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挖野菜的長篇散文

  挖野菜好像是農村孩童兒時做過的再簡單不過的勞動,其樂融融不亦樂乎。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供大家欣賞。

  :挖野菜

  60、70年代出生的朋友都知道,那時候春節叫年關,為什麼叫年關呢?道理很簡單,即使你沒有欠一屁股債務,沒有人追債,僅是過年的那些衣、食、住、行及待客走親友的花銷,沒有穩定收入的家庭,也夠你勒緊褲帶省一陣的了。

  年關過後至莊稼收穫之間的這一段時間,謂之青黃不接的日子,也是莊戶人最難熬的日子,過年已經耗盡了辛苦積攢的不多的金錢,糧食也不夠吃了,不夠吃就要想辦法搞啊,可那時候你還就真沒辦法搞,就這樣熬啊熬啊,盼啊盼啊,終於盼到春風吹了,草發芽了,花兒開了,河水漲了,莊稼人的生活就有了一絲盼頭,稍等一段時間,野菜就長高了,吃的問題就緩解了,這時候,就是我們這些學齡前和初中以下的孩子大顯身手、為家庭排憂解難、出一份力的時候了。

  水、陸、空三個空間,都有賴以充飢的食物,水岸邊有水芹菜、黃花菜,樹上有鳥蛋、香椿芽、槐花、榆錢甚至柳樹芽等等,地上有芨芨菜、麥皮、地軟、野蘑菇、野韭菜、野蔥、野蒜、佛兒葉等等,最費時間收穫也最豐厚的挖菜活動是去較遠的南山上挖芨芨菜、摘野韭菜和佛兒葉,當然,這三種菜各有各的生長地域,各有各的生長時期,是不可兼得的。

  當春風含著清新的泥土香味兒迅猛地吹來、還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中、下旬時,芨芨菜最早也是最瞭解人間疾苦地先生長出來,最多最大也最鮮嫩的產地是終南山中比較出名的石砭峪水庫庫底,這裡土層深厚,水分充足,地勢低而溫暖,加之經過一個冬天的乾涸,水庫底只剩下一條寬大的河流,其餘部分平展展地暴露出來,陽光充足,是芨芨菜生長的最佳天然場所,順理成章地成了附近村落人皆盡知的挖芨芨菜的最佳最經典的所在了。

  要去水庫挖芨芨菜,必須要一大早出發,提一隻叫做“擔籠”的柳條紡織的籃子,拿一隻小小的一隻手操作的鋼鏟,就出發了。在我的記憶中,這一整天的採摘活動,是沒有食物和礦泉水、飲料可帶的,甚至回想應該帶有一隻水壺和一塊家鄉叫做“饃”或“餅”的乾糧,但搜盡記憶的深處,竟沒有一點印象,很顯然,那一整天的活動,是空著肚子進行的,好像那時候也不覺得餓,唯一的解釋是餓習慣了,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耐餓力吧?

  行走在山間通向水庫的大道上,路邊是幾近乾涸的河床,春風猛,山裡的春風更猛,帶著泥土的清香吹在臉頰和耳朵上、灌進脖頸裡,很有一些冬天的遺冷,山很靜,偶爾有小鳥在鳴叫飛翔。樹木還沒有發芽,滿山光禿禿的是冬天的枯草。我們無心賞景,急匆匆地趕路,穿過幾個涵洞,向路邊的荒塬走去,荒塬的盡頭下面,就是令人激動的目的地了,面積龐大的水庫庫底,一覽無餘地呈現在眼前。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在路上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可是在水庫底南北走向的河流兩側,卻分佈著三、倆一群的“同行”,看來他們是沿山某個村的,路近,自然來得早。

  我們立即投入到挖芨芨菜的活動中去,先在河流的東岸,近岸是一波一波的水浪衝涮出來的形狀,水庫的中心較平坦,一下庫底,腳下就是一片片的芨芨菜,樂得我們忙不迭地急忙挖野菜,用左手把菜身撥向一邊,露出菜根,右手揮鏟斬斷,動作相當嫻熟。不一會兒,就小半籃子了,而時間尚早。我們發現,這芨芨菜真是太多了,挖是挖不完的,應該揀大的挖啊,怪不得河西岸也有人,不是東岸沒有了,是他們要揀大的挖。我們也迅速地分散開來,不大不嫩就不挖,這樣,有的人就挖到河西岸去了,有的還在東岸,不過向南邊去了。

  年齡小的人總是好奇貪玩的,我也想去西岸,不是覺得西岸菜更多,而是想過河,想對面沒有公路的山野更原始好看些。河水很寬,水勢也很凶猛,好在河底全是石頭,可以踩著水面下大點的石頭過河,河水衝到裸露的小腿上捲起很高的浪花,有些刺骨的冰涼感,這讓我很興奮。偶爾會踩到不穩的石上,上身一陣搖晃幾近倒向水面,但終於在驚叫聲中穩住了,卻是有驚無險,當然,也有失足入水的,弄得全身皆溼,夥伴們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就關切地囑咐他衣服穿在身上儘量擰乾,站在巨石上多晒一會。

  河的西岸的山腳有一片一片的灌木叢和小樹林,幾個聚集在一起的巨石下面還有一個不深的小洞。山上不遠的地方有遺留下來的住戶的斷牆和地基,這些都給人留下無窮的神祕和想象的空間。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挖了滿滿的一藍子芨芨菜,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芨芨菜包餃子既便是現在也是非常美味的食物,當然,那時候可沒有那麼多餃子讓人吃,多數是做醃菜和涼拌菜吃的。

  在我的記憶中,挖野菜最危險的是挖野韭菜了,上初中的時候曾寫過一篇《水餃噴香》的文章描寫這些事,直至現在,挖野韭菜的經歷仍然讓我無法忘懷,那是童年在艱苦的環境中頑強謀生的歷史見證。

  挖野芨芨菜的最佳地點是水庫,挖野韭菜的最佳地點卻是在一個叫“三道嶒”的峭壁之上,何為“嶒”?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抽出時間在字典裡查一查,就地理形狀來推測,“嶒”就是刀削一般的山壁,“三道嶒”是由三面石壁構成,在每二道嶒之間有一塊較平的土臺,上面綠草如茵,當然,大片大片的韭菜也生長在這裡。也就是說,在三道嶒上只有兩處能挖野韭菜的地方,第二道嶒上面的土臺更高更險。

  現在我有時回想這個問題,為什麼非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挖韭菜?想想,是那時生活艱難的人太多了,不危險的地方別人都去過了。再者,三道嶒下雨的時候,山上的雨水沿著石壁流到下面的土臺上,地肥水足。嶒壁光滑而寸草不生,大片大片的陽光得以普照土臺上的植物,而二邊的山樑又可以遮風蔽寒,是以此處的非菜葉片寬大而鮮嫩,菜身也比別處的高而不老。就必然成為了不得不去的最佳韭菜採摘地。

  沿黑溝往裡走不足兩百米,溝斷了,三道嶒就矗立在眼前,別想著從兩邊迂迴過去,兩邊的山壁同樣險峻而且更遠些。這些刀削一般的山壁遠看猿猱難渡,走近了還是有懈可擊的,它並不是鐵板一塊,石縫裡還是有泥土和生長著的灌木的,我們就是拽著石縫裡的野草和不多的灌木爬上去的。上到第一道嶒頂的土臺上,遙望山下,覺得上來就是不可能的事,山風吹來,不僅打一個寒顫,想到當時如果草斷樹折的話,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了,心中不僅升起一股寒意來。

  這裡畢竟是個土臺,眾多的夥伴是無法滿載而歸的,那就只有再上二道嶒了,有了上一道嶒的經歷,上二道嶒就不那麼害怕了,也熟練了許多。在二道嶒頂,我們終於收穫到我們預期的收穫,可以高高興興地滿載而歸了。

  事情不是說的這樣容易的,否則我也不會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了,那是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還不懂得上山容易下山難的道理。那次是用付出生命代價的危險明白了這個道理。上山的時候,你可以把身子貼著石壁,拽到野草或樹枝了再一步步向上爬。下山就不同了,在重力的作用下身體有一種向下的慣性,容不得你手腳放妥了再向下走。而且,下山是腳先下,既便你上面手抓牢了,但腳找不到實處放,人還是要懸空的,草和樹枝還是會支撐不住的。

  說句不怕傷面子的話,我在下山中途就遇到腳沒處放的困境了,畢竟才九、十歲的年齡,嚇得哇哇大哭,夥伴們都比我年紀大,有幾個還是同一家族,可是在這樣行動不便的光禿禿的山壁上,他們也無能為力。我現在都記不清最後到底是怎麼下去的,也許是哭過之後心反而沉著冷靜了,也許是心一橫躺在巖壁上溜下去了,記不清了,真的記不清了,但至少有一個道理我現在是明白的:如果已到了懸崖的一半以下,只要不是跌或滾下去的,保住生命是絲毫不成問題的。

  摘佛葉的經歷我只有一次,而且還滿是歉意。我至今都不清楚佛葉究竟是什麼植物的葉子,只記得它形狀很圓很碧綠肥厚,和銀杏的葉子有幾分像吧。那東西不是很好吃,只能用來醃酸菜才很有些滋味。它生長在生滿雜木的坡度較緩的土坡上,記得那次同去的有我姑姑和堂哥SS,別的人記不清了。堂哥一不小心把我的籃子滾到山坡下去了,也是年紀小不懂事,當時就大發脾氣埋怨堂哥,堂哥一句怨言也沒有就下山坡去幫我找,可從表情看他是一臉的傷心和委屈。這件事我從小時候一直記到現在了,我很愧疚,我覺得我應該是傷害到他了。他是村裡夥伴中最聰明、心地最善良、最樂於助人的人了,卻因成份不好處處受到歧視。***為什麼堂哥家是地主我家卻不是,詳見本人部落格〈爺爺〉***,別人言辭過份還算情有可原,自己的族人也如此這傷害可就大了。

  之所以突然想起這些陳年舊事,緣於我的外甥前幾天去深圳一個親戚那裡去做童工了。我不明白,現在的小孩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從來不用做任何費時巨大的家務,也不用為生活所煎熬,這麼好的條件卻就是不喜歡學習。也許是時代不同了,經濟環境好了,沒有必要去擠考學這條獨木橋了。可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為外甥的生活擔憂,我知道,不讀書學一門技術同樣可以過得很好,我是為外甥的精神力量而擔憂,沒有經過生活磨難的人,性格一定是脆弱的,精神力量同樣也強不到哪兒去。我上了三道蹭,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再難再大的艱難險阻,只要你敢於正視它,總會發現其可以戰勝的薄弱環節的,這個道理外甥從哪裡知道?從讀書苦就不讀書的做法上?從那些打打殺殺的黑社會電視劇裡還是痴人說夢般的武俠劇和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大人相貌、小孩行為的電腦遊戲裡?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

  外甥,舅舅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你、愛護你的,但有些事情,還得靠你自己,你自己一路走好啊。

  :挖野菜

  小時候,由於生活方面的原因,經常會吃到野菜,逐漸地對野菜發生了興趣。後來就慢慢地練就了挖野菜的手藝,積累了一些經驗。

  野菜,顧名思義,就是長在野地上人能吃的菜。野菜的種類很多,叫的名字也各不相同。在生活尚不富裕食物缺乏的那個年代,許多人家要靠挖野菜度日維持生活。在當時的背景下,要想挖到又多又好的野菜,讓別人眼熱心跳,的確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行。即使是在今天,也要掌握相應的技巧,才能多快好省地完成。

  此後經過了人們多年不懈的努力,如今有了足夠豐富的新鮮食品可供隨時取用。人們的生活已經有了很大改善,也就用不著專靠吃野菜過活了。過去那種一天到晚辛苦忙碌吃糠咽菜的情景已經很難再遇見了。但是野菜依然頑強地生長在地面上,並不因為人們的視而不見或是其他原因而輕易消失。

  在推崇廚藝講究營養的同時,因為經常吃了許多高熱量的東西,擔心影響身體健康,於是又把野菜重新擺到了餐桌上。一夜之間,野菜似乎成了能夠祛病健身的美味佳餚。不僅普通人喜歡吃,就是在高檔飯店的宴會上,時常也能見到野菜的身影。吃野菜被認為是一種享受,是對身體健康的幫助,許多有知識有學問的人也對此竭力主張。

  在古人看來,作為食物的果肉米菜除了用於果腹以外也具有其他功用,在一定條件下,也可以作為藥物,用於治傷療病。在許多醫書藥書上都有詳細的記載。從增進健康,減少疾病的目的出發,最好能夠熟悉手邊野菜的性味功用,結合自己身體的狀況,適當選擇食用,以避免出現其他作用。或者在覺得必要的時候,尋找有經驗的人以獲得幫助。

  挖野菜,首先要解決的是野菜的識別。即使是同一種野菜,南方人和北方人叫出的名字往往會有差別,又因為品種和生長季節的關係,形狀也不盡相同。如果不會辨認,不僅挖不到要找的野菜,有時還會帶回來一些不受歡迎的東西。再就是要找到野菜多並且好的地方。在生長著很多野菜的地裡,容易挖到大小比較適中好吃的那些,少跑道也省力氣。然後,就是用適當工具下手去挖。至於能挖到多少,那就要看老天是否照應,以及各人的本事了。

  如果當時條件充許,可以把挖到手的野菜直接去掉泥土摘除老葉病葉,收拾乾淨再收起來。如果只是為了多多益善,需要搶時間爭速度,就要先挖下來,再另作打算,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快速大量收集,但是因為帶有泥土等雜物,在其後處理的時候相對要麻煩一些。

  用水把摘好的野菜清洗乾淨,控去水分,就可以上桌了。許多種類的野菜是可以生吃的,味道也不錯。有的則要用水煮過才行,為的是去除其中的怪味,吃起來柔軟好消化。怎麼拌怎麼蘸,或是乾脆直接進嘴,通常也都不必十分計較,喜歡吃又不鬧肚子就可以了。

  在以前,很多地裡是不上化肥的,那時也沒有多少農藥可撒,也見不到多少諸如死貓爛狗破紙臭油廢塑料之類的可見汙染物存在,那時的野菜,大都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如今的情況已經截然不同了。在各種汙染物堆積腐爛變質,或者有可能擴散到的一些地方,那裡的水質土質或多或少會有所改變。為了食用安全,最好別去採挖被汙染地表上的東西。如果附近的人有施撒農藥的習慣,就要考慮是否存在藥物汙染的問題。總之,對吃的東西一定要小心謹慎,防止病從口入。

  近幾年來,為了滿足市場需求,豐富人們的日常生活,對野菜也實行了人工種植。在街上的許多地方,都可以買到大棚裡專門種植出來的所謂野菜。但那是人工條件下用肥水澆灌出來的,含水量很大,吃起來味道要差很多,也不容易儲存。相比之下,顯然生於天然的野菜在品質方面要好得多。

  在同一天的同一塊地裡,能挖到別人先找了幾遍卻難以發現的許多野菜,也許算得上是一大造化,或許這就是挖野菜手藝的最高境界。

  :挖野菜

  春四月,乍暖還寒,冀北的山山水水開始有了生機,桃花開了,杏花落罷,滿坡的映山紅熱鬧起來~~,野地裡,路邊的草返青了,莊稼地的棒苗也有一拿高了***手掌伸開的距離***,正是挖野菜的時候。這個時節,家種的菜大都還沒長起來,只有一些小蔥,生菜能及早端上飯桌,野菜就成了每餐的主菜了,春時是大人們最忙的時候,鋤地,瞄肥,栽秧棵,打理水秧苗---活計多的很,這樣,每天挖野菜的事就落到各家孩子的身上。晚飯前,我們三五個夥伴就拎了柳條筐子,興高采烈的去挖野菜了,挖野菜對我們小孩子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勞累的活,而是快樂,好玩的事。太陽離落山還有半個時辰,餘輝格外的明亮,照的土地暖暖的,一株株茁壯的秧苗閃著光,地裡的鳥雀飛來躍去,還有螞蚱和著這靜謐的傍晚叫個不停,各家房頂的炊煙都已經升起來了,無風的日子,在夕陽的映照下,小小的山村籠罩在朦朧的煙闔中,親切而詳和。 ­

  挖野菜有時就象尋寶,找了一會兒卻找不到,有時會忽然發現很多野菜,一大片,一大片的,我們就象發現了什麼寶貝似得,別提有多高興了。野菜品種很多,我能叫上名字的有:取麻菜,婆婆丁,羊媽媽,苦麻子,山蒜,小芥喉---。取麻菜喜平地,是我們最常挖到的野菜,剛剛破土而出的取麻菜,那飽滿的芽葉小小的並不起眼,不仔細看,地面上好象什麼也沒有,仔細看時才能發現,別看剛露頭的取麻菜很小,那是假象,其實,藏在土裡部分的根莖還是蠻長的。羊媽媽喜好長在土坎上,梯田的坡上,味道很甜,它的梗更好吃,白白的,好肥嫩啊,我們是禁不住誘惑的,隨挖隨吃,結果,吃的滿嘴都是黑綠色的,弄的樣子很滑稽。***羊媽媽的汁幹後附著面板上變黑*** ­

  我們連玩帶鬧的挖滿了筐,累了,就坐在梯田的高處唱歌或瘋跑起來玩抓特務的遊戲,四月的春風在日落前有些暖暖的,土地經過一天的日照,此時,散發出熱來,象母親的懷抱一樣溫柔,天空呈現著溫潤的藍色,醬紫色的晚霞橫在天際一動不動,遠處的山峰象鍍了金,格外明亮,村莊傳來羊兒,狗兒,牛的叫聲,燕子在天空不停的飛來飛去,黃昏就快來了,山村,山巒,大地,小河,整個世界沉浸在一種深沉的靜謐中,那麼安詳,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

  這個時候,家裡的大人會站在門口喊我們回去吃飯,我們便一路小跑著往回趕,經過河邊時,把野菜往小溪的水窩窩裡一倒,開始洗菜,摘菜,剛才擠在筐裡的野菜已經顯得蔫了,經這涼涼的溪水一泡,又都支楞起來了,竟有些裝不下柳筐了,顏色更加清翠可人,放在飯桌上,配一碗豆瓣醬作為調料,就可以盡情的大吃啦,野菜的清爽,脆生和著青草般的味道,加上醬的香鹹,那滋味實在很過癮。 ­

  說來也奇怪,家種的菜有時會吃膩,可這山野菜,我卻總也吃不煩,每頓飯如果有了山野菜,我的胃口就大開,小孩子不知道節制,往往會吃的很撐,口中,胃裡留存的清香加上飽飯後的滿足勁讓人竟不覺得那時農村生活有多苦,現在回想起來,山野菜真的是大地賜給我們最美味的佳餚。現在,吃過了許許多多各色菜餚---平常的,特色的,名貴的都有,可我依然懷念那時的山野菜,甚至感覺所有的味道都不及山野菜的味道好,純正,清爽,自然的山野菜加上那童年的往事,鄉情的濃厚,又有那一道菜能比擬呢?現在,城市裡也有賣山野菜的,價格卻比家種的菜貴了許多,因為他是真正的綠色食品,而且稀少***對城市而言***。 ­

  就象一些事物,極自然,極純樸,無雕琢造作,極平淡,無高深義理,卻是最珍貴,最好的。這讓我想到了佛家的禪理:“平常心是道”,“擔柴運水就是神通“***神而通之***再推廣之,做人要簡單些,處世要平實些,平淡既高遠,這是人生境界。仔細琢磨,總感覺這和山野菜有一種說不出來而又貫通的東西在裡面,那麼平平常常,甚至,那麼毫不起眼,卻又那麼讓人渴望,依戀,懷念--,我想我們留戀童年,留戀那份鄉情,其實,我們都在留戀和嚮往一種深切的純淨,鬆弛,溫暖,讓人感受無爭,平和,寧靜的幸福。­

  因為經常挖野菜,也漸漸的知道了各種野菜的諸多習性,取麻菜,苦麻子是苦的,性涼,可以敗火。《神農本草經》說它“苦寒,主治五臟邪氣,厭谷胃痺,久服安心、益氣、輕身、耐老”。《嘉佑本草》綜合諸說,講其歷用有三:清熱,涼血,解毒。以它外敷,治刀傷、燒傷、蜂螯蛇蠍咬傷與瘡癤痛腫等亦有大用。婆婆丁不苦也不甜,據說也能入藥,《本草圖經》有云:"敷瘡,又治惡刺及狐尿刺,《綱目拾遺》:"療一切毒蟲蛇傷。《醫林纂要》:"補脾和胃,瀉火,通乳汁,治噎膈。”其實,幾乎所有的野菜都能治病,我們小孩只是略微知道一些,村裡人生病,會用他們去配藥。 ­

  這到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中央電視臺組織志願者去貴州偏遠的農村支教,其中,一個女教師看到那裡的孩子特別不講衛生,於是,就教給孩子一些究衛生的方法,什麼飯前洗手,衣服要乾淨,要經常洗澡---,剛開始,學生們感到好奇,學一學,可沒過多久,由於習慣和條件的限制,孩子們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了--不洗手吃東西,甚至,吃未洗的菜和水果,衣服和身體也髒兮兮的,還經常玩泥巴。女教師有些擔心,孩子們這樣會生病的,可她又沒有辦法,只好任其自然了,奇怪的是,半年過去了,那裡的小孩卻很少得病,她有些不解,就諮詢了醫生和專家,專家說:“你錯誤的認識了‘衛生’這一概念,其實,在那偏遠的農村,空氣,環境等是沒有汙染的,孩子們接觸的泥土,蔬菜,水果等儘管沒洗,從科學角度看是很乾淨的。再有,山裡面的一些水果,野菜都能治病,都是很好的中藥,所以,孩子們不得病---,可如果城市的孩子也和他們一樣的生活就不行了,一定會得病的,因為,嚴格的說城市裡的一切其實都存在汙染。” ­

  是的,想想我們小時候肯定也很髒,可就是不愛得病,這得益於家鄉純淨的自然環境,真正綠色的食品,富有藥效的山野菜呀,等長大後,到了城市,知道講究衛生了,反而容易得病了,分析起來,無非兩個原因:一,自然環境變壞了,二,心在不覺中受到了染汙。百病由口入,其實,也由心生,思慮過重傷神,壓力過大毀身,好欲則精損,嫉妒會肝火升---。而今,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又有幾個人不是沉淪於這真正的“不健康”中呢?自然環境尚難治理,心的環境就更難治理了。如果,能有小時候快快樂樂挖野菜的心境去對待今天的工作,學習,處世,估計得病就很少了,再進一步,如果能順乎自然,讓身心具無汙染,恬靜,自在的去生活那肯定是身輕清爽,長命百歲的。 ­

  說著,說著,又想起小時候挖野菜的情景了,依稀而又難忘,那是怎樣的一種幸福,一種快樂啊!晚照下的野菜,在茁壯的,自自然然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