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的哲學思想是什麼
柏拉圖的哲學思想對整個西方哲學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小編分享柏拉圖的哲學思想,歡迎閱讀!
柏拉圖認為任何一種哲學要能具有普遍性,必須包括一個關於自然和宇宙的學說在內。柏拉圖試圖掌握有關個人和大自然永恆不變的真理,因此發展一種適合並從屬於他的政治見解和神學見解的自然哲學。
柏拉圖認為,自然界中有形的東西是流動的,但是構成這些有形物質的“形式”或“理念”卻是永恆不變的。柏拉圖指出,當我們說到“馬”時,我們沒有指任何一匹馬,而是稱任何一種馬。而“馬”的含義本身獨立於各種馬***“有形的”***,它不存在於空間和時間中,因此是永恆的。但是某一匹特定的、有形的、存在於感官世界的馬,卻是“流動”的,會死亡,會腐爛。這可以作為柏拉圖的“理念論”的一個初步的解說。
柏拉圖認為,我們對那些變換的、流動的事物不可能有真正的認識,我們對它們只有意見或看法,我們唯一能夠真正瞭解的,只有那些我們能夠運用我們的理智來了解的“形式”或者“理念”。因此柏拉圖認為,知識是固定的和肯定的,不可能有錯誤的知識。但是意見是有可能錯誤的。
在柏拉圖的《理想國》***The Republic***中,有這麼一個著名的洞穴比喻來解釋理念論:有一群囚犯在一個洞穴中,他們手腳都被捆綁,身體也無法轉身,只能背對著洞口。他們面前有一堵白牆,他們身後燃燒著一堆火。在那面白牆上他們看到了自己以及身後到火堆之間事物的影子,由於他們看不到任何其他東西,這群囚犯會以為影子就是真實的東西。最後,一個人掙脫了枷鎖,並且摸索出了洞口。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實的事物。他返回洞穴並試圖向其他人解釋,那些影子其實只是虛幻的事物,並向他們指明光明的道路。但是對於那些囚犯來說,那個人似乎比他逃出去之前更加愚蠢,並向他宣稱,除了牆上的影子之外,世界上沒有其他東西了。
柏拉圖利用這個故事來告訴我們,“形式”其實就是那陽光照耀下的實物,而我們的感官世界所能感受到的不過是那白牆上的影子而已。我們的大自然比起鮮明的理型世界來說,是黑暗而單調的。不懂哲學的人能看到的只是那些影子,而哲學家則在真理的陽光下看到外部事物。
柏拉圖的《理想國》還向我們描繪出了一幅理想的烏托邦的畫面,柏拉圖認為,國家應當由哲學家來統治。柏拉圖的理想國中的公民劃分為衛國者、士兵和普通人民三個階級。衛國者是少部分管理國家的精英。他們可以被繼承,但是其他階級的優秀兒童也可以被培養成衛國者,而衛國者中的後代也有可能被降到普通人民的階級。衛國者的任務是監督法典的制定和執行情況。為達到該目的柏拉圖有一整套完整的理論。他的理想國要求每一個人在社會上都有其特殊功能,以滿足社會的整體需要。但是在這個國家中,女人和男人有著同樣的權利,存在著完全的性平等。政府可以在為了公眾利益時撒謊。每一個人應該去做自己份內的事而不應該打擾到別人。在今天看來,柏拉圖描繪的理想國是一個可怕的極權主義國家。但是“理想國其實是用正確的方式管理國家的科學家的觀點”,柏拉圖本人並沒有試圖實現理想國中的國家機器。
柏拉圖在《律法》***The Laws***則指出,“憲法國家”是僅次於理想國的最好的國家。他在該書中同樣指出,婦女和男人應該得到同樣的尊重和訓練。柏拉圖企圖使天文學成為數學的一個部門。他認為:“天文學和幾何學一樣,可以靠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來研究,而不去管天上的星界。”柏拉圖認為宇宙開頭是沒有區別的一片混沌。這片混沌的開闢是一個超自然的神的活動的結果。依照柏拉圖的說法,宇宙由混沌變得秩序井然,其最重要的特徵就是造物主為世界制定了一個理性方案;關於這個方案付諸實施的機械過程,則是一種想當然的自然事件。
柏拉圖的宇宙觀基本上是一種數學的宇宙觀。他設想宇宙開頭有兩種直角三角形,一種是正方形的一半,另一種是等邊三角形的一半。從這些三角形就合理地產生出四種正多面體,這就組成四種元素的微粒。火微粒是正四面體,氣微粒是正八面體,水微粒是正二十面體,土微粒是立方體。第五種正多面體是由正五邊形形成的十二面體,這是組成天上物質的第五種元素,叫做以太。整個宇宙是一個圓球,因為圓球是對稱和完善的,球面上的任何一點都是一樣。宇宙也是活的,運動的,有一個靈魂充溢全部空間。宇宙的運動是一種環行運動,因為圓周運動是最完善的,不需要手或腳來推動。四大元素中每一種元素在宇宙內的數量是這樣的:火對氣的比例等於氣對水的比例和水對土的比例。萬物都可以用一個數目來定名,這個數目就是表現它們所含元素的比例。
柏拉圖哲學影響
蘇格拉底站在智者的起點上,但卻沿著與智者完全相反的道路,力求從思維的角度把握人,主張到“心靈世界”中去探求真理。在他與人討論“什麼是美德”時,蘇格拉底引導人們脫離智者所鋪設的感覺主義的相對論路軌,堅持理性的指引,追求知識的確定性,他認為“對於美德”,“不論它們有多少種,而且如何不同,它們都有一種使它們成為美德的共同本性。”***《古希臘羅馬哲學》,第153頁***這就是概念的確定性。
蘇格拉底所揭開的哲學篇章,在柏拉圖那裡得到了縱深發展,柏拉圖在蘇格拉底概念論的基地上,構築了理念的哲學大廈。柏拉圖的理念論完成了對智者哲學的批判,重新確立了思想在發揮哲學功能上的權威,正如黑格爾所說:“柏拉圖的學說之偉大,就在於認為內容只能為思想所填滿,因為思想是有普遍性的,普遍的東西***即共相***只能為思想所產生,或為思想所把握,它只有通過思維的活動才能得到存在。柏拉圖把這種有普遍性內容規定為理念。”***《哲學漢講演錄》第二卷,第195頁***為了把握理念、結構理念,柏拉圖制定了他的“辯證法”,柏拉圖的辯證法當然“不是把觀念型混亂的那種智者派的辯證法,而是在純概念中運動的辯證法,是邏輯理念的運動。”***《同上》,第199頁***甚至柏拉圖的“靈魂不死”也是旨在確認思維的內在本性,高揚理性的權威:他認為理性是靈魂中的最高部份,邏輯力量是靈魂的最高屬性。人的認識只不過是人的肉體降生塵世後靈魂對理念世界的回憶。感性經驗雖然能夠刺激引起這種回憶,但感性經驗又是人的認識的嚴重障阻,只有清除了感覺的雜念人才能達到對真理的認識。柏拉圖哲學不僅系統地闡述了理性主義的本體論而且也系統地闡述了理性主義認識論,在柏拉圖哲學體系中真、善、美與理性天然合璧成為光照上千年的西方哲學的理性之源。[2]
但是柏拉圖哲學並沒有完成古希臘哲學理性主義的科學建構,困難在於理念與具體事物的關係。這種關係始終是困惑柏拉圖哲學的難題,儘管柏拉圖艱苦求索,但畢竟未能步入真理的堂奧。
柏拉圖思想通常被與他最知名的學生亞里士多德相對比,亞里士多德的名聲在中世紀早期時完全被柏拉圖所掩蓋。
中世紀的經院哲學學者最初並沒有接觸柏拉圖著作的管道,也很少懂得原著的希臘文。柏拉圖的原始著作在西方文明遺失了上千年,直到它們在君士坦丁堡淪陷前一世紀被人從城裡帶出為止。中世紀學者透過拉丁文的翻譯版本研讀柏拉圖的著作,當時那些拉丁文譯本還是譯自阿拉伯學者從希臘文翻譯至阿拉伯文和波斯文的二手翻譯。阿拉伯學者不只翻譯古希臘的著作,同時也撰寫了許多對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原著的評論和解釋***如阿維森納、亞維侯***,這時亞里士多德的名聲開始超過了柏拉圖。
只有到了文藝復興,當西方世界對於古典文明的興趣開始復甦時,柏拉圖的哲學才又開始受到廣泛重視。許多早期從經院哲學脫離出來的現代科學家和藝術家促長了文藝復興的進展,他們將柏拉圖的哲學視為是藝術和科學進步的基礎。到了19世紀,柏拉圖的名聲恢復了,至少跟亞里士多德的不相上下。
自從那時開始,許多西方哲學家也將他們的理論根基於柏拉圖的著作之上。柏拉圖的影響在數學界和科學界特別大,尤其是戈特洛布·弗雷格以及他的學生如庫爾特·哥德爾和阿隆佐·邱奇等人。阿爾伯特·愛因斯坦也採用了柏拉圖所提出的有著永恆不變的現實存在的主張,反對尼爾斯·玻爾提出的物理宇宙以及他對量子力學的解釋。相反的,那些脫離了本體論理論模型以及道德理想的哲學家,則通常會以其他各種觀點批評柏拉圖主義。例如尼采便攻擊柏拉圖把世界分割成兩個的作法,馬丁·海德格爾則批評柏拉圖模糊化了人類生命的本質,而卡爾·波普爾則在他的《開放社會及其敵人》***1945***一書中批評柏拉圖在《理想國》裡所提議的政府形式是個典型的極權主義政權。列奧·施特勞斯被一些人視為是恢復柏拉圖在道德哲學上的影響力的主要哲學家,他採取的是較少形而上學的形式。不過,由於受到尼采和海德格爾的影響,施特勞斯並不認同他們對於柏拉圖的譴責,而是專注於在對話錄裡尋找柏拉圖面對批評所提出的可能解答。
柏拉圖人物生平
柏拉圖出身雅典貴族,早年師從哲學家蘇格拉底。蘇格拉底被雅典民主政權以破壞宗教和毒害青年的罪狀處死後,柏拉圖曾遊歷埃及等地。回雅典後,他創辦學園,授徒講學,並撰寫哲學對話錄,直到死時為止。柏拉圖的對話錄總共有四十多篇,內容涉及政治、倫理、文藝、教育以及當時爭辯激烈的一些哲學問題。最著名的有體現他的政治綱領的《理想國》,討論修辭學和辯證法的《斐德若》,討論審美教育的《會飲》,和談到理想國的社會組織的《法律》等篇。這些對話中主要發言人都是蘇格拉底,論敵則大半是詭辯派哲學家。柏拉圖自己在對話中始終沒有出場,蘇格拉底可能就是他的代言人。
柏拉圖生活在雅典貴族失勢、民主派當權的時代,他提倡貴族政治,反對民主制度。在哲學上,他繼承了蘇格拉底的唯心主義,成為西方客觀唯心主義哲學的始祖。他把“理式”或宇宙間的原則和道理看作是第一性的、永恆普遍的,至於感官接觸的世界則是“理式”世界的摹本或幻影,無永恆性和普遍性,所以不僅是第二性的,而且是不真實的。柏拉圖的哲學體系中還談到關於愛情的理論。他反對把愛情當成利害關係和情慾的滿足,認為愛情是從人世間美的形體窺見美的本體以後所引起的愛慕,人經過這種愛情而達到永恆的美***理式***。這種思想雖然具有反對庸俗愛情的意義,但本質上是精神貴族的觀點,是他唯心主義體系的一部分。後世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就是導源於他的愛情學說。
柏拉圖在《理想國》裡對詩人提出兩在罪狀。第一,詩不能教人認識真理。例如畫家畫床只是模仿木匠製造的床,而木匠造床又模仿床之所以為床的道理***理式***,所以文藝只是“模仿的模仿”,“影子的影子”,“和真理隔著兩層”。其次,詩滋養著應該由理智壓制下去的“人性中的卑劣部分”,例如情感和慾念。而且,希臘詩人把神和英雄寫得無惡不作,破壞了宗教信仰,起了傷風敗俗的作用。根據這兩大罪狀,他把詩人逐出了他的理想國。但柏拉圖實際上並不否定文學藝術,他只是反對具有民主傾向的文學藝術。他從反動的貴族利益出發,提出文藝必須服務於貴族政治的觀點。
此外,柏拉圖還發揮了希臘傳統的靈感說。他認為創作的源泉是靈感,詩人須有神靈憑附,轉入狂熱狀態,才能創造出偉大的作品。這也是客觀唯心主義在創作理論上的表現。
柏拉圖的對話錄對希臘文學有很大的貢獻。它的特點是用提問、啟發、誘導等方式解決疑難,以淺喻深,由近及遠,層層深入,使讀者不但看到思辨的結果,還看到思想發展的過程。柏拉圖描寫對話者之間的矛盾,具有一定的戲劇性。人物有一定的個性,如蘇格拉底的發言總帶些裝傻。對話場所的描繪也頗生動。此外,他善於運用形象的比喻來說明抽象觀念。例如,他用兩匹馬的活動來比喻人的靈魂中的衝突。一匹馬馴良而懂得節制,代表德行;另一匹馬桀驁不馴,代表情慾。這兩匹馬同駕一輛車子,發生了痛苦的衝突,使御者不能驅車升到諸天的絕頂。
公元三世紀,柏拉圖的哲學思想由普洛丁努斯發展為新柏拉圖主義。這種新柏拉圖主義在中古同基督教神學結合在一起,在哲學和美學方面統治了一千多年。柏拉圖和新柏拉圖派的思想在後來的文藝復興、啟蒙運動以及浪漫主義中也發生過很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