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散文
因為稀缺,所以顯得彌足珍貴,而我所向往的,中國最美的地方,乃是中國最為淳樸的地方。今天我們來看一下。
:最美的地方
我沒有欣賞祖國的壯麗山河,也沒有遊覽過許多名勝古蹟,不過,我去過一個地方,棗的家園——柳林。
柳林是媽媽的故鄉,也是我去過最美的地方。
在去年秋季的時候,媽媽對我說:“你想不想去媽媽的故鄉柳林去看看?”
我迫不及待地問媽媽:“您的故鄉是什麼樣子的呢?”我當時很好奇。
媽媽說:“那是大紅棗的家園,秋季會結出了紅彤彤的大紅棗,由其是早晨的紅棗,叫“水露棗”,特別香甜可口,這裡的早晨霧濛濛的,很是一大好風景,這裡還有你喜歡的羊、小貓、狗、雞……還有一大片農田,我們可去大農田摘果實,吃大紅棗。怎麼樣?你去不去?”
我一聽,一口答應了。
然後,我們便出發了。路上,我一直在問媽媽:“媽媽,快到了沒有?”“媽媽,你吃過這兒的紅棗嗎?”“媽媽,你從小就在這兒長大嗎?”“媽媽,你摘過果實嗎?”……我把媽媽都問糊塗了。
到了柳林,媽媽的親戚朋友馬上出來迎接我們,還問我們身體好不好?城裡的生活好不好?……問了一大堆。我呢?站在遠處,聞這裡的各種香味和香氣。
“嗯,濃濃的紅棗味,嗯,玉米的香甜味,嗯,豆角的青香味,嗯,稻田的谷香味,嗯,西紅柿的美味。啊!太好了”我讚歎道。
聞完香味和香氣,就應該實際行動了吧。我和媽媽一人拿一個大袋子,出去摘果實了,“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六顆……”我們先摘紅棗,再摘玉米,然後摘豆角,最後摘西紅柿。不一會兒,兩個袋子就裝滿了。
我們邊摘邊吃,嗯,果真和媽媽說的一樣,紅棗香甜美味極了,我和媽媽一直吃呀吃呀,一會兒吃得我和媽媽肚子大大的,飯也吃不下了。今天我過了個紅棗癮。
不一會兒,天就黑了,我們得回家了,我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柳林。
我真想再去一次柳林,再吃一次紅棗,再過過紅棗癮。
:最美麗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喜歡這首歌,喜歡這句詞,因為喜歡這樣的城市。而衢州,正是這樣一座雨城,我稱之雨邑。
空空濛的山,空空濛的林,空空濛的江面,連房子也空濛在這樣或濃或淡的霧氣裡,飄飄渺渺,隱隱約約。天青色,是這個城市的主色調。
春夏兩季,雨意甚濃,整個城市都陰翳在洇溼的水汽裡。遠處的山,近處的流水,高處的天宇,低處的曠野,無不在天青色的雨煙中隱匿。裊裊霧線,輕柔富有彈性,絲絲縷縷地飄渺在清淺的水面,纏綿在山眉黛間,徘徊樹林,渲開的墨色那麼淡,那麼的淡,像歲月潑下的一筆淡墨,像新柳挽風描下的一筆月暈,像公主醉臥花陰,呵手模糊了的銅鏡。飛鳥不知緣何驚起,掠過天際,抖落的也是一裊細細淡淡的天青色煙影。
我極喜歡雨,極喜歡這樣的雨城。
喜歡聽雨。無論早上還是晚上,隔著簾幕,耳得清晰而不渲噪的清音,思緒或滯或泛,都是一種美好的熨貼。要說那雨聲裡,究竟藏著什麼?其實我說不清,就覺得很華麗,但又感覺很清寧。
夜闌燈滅,窗外雨棚上,雖滴滴答答,嘈嘈切切,卻感著一種悠長的溫柔。想想雨打荷,念念風扶柳,追思追思瀟湘雨竹,懷一柸巴山夜雨情,再從風鈴般的雨聲裡尋一顆遠古的雨種,種在心中,就這樣漸漸入眠了。
清晨,蒙朧中,柔靡清脆的雨聲重新叩開了耳門,看不見雨線,只聽得它沙沙的腳步聲,就這樣慢慢慢慢甦醒了,好像從很遠的旅途中回家,又像從前世回到今生。沒錯,雨聲中還伴著幾聲嬌軟的鳥鳴,心情就更加明朗了,又是美好的一天。
此時,任憑你閉上眼睛想象,充分施展你的想象力,即便來一場黃粱夢,也不過分。秦少游的霧失樓臺又算什麼,煙雨失城樓,煙雨失鸞臺,那才是絕佳。
想蘇軾,對看山都有橫看側看之分,那賞雨固然也是有這般講究的。如果說,雨打芭蕉,是一種詩意的惆悵;那雨拂紅英,則是一種憂傷的感動。看一滴雨悄悄落入花瓣,只輕輕舔了一下瓣脣,便悄然滑落,繼而融進溫溼的泥土中,消失了。這又會帶給人一種怎樣的觸動呢?
好吧,那就呆呆地,不帶一點思緒,看著煙雨落在房頂,濺起一陣陣雨霧後,又沿著瓦簷細細地流下。可依然會令人心中滋生起一種情懷,那每一朵梅瓣一樣細碎的雨花裡,莫不是都凝著一段濃濃的愁緒,化不開,解不了?只好在經歷一場浩劫後,化作一灘水,連同愁緒一同帶走了……
喜歡雨,喜歡雨邑;喜歡雨邑,便喜歡走在城市的天青色裡。或撐一把傘,或者什麼也不帶,踏著雨溼的路面,任簷角或地角或葉角的雨水不經意地隨風揚在我的身上或者臉上,髮梢上,都是一種美麗的無意,或是一種親切的有意。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雨邑,是我的QQ空間,傳來了雨煙一般飄渺的聲音。
:一個美麗的地方
過丹江,一直向南,沿盤旋的柏油路行60裡,爬行到一個山樑,舉目遠眺,連綿的群峰此起彼伏,山窪裡白牆灰瓦,冷不丁有炊煙裊裊升起在石板屋頂,偶爾的幾聲山歌飄蕩在谷底,夾雜有羊咩牛哞,泉水在叮咚,河面魚翻鰾。那堵寨牆歷經風雨的侵蝕高崇在山頂。哦,這就是黃龍寨,有過刀光劍影的遺痕,尋找開啟山門的那把金鑰匙曾經佔據了我童年少年的心。老屋的殘垣斷壁隱蔽在一溜兒移民搬遷戶新建的樓房後,讓我有顏面與過往的朋友宣稱我的老屋就在那排移民新區之後。這裡是進入趙川的最東端,名東嶽坡,上世紀地名普查中聽父輩們向工作組介紹這個地名最早的由來是從門前那條官道進京,坡陡路窄,馬不堪行,瞪著眼向上攀爬,由瞪眼兒坡演化而來。這地名並不響亮,自古地以人名,人名地傳,這裡沒出過官人博士、土豪大款,七十年代末恢復高考制度至今也不過出了一兩個大學生。可這裡的民風淳樸,物產豐富,香菇、木耳、羊肚菌漫山皆是,杜鵑、蘭草隨處可見,草莓、叉巴果順手能摘。白米細面這些過去只有在過年才能吃到的細糧平日裡就有。別看大魚大肉應有盡有,漿粑角子還是人人愛吃的家常飯。那是困難時期沒等得及包穀成熟就掰回來磨碎攪著吃的。只有來了貴客才去山上採摘槲葉桐葉回來做漿粑角子待客。這香脆可口的粗飯人們至今不捨得丟棄。每到伏天,家家在牆角都有一堆用黃蒿包裹的土坯,細看才發現並非泥巴築就,是麥麩、包穀糝做就的酒麯呢。十冬臘月,打門前路過,就會聽到主東熱情的招呼聲,邀進火爐邊品嚐正在流淌著的冒著熱氣的包穀酒高梁酒柿子酒。工藝極不考究,屋簷邊兒挖一坑,上豎一粗木桶,裡邊裝上包穀、高粱等拌了麯子發酵了的糧食再摻以豆糠花生殼米殼,上蓋一大鍋,名天鍋,木桶半腰有一節竹筒匯出,底部大火燒,會從竹筒裡流出酒來。正在出酒的時候是忌諱生人靠近的,心地惡毒奸佞小人近前會使酒流中斷。心懷鬼胎的人量也不敢近前。那種罵名要是背上會背一輩子的。別看酒釀製簡陋,可用它招待過村裡鄉里縣裡的工作組,接受過城裡人豎起的大拇指呢!
秋夏季節,孩子們午間趁父母歇晌的空隙,拿鐵錘在河裡石頭上敲擊,會震暈河魚,一根柳條穿出一串四五寸長的小魚,剖腹去髒,下鍋油炸,一盤香脆可口的幹炸河魚就做好了。
誰家有了喪事,一聲召喚,手頭的活兒立馬摞下,女人在廚房裡忙,男人挖井當八仙,老頭兒忙燒茶,小夥兒端碗盤。能當上抬棺槨的八仙也算是在當地熬的有了頭臉兒,只多掙個孝手巾,多一頓上山席和一碗肥肉罷了。這活兒並不累,輪到送棺材上山,有氣力的小夥子們你爭我奪扛一程,不知不覺就到了墓地。
一路向南,便有一汪碧波映入眼簾。長壩下是隆隆的機聲,沿河而上,隔幾百米就有一個大壩,就有一排樓房和屋內傳出的隆隆轟鳴聲,這些是新建設的水電站。與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趙川辦起了水輪泵站》那首歌裡所描述的景象相比,雖電站的數量減少了,可經過整合新建的水電站規模擴大了,裝機容量加大了。庫區的水位達三四米深,那一汪碧波倒映出蒼翠的青山岸邊的細柳,在寂靜的夜晚,兩岸的燈火倒映出斑斕的色彩。雖沒有漁舟唱晚的恬靜,這靜謐這寬暢足以憩息心靈,忘卻寵辱。
這就是滔河,這條發源於白魯礎的一股小溪經十里坪鎮,匯聚石柱河、店坊河、晒水臺、黃龍潭等支流一路歡歌,她見證過白魯礎蘇維埃政府的風采,目睹過趙川炮樓的堅固,哀嘆過前坡嶺戰鬥的慘烈還有新農村建設的熱火朝天。
在她的源頭,曾經讓娶妻大山女兒的女婿們感到無比自豪,在那裡至今保留著臘肉湯煮鍋巴招待尊貴客人的習俗。過去交通不便,住在山峽深處的人家難得有客人上門,只有女婿不嫌這裡的貧脊,隔三差五會來探視岳丈岳母身體狀況收成年景,免不了會享用一頓臘肉湯煮鍋巴的尊貴待遇。
樑家墳一帶有以茶當飯的飲者。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把爐火生著,吊在火爐上的那隻水壺不知伴隨主人多少個歲月,壺周身的漆灰足有指頭厚,銅壺自進家門就沒有離開過火爐,吊在屋頂的那條鐵鏈拴住了自己的命運,供奉主人客人吃茶之需。
漆樹窪一帶更是以茶當飯,更有泡著喝不過癮的茶鬼子將茶葉放置壺中煮,那個釅吶!道痕不深不敢沾脣。有稍講究的人家待客,用茶缸泡,客人不知就裡端起就喝,有喝過幾缸子停喝的,這殘茶待誰?不喝盡主東會不高興,臉露慍色,你只得硬著頭皮往下灌,哪敢抬頭看主人的臉色。有知道此地風俗的,主東勸茶,只推不飲。渴熱難當,路邊小溪隨便折一枝桐葉槲葉或雙手合攏作碗狀掬一棒飲下,強似主東的熱情難當。
半山的黑龍洞足可讓世居這裡的山民自豪,每到六月十二,三省八縣的客商來趕“黑龍會”,他們感念黑龍的靈驗,洞內的黑龍爺曾為山民借盤子借碗。以解決山民過紅白喜事的急需。現在雖然不再給人借盤子借碗,洞口水鏽石鏽就的龍身,長年不斷從洞底流淌的清泉讓山民敬仰。每月初一、十五,會有善男信女備足香炮紙表來洞內供奉祈禱。
我曾在漫天雪舞的嚴冬踏訪過前坡嶺,撿到過鏽跡斑斑的彈殼和似有餘熱的彈頭。就是這個嶺,在中原突圍中讓中共中央中原局解放軍損失了一個營的兵力,團長汪世才和幾百名戰士長眠在了這個嶺上。我繞道坡腳,從嘩嘩流淌的滔河岸邊拾級而上,仰視這個矗立在半山腰的紀念碑,仰望這帙風未乾的青史,用心撫摩久違的忠魂……
滔河不聲不響匯入到漢江,我目睹過漢江的博大。在襄陽城下親吻漢江河的時候,看到了來自秦地的洪流,與楚河相聚,便有了月湧大江流的豪邁。
過去這裡曾是漕運要道,有錢的大戶人家門柱下的石獅石墩,還有寺廟裡的佛像都是從漢江船運到此。流水溝地邊的五品員外郎那通墓碑便是物證。還有從黃家埡黃姓祖墳邊移到趙川文化站院內的大理石佛像,可以見證當時水運的興盛。
趙川,是滔河滋潤了兩岸的山民,灌溉了這裡的良田。大山給了山民堅強,滔河水賦予山民善良。他們有秦人的雄強,也有楚人的內秀,世代在這裡繁衍生息,耕耘收穫。把雄壯匯入到大世界,便有了精神的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