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導敘事性散文寫作參考文章

  編導用一句話概括,就是運用視聽語言及其相關知識講述故事的人,開設該類專業的學校主要有中國傳媒大學,浙江傳媒學院、天津工業大學等。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陽光下的父親

  幸福是石,敲出星星之火;幸福是火,點燃熄滅的燈;幸福是燈,照亮前行的路;幸福是路,通往溫馨的港灣……

  聽著裡屋傳出那喋喋不休的吵罵聲,站在門口的我便知道是那對老夫妻在爭電視機了。只見爺爺爭著要看那震撼人心的戰爭片,他兩手護著遙控器。這樣子太有意思了,不愧為我們家的“老頑童”。而奶奶也不示弱,她雙手拉開,用身子擋著電視說道:“別耽誤我的連續劇了,都大把年紀了,還跟女同志搶電視,真不害臊。”爺爺被堵了,自找臺階下,說道:“你以為誰和你一般見識。——走,孫女,爺爺跟你講講我以前當兵的事。”爭吵終於散了,每次為電視而戰鬥,結局差不多都如此。然而,這對“年輕”的老長輩,卻令我們家溫馨,快樂。

  放學回家,肚子餓得咕咕叫。我跑進廚房,只見廚房一團亂,原來是我爸和我媽這對夫妻正在研究菜譜呢。爸爸是個廚師,而媽媽又是個閒不住的人,當爸爸在廚房要露手藝的時候,媽媽就要來幫這幫那,結果,手忙腳亂的媽媽總是幫倒忙,讓爸爸不知如何是好。但爸爸是個很有耐性的人,他從不會發媽媽的火,而是一笑了之。

  當我走進廚房,看見他們合作做出的美味的菜,此時的我,口水狂吞。不知爸爸哪來的好興致,把桌邊的麵粉抹得我一臉都是,於是我和媽媽一起突襲爸爸,一陣慌亂後,我們一家三口都一臉面粉,這樣子好不搞笑啊!隨後,我們都互相笑了起來,我們家就是如此溫馨和幸福。

  看著自己一個月努力後的成績,不覺得會心一笑。一個月來我隱忍一切的玩癮,努力奮鬥著,果然結局很欣慰。拿著成績單如野馬狂奔般跑回家報告著喜訊。家人們都很開心,看著他們對自己的讚許與滿意,心裡覺得一切都值。吃起飯時,碗裡的菜都被他們夾得滿滿的,愛被一切溫暖包圍著,溢位的只是幸福。

  幸福原來如此簡單,溫馨的家已將把我堵得滿滿的,以後的幸福也令我更加期待。讓幸福之花永遠綻放,讓溫暖永駐人心。

  :必須跨過這道坎

  放假期間,倘若有空下的時間,總是要跟著我的美術老師去偏遠的山間寫生。景區的環境自是如瑤池仙境,教人流連忘返,而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倒只有我們那暫時棲身的農家門廳前,一道高高壘起的門坎兒。

  我的老師喜歡未被開發而經人工雕琢的環境,他要的是那種自然質樸的景。而在那種地方我們所能居住的農家,都只有老舊破敗的門庭,和高低不同的門坎兒。

  幾年前剛開始出去寫生時,我常會被那壘至小腿肚的門坎絆倒,往往是走進一扇門,毫無預警地就栽了一跟頭,結結實實地向八仙桌上的菩薩嗑了個大頭。在吃了不少悶虧後我終於學聰明瞭,但凡見著高度超過兩米,厚度超過十公分的門,就會下意識地做高抬腿動作。

  後來我才明白箇中玄妙,原來在這僻遠的山區,民俗守舊落後,思想封建保守。而那門坎兒的高度是與這一家在當地的地位等等被劃上等號的。門坎兒越高,它所象徵的地位就越高。我當時心裡樂呵,敢情我住的便是那村上領軍人物的家。

  於是開始留心那些門坎兒,留心起這閉塞的村落。

  七月裡的天氣,山裡雖說暑氣不重,卻也依舊燥得讓人發悶。我們開始從早晨五點,畫到上午九點左右。山裡不時有人踱過,偶爾回頭瞧上兩眼,又像是怕驚擾了我們,縮在一旁不敢吱聲。有過對話的,只是一些山裡頭的孩子,十來歲光景,卻不上學,滿山遍野地亂跑,看見人畫畫便圍上來,開始怯怯地不作響,爾後有膽大的孩子問了句“畫的是否是遠處那個金色草垛”?我答是,他們漸漸多話起來,問我這畫什麼價錢,我撫額失笑,告訴他們這只是習作,不賣錢。

  一個小孩問能否送她,我點頭,把畫取上,讓她等畫風乾後再拿走。期間我問他們為什麼不去上課,一群孩子都是坦然地說家裡窮,或是祖輩沒有讀書人,說著從父母親那裡聽來的讀書無用的理論。忽然地,我就想起那座高壘的門坎兒,和裡面昏暗的廳,彷彿被門隔絕了千百世的光陰。

  畫幹了,卻被風吹上了許多細密的塵,澀澀地嵌進粉質的紙裡,小孩也不嫌棄,像得了寶貝似的捧了去。我開始覺得這景並非那麼心適怡然。

  回家時,房東阿婆來牽我的手,我攙著她跨過那堵門坎,她顫抖地扶著我,吃力地邁出來,她說下次再來,夾著濃重的鄉音,我點頭,盯著她的小腳。車漸行漸遠。

  我回頭,看倚在門上的阿婆。夕陽西下,在門邊上打出昏黃,卻照不亮她逝去的年華。

  :陽光下的藤椅

  “吱咯,吱咯”,一陣熟悉的響聲飄入耳鼓,我知道姥爺一定又躺在藤椅上欣賞那些花了。

  八十出頭的姥爺,身材枯瘦枯瘦的,腰板卻還挺得直。頭髮已經花白了,山中老藤似的皺紋爬滿了臉頰,姥爺常常感嘆,“歲月不留人哪!”

  我一直有點畏懼姥爺。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弄折了他的花,姥爺大發雷霆,竟然當著爸爸的面,拿掃帚打了我一頓。後來,姥爺提起這事兒,那時,他也是坐在藤椅上,眯著雙眼,輕輕說道:“這些花可都是有感情的,它們陪我好多年了。現在我沒事的時候,給它們澆點水,翻翻土,看它們有沒有開花,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姥爺似乎在自言自語,可他平靜的口吻和陽光下安詳的面容,著實讓我愧疚了好一陣呢!

  姥爺不是很愛說話,閒暇的時候,除了擺弄那些花,就是戴上那副老花鏡,翻翻破舊的辭海。小時候,我有不知道的詞呀、典故呀、人物呀,只要跟姥爺說一聲,他就會戴上他的老花眼睛,翻開厚重的辭海,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時,在我的眼裡,姥爺彷彿就是一本厚厚的辭海,無所不知。

  當然,尤其讓我對姥爺心生敬畏的是姥爺的一身正氣。姥爺以前是財務科的科長,這是多麼令人眼紅的位置啊,可是姥爺一直兩袖清風,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他的傻,成為同事私下的笑料,連姥姥、小姨們也怨姥爺老實。可姥爺很坦然,“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門。什麼叫心底無私天地寬啦!就我這樣的。”姥爺說完,還重重地拍拍胸脯。

  我一天天地長大,姥爺卻在一天天地老去。可我對姥爺那種畏懼依然存在。我想,這不是別的,正是被他內在的威嚴所折服,正氣所感染的緣故吧!然而不管怎樣,他終究是那個坐在藤椅上的慈祥老人,是疼愛我的姥爺。

  午後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藤椅上,那些花兒在空氣中搖曳,我看到姥爺臉上浮著滿足的笑意。這個畫面在我的記憶中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