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驟雨讀書筆記
暴風驟雨聽說涵蓋面很廣,讓你應接不暇。不妨來看看讀者們都是什麼樣的感覺。下面是小編精心為你整理,希望你喜歡。
篇一
在全國第一支土改工作隊到來之前,元寶村像大多數1946年春天的中國村莊一樣,貧窮、安靜,還有些壓抑。多數人為了生計而忙碌:浪蕩漢趙光腚窮得穿不起新褲子;長工張殿榮給人賣力氣謀生;即便是地主韓鳳歧,也要靠養豬和老婆替學生們做校服來賺些外快。
在周立波的小說《暴風驟雨》中,這裡被稱作“元茂屯”。這個草屋頂上長滿青苔的地方,正度過暴風驟雨前最後的寧靜。離韓老六被批鬥還有段日子;後來成為農會主任的郭長興,此時還是郭孩子,窮得叮噹響。那個某種程度上改變他一生的作家周立波,還沒有進入他的生活。
但風正向這裡吹來。曾任黑龍江省委宣傳部部長的老人張向凌記得清楚,當時中共東北局的決議是:幹部們脫下西裝和皮鞋,丟開汽車,成立工作隊,到鄉下發動群眾。他們的目的,用紀錄片《民主東北》的話說,是“用一切力量幫助被壓迫的群眾翻身”。
工作隊是被一架馬車拉到元寶村的。有人記得,時間大約是正月剛過。也有人記得,時間似乎是7月份。
電影《暴風驟雨》用人們熟悉的手法記述了這個場景。一身正氣的工作隊員向和氣的鄉民借住,並得到了熱切的迴應——這應該是真實的,與此相交錯的是另一種複雜情緒。這種複雜情緒在後來講述的老人們嘴裡流露出來:老實巴交、甚至還有點懦弱的元寶村人,對這些陌生人客氣而狐疑。
其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生活得都並不舒適,需要改變。跟著工作隊來到元寶村的年輕人於洋,後來成了《暴風驟雨》的主演。他記得,這裡房子四面透風,冬天格外難過。
但鼓動這些看起來受盡苦難的農民起來反抗,卻並沒有想象中容易。比如,當一個給韓老六扛活的農民被反覆問及他的悲慘遭遇時,竟然沒頭沒腦地說:我給他扛活他給我錢啊。
在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莊稼漢子來說,“我沒有錢僱他,我就得給他幹”是最樸素的邏輯。至於“壓迫”、“團結”這些工作隊員帶來的新鮮詞兒,他還太陌生,聽不大懂。
結果,在工作隊員熱情宣揚的當口,農民們就在邊上懶洋洋地打架、抽菸,或是互相嘀咕。電影《暴風驟雨》記錄下這個令人尷尬的時刻。以至於頭一個月,工作隊員都悶悶不樂的。“群眾挺難發動的,光發動群眾發動了一個來月。”
直到採取了一種行之有效的動員手段,這一切才有了改觀。一個叫小王的通訊員,隔三差五就到郭長興家。那時候,郭長興住在韓老六家路南,一趟“小趴趴房”,一看就是窮人家。幫他掃院子、挑水,交朋友。
從其他地區調到新成立的“元寶區”擔任區委副書記時,周立波38歲。據說,他喜歡到村民家“嘮嗑”,坐在炕上給他們說笑話,教他們唱革命歌曲。
對周立波,元寶村的村民並沒有談論太多,只記得他是工作隊員,口袋裡總是裝著筆和本子,抄抄記記。等到郭長興小說中名為郭全海、韓老六和元寶村一起,隨著周立波的小說紅遍全國時,很多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周立波是個作家。
篇二
2005年春天,元寶村暴風驟雨紀念館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後,開始接待遊人。村裡的幹部說,這裡接待了第一個派出的土改工作隊,紀念館可以讓大家重溫這段歷史,當然,也可以開發成紅色旅遊景點。
收集“古董”的過程並不容易。經過挨家挨戶的動員和蒐集,某戶人家的篩子架和高鳳桐家的硬木桌子,都被作為珍貴的歷史物品擺放在這裡。
最顯眼的,則是用《暴風驟雨》宣傳了這場運動的周立波的塑像。當小學生排著隊進來參觀時,他們看到了周立波筆下的人物:有“惡霸地主和偽鎮長”韓老六,也有郭長興、劉福德和高鳳桐的介紹。
展板裡簡略地介紹,並不能涵蓋這些人的一生。運動中,郭長興成為農會會長。後來,他做起了螺絲店生意,很興旺。
在土改前,高鳳桐家人被土匪搶劫,家產一掃而空,結果卻因禍得福,被劃成貧農。不過,他的姐姐和姐夫,則在運動中喪生。
劉福德則已經要靠輪椅才能出門。他做過偽滿洲國的職員,後來當了老師,但經歷過一次次運動,卻從沒被揪出來批判。站在人生的盡頭,他這樣總結:“我感到我這一生中啊,也算挺幸運。”
單從街道上來看,時間並沒有在元寶村留下什麼永恆的紀念。寬敞的瓦房和木棍拼起的柵欄符合一個東北村莊的特有氣質。但村口那個顯得有些不協調的巨大門樓,和“中國土改文化第一村”的題字,則不時提醒著人們它的輝煌過往。
一份統計顯示,土改前,元寶村和鄰村共700戶人,土改運動開始後,在鎮東門外槍決的共有73人。
打那時起,時間已經不緊不慢地過去了六十多年。“一場風暴不是寫字畫畫,”2005年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劉福德語氣緩慢地對著鏡頭說:“那是暴風驟雨,不是小風小雨,必然要傷人的。”
篇三
最開始的交流,是在一夜接一夜的思想工作中進行的。苦大仇深、非常窮的人,成了最明確的團結物件。這是“壓迫最深的人”,是“基本群眾”——當然,這是工作隊成員事後回憶的措辭。
幾十年後,農民劉福德則用了另一種表述:“有些人品質不好,正因為他有這個特點,他能幫著把這個運動掀起來,有那麼點積極作用吧。”說這話時,劉德福穿著一身整齊的藍色勞動布衣服。面對鏡頭,他臉上不時露出生活饋贈的略帶油滑的笑容。
這些吃不上、穿不上,外面有饑荒甚至要飯的人,被鄉村們稱為“窮頭兒”們。一個後來在某市黨辦工作的工作隊員,則選用更直白的語氣坦陳:最先靠近工作隊、積極參加運動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人多。
“工作隊來了,油頭滑腦地給你彙報很多工作,把他當成積極分子,這種情況也有。”事隔多年,於洋說起這個來還有些懊惱。對這樣的人,他引用了當地流行的稱呼:“二流子”。
物件選定以後,宣講開始了。電影《暴風驟雨》裡,這個場面是饒有意味的:周立波對著一群表情略顯迷惘的聽眾宣佈:今天在座的,都是受苦的窮哥們,偽滿苦害咱們14年,大糧戶壓迫咱們好多輩子。“如今是咱們窮人的天下了。”
鑑於批鬥也是一門需要後天啟發的技巧,宣講會之後又出現了訓練班,內容也延續了貼近群眾的宗旨。周立波學著用東北話跟大家算賬,教大家明白“地主怎麼剝削人”。
“農民的覺悟很快就發動起來了。”說到這裡,當年的工作隊隊員有些興奮。
不過,最能激起階級仇恨的是訴苦。這是一名昔日農會幹部對著攝像機總結的經驗。因此,當外號“趙光腚子”的農民趙玉林站出來,要“主動說說心裡話”時,局面似乎即將開啟。用於洋的話說,敢和地主階級來鬥爭,來清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
老輩人都還記得趙玉林。在北廟扛大活,“老棉褲都壞了,大夥跟他鬧笑話”。他聲淚俱下的訴苦也被拍攝進電影《暴風驟雨》裡。工作隊員的評價是:訴苦訴得不錯。
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一個接一個的訴苦者,越來越激動的表情和動作。最後這些原本就存在、或是被牽引出的苦難匯成一句話。電影《暴風驟雨》裡,一個聲音喊道:鄉親們,要報仇的跟我走。
事後看來,當地人面對這種突然到來的風潮,情緒複雜得很。當高鳳桐戴著黑框的老花鏡回憶時,他記得,工作隊員找了他好幾次,聽他嘮嗑。“那就照實說唄,咱也不會編啥,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這個笑容憨厚的白髮老頭沉吟了會兒,補充道:“咱也不知道後來能槍斃那麼多人啊。”
“早知道槍斃這麼些人的話,咱也撒點謊,大罪化小罪。”說完這句話,他陷入暫時的沉默。
而電影裡,工作隊員找到“郭孩子”時,他這樣回答:“那就把韓老六抓起來,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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