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韓愈的一封信

  在如今這個網路時代,寫信似乎變成了一件不流行的事情。然而,世界上還有好多人熱愛一筆一畫寫下信件,然後滿懷期待寄出的感覺。範文要怎麼寫呢?下面小編整理了範文,供您參考!

  範文一

  韓愈先生:

  你好!

  今讀你的《馬說》,心中頗有感慨,頓覺不吐不為快。故而做書信一封,讓它穿越時空,遙寄於你,以表達我的一番心意。

  首先,我認同你的觀點。你說:“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誠哉斯言!雖然現實生活中,千里馬其實是和伯樂同時存在,無所謂誰先誰後,但在事實上,沒有伯樂的賞識和推薦,千里馬也只能是“衹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沒見麼?漢高祖劉邦在建立漢朝後,有一次對大臣說:“出謀劃策,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我不如張良;輸送糧草,做後勤保障,我不如蕭何;統兵打仗,我不如韓信。”韓信也驕傲地說:“大王你只能統十萬兵,我韓信則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殊不知,沒有劉邦的賞識,韓信恐怕也只能憤而月下遁走,不知投奔何方。“漢初三傑”這些千里馬之所以能名揚天下,是因為他們都共同遇見了劉邦這個伯樂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惜乎,而你,卻似乎一輩子都沒有遇見過像劉邦這樣的明君聖主。

  其次,我理解你的憂憤之情。明明眼前就有千里馬,是自己“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這是何等荒唐而又可笑的事情!那些食馬者卻一副一本正經、心懷憂慮的樣子,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愚蠢至此,夫復何言!難怪你滿腔悲憤地呼喊:“嗚呼!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遙想當年,生於你之前的王勃大發感慨:“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而陳子昂也只能仰天長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你們,在我看來其實就是“同為天下淪落人”。

  韓愈先生,如果要怪,那就怪自己生不逢時吧。一個人的成功與否,當然取決於自己把握時機,而後奮發努力,積極作為。但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外在條件都不具備的時候,你個人再努力又能如何?你個人能螳臂當車,翻動整個社會嗎?你是文人,“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因此,你不能。

  唯此,只有祝願你有來生,來生再逢英主,了卻你的一番心願,實現你的人生理想,“普度眾生”。或者,你能穿越時空,來到我所生活的時代,這個政治清明、社會和諧、制度優越的新時代,是能為你施展才華提供舞臺和天地的。你,願意來嗎?

  祝願:你能心隨所願、心想事成!

  你的一個讀者:袁士傑

  2016年5月26日星期四

  範文二

  韓公:

  悠悠千載,安然無恙乎?

  剛剛讀完您的大作《馬說》,感慨良多。您在文中用千里馬的遭遇控訴了昏庸的封建統治者,聲討了封建社會中“世豪攝高位,英俊沉下潦”極不合理的現象。您的“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一名句至今廣為流傳。

  仔細想來,“奴隸人”自然不能相好千里馬,但即使有了伯樂,也未必能徹底解決“相馬制度”中存在的弊端。我總認為權威會在利益的驅使和權勢的干預下變質。因此把選拔人才,任用人才的重任完全寄託在“伯樂”是不現實的。試想:趙高作亂,指鹿為馬,濫施淫威,任用奸權。伯樂在場,也只能徒嘆奈何。豬場老闆用金錢、美色賄賂伯樂,讓伯樂把他的豬推薦為千里馬,意志薄弱的“伯樂”真能不動心嗎?又譬如說,伯樂上司家的駑馬不自量力參加千里馬大賽,伯樂果真能公開執法,公正評判嗎?

  “風俗與化易移”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用人制度也要隨之改革。當今海爾集團總裁張瑞敏說得好:“我們海爾的用人制度是賽馬而不相馬。”事實證明,賽馬勝於相馬。賽馬制度的產生必然會帶來萬馬奔騰、你追我趕、奮發向上的喜人景象,豈不比相馬高明乎?韓公以為何?

  區區小子,班門弄斧,擾耳前輩,不勝惶恐。

  晚生子虛

  2005年10月7日

  ——從《祭十二郎文》悟範文三

  《祭十二郎文》是韓愈寫給侄子的祭文,被歷代人稱讚不已,因為它以情動人,不加修飾地表達出人類最原始、最美好、最真摯的情感。那種悲慟無形中表現得盡致淋漓。

  韓愈幼年喪父,靠兄嫂撫養成人。韓愈與其侄十二郎自幼相守,歷經患難,感情特別深厚。但成年以後,韓愈四處飄泊,與十二郎很少見面。正當韓愈官運好轉,有可能與十二郎相聚的時候,韓愈得知自己的侄子撒手人寰,那種悲痛隨之而來,而巨大悲慟難以言表,那種真真切切的痛楚是我們如今不能體會的。

  文中抒情和敘述非常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聯絡兩個人的身世、生活,每一字都書寫著他對亡侄的哀痛感情,也飽含自己悽楚的官場沉浮的感慨。全文以訴說的語氣寫成,哀家族的衰落,嘆自己的未老先衰,悲十二郎的早去,也疑天理疑神明,疑生死疑後嗣……把內心的辛酸寫到極致。文章具有強烈的抒情色彩,在藝術上取得無比大的成功,成為祭文中的千古絕調!王國維先生說:“情之至者,自然流為至文。讀此等文,須想其一面哭,一面寫,字字是血,字字是淚。未嘗有意為文,而文無不工。”蘇軾說:“讀韓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友。”

  最後那幾段的嗚呼,帶著強烈的無奈痛苦,讓人潸然淚下,如此的感情深厚,可是卻陰陽相隔,那種痛苦無力是常人不能體會的。正因為十二郎和韓愈的特殊關係,兩個人感情從小便有那麼好,一個知己的死去是多麼慘烈。物是人非,這是多麼讓人無奈的人生,人生總是如此凸顯它的殘忍和決絕。

  “嗚呼!汝病吾不知時,汝歿吾不知日,生不能相養於共居,歿不能撫汝以盡哀,斂不憑其棺,窆不臨其穴。吾行負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能與汝相養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與吾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吾夢相接。”多麼發自肺腑的呼喊,多麼讓人無奈的呼喊,陰陽相隔的兩個人,此生都沒有機會再度一同笑談,一同暢懷。

  仔細體會文章,我們可以從他的感嘆詞中體會他的情感變化,篇中用“嗚呼”“嗚呼哀哉”這兩個悲嘆詞,來表現這種變化情態,凡是用這種詞的地方,都表示感情變得更加強烈。從第一個“嗚呼”開始,可以看到,韓愈由含著眼淚的深沉傾訴,進而嗚咽抽泣,進而淚流滿面,後面連用兩個“嗚呼哀哉”,已經是號啕痛哭,感情發展到一個高潮。怎麼能不引起讀者的共鳴?

  人類是情感動物,與情相關,怎麼會不打動內心呢?

  由這篇祭文,我們也要領會,世事無常,也許,一個轉身,你愛的人,就那麼離你遠去;也許,一個不經意的舉措,就讓愛你的人傷心流淚。我們要珍惜歲月,那些我們愛著的人,愛著我們的人,我們要好好的,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