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重於內斂的經典散文

  人心內斂,便也有內斂的散文出現。關於內斂的散文有哪些呢?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希望大家喜歡。

  篇1:淺淺唱過,那些疼痛

  紅塵中,有多少人,可以讓愛花開俏然?又有多少人,於絕傲中,娉婷成最美?我知道,你我間的愛情,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舞臺劇。沒有燈光,也沒對白;亦無觀眾,只我自己。劇中,我的心在臺上,翩翩起舞。舞中,我看不到自己的淚,只看見了你,仍笑得從容儒雅,謙和可掬。而這一剎,我沒有疼痛,也無怨恨,只默默地,以無人讀懂的平寂與溫柔,朝你,釋然一笑,而後,謝幕,以靜逸之姿。———題記/雲微若雨

  患一場風寒,許多時候折騰個十天半月它便可偃旗息鼓,而害一懷相思,往往卻要歷經百錘千煉,自己方能冽冽明白已是時過人非。

  總有些事,猶似歌曲一般,會被淡忘;亦有些情,會如觀光一樣,終究散場。只是,人散曲終,浮雲飛渡,我是否該為桑田境遷,唱首離歌?

  這一刻,望著泛黃點滴,望著歲末航班,突然就感覺,光陰舊了,春天遠了,連日子,也都倦了,而那些紅肥綠瘦衣帶漸寬的心事,亦都似跟隨年歲漫成了隔岸滄桑。

  是的,時光,過處如洗,總讓人不及感嘆,也讓人不及持剪。但如若我說,雨落霜襲,我卻只願傾梨花入盞,不追溯前塵舊事,不去管長風作響,問,誰還能深切懂得這生生熨帖的溫柔?而誰,又會暗疼我抑首天際時,淚眼微笑的樣子?

  親,流光不及你凜然決絕,年歲不如我情長恨淺。要怎樣踮足,才能觸控到你落滿冰凌的雙眉?如若,讓記憶遠離飢渴根鬚,是否,溫暖便能不再缺席?或許,這人生本質就是一個迴圈與遺忘的過程,沒什麼割捨不了,可是,縱使這般,我還是義無反顧選擇讓你靜臥我心間,遠到比任何東西都近,近到又比什麼都要遠。

  知道麼?一個人的滄海桑田,終不過如此:在袖口虔誠種下菩提,卻於某個不為人知的時刻,對著鏡子捂住臉,笑出淚來。

  玻璃窗外,天空什麼時候跟著我心下起了雨,我不知道,只感到寒溼的氣流,這刻若不小心吸進身體,便會變成透徹心扉且寂寞的冷。人說,冬天猶似缺愛的孩子,所以每每到來,才會如此蕭索和倔強,這話當真是悲涼的,誰會曾想,其實讓它孤高決裂的,原是世間最溫暖的愛呢。

  東風打更,路過我的相思,我打回憶裡恣肆,青春,無言便成背後那抔黃土。我知道,我這一生,註定要與眼淚抵死作糾纏,然我的愛,仍會於萬物蒼涼式微中、謙恭生長。

  親愛,來我懷裡,或讓我住進你心裡吧。三千桃色,我已和淚落入杯盞,而那由遠至近達達的馬蹄,今夜,請許我一人,來為你守候和傾聽。看,紅泥小火爐旁,給你溫的酒,還暖著呢,而這雪月風花的江山,你不來,我又怎敢獨自老去啊。

  或許吧,一些眼淚溼度,註定灌澆不出桃花,但若不小心澆了,結果不是九九歸一,便為九死一生。

  站於流年渡口,我把往事揣在懷裡,聽光陰冷冽的跫音從心頭恣肆踩過,內心,都會不覺輕笑。這世間,原來,終有一些得失落不得人迂迴歌唱,亦有太多物情,由不得人憑欄讀寂。

  篇2:秋雨

  古人常言:“傷春悲秋。”我卻沒有傷春的情懷,反倒覺得青綠色的春天寧靜充滿希望。而秋則不同,天氣轉涼,樹葉漸黃,透著涼意的微風也把天空吹的湛藍。鮮花經過在炎夏盡情搖曳的綻放也進入了休眠期。秋天是屬於安靜的,沒有躁動,沒有張揚,也沒有凜冽。它只是安安靜靜的訴說著自己的情感。你聽,那微弱的落葉聲是它在嘆息,幽幽悽悽的雨聲是它在悲泣。

  對雨一直有種無法言說的情愫,而秋天的雨又和夏天的雨不同。一直記得少年時期在家鄉度過的雨季。北方夏季不似南方一般潮溼,炎熱。天總是湛藍湛藍的,太陽散發著咄咄逼人的炙熱光線。可是一到雨天,總是先打雷,接著天就陰沉下來。不一會兒就開始下雨,那時候的我最愛聽下雨的聲音,雨滴打在房頂上,打在院子裡那棵李子樹上,淅淅瀝瀝的聲音如同北方人的性格一般豪爽,聽著即舒心又過癮。

  而秋天的雨則不同,它少了些酣暢淋漓,更多的是一種纏綿悲涼。清冷的雨滴在黃昏落下來讓人既心涼又清醒。她乾淨寒涼,好像能洗淨陰沉泛黃的天際。紅樓中就有這樣美麗而哀婉的情景。秋霖脈脈,陰晴不定,天昏的愈發早,也難怪林黛玉會在這種情境中悲從中來寫下《秋窗風雨夕》 讀紅樓總覺得瀟湘館本身就透著秋日的悲涼。或許那夜天漸漸陰沉,坐在窗邊的林黛玉感到些許涼意,再望向窗外的秋雨,聽見雨打芭蕉,更覺傷感。於是便寫下:“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淚燭。”也許秋天本身並無傷感,只是萬物俱靜,滿目單薄,於是有心人便將悲情賦予了秋天,借雨借落葉來訴說自己積存已久的悲怨。

  既然秋天那麼容易就牽扯出人的傷感情緒,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文人墨客為秋寫詩填詞呢?大概是因為獨自安靜的面對心中的陰鬱,聆聽雨聲未嘗不是一種意境。歡樂中有美,孤獨中亦有美。孤獨是一種意境,就像秋天帶給人的感覺一樣,即悲從中來又不忍忘懷。難怪王維也在《秋夜曲》中寫道:“心怯空房不忍歸。”這不同林妹妹一樣即“悲秋”又不忍“離秋”。秋天的魅力在其中不言而喻了。

  又入秋了,只是在這少雨的中原再也感受不到綿綿秋雨了。我懷念家鄉酣暢淋漓的雨聲,也想身臨其境瀟湘館的雨打芭蕉。秋季和雨天是我心中無法割捨的濃郁情懷。漆黑無月的天空中我將它寄託在涼風中,漫步梧桐樹下我將它寄託在落葉中。秋天是我恣情放任情緒的時候,她承載著太多回憶。在這個季節,我感懷的不僅僅是秋,還有那些以往的不可磨滅的記憶。她們一直安放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篇3:二姐

  其實是我大伯父的女兒,名二姐。我在廣東被人打劫頭外傷,返吉安醫院住院治療時得知二姐腸癌開了兩次刀,父親和我大伯父年七旬相繼過世,責無旁貸我從吉安市區打的一路狂奔直驅40華里外的北源鄉村。

  在我幼小的心靈裡、二姐在臘月鵝毛般大雪時出嫁,傳統的花布手工棉衣,圓潤的臉蛋像熟透的桃果,嗩吶聲中父老鄉親簇擁著花矯,我流著鼻蟲蹣跚學步目送二姐在花矯裡遠去。

  二姐十六歲時系生產隊插秧挑擔的好把手,年長者喜稱:細芽閏女!漸漸我上學了,看到二姐回家探親白裡透紅的笑臉,親妮的叫著我父親:叔父!時那一臉的幸福,父親應答著燦爛的笑意,那時刻的溫馨歷歷在目!可如今人去物空…。

  二姐在丈夫家沒失去勤儉,喜得人心。我念完中學後遠走他鄉謀生,一晃十來年沒見著二姐。當的士停在二姐家新房屋門前時我看到二姐飽經風霜的臉,瘦矮的個兒,那笑容絲絲、皺紋映襯陽光掩飾不住病魔折磨的悽悽痛楚,特有純樸村婦的微笑令我難忘。

  我住出院踏上廣東半月,卻得知二姐去世了,臨終時不成人形。 二姐與世而別,走過了山,蕩過水,辛勤勞作的土地,天際飄逸的雲朵掛落著二姐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