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裡的愛情故事

  你經歷的是美好還是悲劇,不妨說出來聽聽。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一

  他叫藍天,從中學到高中一直和我是一個班,我在班裡是文藝委員,藍天是數學課代表,他長得高大帥氣,眼睛不大卻總掛滿笑意,學習成績又好,在情竇初開的18歲,是很多女同學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我也是眾多男生喜歡的型別,因為我活潑好動,性格外向,我們都是老師的左膀右臂,但是我們卻不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因為我們都很孤傲,都是班裡的學習尖子,考試的時候我們在班裡的排名也都是不分伯仲,誰要是比誰高一分那就比什麼都可怕,他從不把我放在眼裡,而我也懶得理他,這種關係一直到高三要畢業的時候才得以改變。

  臨近高考了,我們都沉浸在最後緊張的複習階段,每天都是很晚回家,雖然我和他家只隔一排樓,但是我們從不一起走,那天都上過兩節晚自習了,藍天卻沒有來,我心裡很高興,這兩節課很重要,都是關於歷屆高考裡總結出來的試題和有關注意事項,我們報考了同一所大學,勢在必得,可能因為這兩節課也許我們就不會在繼續在同一所學校裡讀書了,我暗暗竊喜。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藍天白天都沒有來上課,我隱隱約約的聽其他同學說好像他得了什麼病,關鍵時刻他怎麼得病了呢,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他的精神不好,一些老圍著他轉的女同學他都給臉色看,很多他應該負責的班務也都讓我來做,而最近兩次的考試成績也是一落千丈,我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好意思說,因為想把精力全部放在複習上,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會奪走我很多寶貴的時間,他到底怎麼了呢?缺少對手了我又覺得沒意思,畢竟我們都是班幹部,出於好奇,我請出了我的媽媽幫我去他家打聽。

  媽媽回家了,臉色很難看,告訴我他得的是精神抑鬱症,怎麼可能呢?我覺得很奇怪;他那麼優秀的男孩子,有一大群粉絲捧著,整天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我實在不相信。媽媽告訴我,藍天的媽媽說藍天總喜歡一個人發呆,在家裡從不喜歡和爸爸媽媽交流,而有一次發燒卻呼喊著我的名字,天呀,這怎麼可能。我笑著和我的媽媽說,他在學校裡從不和我說話,從不正視我的存在,我們一直是競爭對手,他怎麼可能生病的時候想起我來呢,是怕我超過他吧。媽媽告訴我,藍天的媽媽託付她讓我勸勸藍天,這種病其實也不是特難治,不過需要我的配合,那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的晚自習我和老師請了假,去看望藍天,在我要到他家樓下的時候。我的腳步卻越來越沉重 ,平時我和他很少交流,現在卻跑到他家裡,我該說什麼好呢。正在我躊躇滿懷的時候,正好藍天的媽媽下班回家了,一看到我眼淚都流下來了,拉著我的手就往他家拽,好孩子,你可來了,我也是沒辦法呀,你幫我勸勸藍天,讓他重返校園吧,我和他爸爸都沒轍了,要高考了,藍天是我們家裡的希望呀,我看他一直對你好,你就幫幫阿姨好嗎。我點頭心想,原來他的媽媽一點不知道我們是對手而不是朋友。

  藍天的臉很憔悴,平時的帥氣逼人被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所代替,看到我的到來感到非常的意外,明顯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我又好氣又好笑,我們出去聊聊好嗎,我問他。我不去,無話可說。一說這話他媽媽都急了,一腳踹開藍天居住的臥室,大聲的呵斥,你這孩子,告訴我,你這房間裡的這些畫像是怎麼回事。我抬頭望去,在他的房間,我的各種姿勢的畫像佈滿了他的房間,或站,或坐,或沉思,或大笑……畫像畫得很逼真,而正中的一幅畫像居然是兩個人,一個是藍天,而我被他牽手一起在海邊看海,我震撼了,而此時我的手已經被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心是那麼的潮溼。

  第二天,我們一起重返校園。

  高考的時候,我臨場發揮出現異常,考上了一所專科院校,而藍天考上了著名的理工大學。

  在以後,因為種種原因,我和他失去聯絡,而那些拿回家的畫像也被我付之一炬。

  篇二

  他是第一個分配到我們鄉下學校的大學生。

  他著格子襯衫,穿尖頭皮鞋,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令我們著迷。更讓我們著迷的是,他有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清澈、溫暖。

  兩排平房,青磚紅瓦,那是我們的教室。他跟著校長,繞著兩排平房走,邊走邊跳著去夠路旁柳樹上的樹枝。附近人家養的雞,跑到校園來覓食了,他看到雞,竟興奮得張開雙臂,撲過去,邊撲嘴裡邊驚喜地叫:“啊啊,大花雞!”惹得我們笑彎了腰,有同學老氣橫秋地點頭說:“我們老師,像個孩子。”

  他真的做了我們的老師,教我們語文。第一天上課,他站上講臺半天沒說話,用他小鹿似的眼睛看我們。我們也仰起頭對著他看,彼此笑眯眯的。後來,他一臉深情地說:“你們長得真可愛,真的。我願意做你們的朋友,共同來把語文學好,你們一定要當我是朋友哦。”他的這個開場白,一下子拉近了他與我們的距離,全班同學的熱血,在那一刻沸騰起來。

  他的課上得豐富多彩。一個個漢字,在他嘴裡,都成了妙不可言的音符。我們入迷地聽他解讀課文,爭相回答他提的問題。不管我們如何作答,他一律微笑著說:“真聰明,老師咋沒想到這麼答呢?”有時我們回答得太離譜了,他也佯裝要懲罰我們,結果是,罰我們唱歌給他聽。於是教室裡的歡笑聲,一浪高過一浪。那時上語文課,在我們,是期盼,是幸福,是享受。

  他還引導我們閱讀。當時鄉下學校,課外書極其匱乏,他就用自己的工資給我們買回很多書,諸如《紅樓夢》、《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紅與黑》之類。他說:“只有不停地閱讀,人才能走到更廣闊的天地去。”我至今還保留著良好的閱讀習慣,應該是那個時候養成的。

  春天的時候,他領我們去看桃花。他說:“大自然是用來欣賞的,不欣賞,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而浪費是可恥的。”我們“哄”地一聲笑開了,跟著他蹦蹦跳跳走進大自然。花樹下,他和我們站在一起,笑得面若桃花。他說:“永遠這樣,多好啊。”周圍的農人,都看稀奇似的,停下來看我們。我們成了風景,這讓我們倍感驕傲。

  我們愛他的方式,很簡單,卻傾盡我們所能:掐一把野地裡的花兒,插進他辦公桌的玻璃瓶裡;送上自家烙的餅,自家包的粽子,悄悄放在他的宿舍門口。他總是笑問:“誰又做好事了?誰?”我們搖頭,佯裝不知,看向他的,是一張張葵花般的笑臉。

  我們念初二的時候,他生了一場病,回城養病,一走兩個星期。真想他呀,班上的女生,守在校門口,頻頻西望——那是他回家的方向。被人發現了,卻假裝說:“啊,我們在看太陽落山呢。”

  是啊,太陽又落山了,他還沒有回來。心裡的失望,一波又一波的。那些日子,我們的課上得無精打采。

  他病好後回來,講臺上堆滿了送他的禮物,野花自不必說,一束又一束的,還有我們捨不得吃的糖果和自制的賀卡。他也給我們帶了禮物,一人一塊巧克力。他說:“城裡的孩子,都興吃這個。”說這話時,他的眼睛溼溼的。我們的眼睛,也跟著溼了。

  他的母親千方百計把他往城裡調。他是獨子,拗不過母親。他說:“你們要好好學習,將來我們會有重逢的那一天的。”他走的時候,全班同學哭得很傷心。他也哭了。

  多年後,遇見他,他早已不做老師了,眼神已不復清澈。提起當年的學生,卻如數家珍般,一個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一如我們清楚地記得他當年的模樣。那是他和我們的純真歲月,彼此用心相愛,所以,刻骨銘心。

  篇三

  大四那年,他們相愛了。他們愛得很深,一個發誓今生非你不娶,一個發誓今生非你不嫁。

  但很快的,他們就面臨著畢業。她生活在城市,而他則長在鄉下。多少大學裡的愛情,就因為最終的天各一方,而成為一場春夢。但他們沒有氣餒,而是互相打氣,說要堅守這份純真的愛情。

  畢業後,她回到了父母身邊。臨走,她勸他,跟她一起留在城裡,她的父母可為他安排好一切,她的父母都是高幹。但他拒絕了,說他要一個人去南方,用自己的實力去證明自己,然後再回來娶她。

  南方雖好,但那兒的人才多如牛毛,一連幾次跳槽,他都沒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

  漸漸地,冬天來了,他的心情也隨著寒冷的來臨而日益悲涼。好一段時間,他常一個人躑躅在深夜的街頭給她打投幣電話。她總是溫柔地聽他訴說,鼓勵他,再說些甜言蜜語的情話。每次,只要一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頭便豁然開朗。

  又一個夜晚,天空飄起了細雨。小雨纏綿,他想起了一個人在外漂泊的孤單,想起了一次次的失敗,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想起了天各一方的她,禁不住熱淚長流。

  飄雨的大街,寂靜無人。他來到投幣電話亭前,撥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通了,她說:“我正坐在床上看書等你的電話哩,沒想到你真的打來了!”

  一股暖流湧上他的心頭,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幾天,天氣反常哩! 你那裡呢?”

  “很暖和,今天是大晴天呢,你是不是很冷啊?”

  “嗯,有些。”

  “那你把話筒放在胸口上,我給你呵口氣,讓你暖和暖和!”

  他果然聽見了吹氣的聲音。從前在校園裡,她對著他易生凍瘡的手,總是這樣呵氣給他取暖。

  呵了好久好久,她說:“回吧!外頭冷,別凍壞了!”

  “不,現在我不冷了。我手裡有一大把硬幣,不打完,我是不會走的!”

  然後,就是他們兩人的絮絮叨叨。電話打完,他呵呵一笑:“這下,我該走了。”

  很靜很深的夜裡,躺在床上的她,渾然不覺千里之外的細雨,而電話亭外,那個跟她聊天的人,全身都已溼透……

  第二年春天,他的事業有了全面的轉機。就在那個春天,他們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新婚之夜,她問他:“你愛我嗎?”

  “愛。”他說,“在南方那段難熬的日子,你知道我靠什麼支撐嗎?聲音,是你的聲音。整個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季,我一直都靠你的聲音取暖。是你的聲音,給了我生命裡的陽光,讓我一生一世都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