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遠方的精品散文欣賞

  心在遠方,腳步就不會停留,夢在遠方,行動就不會終止,希望在遠方,現實就無法阻擋。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遠方的精品散文,供大家欣賞。

  :眺望遠方

  人的靈魂站在寂寞的山岡上,迎著日日吹拂的風,所有樹木的枝條在風中搖曳,陽光被樹冠遮避,從縫隙間灑下,變成了細碎的花紋般,斑斕於落滿草葉的樹間。山岡的草莽經歷了四季的打磨,綠了,枯了,又綠……日子就這樣滑過。人茫然了,開始睱想遠方的美妙,於是眺望遠方……

  人生活在精神空空的房間,頭頂上落滿了灰塵,就算多少個夜裡頭枕著希望與憧憬,醒來的早晨依然如故。拉開簾向外望去,神州自然浩瀚,而現實的藍色卻不見,那些愛過的山川與河流,喜歡的曾經,都結伴遠去,成為了夢幻一場,月光或明或暗,淒涼如霜。人惆悵了,於是開始眺望遠方……

  人乘著時光的馬車,聆聽天上滾滾的雷聲,反覆著一切,甚至厭倦了一切,人在夜涼如水的夜裡,都會問“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為什麼一生短暫苦澀?和陌生人一起在喧囂的大街上,抬頭看鳥兒飛翔,自己卻無奈。想著昨天剛下過一場細雨,轉瞬間冬天又來臨,天空大雪紛飛,遼遠迷迷茫茫,明天的明天究竟在哪裡?絕望仍經常來光顧。風吹過田野,又轉向空曠,一江春水仍然向東靜靜流過。於是人開始眺望遠方……

  人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等待著愛他***她***者歸來。對面街市的人流仍然熙熙攘攘,即刻又各自轉向天涯,陌路是必然的,因為有話說過“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可以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路旁的花開過謝過了許多次,天下起了春雨,下起了夏天的暴雨,又下起了秋雨,冬又來了,天起了寒風,掀動了歲月的簾幕,日子恍惚而過,愛他***她***者卻始終沒有來。人哭了,於是開始眺望遠方……

  人還是想遇見幸福,每一天都在尋覓,他***她***走過清晨,又來到了黃昏,在暮色一閃而過的燈光下歌唱,深情的彈奏動人的樂曲,直到夜幕低垂,月光悄悄向西移去,他***她***卻仍然沒有得到祝福;人在原野坐到天亮,寂寞望天,然後獨自行走。人抱住一棵孤獨的樹幹,發出深深的嘆息,於是開始眺望遠方……

  有一句歌詞這樣說“到不了的地方叫遠方,回不去的地方是家鄉”,而遠方是什麼樣子?現在,讓我們一起到遠方。遠方,應該是天梯上的歌聲,妙曼而婉轉,熱情而激昂,是造物主用愛愛人的地方。在造物主的身邊,人只需信不必怕。遠方,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暖,是畫,是可以躺臥的溪水旁,還有永遠不變的承諾真情;遠方,是“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的草原,有望不到邊的金帳,可以聆聽百花開放的聲音,可以無拘策馬奔騰;遠方,是自然抒情的所在,是本能的而不是做作的,是詩意的而不是苦澀的。 遠方,應該有世上最大的廣場,而人好像自由的飛鴿;遠方,是一片寧靜與渺遠,有獨尊的山巒奇石,五彩斑斕的韻必在其中。

  樹葉飄飄,白雲閒適。人,總要努力溫暖、美麗,總要設想並不是一無所有,不想兩手空空,總要悄悄開啟那扇追求快樂的門,向那條通向遠方的路徑,飛奔而去,探尋祕密與希望,想念有情有義,設計愛與被愛。

  有人說過“歲月不僅只是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遠方,更應該是心的原野,靈魂可以飛翔;遠方,可以讓人睱想,設想那裡有愛的天堂;遠方,應該有高朋滿座,友誼地久天長;遠方,應該是不變承諾的地方,可以兌現童年夢想。人生不是追求結局,乃是享受過程,那麼,就向著遠方的路上盼望,嚮往,情深誼長。如此,也算是種植幸福!

  你從遠方來,我到遠方去,追溯到亙古,遠方可以給人安慰,幫助人忘記愁苦,擦拭歲月堆積的憂傷,使平淡生活有滋有味,使枯竭的每日風生水起。

  :遠方,當初為何出發

  不是一兩次,不只一兩人,傳過來的卻是同一個意思:很多人對我羨慕、忌妒、恨。對待是非,我的態度從來是海納百川,如果是緋聞,更有大包大攬的豪氣與添油加醋的從容。但越聽越不明白箇中緣由也有些緊張。常在江湖飄,難免不挨刀,擁有這麼多階級仇民族恨的身邊人,雖然現在到處是攝像頭,但總有些發案的角落存在。防患的壓力實在太大,便像好事的記者追問新聞發言人“為何”?回答得沒有躲閃,“你走得多會享受嘛”。就這啊,吁了口氣。古人倒是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可如今大多數人追捧的是接上去的兩句: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跟上領導的腳步。

  可話說回來,我都對自己瞎逛的愛好有些沾沾自喜,不引發別人的複雜心情才怪。這二十多年來真到過不少地方,但絕大多數 也只能算是到過,沒看到想象中的景色,沒留下難忘的記憶,甚至想不起當初要到那兒去的念頭。難道正如一個廣告所說:真正的旅行,目的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沿途的風景以及看風景的心情?

  當然先得從第一次遠行說起。男人的決定大多跟女人有關。也許是小時候營養沒跟上,同事的小孩叫我伯伯了,窗外的蛙聲讓我感到孤單了,才意識到發育成熟了。緊接著要做的事就很明確了——戀愛結婚。不順是理所當然的:寫給另一所學校女老師的一首長詩,被她署上自己的名字塞給了公社宣傳委員,第二天他倆就在一起看電影了;帶著“想法”到一個糧站女職工家串門,她娘弄清我的職業後,把捉住的雞“放生”了。吃多塹長一智:不是輸在身材上,而是輸在身份上。那年月,對有工作的女同胞來說,鄉村教師的地位處於擇偶十戒之首。為了不成為讓娘擔憂的“半邊戶”。最好的辦法就是改變環境,改變身份。那時行業裡跑新疆的人捷報頻傳,說是一去就能在城裡找到工作,一工作就能當幹部。對,就去新疆,正好美國諜戰英雄片《西北偏北》按北斗星的指引肯定錯不了。

  決定只用了幾分鐘,找路費卻花了一個暑假。沾親帶故的都找遍了,“年底賣了豬就借給你”還算滿舅孃的話最實在。約好的同伴以看病為由從家裡拿到錢,他等待的耐心已到了極限,“主意是你出的,要不我一個人去?”委婉的口氣裡蔑視的成分很明顯,太逼人了,一咬牙,只能劍走偏鋒了。剛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比我大月份的女民辦教師,要不要交往心裡有些疙瘩,管不了那麼多了,便拐彎抹角地給她寫去一封信。當然,借錢的落腳點是明確的。當喔齪的羞恥感漸漸泛起時,她卻直接來到我家,從花布袋裡倒出一堆面額不一的票子,“四百塊,少了我再去借。”她的語氣很像早期的共產黨員在密室裡宣誓,她的神態又像近期的股民在電腦前抄底。屋外的陽光很熱辣,我的面板卻有些發緊,那一刻的過程,跟經典電影裡的橋段一樣,在我腦海裡一再重播。

  尋夢的旅程,再艱辛也是愉快的,到西安換乘另一列火車後,兩人才在最後一排搶到一個座位。餓了,涼水就餅乾,困了,爬到座位底下蜷著。按我的表達水平,如果沒有遇到特別的事,回憶起這次遠行,文字會乾淨得多。可就在火車從天水站開動後,我正側看窗外蒼茫荒涼的山巒,左肩被手指點了一下,隨即聽到只有電臺播音員才講的普通話“大哥,給我修一下好嗎"?反臉看到換班不久的乘務員,向我晃著手裡的小型錄音機。沒等我表示,她緊跟一句“到我乘務室去”。人生中會發生很多無法拒絕的事,譬如這事,我就穿著背心短褲不是很清醒地跟她去了。

  在我接過物件不知所措時,她淺笑著,小聲說:“沒電池了,你在這睡一陣,我服務去了。”轉身出去把門帶上了。此後的兩天一夜,只要是她的班,我便在乘務室“修機器”。那時經歷簡單,心思也就單純,“換班了,你該去看看窗外的風光了”。每次都是她推醒我。最後一次出來時,結了婚的同伴實在忍不住了,很有經驗似的點撥我“把握哦,肯定有意思了”。“憑什麼” ?!我的語氣很衝。我當然不是指她,至今我都不敢細緻描繪她的容貌,只能籠統地打個比方:近年光耀熒屏的孫儷像她的複製品。我生氣的是自己的資格。當然,如果非要實話實說,年輕時我也有幾分“麥子”:一米七多的的個子雖不臨風,也頗為順眼,恩來一樣的濃眉,臉不是現在這樣胖得像倒茄子,除了胸肌突出,腹肌也可看出幾塊。那時正暢銷瓊瑤的《窗外》,偶爾有城裡的女高生來學校向我“請教文學”,但這些夠嗎?如果這些能換來一見傾心,有必要跑這一趟?不知是錯過還是過錯,一出烏魯木齊車站,我就把她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揉碎拋向了空中,但有一件事我堅持下來了,從此不碰電器之類的東西。這算不算忘卻的紀念?

  一個月後我倆又沿路返回了。工作是找到了,對未來也有想象的空間。但時差,氣候,飲食,民風,讓我始終找不到快樂的狀態。回來面臨的首要問題是還錢。像屈原在汨羅江踽踽獨行:我在屋前屋後的山邊,河邊,田邊溜達了幾天。結果出來了,向現在的老婆發出了一封掛號信,“彩禮花掉了,姐,結婚吧。”近似電報,但每個字都擊碎了好些難以再生的東西。

  當我一頭扎進婚姻家庭後,看多了小說的後遺症暴露無遺:喜歡在平淡的生活中臆想波瀾壯闊,以一介眾生嚮往英雄際會,於是,沒有時間擠出時間,沒有機會創造機會,遊山玩水,尋古覓幽,漫無目標。那年掀起的紅色旅遊,給了我一個方向。走到一個個“革命聖地”,彷彿置身於那個年紀輕輕就幹大事,年紀輕輕就掉腦袋的豪邁時代,有時激動得連煙都點不著。“無產階級失去的是鎖鏈,得到的將是全世界”總算明白了馬克思這句極具鼓勵性的話。這次來到交通改善不久的百色。“廣西百色起義革命紀念館”座落在面向右江的山腰,建於60年代初,相對後來的各種館舍,精緻而不壯觀,館內用很多的牆面書寫著4000多個人名,這只是當年起義人員的一部分。細看“鬥爭歷程”才知道,其實早在紅軍長征前的1931年,張雲逸就帶領起義殘留人員組建的“紅七軍”,輾轉幾千裡來到井崗山,獲“千里來龍”錦旗一面。

  不是節假日,參觀的只有幾名軍人,在紀念館門口想留個影,只有去找樹蔭下賣飲料兼照相的青年女人幫忙,我剛開口她就放下手中的《南方週末》,指著我的相機,熱情建議“就用它,好放電腦裡儲存”。光線很好,索性選擇不同背景多照了幾張。回到攤子邊,我習慣性問“多少錢?”她出乎意料的反問“什麼錢?”。為了打消我買飲料彌補心意的念頭,又主動給我倒了杯茶。一攀談,才知她高中未畢業就去廣東打工了,結婚生了孩子夫妻倆就回來了,老公在百色城裡踩三輪,她經營紀念館邊唯一一個攤點,參觀的人不多,收入並不高,“能過日子就行了,想想裡面的那些人,有照片的有幾個,能結婚生子的有幾個?”她淡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報紙,“幾年,我揀了一句話:人的一生不管走多遠,都不要忘記當初為何出發。”一個小攤女人轉述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如僧人得道,下山的腳步異常輕盈。

  又要回去了,剛想買張臥鋪票,照顧點勞損厲害的老腰。這時信用社阿陳打來了催繳貸款利息的電話。得,還是座位票吧。省下的差價,又是一個遠方的盤纏。

  :遠方

  有一種風景,關乎生活,關乎記憶。

  白蕩湖畔,魚米又香了兩岸,氤氳水鄉。煙波早已千里,用多少年才到達?我長途跋涉,又回到原地,回到出發前那回首的地方。堆積多少歲月的目光,終於不再迷茫。你,恰好也在佇立。掌舵的手,撫摸生活以及方向,是否別來無恙?

  曾幾何時,湖上百舟競 風流的畫面只停在放學歸來的風中。一群嬉鬧追逐的孩子,忽然就停下追風的腳步,或手指遠方,或低頭傾聽波浪拍打水岸的聲音。滿滿的期待,不僅僅是收穫,還有裝滿船倉的笑聲和

  日子。

  於是,船對我而言有了更深的影響,它是我的遠方。

  聽奶奶講那過去的事情,陽光把草垛的影子藏在身後。我凝望遠方,故事很長,光陰在水面上,瀲灩無岸。原來我的祖輩們都是水手,從烏金渡到湯溝,從湯溝到王家套。他們載著生活風雨裡漂泊,船頭和船尾的距離,走過祖祖輩輩。然而,我只能在腦海裡想象一個昨天,那些真真切切從光陰裡走來的故事。我的記憶裡,爺爺也有一條漂亮的駁船。每個清晨他都守在渡口,等候三三兩兩挑著稻蘿、或牽著揹著孩子的鄉親們陸續上了小船。船篙撐開河岸,在身後劃出一道道水紋。波光深處的故事,清澈見底。吱呀的槳聲經過蘆葦蕩、繞過圩堤,倒影水中。那些讓我內心歡喜的畫面就在我身邊流轉。時至今日,我才知道這就是我們一直尋找的鏡頭,叫做風景的水墨丹青。而後,在孩子們歡呼雀躍的笑聲裡,走進油條飄香的白雲老街。那些關乎童年美好的記憶,除了美食,還有旅行---我們以為的遠方。

  我忽然感受,懷念——不僅是跟情感有關的兩個漢字。 還有在你不經意看到某個場景時,那些漸漸遺忘的人和事忽然就一下子湧現在你眼前了。那複雜的感覺,即蒼涼又溫暖。

  我抬頭望著遠方,那裡有我塵封著許多故事的過去,和去尋覓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