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莊稼的散文

  莊稼和人一樣,是有脾性的。人都是吃糧食生長的,但是吃糧食的人不一定懂糧食,只有種莊稼的農人才熟知每一種糧食的秉性。有哪些呢?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篇,歡迎大家閱讀。

  篇1:不一樣的莊稼

  “和別的女人走得近了,怕她同化我。遠了,孤立我。”

  這是散文《從忽略的風景到永遠的回憶》裡的一句話。在我一口氣踏著文章的節奏,沿著文字流淌的方向一路前行,突然,在這裡被絆住了。似乎,清澈的溪流中,突然就出現了一塊色彩斑斕,形態奇異的石頭,引得我不由得為之駐足,驚歎!

  於是重讀,反覆。

  單這句話,倒不是很驚奇。但要是對本文的作者有一些瞭解,就不免會被其這番總結的到位與描述的精準而歎服。

  於是,不由得回憶起有關作者的一幕一幕。

  這是怎樣的堅守啊?守著自己的一片淨土,或仰頭看天空,或眺望看山野,或低頭托腮沉思,或眯著眼睛憧憬。

  但更多的時候,或許是保持手捧書本的姿勢,一雙渴求的雙眼,在與文字的相遇中,閃爍著光芒。

  亦或者,是保持著展卷疾書的姿勢,哪怕只是膝蓋支起的案頭,依然是思想,情感與文字,伴著心跳的旋律翩翩起舞的絢麗舞臺。

  在這個舞臺上,時刻都在上演著人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以文字的方式。

  這些中國幾千年來老祖宗留下來的閃耀著燦爛光輝的文化瑰寶,一個一個,無數次在她的手裡,經過巧妙的排列,組合,抖擻地站立成不同的方陣,一次又一次,接受自己和他人的莊嚴檢閱。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晝夜如此。四季如此。周而復始。風雨無阻。

  這,又是怎樣的矛盾與糾結啊?尤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黎明前萬籟俱寂的時候。

  那種煎熬,苦痛,折磨,無語言說,又無人能懂。

  然而縱是如此,也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堅守,選擇了捨棄一些被絕大多數祖祖輩輩的鄉鄰們墨守和承襲的生活方式,選擇逸出和逃離,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當然,這需要勇氣。需要決心。需要毅力。需要對夢想持有始終不衰減的溫度,更要迎面接受來自周圍環境不間斷的,噼裡啪啦砸來的非議和阻撓。

  這,還需要付出許多常人看不見的掙扎,傷痛,以及療愈所必須的生命能量。

  但是,沒有退路。一旦選擇,便不能回頭。

  因為前方的召喚,因為未盡的心願,因為與生俱來的倔強,更因為,那纖塵不染的“精神潔癖”。

  大凡有潔癖的人,骨子裡都帶有一種深刻的孤獨。何況是精神潔癖。

  除非,遇到同類。否則,那種孤獨將永置於高臺,無人能及。

  而幸運的是,世間有一種叫做文字的東西,為她架起了一座彩虹做的橋樑。那麼,即使她的孤獨高在雲端,也依然會遇到那些同樣孤獨而高貴的靈魂。遇到來自他們如此稀薄而珍貴的懂得與相惜。

  所以,當她最後在文中說,“父親的孤獨和我的孤獨,彼此瞭望而無法抵達”的時候,我懂了。

  篇2:莊稼的脾性

  人都是吃糧食生長的,但是吃糧食的人不一定懂糧食,只有種莊稼的農人才熟知每一種糧食的秉性,他們和莊稼挽纏了一輩子,莊稼就是他們的兒女呢。

  小麥是北方糧食作物裡面唯一經受寒冬考驗的莊稼,他算是莊稼裡面的偉丈夫了。男子漢自然不失陽剛之氣,小麥就喜歡充盈著陽氣的川地或者坡窪地了,尤其是那些黑土地或者略帶沙質的土地,是小麥最為喜愛的。“七月裡白露八月裡麥,八月裡白露種早麥”這是流傳了不曉得多少年的歌訣,農人們視這樣的歌訣為圭臬,因為這是幾輩人乃至數十輩人的經驗凝結。每年的白露前後,小麥種子被農人撒播到被耘過好多次的土地,同時也播下了農人殷切的期盼。秋分過後,山川、平原一片淡淡的新綠,那是小麥的萌芽。到了立冬前後,小麥已經是葳蕤蔥蘢了。經過一個寒冬的煎熬,小麥曾經的健壯蔥鬱變得面黃肌瘦,病懨懨的惹人憐惜。一兩場毛毛細雨之後,不知不覺之間,那些半死不活的,蔫不拉嘰的小麥苗突然之間就綠了起來,很快形成蔓延之勢,綠遍了平川山窪。小滿過後,正是小麥吐穗、揚花、灌漿的時候,需要充足的水分,可是老天爺偏偏和小麥過不去,沒有凍死他,似乎要渴死他似的,一月四十天不見一點雨星星,農人抬著各自村子裡的神像焚香唸經,禱告求雨。土層薄的沙土地,蒿草都被晒死了,小麥也耷拉著穗頭,萎靡不振,將要斃命的樣子,可是經過一個晚上潮氣的滋潤,到了第二天早上,那萎靡的穗頭又昂首挺胸了。老年人說,糧食都是神草,養活人的東西,命牢著呢!和莊稼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此言不虛。經過了嚴冬的磨練,經過了風吹雨淋太陽炙烤的小麥,具備了怎樣的韌性和剛氣,你看看北方漢子們魁梧健壯的身軀,外剛內柔的秉性就知道了答案,也是北方多豪傑壯士的緣由之所在。

  玉米算是性格比較纖柔的了,屬於母性的成分居多。由於玉米繁育的多,必須生長在肥沃的土壤,多在平川或者塬地。一粒人的牙齒般大小的玉米粒被滿懷虔誠之心的農人埋進了土裡,從此也就開始了櫛風沐雨的辛勞。多時候老天爺是不會輕易讓農人的夢想成真的,與其說莊稼的生長坎坷,還不如說農人的命運多舛,在靠天吃飯的北方地區,農人和老天爺的抗爭就從來沒有間斷過。玉米萌芽時機,多幹旱少雨,農人們肩挑手提,甚至人背驢馱運水到田間,一棵一棵地澆灌,一株一株地檢視,不亞於照看嗷嗷待哺的嬰兒。好不容易盼著玉米萌芽出苗了,又要忙著除草追肥,一旦捱過了夏至,玉米的精氣神就足了,少年長個子一般竄長。玉米拼盡全力孕育出一對雙胞胎,給農人回饋一個驚喜的時候,一場雹災從天而降,寬厚碧綠的玉米葉瞬間就被劈成一縷一縷的亂麻一般,老天爺粗暴地剝掉了玉米的裙裝,成了懷抱兩個棒棒的裸體,被蹂躪的玉米依然挺立在廣袤的大地,站成令人肅然起敬的圖騰。農人詛咒著老天的怪戾,嘆息著玉米遭遇的浩劫,忙著清理淤泥,再次追肥,期盼著玉米能夠恢復元氣,給剛剛灌漿的玉米棒以足夠的養分。老年人說狗的命最長,有九條命呢,我覺著莊稼的命才是最長的,反正比狗的命要長許多!就在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況下,遭遇了幾乎絕命浩劫的玉米,在白露過後,竟然真的籽粒飽滿,散溢著醉人的醇香。再看看近乎赤裸的玉米稈,一種由衷的敬仰從心底油然而生——這養活人的莊稼啊,生命力是如此的頑強!

  洋芋是北方人不能割捨的喜愛。謙遜的洋芋一如我的父老鄉親,只要是一塊地,無論肥沃還是貧瘠,只要你把洋芋的種塊埋進去,就會有收穫。向陽的沙土地是洋芋生長的最愛,不僅個大而且澱粉含量最高,口感更是面沙沙的饞人;種在背陰處或者過分瘠薄土地裡的洋芋,要麼水分過多少面氣,要麼核桃般大小純粹是久煮不爛久炒不熟的水豆子,這當然不能怨洋芋了,只能怪你沒有摸透洋芋的脾性,種錯了地方,就好像同是橘子樹,還有“淮南為橘,淮北為枳”之別呢。有人說洋芋是壅大的,此話不無道理,就算你選對了種植洋芋的土壤,但是如果不能及時在苗的根部壅足沃土,洋芋的收成就會打折扣的。

  吃了五十多年的糧食果蔬,應該熟知莊稼的脾性才對,就好像我們面對一個有恩於我們的人,全面的瞭解他的脾性是很有必要的。雖然生長在北方的我對於小麥、玉米、洋芋之外的高粱、水稻有點陌生,但是曾經站在山東高密一望無際的高粱林邊和江南金黃的稻田邊,我都滿懷敬意地向它們垂首致意,因為我的身體裡面也有它們的分子。

  篇3:懷念那些莊稼

  那些莊稼,呆在路旁,忙在地裡,活潑在老家坡坡坎坎上。

  田間,地頭,溝邊,門前,都有莊稼的影子,莊稼的腳印。

  夏季小麥,秋季包穀,在整塊整塊田地裡發芽、生長、成熟,它們永遠是土地的主角,是農民心裡的偶像,它們的表演,承載著莊戶人家的幸福。小麥在山地裡很努力,可怎麼也找不到飽滿的感覺,山陡土薄,氣候寒冷,生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怪它們長的矮小、瘦弱,一嘴癟癟小牙。小麥盡力了,和農民一起日晒夜露了一生一世。包穀好養,山裡人無邊海崖的點種,記憶裡,凡開墾的熟地生地,都是綠油油挺帥氣的包穀漢子,揚著樸素的嫩紅頂花,腰插顆粒圓滿的玉米棒子,颯爽英姿的站在田園裡,看我們穿梭在密不透風的綠林中鋤草,像給它們撓癢癢,包穀很舒服的享受著,還調皮的搖晃著粉撲撲頂花,撒我們一身一頸脖,和著汗水貼上面板上,燒乎乎的癢,火辣辣的疼。黃豆套種在包穀林裡,一蓬一蓬,一蓬一蓬,長得疼愛。四季豆纏著包穀杆兒,親密的,結著綠綠嫩嫩的豆莢,忽悠悠吊著,既是包穀的累贅,又是包穀的裝飾。四季豆也是山裡人的期望。和嫩包穀籽兒、洋芋一起煮了吃,或是蒸熟晒乾炒肉,香味消魂。在山花牆牛子眼裡插一根木棍,把四季豆用線繩串起來,一串一串,掛著,任風吹日晒,作饑荒時的飯菜。在餓飯年景,五穀是主力,雜糧是後備力量,都是生命的正規軍。

  山樑上種過燕麥,糜子,蕎麥,高粱,曾是一塊一片的,很氣派,可惜這些作物不爭氣,產量低,而今,再沒農人種植,絕種絕育了。那些傷疤一樣的無限地,已是荒草萋萋,樹木葳蕤,成鳥雀野獸躲貓貓的樂園。

  洋芋小,圓,烏色,我們叫它烏洋芋。父親把它點種在自留地裡,上一些圈糞,滴一點大糞水,洋芋苗兒長出來很可愛,胖嘟嘟的,不久開出粉黃粉藍的花,五瓣瓣兒,像小嘴一樣嘬著。有蜜蜂飛來,一頭鑽進金黃的花蕊裡,吸,吻,翹屁股,不捨離開。端陽節,烏洋芋就能吃了,父親挖些回來,刨皮,洗淨,煮洋芋湯。洋芋粉面,湯,新鮮噴香,吃一碗,還要一碗,回想那個香味兒,真是打著燈籠火把也找不到了。烏洋芋長不大,收成少,不是新品種洋芋的對手,山裡沒人再點種了。滅絕一種物種,就消失了一種美味,人類便少了一樣口福,一種情感。

  葵花是一種信仰堅定的植物。在小院,在籬笆旁,葵花一排一排,挺立著,直彪彪的,向著太陽,昂揚著頭顱,像在宣誓,或者,行注目禮。很像梵高的《向日葵》,大朵大朵葵花,在太陽下怒放,梵高說:那是愛的最強光。一個院子,有了盛開的葵花,心裡就沒了孤寂,沒了憂傷,生活也有了勁頭。山裡人種葵花,不全為了吃,倒像是栽一盆花,植一處風景,玩味一份閒情。

  那些瓜,長在不顯眼的坎邊地腳。黃瓜、絲瓜、葫蘆,牽牽繞繞在瓜架上,毛茸茸的綠葉,迎著山風婆娑。小小黃花,在綠葉間吹開一朵,又吹開一朵,美得,自己忍不住笑。長出來一條兩條小瓜,嫩閃閃的,連大人都護著,不準小孩子撫摸。說是撫摸,瓜就不長了。南瓜匍匐地邊,牽出長長的藤蔓,爬一程,開幾大朵黃花,結幾個瓜娃兒;再爬一程,再開幾朵,再結幾個,一路攀爬,一路開花,一路結瓜娃兒。小瓜頂著黃花,藏在碩大的綠葉裡,一天天長大飽圓。南瓜在瓜族中,最詩意,最浪漫,極像一位撐著雨傘旅遊的文人,遊歷山水,妙筆生花。

  

1.歌頌農民散文

2.關於農民的散文

3.關於農村的散文

4.最新關於鄉村的散文

5.關於鄉村的經典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