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街頭雜技的生活感悟故事

　　編者按：一些街頭表演中，我們不難見到動物們或者小朋友的雜記表演，殊不知表演的背後他們付出了多少的汗水與眼淚，下面我們來看看《掌聲背後的痛》這個故事吧!

　　城市的廣場，夏天的夜晚，霓虹燈閃爍，一對對小年輕卿卿我我，時走時停，他們享受著人間醉美的年華青春。老年人也毫不示弱，邁腿闊步在廣場一角扭起了秧歌。小孩的玩具最引人入勝，坐的、騎的、飛的……雖然沒在童話裡，卻勝似走進傳奇中的王國。

　　我獨步走過這現實版的快活林，在湖畔，細數著湖裡建築物的倒影，五顏六色，好像是誰偷偷剪碎了天上的彩虹，把人間仙境來映襯。聽蛙聲一片，看湖波鱗光。風又把湖面撫摸了一遍，倒影中的建築物隨著波浪時隱時現。再往前走一段，一首《彎彎的小船》飛到耳畔。曲子中那個阿嬌是不是時常在這裡出現?她眷戀著誰，又有誰把她思念?

　　前面的探照燈下聚集了那麼多人，音響效果特別好，傳來一個南方男人不標準的普通話：“我們一不買膏藥，二不打廣告，三不胡亂搞……只求好心人捧個場，有錢捧錢場，沒錢捧人場……”。不由得我想起了書中古代街頭賣藝的吆喝聲。一隻猴子在主人的牽引下和觀眾握手，“和你握握手，能活九十九”老闆喊著，猴子的眼神裡總是那麼的不情願，握手也是那麼的牽強，剛要蹲下來撓頭，在主人舉起鞭子的時刻它已經牽著一個小朋友的手。鞭子縮了回去。當自己命運被別人牽引的時候，或許你只能選擇順從。

　　笑聲不斷，掌聲不斷，表演依然。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雜耍男子在熱烈的掌聲下，鼻子上頂著七個板凳，腳下還跟著音樂的節奏跳著。生活在之路在鋪滿荊棘的時候，或許掌聲比桂冠更重要。

　　一個直徑大約五十釐米，長一米的滾筒出現在了舞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出現了，從目光上看起來有些呆滯，頭髮雖梳過，卻有點凌亂。她面無表情，觀眾多少似乎與她無關，音樂響起時，她開始走動，雙手抱拳，繞場子轉一圈，走著矯健的凌波微步。音樂突然停了下來，她就像斷了電的木偶玩具，立馬停了下來。原來，當一個人或事被別人玩於掌股之中時，多餘走半步也是一種奢侈。

　　想要生存，付出就是王道。“在她六歲時發高燒，父親帶她去醫院，結果一場車禍他爸爸出了意外，做開顱手術花掉了所有，並借了外債，結果病沒看好，人沒了，她母親又得了癌症，萬般無奈下，她母親服毒自殺，留下小丫頭和爺爺過”主持人拿著話筒說到。一個老頭走了過來，雙手抱拳，朝場子四周打招呼。“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鄉親們，用你們的愛心施捨我們一碗飯錢吧”老爺爺說到。人群開始有點躁動，大人有的要走，小孩卻眼看。青年男女們拿著手機，視訊拍個不停，演出精不精彩似乎與他們無關。“騙錢的”，“福利院，孤兒院都有，為啥不把娃讓上學領出來受罪，可恨”一個看起來挺斯文的男士對旁邊的人說。

　　“父老鄉親們，精彩節目馬上開始，看這位瘦小嬌柔的小姑娘是怎麼把六十斤大蟒蛇放到自己脖子上的”。所有人的目光又被移到了臺子上，小姑娘開始下腰，慢慢地，慢慢地她雙手舉過頭頂，朝後落到地上，脖子從雙腿中間探了過來，她好像麵條一樣柔軟，掌聲響起。此時，她就是一個人間藝術品，清純，唯美。她把人體的柔韌演得如此淋漓盡致。她起來又爬到滾筒旁，坐到地上頭和腳並列一起，也可以說她摺疊在了滾筒裡。又從另一頭退了出來。

　　掌聲再次響起。場子中央一個桌子，桌子上擺了四層板凳，小女孩走了上去，合起高度有五米高，我們看起來都有點恐怖，小女孩站到最上面，把腰彎了下來，一個四十歲男人往小女孩兩隻腳中間放了一朵花，讓小女孩把話用嘴撿起來。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小女孩頭往下低，很明顯，她體力有些不支，音響裡聲音更大了“沒有掌聲，小女孩就不起來”這到底是演繹還是折磨，還是考驗人們的良知?頓時掌聲四起。這次的掌聲裡帶著幾分拯救和乞求。

　　“父老鄉親們，賞賜給這位小姑娘一點飯錢吧，一分不嫌少，十塊不嫌多，不賞也可以”。人漸漸往正中間的桌子跟前走去，盆子裡的錢開始多了起來，男女老少大部分都往裡面扔錢，我也走了過去，給裡面放了十塊錢。我一看裡面有一毛的，一塊的，五塊的，十塊的，最大的一張是五十。這個盆是不是有點像傳說中的“聚寶盆”。等待中，再沒人來放錢了，小女孩站了起來。被那個男人扶了下來。她已經走路有點不穩了，下來後，主持人端走裝錢的盆子，小姑娘開始搬運道具，她拿著兩個板凳，剛才她嘴裡咬到的那枝花她又咬到嘴裡，很快地走著。她在為自己節省時間，還是用統籌方法?

　　大蟒蛇始終沒有拿出來，只見主持人開啟一個大木箱，拿出來了並不太粗的半截尾巴，說大蟒蛇今天發威，沒吃飽，拿不出來。人生如戲，全憑演技。不錯，這句話詮釋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夜已深，節目接近了尾聲。人群開始漸漸離開。或許我天生重情，小姑娘的不幸換了我的幾滴眼淚。假如她媽媽在世，或許她會和正常小朋友一樣，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沐浴清晨的陽光，聽朗朗讀書聲，她用肢體表演換來的錢是不是真屬於自己，為啥她面目呆滯卻懂音樂的節奏，政策這麼好，孤兒院，福利院怎麼沒有她的棲息地，天長日久，她將何從何去?

　　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幾人歡笑，又有多少人在生活中呻吟。坎坷的路途磨礪了誰人的意志，又有誰在坎坷中前行?桂冠背後的掌聲是否和付出等同，辛酸的淚水淋溼了誰的雙眼，又有多少人在午夜的霓虹燈下把酒言歡。有時候我們只是在臺前看精彩的演繹，孰知臺後有多少狂笑又有多少淚滴……

　　作者|丁燕

公眾號|甘寧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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