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困大學生勵志文章

  就算是貧困大學生,又豈能輕言放棄,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我是北大窮學生

  作者:馬超

  我常常回憶起我初入北大的情景。

  1999年高考,我考了縣裡的文科狀元,被北大中文系錄取,我成為了母校建校六十年來第一位被北大錄取的學生。1999年9月4日的早晨,日如薄紗,我和父親在北京站下了火車,沒有目的地順著人群走出車站。父子倆坐著綠皮火車,擠了十六個小時,從一片天大地大的皖北平原,來到了這高樓大廈之中,疲憊到了極點,同時又對自己格格不入的裝束感到很不安。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上身穿著一件長袖的白色襯衣,上面沾滿了灰塵,領口黑黑的一層;下面是一件褐色起毛的休閒褲,有些短,把人吊著;腳上是一雙劣質的黃皮鞋。最讓我放不下心的倒不是穿著如何,我所擔心的是手中拎著的那個塑料行李箱箱子,那是我臨出發前在集市上花四十五元買的,因質量不好,在離家不到十里路的距離,就完全裂開,我父親不知從哪裡弄來幾段零碎的繩子把它緊緊捆住,裡面的衣服從裂開的縫隙中拼命往外擠,我擔心的就是它隨時都有炸開的可能。

  來北京上學,是我第一次坐火車,按理,第一次坐火車對那個年齡的人來說,是有些興奮的,但實際情況卻讓我一點也興奮不起來。在合肥上火車之後,我拿著自己的火車票,在擁擠的人群裡找到我的座位,發現座位上坐著一個孕婦。如何要回自己的座位,是我開始第一次真正處理一個問題。我怯生生地告訴那個孕婦那個座位是我的。那孕婦卻一句話也不說,像個小說家深沉地望著我一番之後,開始像一個旅行家望著窗外。面對著啞然的局面,我不知如何處理。我想告訴她我是北大的學生,我想告訴她,這是我第一次出門遠行,可我最終沒有說出口。在那片擁擠的空間中,我覺得那麼不合時宜,最後我離開了,擠到了另外一個車廂裡去。

  就那樣盲目的在人群裡站著,十六個小時的時間裡,我連口水都沒喝上。父親比我更慘,他和一個同去的親戚被擠到餐車裡,花錢買了個茶座,因為隨時可能要換地方,他不得不扛著那個裂開的箱子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十六個小時我幾乎沒有說話。我在聽著旁邊的人說話,我不知怎麼插嘴,甚至說,我根本沒有想到去插嘴。我就是那樣地沉默著。這第一次火車旅行讓我到現在為止都害怕坐火車,就像小時候吃膩的食品,一遇到適宜的場景,便排山倒海一樣從胃裡湧出來。

  那時北大的文科生一年級的時候是要到昌平校區的,校車拉著我們父子直接開到了昌平西郊偏僻的園區。經濟上不允許父親在學校逗留很長時間,父親必須要當天趕回去。一下車,父子兩人就趕緊忙著報到,買被褥,買生活用品。買完東西,父親留下了回去的車費,把剩下的錢全給了我,有三百多塊錢。中午,父子倆在食堂吃了頓飯,覺得飯菜很貴,也沒捨得要什麼菜,那算是我父親來北京吃的第一頓飯了。下午,父親要乘車去火車站。我們父子倆站在園區的那片槐樹林裡等校車。等車的時候,父親說你不要不捨得花錢,該買的東西買,該添置的添置,又說了一陣諸如照顧自己,不是在家裡,不要想家之類的話。接著我和父親便陷入沉默。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父親慢慢地轉過身去,望著那長滿野草的球場,和球場遠處的樹林。我看見他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睛,過了半天,等他轉過頭來再看我,我發現他眼睛裡依然殘存著晶瑩的淚滴。一陣悲傷的情緒從我心中不可抑制地湧出,說來好笑,那時我差點說出一句話:“爸,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幾年後,我在《魯豫有約》節目錄制現場,重新回憶到這個父子分別的場景,還是忍不住辛酸落淚。我知道當時我父親為何落淚,在所有的學生裡我顯得那麼弱小,穿的不像樣,買的東西也都是最簡單的。他走後,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茫茫未知的大學生活,而所有的生活費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三百多元。

  後來我堂兄寫信給我,說我父親是第二天下午趕到家的,那天正好是我堂兄考上安徽農業大學擺酒請客的日子,包了一場露天電影,放映員反覆提到我們兄弟二人的名字。我父親風塵僕僕地趕到酒桌上,眾人端起酒杯,等我父親說話。堂兄說,所有的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父親,他們都在等著父親講講偉大首都北京,講講萬里之外風光的我。父親還未開口,已經眼淚婆娑。他喝了杯酒,說了一句:“我們家的孩子在那裡是最窮的一個,讓他在那裡受罪了。”之後,泣不成聲。

  父親走後的一個多月,我是靠著那三百多塊錢過活的。

  吃的很簡單,晚上的夜宵是晚飯時從食堂買的一個饅頭,簡單但過得有滋有味,我像其他同學一樣享受著自己的大學。每天早晨早早起來到操場上讀英語,上下午上課,晚上看看雜書,有時也和別人打打乒乓球。沒有課的下午,我和球友們一起去踢球,踢得滿身大汗,我還記得新生杯上的第一個球是我踢進去的,我興奮得滿場狂奔。為何能這麼高興,這麼快樂,說句實話,我思想上沒有多麼深刻,像有些人說的那樣,看淡苦難,看淡貧窮,然後超越,風雨過後是彩虹之類的,我是慣了。我幸福地過著自己的大學生活,不是逃避,不去讓人對自己的生活有憐惜之感,或者說我對於這些富與貧,樂與苦根本一無所知,無知者無畏。身上只有三百多塊錢,買書,買生活用品,吃飯,洗澡,穿衣,諸如種種花銷,對此我倒沒有什麼過於拘束之感,少一分如何,多一分又如何?有些時候,井底之蛙也是幸福的。

  不久,母親寫來一封信,錯別字連篇,後來我還拿此封信,對我母親說,真看不出,你還上過高中。母親笑著說,那麼多年了,能記得這麼多字,已經不錯了。母親在那封信裡說,她想跟著建築隊出去,給人家做飯,一個月有五六百塊。那封信讓我十分難受和不安,我趕緊寫信給母親,說你要真去了,我就不上這學了。母親身體不好,怎麼可能做這種粗活呢?隨後,我坐車來到北大的本部燕園,在家教公司找了一份家教,每週六教三個小時,共一百塊錢。這意味著我每週有四百元的收入,我趕緊寫信給家裡人說我找到了兼職,生活不太緊張了。這份家教是我大學裡的第一份兼職,我付出了很多。每週六一大早就要坐校車往燕園趕,再從燕園坐車去西直門,走一段路,到學生家上課,中午到,在附近吃點飯,上一下午的課。趕回校區的校車來不及,只能從西直門,坐27路,倒345,坐了345到昌平,再坐小公共到南口,從南口到校區是一段林蔭路,我從小公共下來之後,天基本上黑透了,我要摸黑走四里路,兩邊全是果園莊稼地,路上只有我一個人,每次看到校區門口的紅燈籠,我眼都有點模糊,那種疲憊後的熟悉讓我感到一陣陣強烈的溫暖。我現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拿到一百塊錢的補課費,是多麼的高興,在西直門複雜的立交橋上,我找不到北,一半是因為實在複雜,找不到27路車站,一半是興奮得只顧著走了。

  回到燕園後,我有了自己第一份不錯的工作,幫一家文化公司寫暢銷書。最悲慘的趕稿,是一週之內我們三個人需要寫十八萬字。我那一星期,除了上課,所有的時間都利用在寫稿子上。那時不像現在,有電腦,一切都是手寫,稿紙一沓一沓地寫完,再一沓一沓地買。白天寫不完,晚上搬個板凳在樓道里寫,六天的時間,我寫了八萬字,拿到了一筆一千八百塊的預付金。這筆“鉅款”讓我興奮異常,那時手已痠痛得幾乎拿不起筷子。慢慢地我對這種坐在屋裡不出去就可以忙活的兼職情有獨鍾。譬如幾個同學幫人家寫初中生閱讀的稿子,時間太緊,忙不過來,找我幫忙,我一夜寫了十二篇,篇篇通過。

  從那以後,我退掉家教,開始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看書上,用在學習上,用在享受著我的北大生活上。我對於很多課程有濃厚的興趣,上一門《東方文明史》的課,對楔形文字的起源感興趣,北大圖書館查不到,我跑到國家圖書館去查。後來寫一篇論文,交給老師,老師評價很高。上白巍老師的《中國美術史》,我特意跑到故宮去看畫展,跑到軍事博物館裡看中國油畫展,查資料,寫論文。是的,我像北大其他學生一樣,在學習,在努力,在收穫,只是我的方式跟別人方式不太一樣。我開始學著寫一些自己想寫的東西,大二時我的第一篇小說發表。我努力學習,每次期末考試前一個月都不怎麼睡,背誦,查資料,困了,咖啡粉直接倒在嘴裡。早晨考試,買帶冰的礦泉水讓自己清醒。我拿過獎學金,評過標兵,體育也獲得了獎,也獲得了北大優秀共產黨員的稱號,我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大三時,一位央視的編導來中文系男生宿舍找兼職,我當時是班委裡的人,給她介紹了幾位同學。她不滿意,讓我去試試。我帶著濃厚的好奇心去了,那天恰好遇到了2002年北京那場恐怖的突如其來的大雪。我下午六點從北大南門出發,坐車去北三環的靜安莊,平時四十分鐘的路,我到晚上十二點半才趕到。整個馬路上都是車,都是人。我們是推著車往前走的,從人大一直推到了靜安莊。那天夜晚的北京城是混亂而又有秩序的。等我凌晨三點半從編導家裡談完出來的時候,馬路上的車已經可以開動了。談的不錯,之後,我開始在央視十套,四套幾個欄目做文案的寫作和策劃,幾位接觸到的電視人對我評價不錯,收入也還可以。後來,我對文案寫作已經很熟悉了,幹起活來也如魚得水,我決定退出來不幹。這個決定大大出乎了編導的意料。她挽留我,我笑著說:我還想做些別的。

  從大二下學期,我不再向家裡要錢;大三下學期,我開始幫姐姐支付一部分的生活費和學費。在北大讀研究生時,我開始寫劇本。妹妹去上大學,上的是第三批錄取的本科,家裡打電話來說學費很高。我說沒事,讓她去吧,有我呢!暑假我送妹妹去上學,前後給她交了一萬七千塊,給了她留下三千塊錢生活費,我說當年我是三百塊開始我的北大生活的,你比我幸福多了。我從長春回來的路上,妹妹給我發來簡訊,她說:“哥哥,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會努力的。”我給她回簡訊說:“哥這麼做,是因為有條件才這麼做的,我只想讓你好好享受你的大學,就像當年我在北大讀本科時那樣。”

  是的,這就是北大的生活:它讓我感激,讓我留戀。這裡不會因為貧窮而讓你止步不前,我的兩位好朋友,家境很好。現在一個去美國讀書,一個去新華社工作,再聚一起,依然笑聲不斷。我們沒有隔閡,我們談論的是快樂和幸福,也不會因為你困苦對你照顧有加,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實踐,一路走來,你會發現你所走的那些路,看去那麼平坦,可每走一步,其實卻是那麼艱難:這裡是北京,這裡是北大,這裡有無數的年輕人,這裡有無數的腳步。他們來來往往,有過陌生和熟悉,有過淚水和笑臉,有過朋友和敵人,有過醜陋和美麗。但當你真的把其中一個腳印放到鏡頭前,放大,放成八寸,放成十二寸,放成畢業像一樣大的二十寸。你從中發現的是基於你自己身上的一種堅韌和力量,更重要的是,從那個腳印裡我們欣然發現了自己那些悄悄遺忘的微笑和幸福。

  :每個優秀貧困學生都有個勵志故事

  8月20日,鄂州團市委舉行了“希望工程—圓大學夢”助學金髮放儀式,40名鄂州貧困學生領取了愛心企業發放的每人5000元助學金,受助學生均考上二類以上學校,其中不乏考上名校學子。

  喪父女孩餐館當服務員賺學費

  今年18歲的女孩李晨晨有些靦腆,領到5000元助學金,就意味著學費有著落,媽媽可以不用頂著烈日,四處奔波為她籌集學費。

  李晨晨今年高考以549分文科的成績被湖北大學錄取,當收到通知書時,她既喜悅又難過,喜的是自己終於考上了大學,難過的是父親卻見不到這紙沉甸甸的通知書。

  2008年,李晨晨的父親因病去世,母親獨自一人靠著低保撫養僅13歲的李晨晨。沒有父親的日子讓李晨晨非常難過,但父親臨終時的叮囑“好好讀書,考上大學”,讓她知道,只有認真讀書,才能告慰父親。

  懂事的晨晨不希望母親太過辛苦,自己的大學學費也應該自己想辦法湊一部分,於是她開始找兼職。高考完後,李晨晨在黃石一家油燜大蝦餐館當服務員,一個月1000元,每天工作5小時,負責點菜端菜。

  本以為自己能順利的做完兩個月暑假工,賺一點學費,可餐館因生意不好,便將她這個暑假工辭退了,幹了半個月的李晨晨只領到了400元的工資。她說:“就當出去歷練了一下,還好也賺到了400塊。”

  8月4日,領到通知書的第二天,李晨晨早早來到父親墳前,跟父親說了這個好訊息。她說,父親的遺願終於實現了,她會在大學裡努力學習,畢業後努力賺錢,照顧好媽媽。

  親人受病痛折磨,他立志學醫

  塗周正今年17歲,他以鄂州市二中理科第一名619分考上華中科技大學醫學系。

  對於為什麼鍾情醫學系,他說,自己從初中起就目睹父親被病痛折磨,尤其是奶奶出車禍差點去世後,他更加堅定了當醫生的信念,並且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病人。

  他的父親是一名下崗職工,患肺結核常年受病痛折磨,無法幹體力活。母親無固定工作,靠打零工維持一家人生活。身患癌症的爺爺和出車禍重傷的奶奶也需要人照顧。一家人的困境超過常人的想象。

  高考完的第二個星期,塗周正就四處打聽想找份暑假工,希望能賺得部分學費,得知工地小工一天有100元,他不顧父母反對,硬是到了石山中學附近工地上幹了起來。“工地不要暑假工,而且他太瘦了,還是通過熟人介紹,人家才答應收他。”媽媽周十琴心疼兒子,但也沒拗過倔強的塗周正。

  在工地上的3天,塗周正和水泥、提灰桶、推三輪車、鏟沙子,只要大工師傅乾的活他都幹,午餐就在附近餐館吃一碗炒飯,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後接著開工,因為工地上給每人訂了任務量,完不成就要加班,塗周正連著3天都加班到晚上9點多。

  天氣炎熱加上工作負荷大,3天后,這個瘦弱男孩病了。媽媽周十琴說,塗周正每天晚上回家後,直接倒在床上,飯也吃不下,整個人瘦了一圈,家裡人堅決不讓他再去。

  領了300元工資後,塗周正在家休整了兩天,隨後又給一家培訓機構發傳單,一小時15元,每天工作兩個小時。為了多賺點錢,他又在市內一家檯球室找了份兼職,從下午5點做到凌晨1點。

  但這兩份工作也不順利,培訓機構傳單隻需發3天,領到90元工資;檯球室老闆在塗周正的試用期內將其辭退。之後,塗周正又找了一份騎電動車送桶裝水的工作,出於安全考慮,父母沒有允許他去。

  殘疾父母培養出一對大學生兒女

  7月31日,杜洪燕收到了來自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如果不是志願填報失誤,她可能會被更好的大學錄取。

  杜洪燕的父親身患殘疾,母親是聾啞人,哥哥在武漢大學讀大三,一家人的生活全憑低保金和父母拾荒來支撐。為了籌集學費,杜洪燕高考完後與殘疾父親奔走民政局、殘聯、愛心企業、教育局等單位,申請助學金。

  目前,她已經獲得多項資助,領取助學金1萬餘元,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著落。父親杜師傅說,在武大讀書的大兒子也沾了妹妹的光,能拿到比平時多一點的生活費。

  7月份,杜洪燕在老師的聯絡下身兼了兩份家教。杜洪燕說,因為對方是老師的朋友,所以自己就當幫幫忙,沒有收取任何費用。不過有一家人在補課結束後,見杜洪燕連手機也沒有,就硬塞給她一部,這讓她高興了好久。

  9月4日,學校正式開學,杜洪燕已經做好準備。她說,不陪爸爸四處奔走,填助學金申請表的時候,就會在家看自己最喜歡的英語書籍,她十分期待自己的大學生活,並且有信心將它過得充實、多彩。

  3:

  當父親嘆著氣,顫抖著手將四處求借來的4533元遞來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明白交完4100元的學費、雜費,這一學期屬於他自由支配的費用就只有433元了!

  他也清楚,老邁的父親已經盡了全力,再也無法給予他更多。

  “爹,你放心吧,兒子還有一雙手,兩條腿呢。”

  強抑著辛酸,他笑著安慰完父親,轉身走向那條彎彎的山路。

  轉身的剎那,有淚流出。

  穿著那雙半新的膠鞋,走完120裡山路,再花上68塊錢坐車,終點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大學。

  到了學校,扣除車費,交上學費,他的手裡僅剩下可憐的365塊錢。

  5個月,300多塊,應該如何分配才能熬過這一學期?

  看著身邊那些脖子上掛著MP4,穿著時尚品牌的同學來來往往,笑著衝他打招呼,他也跟著笑,只是無人知道,他的心裡正淚水洶湧。

  飯,只吃兩頓,每頓控制在2塊錢以內,這是他給自己擬定的最低開銷。可即便這樣,也無法維持到期末。

  思來想去,他一狠心,跑到手機店花150塊買了一部舊手機,除了能打能接聽外,僅有簡訊功能。

  第二天學校的各個宣傳欄裡便貼出了一張張手寫的小廣告:“你需要代理服務嗎?如果你不想去買飯、開啟水、交納話費……請撥打電話告訴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你服務。校內代理每次1元,校外1公里內代理每次2元。”

  小廣告一出,他的手機幾乎成了最繁忙的“熱線”。

  一位大四美術系的師哥第一個打來電話:“我這人懶,早晨不願起床買飯。這事就拜託你了!”。

  “行!每天早上七點我準時送到你的寢室。”

  他興奮地剛記下第一單生意,又有一位同學發來簡訊:“你能幫我買雙拖鞋送到504嗎?41碼,要防臭的。”

  他是個聰明的男孩。入校沒多久,他便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校園裡,特別是大三大四的學生,“蝸居”一族越來越多。所謂“蝸居”就是一些家境比較好的同學整日縮在宿舍裡看書、玩電腦,甚至連飯菜都不願下樓去打。

  而他又是在大山裡長大的,坑窪不平的山路給了他一雙“快腳”,奔跑是他的特長,上五樓六樓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當天下午,一位同學打來電話,讓他去校外的一家外賣快餐店,買一份15元標準的快餐。

  他結束通話電話,一陣風似地去了。來回沒用上10分鐘。這也太快了!那位同學當即掏出20塊錢,遞給他,說不用找了。他找回3塊。因為事先說好的,出校門,代理費2元。做生意嘛,無論大小都要講信用。

  後來就衝這效率這信用,各個寢室只要有採購的事,總會想到他。

  能有如此火爆的生意,的確出乎他的意料。有時一下課,手機一開啟,裡面便堆滿了各種各樣要求代理的資訊。

  一天下午,傾盆大雨嘩嘩的下,手機卻不失時機的響了,是位女生髮來的簡訊。女生說,她需要一把雨傘,越快越好。接到資訊,他一頭衝進了雨裡。等被澆成“落湯雞”的他把雨傘送到女生手上時,女生感動不已。

  隨著知名度的提高,他的生意越來越好,只要顧客需求,他總會提供最快捷最優質的服務。

  彷彿是一轉眼,第一學期就在他不停地奔跑中結束了。

  寒假回家,老父親還在為他的學費發愁,他卻掏出1000塊錢塞到父親的手裡:“爹,雖然你沒有給我一個富裕的家,可你給了我一雙善於奔跑的雙腿。憑著這雙腿,我一定能‘跑’完大學,跑出個名堂來!”

  轉過年,他不再單兵作戰,而是招了幾個家境不好的朋友,為全校甚至外校的顧客作代理。代理範圍也不斷擴大,慢慢的從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擴充套件到電腦配件、電子產品。

  等這一學期跑下來,他不僅購置了電腦,在網路上擁有了龐大的顧客群,還被一家大商場選中,做起了校園總代理。

  奔跑,奔跑,不停地奔跑,他一路跑向了成功。

  他說,大學四年,他不僅要出色地完成學業,還要賺取將來創業的“第一桶金”。

  他把“第一桶金”的數額定為50萬。他的名字叫何家南,一個從大興安嶺腹地跑出,徑直跑進黑龍江省師範大學大三的學子。

  如今雖然做了校園總代理,可他依然是他,依然是那個樸實、勤快、為了給顧客打一壺開水賺取1元代理費,而像風一樣奔跑的大男孩!

  如果是你,怎麼辦呢?你會像其中主人翁那樣,還是抱怨父母及社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