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生活展開的人生感悟隨筆

  我們每天都生活在這五色的大染缸裡面,每天有著不同的事情發生。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給大家,歡迎大家閱讀!

  1.生活矛盾

  我們每天都生活在這五色的大染缸裡面,為了適應各種色彩,我們不得不磨去生活的稜角,讓自己變得圓滑。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收起自己喜怒哀樂的表情,不得不閉上自己的嘴巴,更多的是學會了如何的察顏觀色,如何和婉言拒絕。然而但我們一個人愜意的坐在某個地方,邊欣賞美景,邊思索自己的人生時,才發現生活中處處是矛盾,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人。

  我們小時候老師問我們,夢想是什麼,我們認真的思考後,會說:“當宇航員、當科學家、當老師、當醫生、當一個拯救者”等等,我們的夢想是很大的,在孩子的眼裡,世界是渺小的,自己是偉大的,一切是可以戰勝的。當我們從上小學到初中可能我們還是堅信我們的夢想,到初三當老師問我們,夢想是什麼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說出幾所重點高中的名字,而不是宇航員、科學家。高中畢業老師問我們的夢想是什麼的時候,我們更多的說的是某所大學,沒有更多的夢想,大學畢業後更多人的夢想是找一份穩定的工作,有固定的收入,僅此而已,當我們回頭想想我們小時候說過的夢想,長大了似乎夢想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的夢想也越來越小,小的容得小我們如何生存下去。我們想遠離這樣的生活,想找一個自由的地方去生存,但我們卻離不開物質與金錢的誘惑,我們很多時候去抱怨一切的不公平,卻又不得不從社會中獲取自己所需的必需品,這本身就是矛盾。

  我們恐懼燈紅酒綠的社會帶給我們的冷眼與嘲諷,嚮往世外桃源般的清淨與閒舒,卻又不得不背井離鄉的來拼搏,一切只因為我們不甘心,我們不得不屈從於這樣的矛盾;我們恐懼出租屋裡的寒冷,卻又不得不努力的去工作,去掙房租;我們膽怯高額的房貸、車貸,卻又不得不為貸款所需的手續奔波,不得不為每個月的還款努力工作,所剩寥寥無幾,這也是我們的生活。我們算過生養孩子的高昂費用,而我們卻總是為孕育生命而高興,似乎一切的苦都不算什麼,生活似乎就是這樣痛苦並快樂著。

  我們內心深處所有的矛盾就像一個背井離鄉的孩子,思念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卻又不得不離開;想念自己的親人,接通電話後卻又怕父母的嘮叨。我們嚮往一份純粹的愛情,不帶任何的物質色彩,而在這個物質的時代,我們往往為生活的一些柴米油鹽爭吵。我們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時常安慰自己不在乎所獲得金錢的多少,而與同事與自己得分上司紅臉幾乎每次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人是有慾望的高等動物,當我們活在這樣的染缸裡,若要活得輕鬆自在,只有一顆奉獻的心還不夠,更需要我們有一顆善良的心,善良的思維,善良的行動。

  2.關於原諒

  剛走進學校上學的時候,我是左手握筆,於是我母親提著雞蛋去拜託白老師糾正我的錯誤。白老師懲戒我們的方法只有一個,揪頭髮,只揪額頭的那幾根。我時常感覺前額的頭髮連帶著頭皮一起疼,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懼怕白老師。懼怕他嚴肅的面目,甚至懼怕他頭頂不多的幾根花白頭髮,有點深入骨髓的樣子。

  離開故鄉之前,我對於白老師的記憶已經存留的不多了,但有兩處回憶卻如何都塗抹不掉。

  一個農忙的春天,我母親不知是因為什麼而和白老師的妻子爭吵了起來。白師孃一邊跳一邊指著我母親咒罵,言語不堪。我母親是個不會罵人的人,當別人罵她的時候,她至多偷偷地瞪一眼或者掉一滴眼淚。

  二姐當時10歲,看不下去母親的受辱,於是她拿著一根棍子跑到白師孃面前,在她身上戳了幾下。讓我驚悚的是在那一刻,白老師順手拿起了一把鐵鍬,青筋暴起的向我們的方向砍來。

  受傷的自然是母親,她護住了我二姐。我清楚的看見我母親的臉上有了不止的血,頭髮也都被紅血浸溼。我當時傻傻地一動不動,兩個姐姐也都癱坐在地上嘶啞的喊著媽媽。我記憶最後的一刻是我媽晃晃悠悠地跌倒在了地上,其他的都忘記了。

  第二處回憶是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天。那時我的母親已經外出打工,家裡就剩下我和姐姐以及年邁的奶奶。如今說起這個回憶我都不能完全相信,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陝北的農村,竟然有家庭沒有能力拿出一塊錢給感冒發燒的孩子買藥。感冒發燒的那個孩子就是我,拿不出一塊錢買藥的家庭就是我們的家庭。

  於是,當白老師要求我們每人上交兩塊錢,用來生爐火取暖的時候,我再一次被拖入深深地恐懼。第一天我沒有拿到那兩塊錢,於是,白老師讓我在寒冷的教室外面站了半天。

  等到第二天我奶奶領著我到學校找他說情的時候,白老師不知道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我的奶奶淚流不止。我也淚流不止,雖然不懂白老師話語的意思,但當看到年邁的奶奶流下渾濁的淚水的時候,我有些情緒失控。

  於是,在我轉學離開母校、離開白老師的時候,頭都未回。因為就當時而言,我不認為我對於那樣的學校,那樣的老師有什麼留戀。可是後來聽我奶奶說,白老師難過了好幾天,他說他應該給母親賠禮道歉。

  近些年,斷斷續續的聽到白老師的訊息,他最以為傲的兒子的墮落,妻子的病重,生命奄奄一息,還有他自己的極度衰老。這些道聽途說的訊息在我心裡沒有激起過一絲的漣漪。

  最近一次見到白老師是在我上大學以後。

  他就那麼蹲在三爺家的炕邊,手裡捏著一支自卷的煙,花白的頭髮,禿頂的那一片更是光光如也,努力的咳嗽感覺就要咳出血。他抬眼看我的時候,似乎都沒有足夠的力氣。看到曾經凶惡的老師如今安靜的蹲在自己的面前,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我的心裡是有些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是時間給予的,我沒有任何能力進行抵抗。我曾經無數次試想當我榮譽回鄉的時候我一定要刻薄的表達我對他的極度不滿,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我的雙眼噙滿淚水。這淚水不僅僅是因為白老師現在頹敗的處境,更是回想起那一段段的過往,不會因為他而褪色,反而是色彩斑斕。

  我不想與白老師討論過去,我有意的躲避著,可是他說:你挺有出息啊。你是我教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過去的事兒,你還記恨吧?

  他笑了笑。

  我母親曾經摸著頭頂的傷疤告訴我她早就原諒了白老師,我問是什麼讓你原諒,她沒說話。問我自己,對於過去那麼耿耿於懷的一件件磨難一樣的事情,我是如何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釋懷?也是找不到答案,或許真的是時間在逝去,我自己的身體裝不下那麼的仇恨,於是,學著釋懷學著原諒。

  我很瀟灑地回覆白老師:恨什麼恨?我早都忘記啦。

  我也笑了笑。

  3.務虛為生,務實為活

  活著的事,大抵在兩個方面:務實與務虛。缺其一,便可算得殘疾。譬如一個家,家徒四壁勢必難以為繼,便是篤愛如牛郎織女者,也是“你耕田來我織布”地需要務實。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愛情沒了,萬貫家財很可能只是內戰的火藥捻;愛情,即務虛的一面。

  現在的中國,是空前地務實起來了;市場經濟正在淘汰著懶漢和清談家,這真是個好兆頭,沒有人不盼望她從此富強。但這並不是說,她過去就多麼地理解務虛,連年的文打武鬥多不過是虛誤罷了;愛情呀,人性呀,人道主義呀,都曾一度做過被唾棄的角色,可見務虛的方面也是多麼荒蕪。

  辯論先務實還是先務虛,先謀生計還是先有愛的追尋,先增加財富還是先提高文明水平,似乎都是無聊的邏輯。房子有了而找不到愛情,或新娘來了再去借錢蓋屋,都是極不幸的局面。為什麼不能捨生忘死地愛著,同時又廢寢忘食地建設家園呢?虛實相濟才是好文章,才有最新最美的圖畫。

  務實與務虛絕不相互牴觸。勞累了一天,人們需要娛樂;奔波了一生,人們向它要求意義;作為五十億分之一,每個人都有孤獨和困苦,都希望這個世界上充滿善意和愛情。在參天的大廈下和飛奔的轎車裡,這些東西會不期而至嗎?好像不會;名和利都可能會這樣,唯善意和愛情是不能不由期盼來催生的。

  在“俗人”成為雅號的時刻,倒是值得冒被挖苦的風險,做一回“雅士”的勾當。沉靜地坐一會兒,到大廈之外的荒地上走一趟,憑心神去追回被冷淡了的夢想,風吹雨灑,會看見天堂尚遠,而夢想未變。於是,雖得不住“俗人”的雅號,反惹一身“雅士”的俗氣,心裡也不計較了,覺著往前走去似乎有了底氣。

  多年的虛誤,讓理想背了黑鍋。但理想的性質註定它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註定它要發展和不可泯滅。說不要理想,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不要理想正也是一種對理想尋求,但凡活著總是要往前走的,不可抹殺的時空保障了這一點;說不要理想,其實只是在發展著理想和豐富著前途。但說不要理想,畢竟是說錯了。原本想說的很可能是:不要再清談,不要再虛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