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書硬筆書法字型

  中國書法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瑰寶,它既是一門藝術,又有著深厚的文化內涵。下面小編帶給大家的是,希望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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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書的藝術之美:

  在閱讀漢代隸書的過程中,充滿了排列整齊、縱橫有序的感覺。這是一種最為基本的安排,有如算盤珠子,每一個字都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如同一支曲子,不能只是一個曲調,應該有許多盪漾著的音符和律動著的音波,有機地配合著,構成一支支跳蕩迴旋的樂章。在唐詩中,杜甫的“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就讓人感到過分工穩,簡直就成為兩副對聯了。沒有顯隱伸縮之別,詩景大白話一般地敞開著,停留在規矩之內,也就缺少生動。

  看到了漢代張芝的草書,章法的大變化,使整體轉化為參差錯落之美。

  參差錯落在晉人手中繼續發揚光大,整幅作品猶如一幅你來我往、你進我退、虛實互動、抑揚有致的太極運動場景。改變了每個漢字落入一個方格之內,不論簡單到一筆或者多至幾十筆,都不得越軌的這樣一個局面。書法家顯得自由放縱,乘勢而下,如出閘之水。唐人張懷贊張芝:“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氣候通其隔行”,稱之為“一筆書”。顯而易見,運動速度提高了,字與字之間打破了規定的位置,甚至一筆下來,提按頓轉,幾個字都連著完成。有如此瓜瓞,其蔓不絕。往往寫得順手,情緒和技巧如花蕾一般綻放開來,不能罷手。

  行草書的連綴效果,給書法家的連續揮灑提供了條件。甚至書法家對字數多的創作情有獨鍾,他可以像一位高明的指揮,麾下千軍萬馬任其調遣——字越多,關係越複雜,越能顯示書法家縱橫捭闔、應對自如的才華。譬如黃庭堅書《廉頗藺相如傳》,長達18米多,可謂浩大工程。黃庭堅行筆時疏時密時正時欹,或長袖善舞或珠落玉盤,變化出人意料,稱得上寫意的典範。再如清人鄭板橋,融入楷隸行書的筆法,又摻與畫蘭畫竹法,通篇如亂石鋪街大小不一,時而憨態可掬時而靈巧多姿。用畫竹法將長線條斜斜插入,頓時靈氣通透,方才高凌虹霓,忽焉穩若金石。欣賞中不時地感受到書法家抖落出來的妙趣,得意外之喜。

  同樣一個內容,在不同書法家筆下可構成不同的形式。如何佈局得錯落有致、參差生動,是找不到一個程式可套用的,全在於創作時的機智靈活。《千字文》曾為許多書法家書寫,各有巧妙不一。懷素小草《千字文》在溫和優雅中行筆,一反其書狂草時的激盪,筆斷而意不斷,婉轉平和中筆調含蓄。宋徽宗趙佶草書《千字文》,字勢尖利縱拔,如旋風般迴旋翻轉,迅疾的曲線如藤蘿纏繞,緊緊鬆鬆,讓人興奮起來。而明代書家程南雲的行書《千字文》就遜色一籌,調節空間的鬆緊能力不足,類似楷書排列,每字安放過於實在,就使人感到灑脫不足,拘謹有餘。如何把通篇處理得如水激石,生動活潑,顯然,書法家對於空間運動,不可太“老實”。

  喜愛以行草抒懷的人越來越多,欣賞著一紙之間風起水湧,雲譎波詭,心絃為之扣動。清人包世臣比喻得最為貼切:“如老翁攜幼孫行,長短參差,而情意真摯,痛癢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