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學生的愛情故事

  兩個人在一起,有感情但卻不合適,這根本是句廢話。感情足夠的話能不合適麼?不合適改改就合適了。就因為感情不夠,所以沒人願意去改,所以才是常起衝突。關於那些你看過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18歲時,她戀愛了,在大學校園裡挎著那個男孩的手,笑靨如花。同學們碰見,當面就表示羨慕:“你男友真帥啊,真是天生一對!”男孩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靦腆地低了頭。

  四年後。她即將畢業,帶著男孩回到縣城的老家見父母。誰知道,父母問明男孩情況,面色立刻變得陰冷。父親冷笑著反問:“你只是個做點心的,我女兒是大學生,你能給她幸福嗎?”最後,女孩哭著送男孩回旅館。回到家後,她明確表示不願意放棄這段戀情,甚至絕食反抗。父母把房子鎖了,她就從窗戶裡爬到隔壁阿姨家,偷跑出來,去小旅館找他。

  當年,他們是在校園附近的餅屋認識的。他是店裡有名的點心師,看見她就會臉紅。

  有一天,店裡人很少,他現場製作了蛋撻,在上面放上一顆葡萄乾,特意推薦給她,輕聲地說:“這是公主蛋撻,我覺得很適合你。”

  鑲有葡萄乾的公主蛋撻一直是她四年的專屬,甜蜜了她整整四年。或許,甜美的反面就是極度的酸澀。現在,痛苦也來得驚天動地。一向孝順的她實在不忍心看著父母以淚洗面,日漸憔悴,一方面卻仍堅定地握住他的手:“沒關係的,我們還是要在一起!”

  然而,當她第六次偷跑出來去旅館,服務員卻交給她一個小小的紙疊千紙鶴,說那個男生已經退房走了。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那段日子,她幾乎天天失眠。當她終於拿到路費去省城的餅屋找他,他已經辭職走了。那段日子,她不知自己流了多少淚,心裡只有深深的絕望。

  不管人如何痛苦,時間仍然在流逝。後來,她終於淡化了對他怯懦的痛恨,和公司裡收入豐厚的部門經理談戀愛了。再後來,她嫁人生子,週末坐在自家的小車裡和家人去郊遊賞花。初戀,只剩一道淡淡的痕,惟有那隻紙鶴,她仍夾在自己的日記本里。

  已分開六年了。這天,她倒騰舊物,忽然看見那隻千紙鶴,有點悵惘,竟不自覺地拆開。

  裡面卻是有字的,密密麻麻地寫著:“我曾經希望一輩子讓你做我幸福的蛋撻公主,但帶給你的卻是痛苦。你每次從家裡偷跑出來都會更瘦更蒼白,我心疼死了。這三個月裡,我私自找過你的父母很多次,苦苦哀求,毫無結果。我不忍心讓你如此掙扎,只有先行退出,讓你徹底忘了我,才有空白填補新的幸福。

  鋼筆字跡模糊,有他的眼淚。她恍惚想起父母當年曾經不屑地說,他從不爭取,臨事就一走了之,算什麼男人?

  現在談這些在沒用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給母親打了電話:”他當初找過你們很多次嗎?到底誰在說謊?“母親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悠悠地說:”他還真是個痴情的孩子。“

  他的確無數次地找過她的父母。最後一次的情形,她的母親記得一清二楚。

  他當時黑著眼圈,襯衫晃晃蕩蕩的,有點魂不守舍地說:”我準備離開她了,再不聯絡,讓她徹底忘了我,但是伯母,今後我會給您打電話,請您告訴我她的近況好不好?要不然,我擔心自己忍不住去找她……“

  ”頭一年,他一週打一次電話。他慢慢知道你談戀愛了,結婚生子了,就半年打一次電話。他特意叮囑我,別讓你知道,省得掛念。他的電話是從天南地北打來的,沒有固定在一個城市。三個月前,他最後一次打來電話,說他也想成家了,說他遺忘的速度遠遠沒有你快,但是,心裡終於有一點空白了。“

  她在這邊聽著,淚水流了滿臉。原來,遺忘也是一種祝福,轉身也是一種深愛。他孤獨一人在不同的城市輾轉流浪,拿出最珍貴的青春歲月,只為延續這段只剩下一個人的初戀。

  篇二

  發現你在西單圖書大廈第七排暢銷小說書架後偷看我,是半個小時前的事。

  我頭皮有些發麻,因為我看你第一眼便想到了金城武,我看你第二眼就開始神經兮兮地聯想你是不是和書裡那個男人一樣,正在預謀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綁票計劃。所以我幾乎是用逃的速度離開了圖書大廈。

  正當我捂著胸口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偷笑自己終於安全無恙時,有人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聲尖銳的叫聲瞬間刺穿了55街的樓頂。而你,臉紅得如同一顆凍壞了的番茄。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把你嚇成這樣。”

  這是我們第一次認識,情節足夠作一個精彩的電影開場白。你說你在圖書大廈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覺得面熟,後來終於想起我長得和你筆下的短片女主角有點像。說到此,你又抓抓頭,“那什麼……你願意免費出演我的短片嗎?”

  麥辣雞翅在我的脣齒間停留了十秒鐘,然後我爽快地接過你遞來的劇本光碟,爽快地丟下我的手機號碼和姓名,事情就這麼搞定了。

  約定日期的那天早上,天有點陰,15度的天氣我只穿了件涼快的白紗裙,下面配一雙寶藍色圓頭鞋,姿態考究地坐在北電木椅上等你。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老遠傳來,“同學!同學!你別走啊!”

  是你,你戴著鴨舌帽,扛著三角架,用力揮著雙手從教學樓方向跑過來,你屁股後面跟著好幾個人,都打扮得非常“藝術”。我一看到這陣勢就暈了,我立馬忘了剛才等你時的滿腹牢騷,你是大導演嘛,遲到點算什麼呢?

  你的第一幕場景設在學校後門一條偏僻的巷子裡,筒子樓裡最北邊的那扇視窗就是男主角家,他常常躲在破了一個角的視窗後面,偷看女主角從樓前走過。而我的任務,就是姿態綽約地在鏡頭前走來走去。

  我沒想過自己這麼沒有演戲的天分,一面對你手上那黑乎乎的攝像機我就特緊張。第十遍Cut的時候你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根菸,皺著眉頭抽了起來。

  我偷瞄了你陰沉的臉一眼,委屈得快要哭出來。想當初在圖書大廈硬拉著我要拍戲的人是你,現在擺著一張臭臉的人也是你。我想了想,走到你面前說:“算了,別浪費時間了,我看你還是找別人拍吧。”沒想到你一反前幾次親和的面孔,眉毛一豎,“我真是看錯了人,你以為拍戲就和吃麥當勞一樣只是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嗎?同學,這是創作,你要把那些矯情全部甩開,你要忘卻時間拋卻本我,讓自己完全沉浸在戲中世界裡!”

  我沒看過你這麼認真的樣子,一陣寒風吹過,我瑟瑟地打了一個寒顫,你見狀立刻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這外套暖烘烘的,還帶著幾分你的體溫和淡淡的菸草味。

  我不想再被你罵,於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想像自己就是故事裡的那個女孩。

  我漸漸找到了感覺,被喊Cut的次數越來越少。

  收工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你很豪邁地搭著我肩膀對大家說:“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走!我請大家喝酒去,不醉不歸!”

  這個晚上的收穫可真多,我搞清楚了原來你真名叫夏武,導演系大四學生,最崇拜的導演是張藝謀,最喜歡的明星是安吉麗娜?茱莉,你喜歡她女王般冷冽的脣角和性感迷人的身段,因為她和你的夢中情人張佳有那麼點相似,都是如此生猛火辣,都是如此性情中人。

  我未見到張佳本人,可當晚的記憶卻如此深刻。

  關於張佳,她顯然是迥異於我身邊的種種女生,我們只會溫書,上課,小打小鬧,週末的時候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跑去西單看電影,幻想一場綿延而轟動的浪漫邂逅。

  而張佳,她是一株逆著陽光生長的植物。這個女生從不穿長褲,從不,即便是冬日也是裹著色彩斑斕的長裙穿梭在表演系的樓道里,或者樓下等待她的不同款車裡。

  有那麼一瞬,我突然很想吃張佳的醋,可轉念一想,我算你的什麼人呢?

  說來奇怪,一部短片不能立刻把兩個心有妄念的人湊在一起,卻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熟絡了起來。送醉得不省人事的你回去的夜晚,有風呼呼地洞穿黑夜,寬闊似海的街道上,你的兄弟秦生在我下車前囁嚅著問了我的手機號碼。

  我當然不喜歡秦生,可是他是最接近你的人,於是我便自然而然地和他走到了一起。

  你依然會找我來拍些小短片,題材一律灰暗單調,多半是些流水多情落花無意之類的陳詞濫調。對於電影我顯然是個外行,可看你這個樣子,我總有些莫名的憤懣在心裡暗湧,於是在第N次被你大叫著Cut的時候,我終於爆發了!

  我說夏武你聽著,以後這樣爛的故事你愛找誰演就找誰演,我不幹了!最後我轉身,狠狠地看著你說,“夏武,如果還愛,就回去找她,如果不能挽回,那這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後來的後來,故事就這麼淡了吧。

  我恢復了乖學生金書婷的身份,這個城市如此地大,相遇和躲避都是如此地容易。

  和秦生的重逢卻是我始料不及的,那天他裹著黑色的大衣夾在人群中,表情蕭瑟,我們低著頭在咖啡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在一番搜腸刮肚對那段短暫的過去回憶後,秦生抬起頭對我說,金書婷,你還記得夏武嗎?如果當初不是夏武先碰上你,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

  我沒有說話,然後我和秦生就這麼坐著,看窗外天光將暗,夜幕漸漸降臨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關於暗戀的情節都是這麼傷感而無奈,如果我不是先遇到了夏武,如果夏武不是先遇到了張佳,那麼後來的後來,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呢?

  只是,夏武的唱片不會說謊。那張被刻錄的光碟,從頭至尾一直在唱著一首歌,那首歌的名字叫:“可惜不是你。”

  篇三

  在一中的校園裡,你可以看到一個長髮飄飄、身材修長的女學生,作為從小被嬌慣的女孩,作為一中的“校花”,她快樂得如一隻剛會飛的小鳥,她驕傲得如一隻五彩的鳳凰。但誰會想到,這單純的快樂和驕傲卻在讀高三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年,她愛上了自己的語文老師。

  那年她十八歲。她就是我。

  在一中的校園裡,你還可以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他連續兩年獲地區教壇新星冠軍;他帶的語文在連續幾年考試中名列同類學校榜首;他還是一位頗有名氣的自由撰稿人,小說、詩歌、散文頻見報端。特讓學生著迷的是,他那極富魅力的普通話。那聲音彷彿一股磁力,滲入到你的心肺,撓著你的癢癢。我分外愛聽愛看他朗讀議論文或新聞稿,面色莊重、目光如炬,每字每句彷彿都立了起來,頗有中央電視臺“冷麵羅京”的風采。

  那年他二十五歲,他就是林森。

  一二年級的時候,我就很崇拜林老師,上了三年級,做了林老師的學生,我竟然把這種崇拜繁衍成對他狂熱的愛。我喜歡上語文課,每天都急切盼望著他那飄逸身影的出現,如果哪天沒有語文課,我就感覺缺少了什麼,心裡沒著沒落的。

  我發覺自己無藥可救地愛上林老師,是他去地區當普通話大賽評委的那幾天。林老師走了,惆悵和失落一下子將我罩住,我的心彷彿也被他帶走。我迷迷糊糊地跟同學們走進教室,卻不知道老師講的是什麼。我腦子裡全是林老師的影子,一會兒計算林老師到了什麼地方,一會兒猜測他正做些什麼,一會兒又擔心他會不會出事,就這麼痴痴迷迷地想,連老師叫我起來回答問題都渾然不知。

  以後的幾天幾夜,我茶飯不思,彷彿大病一場。

  林老師回來前的那個晚上,我悄悄踱到教學樓後面,痛苦地思索了一夜。我知道這場“師生戀”將要面臨怎樣的阻力,我甚至預感到結果可能是悲劇的,我推導了一個一個可怕的結果,一遍一遍告誡自己必須中斷這份情感。但最終,所有決心和偶爾出現的理智都在瘋狂的情感面前轟然倒塌。愛他,用生命去愛,用青春去愛!對,唱一出當代的梁山伯與祝英臺,演一部中國版羅密歐與朱麗葉!當東方的曙光將朝霞染得微紅時,一個堅決而大膽的決定也在我心頭釀成:向林老師表達我的愛,就在下次見到他的那一刻。

  那天晚自習,我沒到班裡去,我向班長謊稱我病了。我知道林老師一定會來寢室看我的。果然,上課半個多小時後,臉上有幾分倦意的林老師出現在我面前。他用關切的目光望著我,我莫名其妙抽泣起來,這讓林老師不知所措。幾分鐘後,我突然站起身,低著頭塞給他一封信,然後快速跑出了寢室。

  那是一封浸滿一位浪漫少女自尊、勇敢、狂熱和莫名淚水的情書。

  當天晚上,我好像真的病了,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我做了很多離奇古怪的夢,一會兒夢見林老師抖著我的情書譏諷著我,罵我小小年紀不知道害臊,一會兒又夢見林老師拉著我的手,望著我深情款款地說:“我愛你。”……

  第二天的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我坐在座位上,懷裡像揣了個小兔子。我羞澀地等待著林老師愛的迴應,我想,哪怕是他一個多情的眼神,我就會義無反顧地將自己全部身心在浪漫之火中燒成灰燼。

  然而,那天走進教室的林老師一反常態、形象逆天!講臺上的林老師是一個陌生的邋遢漢子,皺巴巴的西服與紫紅色的球衣配在一起,像鋸條拉在瓦片上那麼彆扭,腳上是一雙髒兮兮的白球鞋。

  班裡出奇的安靜,幾十雙眼睛驚奇地瞪著林老師。

  “俺們今天來上十八課。”林老師用方言開了腔。

  笑聲鬨然而起,像是要掀掉屋頂。土得掉渣的“俺們”,從林老師的口中出來顯得那麼不協調。在我心目中,陳老師王老師李老師隨便哪位老師都可以這麼說,但林老師不可以,林老師,他才華橫溢,他風度翩翩,他是騎士,是君子,他頭髮一絲不亂,目光炯炯,他是學者,是作家呀!窩囊和鄙俗怎麼能屬於他?

  “笑什麼傢伙?有什麼傢伙值得笑的。”土語方言又起,“其實真正的林森就是這樣的。”此言一出,班裡笑聲更響亮了。

  林老師等大家稍微安靜一些,接著往下說:“你們看到的林老師是講臺上的林老師,他被一團聖潔的光環罩著,為了與聖潔相匹配,他必須精心地包裝自己,那個林老師是美化了的林森,而現在的林老師才是真正的林森呀!生活中的我常趿拉著拖鞋,蓬著頭垢著面到處閒逛。我的嘴巴吞吐的不僅是知識,更多的是叼著菸捲,灌著烈酒,有時還粗話連天……”林老師的方言不知不覺又變回到抑揚頓挫的普通話,他加大音量問:“這樣的人是騎士嗎?是君子嗎?生活就是生活,它不僅僅是朗誦啊!”林老師的目光似乎不經意地瞄了我一眼,我分明看出,那眼神裡有善意的提醒,諄諄的期望,還有幾絲歉意……

  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林老師為什麼在那堂課上自毀形象。在被驚訝和笑聲充溢著的課堂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校花”垂下了頭,淚水滑過她通紅的臉頰。從那節課後,十八歲的我痛苦而堅決地冷卻了愛情之火,而且,我保留了自尊,除了林老師,沒有人知道我曾經的瘋狂行為……

  一年後,我順利地考入師範院校。三年級的時候,我聽到林老師結婚的訊息。新娘是一個糧站的職工。

  一年前的某個黃昏,我碰巧遇到了林老師。當時他正被妻子拉著,漫步於似錦繁花處。他並沒有蓬頭垢面地趿拉著拖鞋,他依舊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只是,林老師和妻子輕聲說笑時,從他口裡講出來的確確實實不是朗誦式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