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嬌·西湖和人韻原文賞析
遙想處士風流,鶴隨人去,老作飛仙伯。茅舍疏籬今在否,松竹已非疇昔。欲說當年,望湖樓下,水與雲寬窄。醉中休問,斷腸桃葉訊息。
譯文
譯文
雨打荷葉濺起一片水珠、可比明珠照蒼璧;湖中映月、恰似香奩收寶鏡;荷花相次開去、彷彿雲錦初織構出一幅濃淡相宜的畫卷。鳥在空中上下飛舞,魚在水裡遊動吐泡,魚鳥己習慣於逐堡歌追遊人,嬉戲覓食了。與友人豪飲,突然聚焦在“一飲千石”的友人身上。
遙想林逋那段風流的生活,現在鶴隨人去。林逋死後,上升仙界成為飛仙之長。茅舍疏散的籬笆現在還是那裡嗎,松竹已經沒有昔日的景色了。不禁感慨當年,望湖樓看到水天一色的景色。醉中休問,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期待的情人。
註釋
香奩(lián):古代盛梳妝用品的匣子。李商隱《驕兒詩》:“凝走弄香奩,拔脫金屈戌。”
寶鏡:借喻太陽。
雲錦:蘇軾《和文與可洋川園池橫湖詩》:“貪看翠蓋擁紅妝,不覺湖邊一夜霜。卷卻天機雲錦段,從教匹練寫秋光。”
處士:林逋字君復,杭州錢塘人。結廬西湖之孤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號西湖處士。
鶴隨句:《詩話總龜》:“林逋隱於武林之西湖,不娶,無子。所居多植梅畜鶴。泛舟湖中,客至則放鶴致之。因謂梅妻鶴子。”
飛仙:《十洲記》:“篷萊山週迴五千裡,有圓海繞山,無風而洪波百丈,不可往來,唯飛仙能到其處耳。”
望湖樓:《臨安志》:“望湖樓在錢塘門外一里,一名看經樓。乾德五年錢忠懿王建。”
桃葉:《古樂府》注:“王獻之愛妾名桃葉,嘗渡此,獻之作歌送之曰: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
創作背景
《念奴嬌·西湖和人韻》約作於末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或七年(1171年),辛棄疾任司農寺主簿。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中國書店,2006-01:第34頁-第37頁
賞析
《念奴嬌·西湖和人韻》是吟詠杭州西湖的詞。此詞把自然美與人物美融合在一起來寫。別有一番風味。
詞的上片吟詠西湖美景。開頭三句寫雨打新荷的聲音。荷而曰新,風而曰晚,點明遊湖時是初夏的一個傍晚;頂風冒雨,不嫌其煩,反覺雨打新荷“聲亂明珠蒼避”,悅耳動聽,其遊興之高可想而知。“誰把”二句寫雨過天晴,紅日西沉,滿天雲霞倒映湖中。碧水彩霞,相映成趣。“紅涵湖碧”四字,色彩對比鮮明,西湖湖光山色之美便隱寓其中了。“飛鳥”三句寫魚鳥追逐遊船的場景。“翻”“吹”二字用得特別好。“翻”,言鳥在空中上下飛舞;“吹”謂魚在水裡遊動吐泡。“慣趁空欲席”魚鳥己習慣於逐堡歌追遊人,嬉戲覓食了。這看似閒筆,其實非常重要,它不僅表現出西湖的自然美,而且表現出人與自然的和諧美。“坐中”二句上承“空歇席”寫與友人豪飲。這既點出遊興之豪,又由今人之豪聯想古人之逸,自然地過渡到下片對林逋的回憶。
詞的下片緬懷西湖名士。林逋少孤力學,刻志不仕,結廬西湖孤山,逋不娶,無子,所居多植梅蓄鶴。有鶴妻梅子之稱,其詠梅詩尤負盛名。“遙想”三句,描述的就是林逋的這段生活。“遙想”二字和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過片用“遙想”一樣,可以說是思接千載,有力地振起了全詞。彭孫遹《金粟詞話》說:“林處士鶴妻梅子,可稱千古高風矣。”這也許就是此詞所說“處士風流”的含義。“鶴隨人去,已作飛仙伯”,是說林逋死後,不僅上升仙界,而且成為飛仙之長,這和稱李白為滴仙人,說石曼卿死後成仙主芙蓉城一樣,說明其人不凡。林逋是這樣一個風流人物,總會讓人懷念林逋。“茅舍”二句寫林逋故居己不可見,松竹也非疇昔可比。給人一種人去樓空之感。“欲說”三句宕開一筆,寫雲與水。和上片“雲錦紅涵湖碧”相照應,謂人已不見,物也不存,只有閒話當年望湖樓下,雲水忽上忽下,變幻不定的情景了。“醉中”二句收合併映帶“看公”二句,意謂盡情飲酒。您意遊湖,不必去想桃根桃葉的故事,並以桃葉反襯林逋,繳足了“遙想處士風流”之意。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中國書店,2006-01:第34頁-第37頁 2、施議對.辛棄疾詞選評: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2頁-第13頁創作背景
《念奴嬌·西湖和人韻》約作於末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或七年(1171年),辛棄疾任司農寺主簿。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中國書店,2006-01:第34頁-第37頁
賞析
《念奴嬌·西湖和人韻》是吟詠杭州西湖的詞。此詞把自然美與人物美融合在一起來寫。別有一番風味。
詞的上片吟詠西湖美景。開頭三句寫雨打新荷的聲音。荷而曰新,風而曰晚,點明遊湖時是初夏的一個傍晚;頂風冒雨,不嫌其煩,反覺雨打新荷“聲亂明珠蒼避”,悅耳動聽,其遊興之高可想而知。“誰把”二句寫雨過天晴,紅日西沉,滿天雲霞倒映湖中。碧水彩霞,相映成趣。“紅涵湖碧”四字,色彩對比鮮明,西湖湖光山色之美便隱寓其中了。“飛鳥”三句寫魚鳥追逐遊船的場景。“翻”“吹”二字用得特別好。“翻”,言鳥在空中上下飛舞;“吹”謂魚在水裡遊動吐泡。“慣趁空欲席”魚鳥己習慣於逐堡歌追遊人,嬉戲覓食了。這看似閒筆,其實非常重要,它不僅表現出西湖的自然美,而且表現出人與自然的和諧美。“坐中”二句上承“空歇席”寫與友人豪飲。這既點出遊興之豪,又由今人之豪聯想古人之逸,自然地過渡到下片對林逋的回憶。
詞的下片緬懷西湖名士。林逋少孤力學,刻志不仕,結廬西湖孤山,逋不娶,無子,所居多植梅蓄鶴。有鶴妻梅子之稱,其詠梅詩尤負盛名。“遙想”三句,描述的就是林逋的這段生活。“遙想”二字和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過片用“遙想”一樣,可以說是思接千載,有力地振起了全詞。彭孫遹《金粟詞話》說:“林處士鶴妻梅子,可稱千古高風矣。”這也許就是此詞所說“處士風流”的含義。“鶴隨人去,已作飛仙伯”,是說林逋死後,不僅上升仙界,而且成為飛仙之長,這和稱李白為滴仙人,說石曼卿死後成仙主芙蓉城一樣,說明其人不凡。林逋是這樣一個風流人物,總會讓人懷念林逋。“茅舍”二句寫林逋故居己不可見,松竹也非疇昔可比。給人一種人去樓空之感。“欲說”三句宕開一筆,寫雲與水。和上片“雲錦紅涵湖碧”相照應,謂人已不見,物也不存,只有閒話當年望湖樓下,雲水忽上忽下,變幻不定的情景了。“醉中”二句收合併映帶“看公”二句,意謂盡情飲酒。您意遊湖,不必去想桃根桃葉的故事,並以桃葉反襯林逋,繳足了“遙想處士風流”之意。
參考資料:
1、葉嘉瑩主編.《辛棄疾詞新釋輯評》(上冊):中國書店,2006-01:第34頁-第37頁 2、施議對.辛棄疾詞選評: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2頁-第13頁-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於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