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補註

[拼音]:Wenxin Diaolong

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最重要的文學理論批評著作。成書於齊和帝中興元、二年間(501~502),全書共50篇,3.7萬多字。 最後一篇《序志》為序言,《原道》、《徵聖》、《宗經》、《正緯》、《辯騷》為總論,《明詩》以下20篇論文體,《神思》至《總術》19篇論創作和風格,《時序》至《程器》 5篇論作家和批評。作者劉勰(約公元465~約532),字彥和,年輕時篤志好學,梁武帝時歷任奉朝請、東宮通事舍人等職,晚年出家為僧。

劉勰“博通經綸”,“長於佛理”,熟諳印度因明之學,深受魏晉玄學影響,對前人的理論作出了嚴密系統的總結。

齊樑時代,“文”的範圍寬泛,包括有韻之“文”和無韻之“筆”,幾乎涵括經史於全部典籍。但齊勰著重研究詩賦等文學作品的創作和鑑賞規律。全書起始從哲學上探討詩文起源問題,認為“日月疊璧,以垂麗天之象;山川煥綺,以鋪理地之形。此蓋道之文也”。而天地之間,人“為五行之秀,實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又說“夫以無識之物,鬱然而彩,有心之器,其無文歟?”把詩文的起源提到了自然之道的哲學高度,視為“與天地並生”的合規律的必然現象,反映了魏晉時期文學創作地位提高的傾向。

《文心雕龍》全書以孔子美學思想為基礎,兼採道家,全面總結了齊樑以前的美學成果,細緻地探索和論述了語言文學的審美本質及其創造、鑑賞的美學規律。它提出的“辭約而旨豐,事近而喻遠”,“隱之為體,義主文外”,“文外之重旨”,“使玩之者無窮,味之者不厭”等說法,雖不完全是劉勰的獨創,但對文學語言的有限與無限、確定性與非確定性之間相互統一的審美特徵,作了比前人更為具體的說明。劉勰還看到,詩文的內容不是一般經典的道與理,而是和理、志、氣相聯絡的“情”,其形式不是一般的言,而是和“象”與“文”相結合的有“採”之言。兩者的關係是:“情者,文之經;辭者,理之緯。經正而後緯成,理定而後辭暢。”它們相輔相成,形成質文統一的完美的藝術。而這種統一在創作過程中是通過“神思”達到的。“神思”是劉勰繼《文賦》之後,對形象思維的進一步探索。劉勰看到了它本質上是一種自由的想象活動,對之作了生動的描繪,說:“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里。吟詠之間,吐納珠玉之聲;眉睫之前,卷舒風雲之色。”在他看來,“神思”雖受理的支配,但不象抽象的邏輯思維那樣受著概念的規定,而是“神居胸臆,而志氣統其關鍵”,與物、象、言相結合,始終在感性形象中運動,並伴隨著主體情感的體驗和自由抒發。書中說:“夫神思方遠。萬塗竟萌,規矩虛位,刻鏤無形;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我才之多少,將與風雲而並驅矣。”認為語言文學既再現著客體的物貌,又抒發著主體的情與理、志與氣。所以,劉勰側重從“體性”來劃分文學的風格,即所謂“才情異區,文體繁說”。劉勰對文學的形式也給予了極大的重視。從語言文學的角度總結了平衡、對稱、變化統一等形式美的規律。

儒家中庸原則是貫穿《文心雕龍》全書的基調。劉勰提出的主要的美學範疇都是成對的,矛盾的雙方雖有一方為主導,但他強調兩面,而不偏執一端。文中提出“擘肌分理,唯務折衷”,在對道與文、情與採、真與奇、華與實、情與志、風與骨、隱與秀的論述中,無不遵守這一準則,體現了把各種藝術因素和諧統一起來的古典美學理想。劉勰特別強調同儒家思想相聯絡的陽剛之美,表現出企圖對齊、樑柔靡文風進行矯正的傾向。他關於“風骨”的論述集中地體現了這一點,對後世發生了重要影響。

《文心雕龍》一書版本種類較多,影響較大者為清人黃叔琳的輯注本。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范文瀾注本較為完善。

參考文章

《文心雕龍》的由來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