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柳樹的精美散文文章
春天到了,柳樹戴上了嶄新的綠首飾 ,柳樹的樹杆是筆直的,顏色是棕褐色的,樹皮很粗糙,但枝條一順下垂,每個枝條都很光滑,枝條上綴滿綠色的葉子,翠綠翠綠的,一片片葉子像起伏的扁舟,一陣微風拂過,枝條輕輕擺動,一片片葉子在枝頭輕舞,像一葉葉扁舟在盪漾。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大美柳樹
縱目所見,似乎到處都有柳樹,岸邊、田間、山上、平原,無論南國還是北方,一律地枝繁葉茂蓊蓊鬱鬱。平凡普通到了令人輕賤的地步,自然無人去了解認識它的美,探索發現它的品格,而當靜下心來去品味去感受,你會發現,柳樹有大美。
春天是風帶來的。北方的春天,有風就有沙塵,大了,就是沙塵暴。但就在這粗野狂暴的沙塵飛揚之中,最易感受到春天的氣息的就是柳樹。
樹皮不再那麼暗淡褐黃,在淡淡的黃中透出一絲又一絲淡淡的綠,若有若無。有人說,那不是樹上的淡黃淡綠,那是人心中生髮出來的,是希望的顏色,是渴盼的顏色,或許是吧。
春風吹殘了雪,吹潤了冰,吹暖了太陽,天氣就越來越暖和。在溫暖的春光中,柳枝不再僵硬,枝上的側芽下漸漸吐出嫩黃的穗狀花序,短短的毛絨絨的,好像小貓的尾巴,更像是毛毛蟲。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都把這種花稱為是“貓娃娘娘”。不幾天,花序上便飛出白色的絨毛,那是柳樹的花結籽成熟了。無數的帶著種子的絨毛隨風飄散,便形成了如雪花般漫天飛舞的奇景。那柳絮要飄飛十天半月,直到嫩嫩的柳葉都出齊了,一場小雨才會讓那柳絮飄飛的夢醒來,踏踏實實落到地上,如果是運氣好,落到了水邊,在適宜的環境中又會做出生根發芽的夢。
嫩黃的柳葉似乎是帶著花的舊影,。花尚未開,這滿樹的嫩綠就似乎比花還美。折一枝做柳笛似乎有點晚了,但不妨的,要不然,趁著早春和牛一起來感受體味春天的牧童吹什麼呢?沒見過詩裡寫的騎在牛背上牧童,畢竟北方的黃牛不是用來騎乘的。但不妨礙牧童趕著牛吹柳笛啊!這柳笛吹啊吹啊,天就高了,雲就白了,花就開了,春就深了。我記得汪曾祺在《大淖紀事》中描寫的那些挑“鮮貨”的女人們,鬢邊插一顆“柳球”的風姿。所謂“柳球”,就是“楊柳的嫩枝,一頭拿牙咬著,把柳枝的外皮連同鵝黃的柳葉使勁往下一抹,成一個小小球形”。你想:烏髮桃腮配上這嫩黃嫩綠的“柳球”,是不是就叫相映生輝相得益彰呢?
夏日的柳樹應該長在河邊,最不行也應該在水渠邊。粗大的樹幹,茂密的枝葉,懶洋洋地倚靠著睡一個午覺,天不再那麼燥熱,心不再那麼煎熬。一覺醒來,再到大太陽底下去,和天鬥,和地鬥,“虎口奪糧”啊!當然,在這樣的長天大日裡,最愜意的還是孩子。柳樹的粗幹矮,柳樹的分杈多,爬上去,就是自己天地,坐著,躺著,靠著,怎麼著都行。不過孩子沒長性,不會呆呆地在樹上蹲著。不一會兒就又爬下來,揪著長長地柳枝“盪鞦韆”,腳故意劃過水面,激起或大或小的“水波”,反正都是光溜溜的,不必擔心弄溼衣裳,其實就是真弄溼了,又咋地,大熱的天!玩夠了,帶著柳枝編就的“柳圈”,各自挎著籃子,幹自己該乾的事情去。誰說孩子就只有玩,孩子只不過貪玩罷了!
秋風起,樹葉兒黃,可是柳葉兒似乎沒啥變化,依舊是那麼濃綠。要說,有點變化,好像顏色逐漸變深了,深綠以致墨綠。秋風一陣緊似一陣,其他的樹葉都落了,就是柳樹上的這些綠色裝點著北方的城市,直到寒霜降臨。倒是田野上的柳樹痛快,說黃就一下子變黃,說落就一下子落光。落去了一身樹葉的樹木,靜靜地立在田野上,有的孤身獨立落落寡合,有的三五成群談笑風生。就像是卸去了兒女拖累的老人,在暖暖的陽光裡,蜷縮在牆角,或獨自品味,或知己相逢,回憶自己的輝煌與光榮。
雪花飄飄,寒風呼嘯,柳樹不再飄逸,也不再優美,挺立著凍僵的身子,懷著對春的渴望,隱藏起一片生機,默默的等待著時光和機遇的降臨。在那最冷最冷的季節,漆黑的夜因為有雪的緣故,其實還是能看見人的,只是人凍得實在不願出門。第二天早晨,推門一看,嚯,漫天滿地都是銀白的世界,不對,天還是藍的,響晴響晴的,只是樹上一片毛茸茸的銀白,似乎又到了春天,只是這絨毛都貼附在柳枝上,樹幹上,柳枝長胖了,更變得晶瑩剔透,如白玉如水晶,不,水晶玉石沒有這麼蓬鬆。“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不,梨花也沒有這麼繁茂。走出莊門,田野上一片更廣闊的銀白,玉樹瓊華,潔白無瑕,如同進入了一個夢幻中的童話世界。
這麼多這麼美的景色都凝聚到柳樹身上,但就是因為太多了太普通了,所以人人都看見卻人人都不重視,不僅僅是不重視其外表的美,也不重視其內在的美。
隨遇而安,遇水即活,即使看起來近乎乾枯的柳枝似乎都能成活,其頑強的生命力不能不讓人讚歎。可是人人都說“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但“不發”的花多少人甘願花時間化精力去侍弄,而易“成蔭”柳樹卻少有人去精心栽培。可是世間萬物就是這麼“弔詭”,越是有人的地方越多,給人們的居所帶來蔭涼帶來風景,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材料帶來便利。且不要說,柳樹還要經得起多少人的攀折砍伐,即使是被狂風吹倒在地面上,待風停息後,依然憑著茂密的根鬚抓住地面,抓住泥土,又頑強的抬起頭來,繼續著綽約的風姿,詮釋著堅強的內涵。更不要說,冒著料峭的春寒,先向人們報告春天的來臨。都說“梅花報春”,那是南方的特權,梅花在北方,其開放不知比柳樹要晚多少時光呢!再不敢說“弱柳拂風”了!柳樹的柔弱其實是溫柔,是內心強大的一種表現,就像是越偉大的人越“平易近人”一樣,外表凶悍的人除了粗野之外,只是顯示出內心的膽怯,“色厲內荏”嘛!
一顆柳樹,展示著綽約的風姿,一片柳林,站直的是美麗的風景。重視柳樹吧!善待柳樹吧!讚美柳樹吧!
:故鄉的柳樹
我是喜歡樹的,喜歡一切樹木。唯對柳情有獨鍾,宛如唐明皇后宮佳麗三千,唯覺楊家女傾國又傾城。
週末外出晨練,一個人走在運河堤上,那一堤柳樹一下子闖進視線,倩影盪漾在心頭。於是,徘徊又徘徊,不忍離去。鑽在車輛縫隙裡,用手機拍幾張柳影。金黃色的葉子,如織如梭,懸在柔韌綿長的枝條上,萬絛垂下,輕撫岸磯。清冷的天氣,她們竟然婀娜秀麗,倒影在如鏡的湖面上,朝陽靜靜地照著,她們顧影自憐,彷彿懷著無限的心思的二八少女,靜靜地對鏡凝視妝容。我走下橋去,漫步在石砌的岸堤上。蹲下身,撿起一片落葉,輕輕地摩挲著,它躺在我的手掌裡,吸吮著我肌膚的熱量,如一個小嬰兒,用光亮的眸子和我對視,動我心思,惹我愛憐。
柳樹是我童年的夥伴,那些青澀的時光,有她們的繁茂相伴,熱情相擁,才變得清新自然,幸福溫馨。
“五九六九,隔河看柳。”我站在二月的風裡,默唸著母親教我的民謠,去眺望河邊的柳樹。春寒料峭,萬物肅然,哪有春天的跡象?河面冰凍三尺,隔岸的柳樹枝幹乾枯,倒垂著銅灰色的枝條,胡亂在風裡搖擺著,哪有“萬條垂下柳絲絛”壯美?我相信民謠是一輩輩傳下來的經驗,它不會欺騙我。就瞪了眼使勁看,直到看累了,眯起眼,突然一層鵝黃綠泛起在遠處,它淡如雲煙,若隱若現,確實給我不少的驚喜。我知道,那是蘊藏在樹枝深層的生命顏色。甚或,雖經嚴冬考驗,毅然靈動的不滅靈魂。於是,我開始觀察柳樹細微的變化,欣賞“綠柳如煙”飄渺又虛無的景緻。
那些年,柳樹為鄉村百姓做了巨大貢獻,大樹可以刨來作檁,蓋房娶親;小樹幹可以作農具的柄,新鮮光滑。柳樹新鮮的葉子也可以作為牛羊的飼料,枯黃之後也可在灶下當柴燒。
越熟悉的東西,往往越傾注感情。越來越懂得“敝帚自珍”的緣由了。在故鄉的時候,柳樹、楊樹和榆樹一樣,是最常見的,像村民一樣樸素而尋常。它們沒有奼紫嫣紅的花朵招蜂引蝶,沒有累累的碩果讓人欣喜。“桃李羅堂前,榆柳蔭後簷。”陶淵明詩中的桃李樹是不常見的,當年割資本主義尾巴,桃李屬於經濟樹木,不能隨意生長在村落裡的。誰家院子裡有棵蘋果樹,對孩子們像防賊一樣。即使偷偷地向他們院子裡看一眼,都有罪惡感。家家院院楊樹挺拔,在夏秋季節高昂著頭,稀里嘩啦吹著風。柳樹多在水邊,鬱鬱蔥蔥,婀娜多姿。
春天,柳枝兒剛剛發芽,孩子們折下一根柳條兒,在一頭擰幾下,抽出白粼粼的柳骨,把樹皮兒做成寸把長的柳笛兒,小嘴鼓鼓地吹著,粘著一股清新的汁液,弄出嗚嗚的嘹亮響聲,春天開始熱鬧起來,似乎一切都被這清亮的聲音喚醒,春的氣息越發濃烈起來。把柔韌的柳條兒編成花環,蓬蓬勃勃戴在頭上,孩子的眼睛也格外明亮了。腰裡別根棍子當搶,就成了小八路,樹林裡,田野裡,呼朋引伴,竄來竄去,好痛快的少年時光!
暮春四月,那白如雪的絮團,隨著煦暖的春風漫天飛舞的時刻,即是賀鑄所言“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之時。少年不識愁滋味,農村的孩子傻乎乎的,亦不會“為賦新詩強說愁”。就那麼簡簡單單樂呵著。
我和柳樹曾經是形影不離的姐妹。在故鄉,院門外有一棵棗樹,那是先輩種下的,屈曲盤旋的黑色枝幹,實在是太單調了。而陪伴它的是一片柳樹。那裡有一片窪地,村子裡誰家墊宅基地,就在這方空地上挖幾車土,幾年下來,就形成了一片窪地。而窪地的那一頭,瓦礫遍野,有破損的棺木橫在那裡,聽說晚上會有磷火,隨風飄著。因為害怕,我很少到那裡去。每年春天,渾濁的黃河水沿了乾渠,汩汩滔滔而來,這裡便成了一片汪洋,也就成了孩子的水上樂園。“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柳樹最容易成活,幾乎落地生根。臨水而居,母親在水邊插幾根柳棍,不幾天它們就發芽抽枝,鬱鬱蔥蔥長起來了,沒多久長成一片小樹林。每個春天,我試著再新栽一些樹枝,每天眼巴巴地瞅著樹幹,看是否冒出嫩芽,長勢如何。它們很快萌發,漸漸長成寸頭,像一個調皮的男孩子,精神抖擻;再長得豐滿起來,披頭散髮,像不修邊幅的農家少婦,鮮亮自然。我聽說有垂柳,於是異想天開,把柳枝倒過來栽,期望它能倒著長,枝條一直垂下去。可惜,它們我行我素,依然向上生長,我成了戰敗的公雞。
每年黃河水如期而至,泥沙沉下去,水愈發清澈起來,成群的小魚兒游來游去,樹葉兒飄落在水面上,像一條條輕舟,盪漾在碧波之上,引來一群小魚兒追逐著,平靜的水面上蕩起一個個漣漪。因為時時被滋養,柳樹長得茁壯,沒幾年就長成參天大樹,風雨交加的夏天,白晃晃的水隨著大風傾瀉著,柳樹大幅度地搖擺著身體,像千軍萬馬在作戰,呼嘯聲一陣大過一陣,它們勇敢地對抗著風雨。我蜷縮在陰冷的屋子裡,肆虐的風雨,震撼著整個世界。我心緊縮著,擔心柳樹柔弱的身軀會被暴風雨蹂躪摧殘。驟雨初歇,我跑出去,仰望它們,顧不上又一陣雨噼裡啪啦砸在臉上。吸飽了水分的葉子變得粗大,樹枝更見豐滿,枝幹更加壯碩了。哪有平日裡綠柳扶風的嬌弱?我縮了脖子,抱緊胳臂,在一片雨聲的追趕下,跑回屋裡繼續聽雨,頗有寂寞壯心驚之感。
柳,留也。古代,長亭外,灞橋邊,友人折柳送別,那是一份依依難捨的情誼。於我,對柳樹是另一種情愫。我原本是農村質樸的少年,單調貧瘠的無涯時光裡,有柳樹時時相伴,不由得產生一種難以割捨的親情。離開故鄉二十多年了,原來的小村莊也不存在了,更不用提那些柳樹的影子。恍如隔世,她們是我前世的情人,給我呵護,慰我靈魂。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故鄉也好,城市也罷,靚麗多姿的柳樹,總能惹起萬種情愫。
:柳樹的品質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小時候,看見大人栽柳樹,只把柳枝上截下來的不粗的樹幹插在泥土裡,心中產生疑問。父親告訴我,栽其它樹種都需要用提前培育好的幼苗,唯有柳樹,可以用這種扦插的方法,很容易成活。於是,從小對柳樹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情。
澇池周圍栽滿柳樹。村裡人經常聚在一起家長裡短,談天論地。孩子們在人群裡來回穿梭,追逐嬉戲,偶爾有一兩個跌倒在地,沾了一身的土,惹得陣陣笑聲。美術課上,最得心應手的無非是畫一株垂柳,幾隻飛翔的燕子,幾朵白雲,旁邊畫幾隻蝴蝶。經常會受到老師的表揚,同伴的讚歎,心裡非常高興。
柳樹發芽的當兒,孩子們忍不住從樹上扯下一些柳條,用其中的一截做成“咪”,放在嘴裡嗚哩哇啦地亂吹,雖然聽不出什麼調調來,但是總覺著趣味無窮。柳樹葉子在裊裊炊煙中逐漸長大,翠綠色的柳葉隨著枝條迎風擺動,格外引人注目。每天上學放學的路上,都要駐足抬頭觀望一番。
柳樹在春天裡最先吐綠。延河兩邊的街道上,一排排,一行行,翡翠一樣的顏色,如絲綢般柔軟,用“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詩句形容再逼真不過。晚上,柳條在霓虹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嫵媚動人,美麗絕妙。邁著輕盈的步子,伴著和煦的春風漫步在街道上,滿身的疲勞全被驅散而去,心情也變得爽朗起來,越發對柳樹產生一種不可名狀的讚美之情。
秋天,正當銀杏樹葉黃亮一片,楊樹、洋槐樹等各種樹葉相繼發黃的時候,柳樹依然披著一頭墨綠的秀髮,與色彩斑斕的秋天景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情形大概能持續到立冬過後,柳樹的葉子才逐漸由綠而黃,有的直到從樹上掉落的時候,還透著微綠的顏色。
我喜歡柳樹,因為柳樹有著人一樣的高尚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