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農村創業成功事例
創業要找最適合的方法,不要找最好的方案。看看那些返鄉在農村創業的事例,學習他們的成功方法,找到適合自己的創業之路。那麼下面是小編分享的,希望對你能夠有所幫助。
一
“80後”留法海歸用“阿甘精神”種菜 ?
跟著植物生長的節奏慢下來
今年冬天北京最冷的一天,王冕穿著大衣、揣著手快步走在農場的小路上,路旁是早已結了冰的湖面,他回頭向勉強跟上的《青年參考》記者喊著,以後打算在裡面養魚,聲音很快被瑟瑟寒風吞沒。
滴水成冰的天氣裡,獨自矗立在園子裡的洗手間早已被凍上,但一鑽進王冕的“目的地”——廚房,一股熱浪撲面襲來。請來做飯的阿姨煮好了麵條炸好了醬,三四個小夥子在熱氣騰騰的鍋灶旁端著碗吃得飛快,根本不需要在逼仄的屋子裡多添幾把椅子。
有厚棉被遮擋和陽光直射的蔬菜大棚成了白天唯一溫暖的地方,下午王冕就坐在裡面和記者侃了兩個多小時大山。自然樂章的員工坐在一旁喝水、聽音樂、看書,分外愜意。
種菜需要的時間實在不多,幾個年輕人一起住在園區隔壁的小木屋裡,一起洗菜做飯,再花三四個小時天南海北地聊天,在習慣了浮躁和快節奏的北京竟顯得有些奢侈。用王冕的話說,這樣悠閒自在的生活就像是“跟著植物的節奏慢下來”。
從小王冕就患有一種目前無法治癒的疾病,精力不是特別充沛,下午只有一兩個小時可以處理事務,他甚至可能不分時間、場合地睡著。以前朝九晚五地上班,每天得花兩三個小時在路上,還要看微信、打電話,讓他有些力不從心,如今的慢節奏生活簡直像為他量身打造的。
而在負責客戶關係的魏旭珂眼中,這位說話慢條斯理、笑起來熱情單純的老闆,能力強、思路清晰、看問題獨到,“很有人格魅力”,還是個就算不講理也讓人無從辯駁的“腦洞大開型”人才。
魏旭珂辭去醫療器械行業不錯的工作去種菜,家人自然不同意,覺得他“自討苦吃,從安逸穩定跳進了水深火熱”。但這個“90後”男孩的理由是“想認真做點事”,這大概是諸多創業青年的共同想法。這家創業公司的員工不多,個個算得上是高學歷精英,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拿一分錢工資。
“王總是個有想法的人,大方向把握得準,我們信任他的能力。”魏旭珂告訴《青年參考》,“下一個風口應該是農業,會有起色的。”
“別給我扣上‘海歸’帽子”
1981年出生的王冕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2004年從大連理工大學畢業後,這個沒事喜歡思考的工科生“無聊”之餘,打算去國外“拿個文憑,拓寬視野”。這一走就是6年。
在法國求學的3年半時間裡,“沒錢”二字幾乎是王冕生活的主旋律。為了償還政府和銀行的學生貸款、支付生活費用,他每天除了學習就是打工,在餐館刷碗、切菜、配冷鮮、做甜點,在農場摘桃摘杏、收割薰衣草,在火車站掃廁所,在地鐵站發報紙,還開車去布魯塞爾、科隆等大城市幫國內人代購LV包。只要符合自己的道德標準,他“什麼都幹”。
幸運的是,法國是個價值標準多元的很包容的國家,窮學生坐公交車逃票,司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在有人檢票時打開後門方便他們逃跑。這讓王冕意識到,不是每個人都要照搬同樣的行為體系。
“苦不苦,只是自己的內心感受。”王冕向《青年參考》記者回憶道,“在那個階段,我能夠平靜地生活,過自己認可的、有價值的生活。”
畢業後,這個出國時抱著“給父母和自己多一種選擇”想法的男孩留在了法國拼搏。一開始,他只能租高層建築裡的便宜鋪位,10平方米空間裡的3張上下鋪住了5個人,室友多是世界各地懷揣“歐洲夢”的偷渡客,人人有自己的故事。
還清貸款後,拿到了兩個經濟類碩士學位的王冕,順利獲得了中國進出口銀行巴黎代表處的工作,但單調的日子讓他厭倦。當初的目標已然實現,法國社會環境太沉悶,個人成長遇到天花板,都是他想要離開的理由。王冕本來有機會移民去加拿大結婚,但那個地方不適合父母,也沒有太大發揮空間。
就這樣,6年來沒回過一次國的王冕出人意料地回到了北京。半個月後,本來打算去東南亞旅行半年的他有了工作機會,於是順理成章地加入了房地產公司“陽光100”。
剛回國時,因為中文表達能力差、語速慢,王冕著實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融入過程。但一提“海歸”,他就急著劃清界限,“別給我扣帽子”。
王冕不覺得自己是典型的“海歸”,也沒有加入什麼協會,因為“生活圈子和娛樂方式都不一樣”。在他看來,“海歸”並沒有區別於其他群體的特質或共性,反而是家境差別明顯,“富二代”、“官二代”、“草根”的家庭烙印一眼便知。
2012年,在“陽光100”工作兩年後,對現有利益分配體系不滿的王冕決定結束盲目的奔波,做一番“能體現自己價值”的事業。很快,能“滿足自己和朋友對乾淨蔬菜需求”的農業進入了他的視野。
“阿甘種菜”,要的是執著單純、目標明確
剛開始辭職創業時,對農業幾乎一竅不通的王冕之所以選擇“當農民”,有一大半原因是農業“門檻低”、競爭小,沒多少資本的“草根”也可以進來。一頭扎進農村後,他才意識到,看起來的低門檻其實是因為“門內門外一個樣,四面透風,屋頂漏雨”,這一腳踏下去,“深及脖子,差點兒滅頂”。
在昌平種有機草莓的一年半里,王冕大致找到了方向和出路,但沒有資金施展自己的想法,甚至沒少被狡黠的當地農民忽悠。當時的女友跟著他住在3間屋子的農家小院裡,生活條件苦得一塌糊塗,到冬天沒有取暖設施,洗澡時冷得直打哆嗦。
創業的路從來都不好走。幾十萬元的積蓄砸進去後,王冕意識到自己“沒能力管那麼大”。2013年,他搬到了離市區更近、租金更高的酒仙橋附近。為了節省成本,他辭掉了所有工人,動員父母跟他一起種草莓,一家三口就住在大棚旁的簡陋工具房裡。同齡朋友們按部就班地過上了有車有房、結婚生子的安穩日子時,忙著“折騰”的王冕卻跟女友和平分手。
好在“沒什麼事情會放在心裡”的性格使然,王冕是那種天生不會發愁的人,遇到再大的坎兒也吃得飽睡得香。雖然曾遇到嚴重的資金流問題,但他總覺得自己“還沒真正碰到挑戰”。
回想起來,留學生涯對王冕最大的影響,在於跨越層級的交流。“外國人很簡單,學生更是有很多平等交流的機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黑社會、地痞流氓、聯合國高官、學生、白領。”他告訴《青年參考》記者,這樣的經歷讓他對人性和社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創業與之相似的,也是打破本來的圈子。從田間地頭最普通的農民、技術最前沿的牛人專家,再到創業圈、金融圈甚至藝術圈的朋友,王冕很快擁有了自己相對成熟的“圈子”。
反覆諮詢專家、閱讀國外資料、進行對比實驗後,一開始摸著石頭過河的王冕,將方向鎖定在了他看來最有潛力的生物防治上面,並申請了多項專利,擁有了自己的核心技術。到後來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創業夥伴李海軍、在何各莊租下了200畝的農場並逐漸被媒體關注後,他心裡越發踏實篤定。
在一篇自述的文章裡,多少有點“文青範兒”的王冕用“阿甘種菜”來形容自己。“我做的事需要執著、單純、目標明確,不一定很難,但需要付出很多。”他告訴《青年參考》,“我想得很清楚,比絕大多數人成熟。”
情懷和利益不衝突
3個月前,自然樂章開始賺錢了。滿心感慨的王冕知道,自己的運氣不錯。農業盈利週期長,但空間無限大,足以改變世界。
魏旭珂向《青年參考》記者介紹道,公司園區200多畝,棚內七八十畝是有效種植面積,63種蔬菜的產量大約可以供應300~400個使用者,目前的會員有100人左右。由於產量低、損耗大、科研和物流成本高,儘管每斤蔬菜售價高達35元,但自然樂章的實際利潤其實不高。
“重視健康、有消費能力、有孕婦小孩的家庭是主要客戶。”魏旭珂相信公司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環境汙染嚴重,潛在危害多,很多人願意為健康投入。”自然樂章過去沒怎麼宣傳,全靠粉絲口口相傳,近來也開始玩營銷,運營公眾號、去學校進行科普、邀請粉絲參加農藥殘留鑑定活動。
用魏旭珂自己的話說,他是個“有情懷的人”。王冕則認為利益和情懷並不衝突,“大的情懷可以有利益空間,也只有有利可圖的事才能讓情懷實現”,足夠的利潤才能刺激生產者做得更好。
在王冕看來,農業很難實現o2o的商業模式。一些知名農產品交易平臺雖然有了口碑,但若無法壓低成本、提高效率,就很難發展。還有一些難以把控產品品質、利潤空間太小。
此外,王冕認為在中國種糧成本太高,泰國、澳大利亞等地的農業生產成本遠低於中國,牛肉、小麥、奶粉等國外大宗產品品質更好,價格還比國內便宜30%。一旦沒有進口配額進行糧食保護,本土農產品幾乎沒什麼競爭力。相比之下,不方便儲運的蔬菜、鮮花等的價格不會有太大波動,這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過去的第一產業太低調了。網際網路泡沫褪去,實體經濟將迎來上升期,包括農業在內的擁有能保值、增值固定資產的企業,會受到資金的瘋狂追捧。”他告訴《青年參考》,“但熬過農業寒冬、看到黎明曙光還很遠。等待市場成熟,農業生產實現規模化、現代化、標準化,不是三五年內可以做到的。”
二
打工仔養雞創業十年欲造大品牌
他16歲外出打工,從事餐飲服務行業,雖說辛苦,但也不至於風吹日晒。打工時,他認為打工不能長久,遂產生創業想法。在廣東某雞場打工的第一天,他吃了有史以來最難吃,但吃得最飽的一頓飯。儘管條件艱苦,一想到自己的選擇,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創業十年來,他帶領上百戶村民搞烏骨雞養殖,村民們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收。在看到烏骨雞批發的抗風險能力低時,他開始想到走品牌的路線。“提升產品附加值,提高抗風險能力,讓村民持續增收。”目前,他已經在成都“探路”,未來兩年將基本實現品牌化的道路。
說起創業,他總是顯得很熱血,他有說不完的話,有訴不完的情。在他看來,創業是一件能讓他激動的事情。他說,創業不僅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還能帶動周邊的鄉親致富,這就是令他熱血沸騰的事情。
他就是高縣慶符鎮百通村村民李叢江。
打工少年與雞結緣
2001年,16歲的李叢江外出打工,在成都溫江一家農家樂從事餐飲服務。農家樂的生意不錯,一道名為“叫花雞”的招牌菜點單率很高,“雞的價值原來這麼高?”這個印象逐漸進入了李叢江的腦海。兩年後,他又到廣東清遠從事餐飲服務。
“外出打工的人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知道回家後能做什麼。”李叢江說,他和身邊的務工人員交流發現,只要家鄉有機會,他們都願意回家,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回家後自己能做什麼。不到20歲的李叢江心想,那些四十多歲務工者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他想要改變這個現象,就只有選擇一條未知的路。
許是機緣巧合,許是命運安排。李叢江想到的第一個專案是養豬,他有一個同事是清遠當地人,同事的親戚養豬的效益還不錯。某天,兩人跑到書店,選購兩本養殖的書籍,一本是養豬,一本是養雞。“沒想到養豬那本書沒看進去,倒把養雞的書看進去了。”李叢江說,書後就熱血沸騰,書上都是成功的例子,他想自己也會很快成功的。
說幹就幹,三天後李叢江就辦理了辭職,在親戚的介紹下去一家養雞場打工。廣東是我國肉雞養殖的主產區 ,而當地的清遠雞更是聞名全國的雞種,深受港澳消費者的歡迎。這些資訊對於李叢江而言,無疑是興奮的。但是,他的興奮很快被舟車勞頓消磨了。
“從清遠縣過去,要坐三個多小時的車,再轉車。”李叢江說,到了養殖場老闆的家裡,他吃了一頓目前為止,最難以下嚥,卻吃得最飽的飯。原來,那裡飲食條件很差,在李叢江看來,那是在老家連豬也許都會嫌棄的伙食。
“我差點眼淚就流出來了,但是強忍住了。”李叢江說,他一想到這是自己的選擇,就咬牙堅持了下來,儘管飯菜難以下嚥,他也強逼自己吃了三大碗,算是為自己即將開始的艱苦生活打基礎。飯後,李叢江被帶到養殖場,開始了他新的打工生活。
回鄉帶領村民致富
2005年,李叢江回到家鄉,看到自己家鄉已有了幾家小型的養殖場,但他們都是在自己房屋內飼養,飼養方式還比較傳統。於是,他的創業路開始了,他用了2500元養了100只雞,雖然都成活了,卻因為品種的原因沒有賺到錢。“其實在打工期間,很多實用的技術並沒有學到。”李叢江說,雖然當時老闆對他能吃苦、善學習的精神很滿意,但是很多技術並沒有交給他,擔心他學成後就另立門戶了。幾年雞場的打工生涯,對於李叢江而言,就是開闊了眼見,對養雞的基本套路,以及雞場建設有了一定了解。
經過選品種的失敗後,李叢江仔細分析發現,雖目前沒有掙到錢,但實際上幹這一行是很前途的,他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第二批,他購買了500只當地的烏骨雞,進行竹林飼養,深受城裡人喜愛。四個月後,果然賺到了6000多元,這比當時在外地打工要強多了,更加增加了他對養雞的信心。
李叢江有個特點,善於思考接下來如何走。當養雞掙到錢後,他就在想,如果只養殖五六斤的大雞,肯定會因為它的養殖週期長***5個月***積壓資金多而週轉不過來,怎樣才能擺脫這個瓶頸呢?他從信用社貸款了5000元,只能暫時解決資金的困難,但是,這對以後來說是遠遠不夠的,還得從發展思路上想方法。
後來,他調查發現,很多農民想養雞,苦於孵化技術不到位,而導致養雞的成活率不高。於是他想,何不把剛孵出的小雞養大點,然後賣給想養雞的農戶呢?這樣時間又短,見效又快,資金週轉也快,風險又小,而且還可以帶動農戶養雞的積極性,從而帶動該村的經濟發展。
金漁村村主任李興友說,李叢江創辦養殖場獲得成功後,周圍村民漸漸上門來請教技術。他都耐心地將養雞技術傳授給村民,對缺乏養殖資金的村民主動提供脫溫雞苗,並精心指導飼養技術,幫助村民逐步走上脫貧路。來自落潤鄉的養殖戶潘廳洪說,李叢江不僅賣小雞苗給他,還教他怎麼喂,年初他買了100只小雞,前幾天把成品雞賣了,賺了好幾千元。“今天來多買點雞苗,喂到過年的時候準能賣個好價錢。”
“探路者”欲造品牌
經過近十年的發展,李叢江以自己近十年的養殖技術經驗為基礎,帶頭成立了高縣三合養殖專業合作社,並承包了位於慶符鎮金魚村150畝茶山作為養殖基地,年出商品雞2萬隻,帶領其他合作社成員出欄3萬餘隻,實現銷售額400餘萬元,商品雞主要銷售成都、重慶、昆明等地方。
“雖然每年的出欄量在遞增,價錢上不去的話,抗風險能力就低。”李叢江說,在2013年以前,他和村民主要是靠批發銷售,量大價低,雖然銷量一直很好,但是李叢江擔心的是變化莫測的市場因素,一旦市場有變,村民們就掙不到錢了。
2013年,李叢江在成都開設了第一家“糧辛生態鳥骨雞專賣店”並註冊了“糧辛土雞”商標。他的想法是,通過自己在成都市場的發展進行“探路”,看看能否走出一條品牌路線。以往批發價18元/斤左右的烏骨雞,在成都的售價是28-48元/斤不等,在附加值上提高了不少。“成都這邊的市民還是很接受這個價格,銷量不錯。”李叢江說,2014年在成都的總銷售額約80萬元。
“我前期作為‘探路者’,一旦品牌成熟,就可以和村民合作,讓他們掙更多的錢了。”李叢江說,現在他要多條腿走路,一來是繼續搞批發銷售,二來則是做好品牌營銷,爭取在兩年之內讓“糧辛土雞”的品牌在成都打響,他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將他的養雞事業不斷做大做強。打出自己的品牌,帶動更多的村民來進行土雞養殖,帶動大家共同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