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彷徨的散文作品推薦

  走過生命的逆旅,人世滄桑,誰都會彷徨,會憂傷,會有苦雨寒簫的幽怨,也會有月落烏啼的悲涼。但,有限的生命不允許我們揮霍那份屬於人生的苦辣酸甜。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推薦的有關彷徨的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賞。

  :彷徨

  我看到了!看到了曾經上過學校!那一排排白楊樹守候的教室,操場上同學們嬉笑的身影;同學們畢業時的留戀與不捨,還有老師們皆已老去的面容……一幅幅畫面真的讓我感慨萬千,如今我已不再年幼,多少年不見,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但是那種特別的感覺還是一如往昔。用手撫摸著那些照片,就像夢裡伸手去撫摸親人的臉,可觸而不可及。

  在外漂泊了兩年,一事無成,回首那些蹉跎的歲月,慨嘆而又悔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笨了,總想去好好的做好一件事,到結果都成效不佳;就和上學一樣,好像天天在學習,但是考試成績確是不太令人滿意。真的很對不起老師,對不起父母,做不了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也做不了父母驕傲的好孩子。真的有點彷徨了,前方的道路依然敞開著,只是我到底是向左還是向右?一直相信前方無絕路,希望在轉角,但是我已經轉了好幾個角了,可是希望到底在哪呢?

  抬頭望見雪山,巍峨壯觀;反觀自己,只是滄海一粟,那麼渺小,還總想去改變什麼,卻連自己也改變不了,真的好無力。經常夢見自己站在一個空曠的地方,沒有依靠,沒有方向;我蹲在地上,不知道該往哪走。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並不是每條道路都是曲徑通幽,輾轉反側,我們還是回到了原點,什麼也沒有得到。

  好想回家,但是我該怎麼回家,家在哪?漂泊在外,只能是處處無家處處家。有人說“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帶走人的不是道路”,對於家的記憶似乎早已模糊了,或許我留戀的自己那份親情吧!只是這些年,家早已不成家,沒有人的房子怎麼能叫家呢?

  或許我們現在可以活在青春的間隙裡,我們無知,我們蹉跎,我們彷徨,但是總有一天,青春散場,遺落的碎片最終會將我們割的遍體鱗傷。

  :愛彷徨過

  剛解放那個年頭,爺爺因為要照顧他的傻媽媽***被日本人嚇傻的***幾年時間,而脫離了革命戰線,他是家裡唯一的兒子,他任過蘇北黨組織部長,按這個級別,最起碼任個縣委書記,他服從黨的安排,在地方公安戰線任了領導人。

  姑媽蘭娣是爺爺的大女兒,沒有上過一年學,那是戰爭的年代,爺爺到處槍林彈雨的鬥爭,還要照顧好傻娘,有時還要東躲西藏,他是共產黨,敵人一直要抓他,沒有時間照顧孩子學習,姑媽就成了文盲。

  姑媽長得和奶奶一個樣,大大的臉,臉有邊還略顯大,但也看不出什麼,微笑總是掛在臉邊,見人一臉的和氣,她個子大大的,象北方人,從外形上看,大體端莊,算不上漂亮,衣服上很多補丁,一看就是生活在農村的姑娘。

  爺爺雖然是個幹部,但奶奶一直和孩子們生活在農村,不想拖爺爺的後腿,奶奶經常講各種典故給姑媽聽,姑媽很聰慧,這一點和爺爺一樣,理解的非常透徹。

  春節後,是一個不太忙的季節,也是一個談婚論嫁的季節,趁著閒忙,男方家都在找媳婦,女方家找姑爺。

  姑媽也老大不小,那年十九,在那個時侯該出嫁了,奶奶也時常唸叨,想找個好人家,東家談西家談,沒有一個姑媽認為滿意的,現代話叫對上眼,那時叫一見鍾情。誰是姑媽的白馬王子呢,雖然她是個文盲,但心眼確比天高。

  那一天,雖然己是春天,但是個倒春寒,樹枝凍得伸不出枝丫頭,鳥兒都不情願的在天上飛,人凍得手直搓,北風吹在臉上,似刀割似的,但這一切,沒有阻擋到一位英俊的小夥子,在他的表叔帶領下來到我奶奶家相親,他是帶著熱情,帶著期望,帶著年青人的青春之情來找他的意中人,找他一輩子相濡以沫的姑娘,農村人有話,就是一個廚房灶頭,一張床過日子的人。

  “蘭娣她娘,你家到親了。”隔壁的曹奶奶說。

  奶奶一臉的驚惜,沒有個心理準備,本村茂同領了他的表侄劍武來說親的,我奶奶仰臉一看,是個恫***帥***的小夥頭子,奶奶臉上一臉的笑,一連的說,家裡坐,家裡坐,姑媽在房裡,透過窗格下來訪親的小夥子,她臉上立即泛起了姑娘特有的紅潤,姑媽心理是滿意的。

  “大媽你好,也沒打個招呼,太冒失了,就來了。”小夥子說。

  “不冒失,蘭娣你出來,倒杯茶。”姑媽出來了,倒了幾杯茶。

  他倆互相看,彼此微笑的說了聲你好,姑媽也沒感到多害羞,只是不停地兩手在衣角擰了擰。

  喝完茶,劍武的表叔把他喊到了庭院的一角,想讓他表個態,劍武的媽過逝的早,家裡兄妹好幾個,長得帥是本錢,家境很貧寒,全靠父親操勞,又當爹又當娘,一把操持讓他們長大,上高中的他輟學在家,他父親森祥讓他儘快成家,好立業傳宗接代,也算了了他的一樁心思,他不敢提太高的要求,認為姑媽還算體面,默默的點了頭。

  他表叔和我奶奶打了個照面,大家都同意,一門親就應允了下來,奶奶不停地的說,準備吃飯,奶奶和姑媽滿心歡喜。

  奶奶和姑媽就進了廚房。興化農村相親有個規矩,喝茶吃飯代表雙方都答應這一門親。劍武叫了幾聲我奶奶,媽媽喊了好幾口,姑媽從那一天開始,就成了姑父將要迎娶的新娘。

  又一個春節,在鑼鼓的敲打下,姑媽嫁過去了,成了姑父的女人。

  回門那天,姑父爹媽的叫個不停,爺爺奶奶很是高興,有了一個好姑爺。

  姑父小心翼翼的對爺爺說,他還想繼續上學。

  爺爺也沒有考慮,認為年青人上進很好,叫姑父什麼都不要考慮,通過關係把他進了興化中學,所有的費用都是爺爺出,奶奶就怕他考上成了陳世美,姑父在那邊學習,姑媽在家挺著大肚子。

  半年後,不被看好的他,就是他莊上的人,尤其姑父他大哥,說了一句大話,他考上大學整個村子各家各戶的門都改成向北的門,姑父很認真,天賦很好,考上了上海復旦大學,幾個月後,姑媽生了一個男孩,對姑父姑媽來說,真是雙喜臨門。

  爺爺寫信給了姑父,說他做爸了,姑父回了一封信,大意叫帶好娃,直到寒假回來,好好生活了一段時間,盡了一個做父親與丈夫的責任,個個都說劍武你真有福分,上了大學又當了爹,姑父一個勁的點頭,是的是的,承蒙家鄉人幫助照應,是一臉的幸福感。

  轉眼到了大三的下學期,那是實習的一段時間,學業己不那麼緊,彼此都很輕鬆,靜下來互相看看,才考慮到每個人趕緊找個相身依靠的,全班的姑娘一看,原來劍武是最帥的,最成熟的,成績又是最棒的,身板象軍人一樣偉岸,全不知他己成親,並當了爹。

  姑父和班花周小莉同時在蘇北漣水農業局實習,彼此照應,日久生情,小莉對姑父有了好感,姑父吞吞吐吐的說他己當了爹,不能做夫妻,只能當朋友,小莉說她等他二十年。

  姑父無耐想回家攤牌,這時他己有了兩個娃,於心於良心不忍,那邊如果和小莉結合,是天造一對,志同道合,這邊是糟糠之妻,大字不識一個,沒有共同語言,又不能忘本,不想成為陳世美。

  姑父抱著矛盾的心理,夜裡到了家,也沒有叫醒我姑媽。那時沒院牆,蹲在牆角下,聽聽房裡的動靜,姑媽是否耐住寂寞,有沒有偷人,如偷人了,那好說,離婚就輕而易舉了。

  一夜的寧靜很快過去了,天大亮了,雄雞喔喔的叫了起來,姑父四處轉一轉,眼睛始終不離大門。

  太陽己升走來了,陽光照在房屋上,麻雀吱吱嘎嘎的叫個不停,枹桐樹上的喜雀也放開了喉嚨,就知道有位大人物要來。

  “今天怎叫的這麼喜慶,是不是哪個親戚到。”姑媽推開門說。

  剛開啟門,姑父就進來了,一炮東張西望,也沒有問寒噓暖,下兩個娃。姑父只是說剛回來的。

  姑父告訴姑母他回來是攤牌的,他也於心不忍,說倆人沒共同志向,還是離婚吧,對不起姑媽,對不起爹媽,對不起孩子。

  姑媽一聽,象天塌了似的,咬了咬牙,那好辦,那你上學的錢還我父親就行了,姑父一聽真好辦,說姑媽通情達理,他家裡人一個都不支援他,說他忘了本,莊上借了夠,聽說他要離婚,一個都沒借給他。

  姑父工作後,做了連雲港市政府祕書,工作蠻認真的,總算有了一點積餘,拿回來給姑媽,說這下夠了。

  姑媽認真的說,錢放在銀行還有利息,這一次是利息,利滾利己經有五倍了。

  姑父兩個娃,很無語。

  姑父又回到了工作的地方,丟開家庭說,他良心比較軟,那頭也放不下,那女孩始終等著她,等了一輩子沒有嫁人,姑父內疚了一輩子。

  姑父的心中有家鄉,心中有人民,工作認真,不幾年組織讓他做了市委書記,他收入大了一點,又帶錢回去了,但始終是利息。

  再隔了幾年,姑父不斷的學習,思想意識上有了進步,說不想當陳世美,又和姑媽生了一個娃,一直到老,相濡以沫。

  愛,其實就是那麼簡單。

  糟糠之妻也是妻,那也是愛,只不過曾經彷徨過。

  :我們都一樣,年輕又彷徨

  透明的玻璃窗上朦朧著一層霧氣,我裹著厚重的羽絨服趴在辦公桌上匆忙的備課,抬頭的時候,感覺眼前發黑,一陣難受的眩暈匆匆晃過。我轉過頭,迷茫地望向窗外,突然生起一絲悲涼的感慨。是我錯過了,還是太青澀?

  二零一三年 的冬季很冷,記憶裡的雪花簌簌地落。當我走出大學圖書館的時候,外面已經白茫茫的,我不經意放慢了腳步,徘徊在圖書館的石階上,看純白的雪。

  是的,我在等崔。

  很快,崔在約定的時間來了。他與我儘管在班上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看到我的時候,很自然地走過來,靠近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陪我一起走下了臺階。

  我與他心照不宣地走到光線昏暗的角落,崔攤開了手掌,露出一枚粉紅色的貓爪子。我好奇地接過來,輕輕一按,就會發出“喵喵”的聲音,再按小爪子就會發光,亮閃閃的,可愛至極。我開心地玩弄著手裡的小玩偶,笑話他也挺幼稚的。他“嘿嘿“一笑,傻乎乎地試探著抱了我一下,嘴裡卻慌亂地說“小心路滑!”

  我被這突然的擁抱有些莫名和窘迫,儘管當時我剛和初戀男友分手一個月,儘管在我分手之前就已經和他成了好朋友,可是,令我莫名的是,地面明明不滑,雪還挺厚;窘迫的是,我一直把他當哥們兒待。三個月前我和男友鬧矛盾,也無非是妒忌了他身邊總是圍繞著些女生,他又縱容她們的存在,對她們都挺好,儘管他多次向我保證與她們只是好朋友,可我就是無理取鬧地哭鬧,甚至提出了分手。後來我和他相擁著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埋頭大哭,和平分了手,雖然我們相愛,卻拗不過彼此的矯情。

  在我和男友鬧彆扭期間,我就認識了我男友班上的崔,經常在扣扣上向他傾訴所有委屈,總是覺得不夠解氣,也偶爾約他出來一起散步,我用手比劃得眉飛色舞,肆意宣洩著種種憤怒。崔倒挺善良,從來沒有露出過耐煩的表情,他總是笑著聽我說著前男友的糟糕,當然分手後我與崔聊得更多的是關於前男友的好。只是,不同的是崔,他開始了皺眉。

  後來崔轉了專業,到了我所在的班裡,只是我們卻突然不聯絡了,上下課即使碰到也從來不說話,偶爾的扣扣聯絡,也只是隻言片語。就這樣我們彼此沉默不語地過了一年,直到六月份的大學畢業,當我離開廊坊的時候,他的一條簡訊,頓時讓我落淚。

  他說,“樣樣,無論我怎樣的靠近,也始終無法變成他的模樣,無法理所當然的去愛你。可是,我愛你!”

  我怎麼能不知道那天他送我禮物的含義,那心形的貓爪子,溫熱得像捧在掌心的一顆心,那故意的擁抱是表白的暗語,可是當時的我,全然被前男友的種種亂了心,輕易地忽略了身邊的所有。

  我離開了廊坊,離開了崔在的城市,儘管我說過很喜歡這裡,很想留下來,可是身為富二代的崔,他那麼耀眼,我怕站在他身邊,我會看不清未來。

  儘管現在我依然彷徨,卻從未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