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散文隨筆

  散文講究結構。講究用精巧的佈局來表現意境美,達到意境與結構、內容與形式的和諧統一。下面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現代情感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現代情感散文隨筆:雨夜燈下讀明詩

  外面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陰冷潮溼的環境與小屋內形成了對比,橘黃的燈光看起來就讓人感覺溫暖,我半擁在溫暖的被窩中,手拿一卷《明詩三百首》,愜意地讀著,心底是說不出的滿足,你說不是嗎?雨夜燈下讀明詩,不也詩意盎然嗎?自在啊!

  讀到劉基的“西風吹客上馬去,夕照滿川紅葉明”的詩句,寥寥數句,讓人如臨其境,如感其情,讓我感到詩人對未來充滿信心,也讓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再讀他的“雨過不知龍去處,一池草色萬蛙鳴”的詩句,恬淡安寧的田園生活,讓人神往。和“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點相似,兩位詩人都以“蛙鳴”來以聲襯靜,來突出夜晚的寧靜。不過因為劉基的詩句多了“不知龍去處”,則讓詩句更有想象力,更飄逸了一些。也告訴我們:風雨終將過去,只要你能堅持,那麼風雨後等待你的將會是最美麗的風景。

  再讀他的“佇立望浮雲,安得凌風翔” 的詩句,又讓我好像看到一個在外漂泊輾轉的遊子,沒有了前兩句的輕鬆活潑,有了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滿腹經綸的劉基當時遇到了什麼,而發出這樣的感慨呢?到網上查了一下,發現山東省作協會員武俊嶺,在《皇帝與文人》一文中是這樣闡釋的:“元亡之前,劉基的詩文就已經寫得很好了。他詩文兼善,寓言文尤為超拔。他本可以以詩文自娛優悠卒歲以至得享天年的,卻偏偏在朱元璋迫逼下,硬著頭皮出山,成了軍師之類的人物。幫著朱元璋打下天下之後,對於朱元璋隱祕的內心世界的洞悉,他有著政治家的敏感。因此,他的詩作的題材變窄了。變得心靈內斂,惴惴得很厲害了。他的《感懷》一詩這樣寫到:‘結髮事遠遊,逍遙觀四方。天地一何闊,山川杳茫茫。眾鳥各自飛,喬木空蒼涼。登高見萬里,懷古使心傷。佇立望浮雲,安得凌風翔。’他為了全身避禍計,稱老退隱於故里山中,但還是沒能倖免於難。64歲那年,朱元璋聽信與劉基有宿怨的胡惟庸的虛妄之言***胡惟庸說談洋這個地方有王氣,劉基想據為自己的墓地***,剝奪了劉基的俸祿。劉基心中大懼,入京謝罪後居於京師。不久,胡惟庸為相,劉基便憂憤而死。”

  看到這樣的闡述,我唏噓不已,既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高興,更為劉基的遭遇感到惋惜和不值。同時也為自己慶幸,我們現在碰到了好時代、好環境,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努力呢?

  現代情感散文隨筆:隨便是敷衍的最好藉口

  徵求別人的意見或建議時,有人回答說隨意,我覺的其實是一種敷衍,對你徵求的事不認真、不想回答,但又不好推託,只能隨便應付,然後就說隨便。

  我在家裡聽到最多的回答就是隨便,在家裡每天面對的都是家庭瑣事,就比如一日三餐,買什麼菜每天都是個難題,家裡雖然人不多,但是眾口難調,要顧全大局,老公有高血壓,有些菜也要少吃,兒子不吃辣,而且都有自己的喜好,要考慮周全,所以買菜難,難買菜。有時在菜市場兜兜轉轉都不知道要買什麼菜好,最後還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每次去菜場之前我會徵求老公的意見,結果聽到最多的回答就是隨便。這種回答,回答如同沒答,每次都讓你沒了興致,這就好比老師在課堂上提問卻沒有學生響應,學生的積極性不高,自然老師的興致也提不起來。 可想而知興致都提不起來,沒有了炒菜的熱情,自然做不出美味可口的菜餚。

  戀愛時總覺得時光很短暫,總有說不完的話,對方每說的一句話都會記在心上,提出的問題也會認真思考做出回答,絕不會隨隨便便地敷衍。戀愛時你吩咐他做的事絕不會拖拖拉拉,而且辦的妥妥貼貼,戀愛中的青年男女是兩顆火熱的心心心相吸,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與心的距離在縮短、靠近、燃燒,最後步入婚姻的殿堂。所以我們總感慨戀愛是甜蜜而美好的。

  戀愛是美好的但婚姻是實際的,生活總是離不開一日三餐柴米油鹽,日子總是在平淡中度過,在平淡的歲月中熱情被繁瑣的家務漸漸地削減,激情被生活的風雨漸漸消溶,兩顆火熱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風雨的洗禮漸行漸遠,直至冰冷麻木,所有的問題由當初的積極認真配合變成了敷衍了事。你每次問要點什麼?要買哪個?怎麼辦?得到的回答都是隨便,隨便成了男人回答問題的最好藉口,想都不用想張口就來,人在戀愛和婚姻期間的最大差別就是耐心,戀愛中的男人是極具耐心的,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要軟磨硬泡臉皮厚,死纏爛打,沒有攻不破的堡壘。婚後的男人耐心驟減,夫妻雙方從激情燃燒的歲月逐漸過渡到平平淡淡才是真,最後再到煙花易冷、心在遠方。

  婚姻要長久地保鮮,要多點耐心少點敷衍,不管大事還是家庭瑣事要重在參與,不能置身事外,凡事多商量、多配合,婚姻不是靠一個人努力,要夫妻雙方共同努力、共同參與、共同維糸,生活才能和諧,婚姻才能長久。

  現代情感散文隨筆:懷念一棵梨樹

  不知為什麼,越是離開了鄉村,對鄉村的一些人、一些事就懷念起來。這不,我又開始懷念起一棵梨樹來。

  這棵梨樹在我心中可不是一般的樹。它種植在我老家庭院的南面,是在離南牆根還有一段距離的土臺子上,土臺子高大約有40公分南靠南牆,西靠圈牆,東、北兩邊都是用磚和碎石築起來的,可能防止水土流失,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從中可見長輩們的良苦用心。

  兒時就聽說這棵梨樹是祖母栽下的,到了祖母和父親、叔叔分家的時候,就把這棵梨樹留給了祖母,並由我父親和叔叔管理著,果實歸祖母。在那個大集體的年代,那棵梨樹可是一筆不小的資產,一家人的零花錢差不多就夠了。街坊鄰居的大人們看了生出些羨慕、嫉妒,但不恨,小孩們見了流出些口水,但誰也不會偷吃。因而那棵梨樹成了人見人愛的樹,如果現在說起來,估計大多年齡大一點的鄰居還能記得那棵梨樹。

  祖母是個很豁達、通情達理的人,從不會因小事斤斤計較,從分梨樹這件事就看出來了。分家的時候說的分歸分,說歸說,祖母還是和從前一樣對待這棵梨樹,雖說平時像對待孩子一樣關心、呵護著梨樹,可到了收穫的時候,祖母最多賣一小部分梨,留個零花錢,將大多熟透了的梨平分給我家和叔叔家,全家人分享著果實的甘甜。現在想來,祖母看著她一手拉扯起來的子孫們分享著她的果實,品嚐著果實的甘甜,她心裡一定會很高興,比蜜還甜。

  我小時候認識梨樹的時候就見它又高又粗的,且生長在墊高的土臺子上,真還有點高高在上,看它的時候,都是在仰望。隨之年齡漸長,我和它也如同婚禮主持說的那樣“從相識到相知”了。

  雖說梨樹是祖母分的,可我與它之間也不生分。每每到了梨樹開花的時候,我就在梨樹底下看花,梨花開滿枝頭,白花花的一片,煞是好看,看著一隻只蜜蜂“嗡嗡”地飛來了,圍著梨花釀蜜,看著一隻只蝴蝶繞著梨花翩翩飄舞,那是被梨花喜的樂的,就連大牛虻也粗聲粗氣地“嗡嗡”飛來了,那我可要躲著它點,潔白的梨花開滿樹,也是庭院靈動起來;到了滿樹的梨熟了的時候,我總是站在樹下仰望那甜美的果實,即使口舌生津,我也從不去要,就是低處的可以摘到,我也不伸手去摘,因為我那時就知道了這是祖母的梨樹。祖母看出了我的心思,總是在梨子熟了的時候,先摘給我品嚐,這既是祖母對長孫的疼愛,也有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因梨樹就生長在我家分得的庭院裡。

  兒時常常約小夥伴們到我家梨樹下玩耍、看小人書,梨樹下曾經是我們歡樂的小天地,高大的梨樹為我們遮擋著陽光,也增添了議論的話題,有時還很自然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梨樹,討論著梨樹的品種。有的說:“你家這棵梨樹,像謝花甜梨,因為謝了花不長時間就好吃。”有的小夥伴接著就糾正:“不是,XX家的謝花甜梨早就好吃了,這個還不好吃。”有的就說:“這是車頭梨,你看那形狀多像車頭?”我就說“車頭梨沒有我家這棵梨樹熟的早,吃起來也很硬。”小夥伴們爭論了半天,也沒爭論出個子醜寅卯來。就為這,我還專門問過祖母,祖母說的那個名字當時聽起來挺奇怪,不是平常的梨樹,因而現在也記不住了,只記得那棵梨又脆、又甜、水多,真好吃。

  那棵梨樹還寄託著一件往事,令我感動至今。在那個年代,家裡都不太富裕,我家還算不錯的,我上學的時候,除了交上學費,買上書本,而想買支鋼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我那時放了學經常和小夥伴們到供銷社裡轉,有一天,我眼前一亮,看到櫃檯上擺著一盒黑杆黃帽鋼筆,特別喜歡,我就問售貨員:“多少錢一支?”“一塊四毛九”售貨員以為我能買,就順手從鋼筆盒裡抽出一支遞給我,我接過來仔細端詳著,用手摩挲著那支漂亮的鋼筆,心裡卻在考慮著,這鋼筆怎麼這麼貴啊,我哪能買得起?猶豫了半天,因囊中羞澀,還是退還給了售貨員。

  因那時絕大多數同學都不捨得買鋼筆,我也不願向父母張口。知我者,祖母也。從小在祖母身邊長大,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心事。有一天,她把我拉到一邊,問我:“你是不是想買什麼東西?”我隨口回答:“不買什麼?”祖母不信,在她的再三追問下,我終於說了實話,祖母就從捲了好幾層的手絹裡拿出了她不知積攢了多久的賣梨的錢,點出了一元伍角錢遞給我,我推說著不要。最後,祖母裝出生氣的樣子強塞給我,我不好意思地接著了,小跑著到供銷社裡買了一支我心愛的黑色鋼筆。我用著心愛的鋼筆,總是引來許多同學羨慕的目光。可我用了不久,鋼筆就在教室裡不翼而飛,我很心痛,因為這是祖母用賣梨的錢給我買的。於是,我就帶著哭腔告訴老師,我的鋼筆丟了。那時丟支鋼筆就是件大事了,老師就讓全班同學都站起來,在桌洞、書包、書本里全面搜、查,最後,在與我隔著走廊的一個同學那裡查到了,不等老師問,那個同學已語無倫次,滿臉漲紅,一直好些日子走路都抬不起頭來。拿回失而復得的鋼筆,我更加珍惜了,鋼筆用舊了的時候,我就用蓖麻子油把它擦得鋥亮,每當用到這支鋼筆,我就會想起這是祖母用賣梨的錢給我買的鋼筆,我就更懷念已去世二十多年的祖母。

  樹高了,大了,就易遭風雨的襲擊,何況這棵又高又大又生長在土臺子上的梨樹,就更易遭受風雨的襲擊了,開花的時候,會坐不住果,結果的時候,就會被摔打下來。兒時遇到狂風暴雨的時候,我就會緊盯著那棵梨樹,它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狂風暴雨大作的時候,梨枝就會隨風雨狂舞,樹上的梨搖搖欲墜,來回飄搖,個別堅守不住的,就會“啪啪”地掉到地上,聽到響聲,我就趕緊披上雨衣、拿著水瓢,彎腰撿拾著被風雨摔打下的梨,有時晚上遭遇風雨襲擊,我也會披衣下炕,打著手電仔細端詳撿拾著摔打下的梨。聽著一個個梨“啪啪”的落地聲,就像敲在我的心上;看著一個個摔打下的皮開肉綻的梨,我真覺心痛,這是我那時不希望看到的,我把它用水沖洗乾淨,放在那裡都不忍心吃,因為好不容易辛苦一年該收穫了,又遭受風雨的無情襲擊。我經歷過幾次這樣的事情,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腦際深處。

  祖母去世後,那棵梨樹因改建平房伐掉了。曾經伴隨著我家幾代人的梨樹隨祖母遠去了。每每回憶往事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棵梨樹,我就會很懷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