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著名將領李陵
李陵***?-前74年***,字少卿,漢族,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市秦安縣***人。西漢名將,李廣之孫。其一生充滿國仇家恨的矛盾,他本人也因此引起爭議。他的傳奇經歷使得他成為後世文藝作品的物件及原型。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希望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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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個人簡介
李陵***前2世紀?-前74年***,字少卿,隴西成紀***今甘肅省天水市秦安縣***人,西漢將領李廣之孫。原為漢朝將領,天漢二年***前99年***奉漢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與數萬匈奴戰於浚稽山,最後因寡不敵眾兵敗投降,他本人也因此引起爭議。他的傳奇經歷使得他成為後世文藝作品的物件及原型。在投降匈奴後娶了且鞮侯單于之女為妻,成為匈奴貴族。在南北朝至隋唐的民族大熔爐時期,許多北方的少數民族紛紛自稱自己是其後裔,成為了當時的一個文化現象。相傳著有《答蘇武書》與《蘇武李陵贈答詩》等文學作品,儘管在學術界存在著是否後人偽託的爭議,但是因這些文學作品在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使得李陵也經常以文學家的形象出現在古代文獻典籍中。
歷史對於李陵的誤讀
如果將李陵投降的原因盡歸於其貪生怕死,似乎不太能讓人信服。作為從小熟諳“雖忠不烈,視死如歸”之道理的名將李廣之後,作為臨十餘倍於己之敵苦戰近十日而毫無懼色的一代名將,生死似乎不應當是特別重大的問題。《答蘇武書》所道:“陵豈偷生之士,而惜死之人哉?寧有背君親,捐妻子,而反為利者乎?然陵不死,有所為也,故欲如前書之言,報恩於國主耳”。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更何況司馬遷《報任安書》所言:“身雖陷敗彼,彼觀其意,且欲得其當而報漢。”司馬遷“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所言是屬實的。而況李陵在最後關頭,確實是想一死了之的。之所以不死而要受降,或許這是因為他畢竟還年輕氣盛,要是因為“兵不利,戰不善”而兵敗的話,恐怕他早就跟匈奴拼了。然而自己明明被人算計,而功業不成,如此赴死於國事無補,自己也死難瞑目。況且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戰死,對皇帝沒法交代,也愧對他祖父李廣的在天之靈,更對不住那些跟著他拼死血戰的五千將士。投降也是讓兵士們儘可能殺出重圍向漢武報信,似乎別有考慮。李陵欲“有所為也”,自己且暫留此有用之身,待來日尋的時機再立奇功,譬如生擒或刺殺單于,至少也可以向他祖父李廣學習,想辦法逃脫,這在蘇武返回漢朝後是得到證實的. 其後,漢遣使者出使匈奴,李陵對使者說:“吾為漢將步卒五千人橫行匈奴,以亡救而敗,何負於漢而誅吾家?”使者說:“漢聞李少卿教匈奴為兵。”李陵說:“乃李緒,非我也。”***《漢書·李廣蘇建傳》***李緒本為漢塞外都尉,居奚侯城,後降匈奴。李陵痛其家因李緒而被誅,便叫人刺殺了李緒。匈奴大閼氏要殺陵,單于將其藏於北方,大閼氏死才回來。
不難看出李陵終究是心繫故國,李陵如果“上念老母,臨年被戮;妻子無辜,併為鯨鯢”,則實在有千萬條理由可以帶上匈奴兵馬,殺回漢地。然而李陵卻沒有這麼作,反而先是冒著生命危險刺殺了李緒,為自己復仇、也為漢家清除了一大隱患;此後更帶著被單于要求而娶之的其之女兒,住到偏遠的地方,基本和匈奴採取不合作的態度。只有在遇到單于要決大事時,才“入與決”。
李陵在匈奴呆了二十五年,和他太太拓跋氏生養了幾個兒女,餘則基本無所事事,惟苟且其百死之身而已。中間曾被單于指派當說客去勸降老朋友蘇武,兩人見了幾面,喝了點酒,大概相互還贈送了幾首詩***但今存於《昭明文選》和《藝文類聚》中之別詩,疑為後人偽託***。蘇武當然沒有被說動,但兩個人仍保持著很深的友誼,以致於後來蘇武還朝,還頗為他講了幾句話。
李陵的真正為匈奴“效勞”,是在徵和三年***前90***,在匈奴和漢軍進行的一次大規模的會戰中,李陵被信人不疑的單于安排協從一匈奴大圍攻漢軍。而他將和漢軍會戰的初戰地點,竟正是最終導致他家破人亡身敗名裂的與匈奴最後一戰的戰地:浚稽山。這是否是暝暝之中的一種安排?
徵和三年,李陵作為漢朝的降將,大抵第一次參加了匈奴和漢之間大規模會戰。由於後世有不少漢奸或試圖當漢奸者,總絞盡腦汁試圖從李陵的這一次參戰中,提取出自己也可安然地替新主子賣命的心靈解脫的瀉藥,因此,我們有必要對這次會戰,多作一些瞭解。
《漢書卷九十四上·匈奴傳》:“單于既立六年,而匈奴入上谷、五原,殺略吏民。其年,匈奴復入五原、酒泉,殺兩部都尉。於是漢遣貳師七萬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將叄萬餘人出西河***作者按:《資治通鑑卷二十二》載商丘成所帶兵為二萬人***,重合侯莽通將四萬騎出酒泉千餘裡。單于聞漢兵大出,悉遣其輜重,徙趙信城北邸郅居水。
左賢王驅其人民度餘吾水六七百里,居兜銜山。單于自將精兵左安侯度姑且水。御史大夫軍至追斜徑,無所見,還。匈奴使大將與李陵將叄萬餘騎追漢軍,至浚稽山合,轉戰九日,漢兵陷陳卻敵,殺傷虜甚眾。至蒲奴水,虜不利,還去”。《資治通鑑卷二十二·漢紀十四世宗孝武皇帝下之下》所載本乎此,惟商丘成所帶兵為二萬人,與漢書異,不贅述。上述所引之文清楚明瞭,亦不再加解釋。 李陵所帶的匈奴軍,和漢御史大夫商丘成所領之漢兵,會戰於浚稽山。浚稽山正是數年前李陵最後一次與匈奴決戰之地點。那時,李陵曾“將其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北行叄十日,至浚稽山止營,舉圖所過山川地形,使麾下騎陳步樂還以聞”***《漢書卷五四·李廣蘇建傳第二十四》***,因此,他對浚稽山一代的地形,無疑是十分熟悉的。李陵自幼“有廣之風”,乃一代名將,精通兵法;同時,熟悉地形要略,對於帶兵打仗之將而言,極為重要;因此,李陵可謂佔盡地利。
反觀商丘成,“***徵和二年***九月,商丘成為御史大夫”***《資治通鑑卷二十二·漢紀十四世宗孝武皇帝下之下》***;御史大夫之職責,不是來帶兵打仗的。商丘成和李陵相比,更有天壤之別。同時,商丘成帶兵迎擊匈奴,是徵和三年五月。換言之,從他新官上任當御史大夫到出兵西河,前後只有半年多一點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要想熟悉兵權軍事、上下溝通,是相當困難的。又,漢軍之與匈奴兵會於浚稽山,乃是被其騎兵窮追而至的,而非如當初李陵先在彼處安營紮寨,勘探地形。對此處之地形,商丘成縱是絕代軍事天才,恐怕慌亂之中也斷難熟悉。如此,漢軍之地利有大虧之處。
又,以兵力計,即本《漢書》,商丘成所帶兵不過三萬餘,與李陵所帶兵持平。然而李陵所引乃匈奴之精銳騎兵,戰鬥力十分強勁。同時,漢兵乃以遠兵來襲,疲憊已極。面對的是以逸待勞之匈奴軍,並被窮追猛打退入浚稽山,其戰鬥力實在大可值得商榷。於此點上看,則漢軍實力上又有大虧之處。
再,當年李陵“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那五千兵馬還個個效命,以一當十。面對匈奴八萬之兵,相持亦不過十日左右,最終是以大部戰死,自己被俘,“軍人分散、脫至塞者四百餘人”作為收場。商丘成之兵雖眾,大概很難和李陵之兵相提並論,在中人包圍倉皇逃奔進入自己所不熟悉之浚稽山後,卻反能“轉戰九日,漢兵陷陳卻敵,殺傷虜甚眾”,一個御史大夫靠一堆疲兵窮卒,最終反能把由名將所帶的驍勇善戰以逸待勞乘勝追擊之精銳騎兵打敗、最終無獲而歸,這難道不要讓人奇怪的麼?
如果李陵真為了報一己之仇,全心全意為匈奴服務,賣起命來不遺餘,那商丘縱使霍去病靈魂附體恐怕都要身首異處了。歷史就是歷史,更多的詮釋已全然無益。雖然說如果從純軍事的角度上講,給出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並非難事,然而這大抵也是毫無必要的。因為無論怎麼論道,都難免有以今人之胸釋先人之懷之意在。短短的“匈奴使大將與李陵將三萬餘騎追漢軍,至浚稽山合,轉戰九日,漢兵陷陳卻敵,殺傷虜甚眾。至蒲奴水,虜不利,還去”這數十字,更也為後人留下了無窮的想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