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成長名人故事手抄報材料
在我們準備做名人故事手抄報的時候,不妨多找一些勵志成長的名人故事來作為手抄報材料,那麼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摳門”的張藝謀
作者:周曉楓
我還沒做文學策劃的時候,就聞聽江湖傳言:張藝謀吝嗇。大眾的想象矛盾,既想象張藝謀終日紙醉金迷,又想象他錙銖必較,總而言之,聽起來人格特別分裂。
其中一個細節,是張藝謀用麵條請客。多麼摳,多麼不上檔次。以我觀察,張藝謀不太講究吃喝,家常菜即可,而且過午不食,晚餐多數時候只是牛奶或酸奶。張藝謀的食量有限,他說:“人類又不狩獵了,沒那麼大運動量,吃那麼多幹嗎?”
菜譜上張藝謀的心動之選,永遠,是麵條。什麼油潑面,什麼拉麵,令張藝謀樂此不疲。助理龐麗薇有次陪他出國期間,一個多月,龐麗薇控訴:“他天天吃拉麵和煎餃子,不帶換樣兒的。”
張藝謀的“摳”還體現在,他的環保觀念很強。有一次,小助手打印出的檔案遭到張藝謀的批評,直至把製片主任等叫來一一問責,因為所用的列印紙很厚,白潤挺括,他覺得浪費,薄軟的紙完全夠用。原來,是小助手錯拿了專門用於彩打的紙材。
小助手也曾受我牽連。我讓張藝謀閱讀一篇小說,看看是否需要購買版權。小助手列印的字型太小,看起來吃力,我建議她改變字號重打一份,讓張藝謀讀起來不累。這招致否決,張藝謀倔強地表示,他能看這麼小的字兒——多小都能看。我不知道他是用老花鏡還是放大鏡完成了這項任務,反正,他寧願跟考古學家似的在那兒費勁研究,也不願造成紙張浪費。
張藝謀在小節上非常注意環保,他筆筒裡有多支簽字筆,適用於不同的海報、信封、光碟的外包裝等等。張藝謀在動筆之前,需數次甩動筆桿,他堅持要把每支筆的殘餘墨滴用盡。
他自己的辦公室外間,有個小的過渡區域,那裡的頂燈很少開,因為藉助外面過道的光亮,他能走進裡間。所以他自律,每次都跟個武俠中人似的穿梭於幽微光線之中。
出於環保,張藝謀從食材到用品,不好什麼珍稀之物。有一次,一個商家送給他什麼珍貴動物的皮毛,張藝謀很是被動和難受。人家畢竟出於熱情的善待,張藝謀不願當場拒斥,可張藝謀並不樂享其中。他信奉“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這樣的禮物讓他犯愁和憤懣。
關於張藝謀的“吝嗇”,著名例證是拍《英雄》時,張曼玉和章子怡的那場打戲,需要大量樹葉。張藝謀囑咐製片主任,必須細化樹葉的品質,吹到臉上和身上的樹葉是不同的——吹到臉上的含沙要少,以免對演員造成干擾和傷害;吹到身上的含沙可以多些,因等級相對低下,價格應該便宜。
之所以如此,因為張藝謀對投資人負責任。他不是那種強調個人藝術風格而枉顧他人利益的創作者,不想讓自己的藝術探索給投資方帶來經濟上的困擾,那樣他會心有不安。他覺得讓那些信任自己的投資商有所回報,天經地義,至少別讓人家賠錢。所以,他會仔細,儘量不造成浪費,他不喜歡隨意揮霍。張藝謀也會要求製片主任不亂花、不胡花,不當冤大頭。
:我沒有那麼完美
當初寧財神找陳曉客串《龍門鏢局》時,陳曉還不出名,但有陳曉的那集,卻是《龍門鏢局》播出時收視率最高的一集。《笑傲江湖》裡的陰柔林平之剛走,《陸貞傳奇》裡的“高富帥”長廣王高湛就在眾多“花痴女”中掀起一股熱浪;剛和周冬雨在《宮鎖沉香》中談完情,緊接著就在《神鵰俠侶》裡與小龍女金風玉露一相逢……
陳曉出生於安徽一個公務員家庭。10歲那年,正在書法班練字的他被導演選中,出演了處女劇《我們班的歌》。高二時他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報考了中戲表演系。中戲畢業後,父母希望陳曉當老師做穩定工作,他的同學也在忙著考各種院團,但陳曉都沒考。“我一個都沒去考。就想著,哪一家要我,我就跟哪家。不管哪家要我,我進去一定好好拍戲,一定會被老闆賞識。”
抱著職場新人的心態,他在劇組心甘情願地跑龍套,等待著伯樂。回想起做無名小卒的時光,陳曉不覺得辛酸,只覺得有激情和幹勁,“那時每天跑組、見導演、私下排練話劇,挺興奮,熱火朝天的。最好玩的一次,是兩個劇組同時開拍,我從長沙到內蒙古,一下戲就穿著戲服直奔機場,到了內蒙古沒想到下大雪,自己也沒準備,臨時向當地的師兄借了羽絨服。兩個月14個來回,很折騰卻也享受”。
做了男一號之後,陳曉自言比當初默默無聞求上位時壓力更大。“我早已不是剛畢業的小男生,需要有責任在身上,慢慢去擔當一些事情,提高情商,所以就算有時忙得不爽,也儘量把情緒控制在幾秒內,不帶到工作中。”
他對這些因影視包裝而投射到他身上的光環顯得很清醒:“粉絲更多的是喜歡角色,角色融合了很多人的優點,是非常討喜的角色。我沒有劇中角色對人那麼好,沒有那麼完美。”
陳曉被討論最多的是他俊美的外貌。談及粉絲送他的“新顏寵”、“男神”這些愛稱,陳曉說,“生活中我很少照鏡子的,看到了都不覺得美,可能就是審美疲勞了吧。作為公眾人物,人家為什麼要看你拍的電視劇?排除情節不說,要給人一種美的感覺。如果你太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是不對的,所以我覺得,保養好自己,以一個好的形象、狀態出現在觀眾面前,是職業精神的一部分,相貌和演技對我來說都重要。”
許多人好奇,於正對陳曉特別好,是否對他許下了什麼承諾?陳曉說,“兩個人一起合作最重要的是信任,而不是口頭上的一句承諾。我覺得於正對我來說就像是教父。”
至於於正本人和他的作品的爭議,陳曉坦率地說:“這是好事,被人討厭或喜歡,都說明被人看到了,誰不希望被看到?沒人關注你你就是失敗的。在我看來,於正更像是個藝術家。就比如我們拍《陸貞傳奇》時,一個特別大的場面,他就因為一個簪子不好,全部推倒重來。這種敬業程度,讓人很欽佩。”
:你離開之後,我為你驕傲
作者:李健
若不是因為最近搬家,無論如何我也想不起這些來自上個世紀的家信。那是20年前,我在大學讀書時,家人寫給我的信。感覺它遠得已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長得讓人有些恍惚,近乎不真實。可當我重新讀起這些書信,從前的一切又逐漸清晰起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我出生成長在哈爾濱,儘管它不是一座經濟發達的城市,但人們的幸福感很強。人們熱衷於過節和聚會,記憶中,家家都是人口眾多,每到節假日,親朋好友聚會連連,這也讓我從小就感受到無處不在的親情。這座城市給予我的,除了得天獨厚的美好景色之外,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情誼。
由於我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剛上大學時,很不適應一個人獨立生活,總是想家。而盼望家信,則成為我校園生活裡不可或缺的內容。每天放學,我就在傳達室信件堆積如山的桌子上,尋找自己的名字。其實每封家信的內容都大致相同,而我總是不厭其煩地讀了一遍又一遍。家信中,除了囑咐我努力學習和注意身體外,就是告訴我別怕花錢。那時候,每個同學的家庭情況大都差不多,不太富裕,尤其是我們家裡有3個孩子,撫養的過程像是在爬上坡路一樣,多少還是有些費力。可是在信中,母親經常有意無意地透露,家裡的經濟狀況很好,讓我安心學習,而我也是竭力找出一些可能會讓他們高興的事情,甚至是自我描繪對未來的暢想。
1995年,我隨學校藝術團去香港演出,那時香港還沒有迴歸,去香港相當於出國,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我在信中向父母描繪了香港的樣子,還告訴他們,其中的一所大學非常喜歡我,有可能以後去那裡讀研究生。母親來信說,這個訊息讓全家人興奮了好幾天,還說了將來學成歸來要好好建設家鄉,將來家鄉也會趕上香港之類的話。
清華大學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是一份很大的榮譽,而這份因我而獲得的家庭榮譽讓我覺得更有責任去守護它。這是一所功課繁重的學校,尤其是我們電子系,更是以學習壓力大而著稱。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我開始厭學,心中竟隱約閃現了退學的念頭,整天都鬱鬱寡歡。
記得有一天,我在宿舍裡整理書信時,翻大一時家人的來信,那來自父母的滿篇的喜悅與自豪,讓當時的我羞愧難當,一時竟淚流滿面。我心想,我不能為難善良的父母,不能打擊他們在社會生活中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更不能讓我的家庭佈滿愁雲。我暗暗下了決心,我一定要堅持到畢業,拿到學位。
回想起來,我應該感謝那些信件,感謝我平凡而溫暖的家庭,給了我最初的力量。事實證明,許多事情就是一念之差,許多結果也只有一步之遙。
當時我在大學經常演出,也寫歌作曲,母親擔心這樣會影響學業,在信裡寫道:“你現在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不要總想著當歌星之類的事,那些都是夢,不現實。咱家人都是普通人,你要學一門技術,畢業後找個好工作,要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父母不指望你能出名掙錢。”
其實那時我就是熱愛音樂而已,在校園裡比較活躍,並沒有想過要把音樂當作職業,因為就像我母親說的那樣,這樣的職業離我們這樣的家庭太遙遠了,我不可能成為經常在電視裡出現的人。她也深知,靠唱歌為生有多難,因為我的父親就是一名京劇演員,他知道從事藝術工作所付出的代價。
父親是我見過的最老實善良的人,用當今的話說,就是“完全無公害”。記憶裡,關於他最初的印象是在一個初冬,當時我也就3歲左右。我記得我站在床上,父親邊給我穿棉褲邊說:“下雪了,冬天來了。”我至今還記得自己看著窗外鵝毛大雪從天而降的情景,那也是我關於雪的第一次記憶。但這次記憶中,完全沒有關於寒冷的感受。
幾年後的一個寒冬,我常常在半夜醒來,發現父親在寫東西,有時還捂著胸口。我感到很奇怪。原來單位給許多演員都漲了工資,卻沒有父親,據說是一個給領導送禮的人佔了本應屬於父親的名額,父親在給上級部門寫信投訴。
由於心情不好,他的胃病犯了。我想,父親在乎的不僅僅是幾級工資的錢,還有一個演員對職稱的認可和對藝術的尊重。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憂鬱,至今還能想起他的表情。
這件事後來的結果怎麼樣我已經不記得了,他的憂鬱是何時消散的我也忘記了。普通人的家庭就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隨時降臨的風雨都可以讓它搖晃,而對我來講,感受更多的是小船裡的溫馨。
初中畢業的時候,我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相當於中學裡的清華。
有一次父親要去俄羅斯演出,當天母親讓我去火車站送父親,我感到有些意外。以前他出差時都是自己去車站,因為平時父親的話不多,也從來不讓我為他做任何事情,後來才知道,父親是想在同事面前小小地炫耀一下他的兒子。因為小時候那些叔叔阿姨都很喜歡我,如今多年不見,我又考上了最好的高中,父親特別想讓他們見見我。我還記得當他們誇獎我時,父親流露出滿足的表情,那時我真正意識到他為我感到驕傲了。而同時我也發現他有些老了,和從前那個神采飛揚的武生父親略有差別了。我的心隱隱地收緊了一下。
記憶中,我的父親在我面前只流過兩次眼淚:一次是有一年從北京放假回家時,我跟父親說我給爺爺帶了一件禮物,他告訴我爺爺去世了,我看到他流下了眼淚;還有一次是他得了癌症之後,要做手術,我和姐姐湊齊了錢去繳費時,他感動得哭了,他說孩子們懂事了,給孩子們添麻煩了。這讓本已焦慮的我心如刀割。
我把當時僅有的幾萬塊錢全都拿出來,我知道,父親對我而言是多麼重要。隨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在生命的最後階段,我送他回哈爾濱。火車上,他已經很虛弱了,每次去洗手間都要我攙扶或者揹著他,我一宿沒怎麼睡覺。記得當我揹著他時,他說了一句:“原諒爸爸。”
那一瞬間,我強忍住了淚水。他太客氣了,竟然對自己從小背到大的兒子客氣,而我只是背了他幾次而已。
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知道那是我熟悉的表情,我深知這句簡單的話裡的含義,有內疚、有感激、有牽掛,更有不捨……當時我的歌唱事業沒有什麼大的起色,他一直在擔心我的生活。
多年以後,我偶爾會想起這個場景,想起這句話,常常不能釋懷,就像在落筆的此刻,我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我曾經寫過一首歌叫《父親》,裡面寫道:“你為我驕傲,我卻未曾因你感到自豪,你如此寬厚,是我永遠的慚愧。”去年我重新錄製了這首歌,在最後加了一句:“我終於明白在你離去的多年以後,我為你驕傲,當談起你的時候……”我知道了,我為他感到驕傲的,是他對生活的隱忍和對家庭的忠誠。
如今,我們3個孩子都生活在北京,母親如候鳥般往返於哈爾濱、北京和海南。她在孤獨中尋找快樂,尋找能讓她過下去的生活。人生終究是殘酷的,母親步入這個人生階段後,開始面臨著更多意外的告別,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中也陸續發生著生離死別,有時想想我真為她擔心。
現在,每當我取得成績時,她在高興之餘常常會說:“要是你爸還活著該有多好。”
前些天,她在看我的電視節目,我唱完一首歌后,她一個人對著電視機激動得鼓起了掌,還連聲喊道:“好好好!”她把這些當作有趣的事情告訴了我,聽後我也樂了,可隨後心裡卻湧出一絲悲涼。是啊,要是父親還活著該有多好,那鼓掌的就不是她一個人了,他們倆一定會熱烈地討論,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只是,我想象不出父親如果活到現在時的面容,在我的記憶裡,他最後定格的樣子遠遠年輕於現在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