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駝悲原文賞析

朝代唐代 詩人李賀

落魄三月罷,尋花去東家。
誰作送春曲,洛岸悲銅駝。
橋南多馬客,北山饒古人。
客飲杯中酒,駝悲千萬春。
生世莫徒勞,風吹盤上燭。
厭見桃株笑,銅駝夜來哭。

抒情 悲傷 愁苦

譯文

譯文
失意漂泊,正是三月春盡時,看花遣悶,漫步去東家。
誰來作一首送春的歌曲?讓我把洛水岸邊銅駝之悲寫一下。
橋南邊盡是騎馬遊樂的人,北山上有很多古人的墳園。
遊客暢飲著杯中的美酒,銅駝卻悲嘆千年來的變遷。
生活在世上不必為名利徒然操勞,人生短暫就像風吹盤上蠟燭。
銅駝無心欣賞盛開的桃花,夜裡它在為人世短促而啼哭。

註釋
銅駝:據陸機《洛陽記》載:“銅駝街有漢鑄銅駝二枚,在宮之南四會道。頭高九尺,頭似羊,頸似馬,有肉鞍。夾道相對。”王琪注引俗語云:“金馬門外聚群賢,銅駝陌上集少年。”曰:“言人物之盛也。”
落魄:失意的樣子。《漢書·酈食其傳》:“酈食其家貧,落魄無衣食。”應劭注曰:“落魄,志行衰惡貌。”顏師古注曰:“落魄,失業無次也。”
尋花:出遊觀花。東家:東面鄰家。
洛岸:洛水岸邊。
橋南:遊樂的地方。馬客:騎馬遊樂的人。
北山:北邙山,在今河南洛陽市。漢魏以來,王孫貴族的墓葬地多在於此。後來指墓地。
“風吹”句:比喻人生短暫、無常。
笑:指花開。

參考資料:

1、馮浩非 徐傳武.李賀詩選譯.成都:巴蜀書社,1991:164-165

創作背景

  錢仲聯認為此詩作於元和四年(809),其時詩人考進士受阻,返鄉過洛陽,為寬慰失意的愁苦,寫下了這首詩。  

參考資料:
1、李 賀.李賀詩選.海口:海南國際新聞出版中心,1997:75

賞析

  這首五言古詩共一十二句,四句一段,可分三段。詩中,藉個人升沉,體察世態炎涼,且以感物感時為體己的詩人李賀,特別以“銅駝悲”為塑造、為象徵,來詠人物之衰、盛世盛時不在,以為世人處世處事之警策也。

  詩中第一段四句所記,乃詩人以落魄者的身份與心情即為悲劇主角亦為精神主觀,一方面企圖藉赴洛陽牡丹花會賞花送春以為傷痛不平之聊慰,另一方面再藉“悲銅駝”為感時思物,並擬人體己作《銅駝悲》以為鬱悶心情之排遣,合而旨在可藉相應符號個涵歷史意蘊地形象展示來收達觀人生、達觀自然、達觀歷史、超越自我之效也。姚文燮注曰:“落魄尋花,無聊情緒,作曲送春,時去不復,致來銅駝之悲也。”是說不免有曲解詩人所懷的“悲劇情結”,及其相應的“感傷主義”,在藝術審美上所深層具有積極性的精神本質,其實絕不可能出於“無聊心情”之嫌。或者換言之,詩人屆時所以特別能以漢鑄銅駝為藝術觀照與塑造物件,但藉“悲銅駝”再作《銅駝悲》,好拿自己的主觀精神來把本來無生命、無感情、無精神的古物銅駝,當做時代更迭之鑑證,一併擬人賦予它之形象與符號以相應的意義。

  詩中第二段四句,詩人稟其獨有的人生苦短之感與歷史蒼涼之慨,先拿橋南紫陌驊騮驕騁繁華之地,與北邙前賢亡靈歸葬陵墓蒿荒之地為對照,復拿四會道街之畔貴客正豪飲高會,與所立銅駝因閱歷已多而不勝變遷之感為景緻觀照,以作承轉,共同來射人生生與死之短暫,並射歷史繁榮與衰敗之輪迴,好發人為之深思深醒也。

  詩中第三段四句,合而來說人生在世,生命的脆弱無助,命運的多踹多難,誠然一如燭光臨風,隨時有可能或因燈油熬盡而自行熄滅,或因風而被猛然吹滅,但是人生自我設計、自我奮鬥、自我實現的要義,卻總是應在要以“生世莫徒勞”為志向,但為認識真理與堅持真理,一併引堅韌不拔、百折不回的道德修養為不離。離此者,必不能真正體驗個涵在“厭見桃株笑,銅駝夜來哭”這一不失“悲觀主義”精神色彩之詩句中,自被大理想、大失望、大破滅、大悲哀、大寂寞所嚼爛了的詩心,及其悲劇人生的積極精神意義。

參考資料:

1、馮浩非 徐傳武.李賀詩選譯.成都:巴蜀書社,1991:164-165 2、閔澤平.李賀全集匯校匯注匯評.武漢:崇文書局,2015:39-41

創作背景

  錢仲聯認為此詩作於元和四年(809),其時詩人考進士受阻,返鄉過洛陽,為寬慰失意的愁苦,寫下了這首詩。  

參考資料:
1、李 賀.李賀詩選.海口:海南國際新聞出版中心,1997:75

賞析

  這首五言古詩共一十二句,四句一段,可分三段。詩中,藉個人升沉,體察世態炎涼,且以感物感時為體己的詩人李賀,特別以“銅駝悲”為塑造、為象徵,來詠人物之衰、盛世盛時不在,以為世人處世處事之警策也。

  詩中第一段四句所記,乃詩人以落魄者的身份與心情即為悲劇主角亦為精神主觀,一方面企圖藉赴洛陽牡丹花會賞花送春以為傷痛不平之聊慰,另一方面再藉“悲銅駝”為感時思物,並擬人體己作《銅駝悲》以為鬱悶心情之排遣,合而旨在可藉相應符號個涵歷史意蘊地形象展示來收達觀人生、達觀自然、達觀歷史、超越自我之效也。姚文燮注曰:“落魄尋花,無聊情緒,作曲送春,時去不復,致來銅駝之悲也。”是說不免有曲解詩人所懷的“悲劇情結”,及其相應的“感傷主義”,在藝術審美上所深層具有積極性的精神本質,其實絕不可能出於“無聊心情”之嫌。或者換言之,詩人屆時所以特別能以漢鑄銅駝為藝術觀照與塑造物件,但藉“悲銅駝”再作《銅駝悲》,好拿自己的主觀精神來把本來無生命、無感情、無精神的古物銅駝,當做時代更迭之鑑證,一併擬人賦予它之形象與符號以相應的意義。

  詩中第二段四句,詩人稟其獨有的人生苦短之感與歷史蒼涼之慨,先拿橋南紫陌驊騮驕騁繁華之地,與北邙前賢亡靈歸葬陵墓蒿荒之地為對照,復拿四會道街之畔貴客正豪飲高會,與所立銅駝因閱歷已多而不勝變遷之感為景緻觀照,以作承轉,共同來射人生生與死之短暫,並射歷史繁榮與衰敗之輪迴,好發人為之深思深醒也。

  詩中第三段四句,合而來說人生在世,生命的脆弱無助,命運的多踹多難,誠然一如燭光臨風,隨時有可能或因燈油熬盡而自行熄滅,或因風而被猛然吹滅,但是人生自我設計、自我奮鬥、自我實現的要義,卻總是應在要以“生世莫徒勞”為志向,但為認識真理與堅持真理,一併引堅韌不拔、百折不回的道德修養為不離。離此者,必不能真正體驗個涵在“厭見桃株笑,銅駝夜來哭”這一不失“悲觀主義”精神色彩之詩句中,自被大理想、大失望、大破滅、大悲哀、大寂寞所嚼爛了的詩心,及其悲劇人生的積極精神意義。

參考資料:

1、馮浩非 徐傳武.李賀詩選譯.成都:巴蜀書社,1991:164-165 2、閔澤平.李賀全集匯校匯注匯評.武漢:崇文書局,2015:39-41

詩人李賀

      李賀(約公元791年-約817年),字長吉,漢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陽宜陽縣)人,家居福昌昌谷,後世稱李昌谷,是唐宗室鄭王李亮後裔。有“詩鬼”之稱,是與“詩聖”杜甫、“詩仙”李白、“詩佛”王維相齊名的唐代著名詩人。著有《昌谷集》。李賀是中唐的浪漫主義詩人,與李白、李商隱稱為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長吉鬼才’之說。李賀是繼屈原、李白之後,中國文學史上又一位頗享盛譽的浪漫主義詩人。李賀長期的抑鬱感傷,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辭去奉禮郎回昌谷,27歲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