今天如此,明天呢?如果沒有明天,那是例外。這當然是潛臺詞。 縱觀蘇軾的這篇賦,我們能明顯感受到,敘事走向在文字中是弱化的,情緒轉換是顯性的。通篇的情感暗示都控制在弱化的敘事當中。但弱化並不等於沒有,敘事脈絡的清晰走向,也可以理解成是情感的支線:白天——月夜——白天***早晨***;敘事經過:遊赤壁——從流飄蕩——主客對話——主客把盞——主客酣睡;情緒轉換:喜悅***物我一體***——悲傷***物我各異***——喜悅***物我又一體***。如此的轉換,我們不多不少有些明白,蘇軾此為的基本目的不外乎是:任何外在的敘事,都是為內在的情感張本。任何生命,無論偉大,渺小,健康,殘缺,都是時間女神的饋贈。對此,我們沒有必要隔離自我,也沒有必要背叛自我,更沒有必要相互背叛,我們只能珍惜,如歲月珍惜黑暗,如生命珍惜死亡。這其中,對生命個體,對生命種群,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應該表達自己的敬畏。
篇二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是一種淡然; 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是一種灑脫; 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是一種自在。 喜歡赤壁賦,喜歡作者的這種淡然的處世態度,喜歡他灑脫的處事情懷,喜歡他對迴歸自我,尋找心靈淨土的那種執著的追求。大自然,是造物者出色的傑作,心嚮往之處,在大自然中徜徉時,讓我有了物與我同在,遨遊於天地的感覺。有時候覺得活著挺累,每天學會笑臉迎人,沒笑強笑,幹著不喜歡乾的事,沒有自我,接觸大自然,就可以卸下了虛偽的面具,純真的笑容,在臉上顯現。在自然中,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煩,大自然幫助我們迴歸自我,找到心靈的那份淨土。與大自然的幽靜,清雅相比,這個世界就有點瘋狂了。 當今世界物慾橫流,人們都在追求那些所謂的金錢,權利,由此,啃老族出現了,富二代出現了,人人渴望自己的爸爸是李剛;穿名牌的多了,穿不起名牌,就穿假名牌,因為名牌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它可以滿足人們的虛榮心,腳踩李寧耐克鞋,就像踩著別人似地,簡直高人一等,結婚買鑽戒,越大越好,有面子,攀比之風愈演愈烈,名牌、鑽戒被人捧起來了,價格越來越高,人們追求她的意願也越來越強烈,然後就開始不擇手段的掙錢,撈錢,管他貪不貪,犯法不犯法,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有幾個能像比爾?蓋茨那樣搞個裸捐什麼的,把自己掙得錢回饋社會。 同時追風的多了,在網路上,鳳姐以一種惡作劇的形式登場,是炒出來的名人,好多人開始關注鳳姐,開始想,鳳姐為什麼會紅?應為她能夠有看點,惡搞的力量也挺強的,大家紛紛效仿,也來網路惡搞,哎,一切的背後都是名和利,而後,網路紅人越來越多了,農民工旭日陽剛上了春晚,搞網路有前景了,商家紛紛投入網路市場,獲取利益錢財的地方,就是人最多的地方。 追求過後就會發現,人生如夢,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也許你就需要轉一下身,回顧想一下經歷的,你所追求的,是不是你沒想要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及時的迴歸自我,活出自己,才是對的。之所以嚮往赤壁賦中蘇軾描繪的生活,是因為他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無拘無束,沒有壓迫,沒有煩惱,心態平和,滿足生活,人生由自己主導,為自己而活,當今社會不再是充滿戰爭火焰的社會,我們國泰民安,不用像保爾一樣,整個一生都要祖國的解放而奮鬥,我們可以幸福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每天去追逐名利,追逐金錢,有吃有喝就好,做點自己喜歡的,有意義的事情,何必執著與那些如過眼雲煙的東西呢?一個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執著於追逐那些帶不走的東西呢?人生又是何其短暫,就像小瀋陽說的,兩眼一睜,一閉,一輩子過去了,浮華塵世,唯有守住心靈的那份淨土,不被世俗渾濁所汙染,才能無怨無悔的走過一生。
篇三
幾乎,在所有經典的文學中,凡是跨越時空的作品,都是作家通過敘事與抒情的內在轉換,表達了作為人類的我們,與這個世界既相互切割又相互吞噬的共生關係:生命的內在沉痾與生命的走向的本質苦難,構成了人類必然,甚至是絕望的生命歸元。在這必然中,每一生命個體,都能找到自己,與這世界順從或者對抗的反差極值:妄圖通過努力,看見自己,在黑暗中行走的聲音。
蘇軾的《赤壁賦》,在我個人看來,則是這種生命內在轉換與情感再現的經典之一,這種大苦無言的壯美,宛如堅韌而又倔強的金屬,在黑暗裡朦朧出幾分祥和的亮色:通過自我與時間的相互睥睨,傳達出一種不可替代的人文情懷。作者在這篇賦裡,藉助外在的敘事聯歡與內在的情感冷遇,表達出謫居的個人況味。縱觀蘇軾的一生,我們不難發現,蘇軾的個人遭遇總是離不開社會的賜予。蘇軾的生命走向,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政府的集團幽默:當政府決定要把某個人拿來把玩把玩,總是先把獵取物件像豬一樣豢養起來,膘肥體壯之後,就讓他浮在水上或飄在空中。在蘇軾的時代,作為北宋政府,還是相對開明的;作為北宋皇帝,也是相對開明的。唯一不開明的,就是皇帝身邊那一幫奸邪善良的小人了。雖然任何一個時代,小人總是存在的。尤其衣冠梟獍者。
政治上難以施展才情的蘇軾,在某種意義上,其流浪的命運格局,基本上都是小人們,同心同德努力的結果。當然,奸害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其中最主要的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正如其弟子由所說,蘇軾的被遭陷害,絕大部分是因為他才學太高,名氣太大,口無遮攔,率性浪漫。一個才學和名氣都高的人,難免不獲罪他人,也難免不遭遇小人。而小人的特長就在於構陷,這點,歷史幾乎沒有例外。為此,蘇軾的被貶就成為社會的必然。其實,政府對蘇軾本來沒有什麼,皇帝對蘇軾也本來沒有什麼。可四周一圈吠吠的小人,紅著狗眼狠命亂咬。再開明的皇帝,也經不住這種噁心的噪音蠱惑。為此,蘇軾的宿命悲劇,幾乎是社會與自我的相互決裂。好在蘇軾在自我意義上,能夠自我解嘲,哪怕像一條無家可歸的狗,宿命地浪跡天涯。蘇軾在流浪的路上,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堅挺了自我的內在氣節。為此,蘇軾被貶黃州所作的前《赤壁賦》,除了自身的美學意義之外,更多的則是其人文意義,社會意義。
當一個人站在社會或時代的斷面,看得最多的,不是時代的歡宴,就是時代難以言說的陰暗與陰險。在蘇軾的時代,社會格局是相對穩定的,統治集團內部在區域性意義上,也是和諧的。唯一不和諧的,只是權力的相互傾軋。權力,在一般情況下,都能使人喪失人性。作為蘇軾本人,或許並不想捲入這種紛爭。作為翰林院學士的蘇軾,或許只想讀讀書,看看天,泡泡茶,喝喝酒。偶爾去燈紅酒綠一下,以完成自我的宿命根本。但朝廷並不給蘇軾這種機會。誰叫你才學和名氣都高呢?當一個社會整體***,出類拔萃,或者具有相對健全智慧的人,總是率先受到攻擊,這幾乎是一條陰險的定律。作為蘇軾,本意是善良的。本意善良的蘇軾,當然不太考慮個人,或者基本上不考慮個人。因為蘇軾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忠於朝廷的,也是忠於皇帝的。忠於朝廷的蘇軾,既不贊同王安石的改革變法,也不欣賞司馬光的頑固保守。深受儒家浸淫的蘇軾,希望走一條比較中和的道路,在穩步中走向新的彼岸。但朝廷卻扼殺了他的善良願望。蘇軾的唯一結局只能是發配,發配,再發配。這在當時,還算朝廷的恩典。因為“烏臺詩案”僅僅是一個導火線,即使沒有“烏臺詩案”,也可能出現“鳥臺詩案”,或者其他什麼烏七八糟的詩案文案情案命案。朝廷要收拾一個人,總是很容易的,無論你多麼傑出。越是傑出的人,朝廷收拾起來,總是越加順手,也就越有成就感。因為通過此,可以更加證明,朝廷是無所不能的,朝廷是絕對不可戰勝的。無堅不摧的朝廷,在如此背景下,當然可以為所欲為,無論公眾道德,社會格局,民眾走向的意願如何。
其實,蘇軾被朝廷趕出來,這應該是佛主的庇佑。在當時的體制下,蘇軾沒有被砍頭,實在是運氣,雖然差一點就被砍了。如此看來,北宋政府還是不喜歡砍文人腦袋的。比較喜歡砍文人腦袋的,還是秦始皇,以及後來的皇上或者陛下。秦始皇在砍文人腦袋方面,開了個絕妙的好頭。也許,秦始皇的願望並不在此,他只是給自己開了個冷幽默式的玩笑,結果無人喝彩,只好一意孤行,本想以扼殺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始”。這在某種意義上,有解決自我歸宿的意思,結果弄巧成拙,到最後居然事與願違。好在宋朝皇帝沒有向秦始皇學習,或者已經學習了,結果被美酒美女一泡,事到臨頭又不好意思想起來。否則,十個蘇軾也被玩完了。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蘇軾從朝廷走向民間,終於完成了自我人生的大逆轉,也完成了作為朝廷的蘇東坡,轉向民間的蘇東坡的抒情敘事。
話雖如此,蘇軾還是朝廷的,其思維與走向仍是朝廷式的,其自我無論怎樣被貶,他也不可能真正成為民間的一員,因為,無論官職大小,總是國家幹部。這是蘇軾的心理出發點。有了這個出發點,蘇軾的朝廷心理仍然高高在上。這當然是由其身份,教育程度,成長環境與社會走向所決定的。有了這個前提,蘇軾從朝廷到黃州只能算是暫時的迫不得已。
黃州,實際上可能比蘇軾的想象還要差勁。但再差勁的地方,也有不差勁的景象或者想象。當年白居易被朝廷玩成江州司馬時,還有黃蘆苦竹,還有青山杜鵑。雖然景色不佳,鳥聲不脆,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再說,潯陽江頭,脈脈的夕陽,白白的蘆花,皎皎的秋月,涼涼的金風,以及幽幽遠去如少女眼眸般的軟軟波濤,不時拍打著老白的心。偶爾出去走走,看看,聽聽,說不定也會心曠神怡。所以,在那個不明不白的秋天,在那個明月或者微月之夜,老白送別友朋,聞見江中琵琶聲,也不禁悲從中來,道出“相逢何必曾相識,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嘆,雖然,老白的感嘆與琵琶歌女的感嘆有本質的不同。蘇軾作為那個時代,那個地點,那種景象,那種際遇,那種心境的碳水化合物,也難免不把內心難嚥難訴的東西,藉助景觀媒介,直接或間接地傾瀉出來。文人,一旦一帆風順,總是禁不住高堂走馬,長街躍鞭,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難描難畫;一旦遭厄,不是憤怒,就是幽怨,抑或自殘,甚至自戕。屈原烈士在這個方面開了先例。李白先生在這個方面也是典型。老李當年未出山時,總是鬱鬱寡歡,覺得天生我才怎麼就沒有個用武之地呢。一旦被朝廷召見,卻立馬發出“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超級男聲。可在被朝廷驅逐時,又禁不住長喟短噓,特別是在個人美夢飄渺無依之際,居然發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酸葡萄咒語。
因此,作為蘇軾,除了政治理想的牽絆以外,在自我意識中,還飽受佛、道、儒三家強力思想與觀照理念的相互夾攻,蘇軾的自我與他我,幾乎一半出世,一半入世,或許還有一部分什麼也不是。面對生存的叢林法則,此情此景之際,也難免不心潮起伏。從京城到此地,早就飽含悽風苦雨。茫茫蒼蒼的黃州,斷壁巉巖,森然高聳,滔滔滾滾的大江,無日無夜,無始無終。滿眼蕭然的蘇軾,放眼遠望,地迥天高,定格身旁,苦宅黃蘆。蘇軾搖頭喟嘆之餘,覺得自己,真正成為一條被朝廷遺棄的狗了。我們從他的《寒食帖》中,明顯看到,老蘇的內心,塊壘與苦痛相兼,迷惘與夢想共舉:苦雨攪著溼柴,淚水拌著憂傷,獨上層樓,浩虛蒼茫,靜觀自我,歸路何在。內外交困的蘇軾,不得不面對嚴峻的自我人生。好在還有幾個友朋,愁苦鬱悶之際,可以舉酒邀月。這其中,一個老衲──彌勒和尚,始終對老蘇充滿了人文以外的宗教關照;一個山谷──黃氏庭堅,誓死捍衛老蘇,典型蘇軾門下一走狗。老蘇擁有這幾個人,蒼涼的人生底板上,不多不少有了幾許晨曦黃鸝的混合溫馨。暗淡寂寞的黃昏,陰風撩人的夜晚,也因宗教的關照漸漸變得安詳明亮。這就是蘇東坡,人文,情理,事理共處的蘇東坡。
宗教,作為人類心靈的皈依,作為人類世俗生命的絕對補充,總是具有神奇的力量。無論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基督教,還是其他什麼教,常常引領人類的心靈。讓生命走向本真、祥和、寧靜、自然。當然,我們不否認,宗教在區域性意義上,也是政治或者政體的補充。政治蒙羞時,宗教總是跳出來;宗教蒙難時,政治也總是跳出來。正如老子所說,損有餘而補不足。作為個體,對宗教的讚美與崇拜,也是擺脫世俗苦難的有力途徑之一。因此,一個沒有宗教的民族是可怕的,一個沒有宗教的國家是危險的,在此前提下,蘇軾的宗教理念終於照亮了自己:面對生命中的一切遭遇,能微笑儘量微笑,能哭泣儘量哭泣,堅決不模稜兩可,或者堅決模稜兩可。這就是蘇東坡。當然,作為人文的蘇軾,有世俗生活的烙印,生命就是從世俗走向世俗,然後在不自覺當中昇華,這昇華的一部分,就是精神敲打黑暗,理念敲打世俗的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