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時期文學家王沈生平
王沈_字彥伯,王沈又作王沉,高平***今山東鉅野***人。西晉時期文學家,著有《釋時論》,指責當時的世族制度。
王沈,西晉文學家。字彥伯。高平***今山東鉅野***人。生卒年不詳。出身寒素,受豪門世族壓抑,仕郡文學掾,鬱郁不得志,終於鄉閭。曾作《釋時論》以發洩內心積憤。《晉書·惠帝紀》載,惠帝“居大位,政出群下,綱紀大壞,貨賂宮刑,勢位之家,以貴□物,忠賢路絕,讒邪得志,更相薦舉,天下謂之‘互市’焉。
高平王沈作《釋時論》,南陽魯褒作《錢神論》,廬江杜嵩作《任子春秋》,皆疾時之作也”。《釋時論》強烈地指責了世族制度對人才的壓抑,揭露了一批無德無才、欺世盜名之徒的可憎面目和卑劣用心。
個人評價:
責人必急 ,於己恆寬。德無厚而自貴,位未高而自尊。”這些人趨炎附勢,黨同伐異。文章最後表明了作者自己懷真抱素,淡泊自守,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志向。全篇文章,或莊或諧,辛辣有力,是晉代一篇思想性很強的散文。傳世作品僅《釋時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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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沉,字彥伯,高平人也。少有俊才,出於寒素,不能隨俗 沈浮,為時豪所抑。仕郡 文學掾,鬱郁不得志,乃作《釋時論》。其辭曰:
東野丈人觀時以居,隱耕汙腴之墟。有冰氏之子者,出自冱寒之谷,過而問塗。丈人曰:「子奚自?」曰:「自涸陰之鄉。」「奚適?」曰:「欲適煌煌之堂。」丈人曰:「入煌煌之堂者,必有赫赫之光。今子困於寒而欲求諸熱,無得熱之方。」冰子瞿然曰:「胡為其然也?」丈人曰:「融融者皆趣熱之士,其得爐冶之門者,惟挾炭之子。苟非斯人,不如其已。」冰子曰:「吾聞宗廟之器不要華林之木,四門之賓何必冠蓋之族。前賢有解韋索而佩朱韍舍徒擔而乘丹轂。由此言之,何恤而無祿!惟先生告我塗之速也。」
丈人曰:「嗚呼!子聞得之若是,不知時之在彼。吾將釋子。夫道有安危,時有險易,才有所應,行有所適。英奇奮於從橫之世,賢智顯於霸王之初,當厄難則騁權譎以良圖,值製作則展儒道以暢攄,是則袞龍出於縕褐,卿相起於匹夫,故有朝賤而夕貴,先卷而後舒。。當斯時也,豈計門資之高卑,論勢位之輕重乎!今則不然。上聖下明,時隆道寧,群后逸豫,宴安守平。百辟君子,奕世相生,公門有公,卿門有卿。指禿腐骨,不簡蚩儜。多士豐於貴族,爵命不出閨庭。四門穆穆,綺襦是盈,仍叔之子,皆為老成。賤有常辱,貴有常榮,肉食繼踵於華屋,疏飯襲跡於耨耕。談名位者以諂媚附勢,舉高譽者因資而隨形。至乃空囂者以泓噌為雅量,瑣慧者以淺利為槍槍,脢胎者以無檢為弘曠,僂垢者以守意為堅貞。嘲哮者以粗發為高亮,韞蠢者以色厚為篤誠,痷婪者以博納為通濟,眂々者以難入為凝清,拉答者有沈重之譽,嗛閃者得清剿之聲,嗆啍怯畏於謙讓,闒茸勇敢於饕諍。斯皆寒素之死病,榮達之嘉名。凡茲流也,視其用心,察其所安,責人必急,於己恆寬。德無厚而自貴,位未高而自尊,眼罔向而遠視,鼻<鼻翏><鼻?>而刺天。忌惡君子,悅媚小人,敖蔑道素,懾籲權門。心以利傾,智以勢惛,姻黨相扇,譭譽交紛。當局迷於所受,聽採惑於所聞。京邑翼翼,群士千億,奔集勢門,求官買職,童僕窺其車乘,閽寺相其服飾,親客陰參于靖室,疏賓徙倚於門側。時因接見,矜歷容色,心懷內荏,外詐剛直,譚道義謂之俗生,論政刑以為鄙極。高會曲宴,惟言遷除訊息,官無大小,問是誰力。今以子孤寒,懷真抱素,志陵雲霄,偶景獨步,直順常道,關津難渡,欲騁韓盧,時無狡兔,眾塗圮塞,投足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