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邂逅的心情隨筆
生命是一場邂逅,無需憂傷、無需感慨,淡然待之。下面是小編精心為您整理的,希望您喜歡!
篇一
習慣了平淡的日子,喜歡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留下兩行平淡的足跡。濃烈的色彩與喧鬧的氣象,我更喜歡素雅的清淡和安詳的寧靜,邂逅就是這樣的一道風景。
《詩經·鄭風》中有:“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不期而遇,令人欣喜怡悅。在我們的記憶中,邂逅總是美麗的,凝結了無數絢麗的彩泡,將平凡的日常生活羅織成童話裡的宮殿。
邂逅是不經然的,所以少了份精心,透漏出一份自然來,讓人在那一刻顯示出最真的情感來。無論以後有無機會再次相逢,這次相遇註定會被打上美麗的印記,存封進心靈深處最隱祕的地方,成為一個人獨自品味的美酒。邂逅去得快,留給人們悵然若失也必綿延不絕,在某個獨處的日子,一遍又一遍地反覆演繹,在記憶中相遇。聚散兩依依,今生今世相見難定,唯有邂逅的場景始終在心頭綿綿不斷,婉轉低迴。
邂逅是在生命中一次短暫的重逢,或在路旁樹下,或在急風細雨之中,也許就在街邊的攤點。久違的欣喜總會變得寧靜。上帝造物弄人,於是多情的世界便有了悲歡離合。偶然邂逅的欣喜總要比等待相見的感覺美麗。也許有了邂逅才會讓這個世界多了這些美麗的不經意。
邂逅是曾經的一份回憶,或甜蜜溫馨,或憂傷失意。人生匆匆數十載光陰,總會在生命中不斷尋求新的開始,結束舊的曾經。那些抹不掉的記憶,那些曾經燃燒的熱情,那些終於成煙的往事,已經在時光和各自的生命中留下了印記。也許,忘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
邂逅似乎是前世的約定,此生的宿命。冥冥中,兩個人走到了一起,幾乎同時停下腳步,不早一刻,也不晚一時。在天地洪荒的歲月悠遊中的某一時某一點,終於相遇。於是在一瞬間世界起了變化,山依稀,水依稀,惟有眼前的人兒清晰依然。而賈寶玉的一句話,卻又道盡邂逅難以名狀之情,不須更多言語了:咦!這個妹妹見過的,好生眼熟。
所有不期而遇的塵世夢想都勾畫著曠遠的時空背景。在如此迷亂的人文背景裡,沒有人知道你來自何處,又將去向何方。從出生到死亡都彷彿是在一條道路上行走,而這條道路上你將遇上些什麼人,你並不知道。道路似乎沒有起點,一如它沒有終點。幸運的,你會遇上一兩個令你終生難忘的知己,不然,你行色僕僕,千古寂寞。
伯牙和子期,阮籍和嵇康,他們的邂逅是歌與曲的邂逅,詩與詩的邂逅。他們靠近,聆聽,用琴絃交談,用樂音觸控,用心靈捕捉大地上失散的音節,用靈魂交流彼此寂寞的言語。羅密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他們的邂逅是情與愛的邂逅,相知與相隨的邂逅。像兩隻花叢翩翔的蝴蝶,風裡有香,心裡有情。在人類夢想深處,它們翔著——越過紅塵,越過隔阻的空氣和冷寂的蒼涼,把自己翔成了愛情的標本。這樣的邂逅,如夜空中的一道焰火,有著最美的絢麗,也是高山之巔浮雲之上最脫俗輕塵的震撼。
並不是所有的邂逅都那麼動人心魄,我更關注人類的命運以及千千萬萬的尋常人,他們在簡單平凡的日子裡所蘊含的情感只是未被讀透。他們胸懷親情、友情、愛情,真摯而平實。他們自信人類的愛可以讓他們抵達更遠的地方,於是,他們從相遇到結伴而行,不管要走多遠,一路相濡以沫,他們也許沒有承諾,但卻會邂逅一個其暖融融的家。
人生中會遭遇很多次邂逅,有的一轉身就忘記了,有的一次相遇就化為永恆,有的是有緣無分只可以再走一段,有的擦肩而過再也不留痕跡。邂逅像是命運和我們玩的遊戲,換一個時間或地點也許一切都不是這樣的了。邂逅之後,無論是心境還是感慨還是遭遇,歷經多少變遷,時間帶走了年輕的容顏,但是心裡流淌的曾經真摯的感情永不會改變。
太陽要落山了,一抹夕陽的溫柔留不住一刻的永久。我們今天邂逅在這裡,只是偶然罷了。與其把如此短暫的邂逅,說是什麼前塵相約今生守候,倒不如把這次的邂逅留在這個時候,留作一個回味,以後就把彼此當作經塵過客,後會無期。
邂逅之美,美在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什麼時候結束,平平淡淡,只是一切都在你心裡了。
篇二
一直以為,生命是一種邂逅,或偶然,或必然......
前世今生,或許我們曾相識在紅塵的某個渡口,擦身而過,空惹塵埃......生命本是一種邂逅,像是命運註定的安排,又充滿著未知與驚喜。匆匆相遇、匆匆別離,很少有人能夠伴你走過人生的每一個驛站,卻總有人在特定的時間出現、有人在特定的時間離開,就像是冥冥中註定的安排,沒有預演,卻井然有序,彷彿一切都是註定的模樣。
那些年,我們曾以為的天荒地老、不離不棄,經過歲月的洗滌,一切在現在看起來都如此的幼稚和可笑;曾經的非誰不可,如今早已另結新歡;曾經的永不分離,缺了誰生活還是照樣繼續、有條不紊。不是曾經的我們太天真,也並非現在的我們太薄情,只是曾經的我們太容易許諾、太容易說永遠,只是當時的我們忘了,人生充滿著未知,而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所謂過客,匆匆來過,亦匆匆離開。非是歲月無情,只是生命本應該如此,離開的人總該離去,總有更好、更適合你的人在遠處作陪。一切,都會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會是它該是的安排......
生命是一場邂逅,無需憂傷、無需感慨,淡然待之,一切又會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亦會收穫一種豁然開朗的胸懷。
篇三
——每一次不經意的回眸,都是刻意的邂逅。
相遇,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邂逅,便是一次美麗卻有心的相遇。
那天,下著雨,綿綿軟軟的,雖已不再是春天。哦,那令人迷戀的煙花三月已不再了,柳花凋零,橋畔上的柳卻是青青蔥蔥地無情著,一抹白練在水面悠然劃過,漣漪細細追逐。
撐著傘,淡雅的青色與朦朧的雨天相融。沿著小徑,青石板溢位一絲絲涼意,一滴水珠從紫荊樹上滑下,化入我的眸中,流出眼角,溼了風景。
遠處,有一個女人推著一輛板車過來,搖搖曳曳,嘎吱著一天的追求。我看著她,那是不能邂逅的人,我與她只是陌生的擦肩人。
我低下頭,習慣地捉摸著耳垂,分不清是無奈還是無意,只是習慣了這麼一個動作。呵,習慣真不是個好的東西。設若一個人習慣了邂逅,那可如何是好?似魯濱遜,卻只能和星期五邂逅,世界是人太多,可願意邂逅的人卻甚少。
偶然,我抬起頭,“每一次不經意的回眸,都是刻意的邂逅”。頓時,心裡一下咯噔,似乎被誰戳破心事,故作捉摸耳廓,又似乎有點發燙,急急低下傘沿,遮掩視線再度肆意妄為。
每一次不經意的回眸,都是刻意的邂逅。真好,卻難以表白次時的心緒。
忽然記起那一個雨天的邂逅,主角雖不是我。雲崢,獨坐撫琴,在那起風的八角亭中,宛若仙人。我夢想著與他來一場邂逅,只此一次,便此生足矣,沒有人再給得起那份悸動,卻是表面寧靜得惹不起一絲***,心裡早已五味雜陳。這份感覺如此熟悉,似乎是前世不斷的情節。人淡如菊,心靜如水,著實寫不出的愛慕,虛虛渺渺,浮浮沉沉,恍如隔世已千年。
邂逅真美,在雨中,在風中,在嫋嫋娜娜的雲水中,聽他一曲《蓮戀蓮》,他的視線飄過,留下一瞥驚鴻,我陡然情動,原來,卻只在夢中。別人笑我太傻,總為那莫須有的情人痴痴凝眸,卻不知我凝眸間,才可看得見你的眉目一如從前。
這一刻,似乎有點明白了倉央嘉措的無助。
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他是如此的多情,卻只落得流浪的結局。我從不認為佛子不能有情,無情又如何普度眾生?如此說來,佛祖卻是最大的有情人,否則,便如先生所說那般虛偽了。佛祖與紅顏知己,在我眼中,那便是一個等價的概念,二者平分秋色,又缺一不可。佛祖是釋子的信仰,紅顏知己卻是釋子的歸宿;或者是,佛祖是釋子的歸宿,而紅顏知己卻是釋子的信仰。弗洛伊德可是說過,宗教這等精神現象是人們因受壓抑而潛藏在下意識裡的“某種生命力”,尤其是性慾的潛力所產生的。情慾既然無法避免,有何不坦然面對?最可恨那假以道義的君子,暗下里卻是糜爛人生。
倉央嘉措,在那蒼茫的雪域,與三個女子的邂逅,只是輕輕一吻,淡然一笑,餘香尚留脣角,便融化了冰天雪地裡瑟瑟顫抖的心。呵,這美麗的邂逅,卻是淒涼的相戀,到頭來,只能與君絕決。此刻再唱《上邪》,卻也無濟於事,終是前塵往事了。
人生能有多少次邂逅,總是走馬觀花,匆匆,留下的又是多少遺憾呢?
於我,今生的每一次邂逅都是前世有心的回眸。難道不是嗎?為著這一眼萬年的邂逅,我卻要轉動所有的轉經筒,我卻要磕長頭匍匐在山路,我卻要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那超度,不為那覲見,更不為修來世。若今生與你無緣再見,便是你不守前世的誓言,那我又何須求來世呢?為只為了觸控你的指尖,為只為了貼著你的溫暖,為只為了途中與你相見。
原本只以為你是一個短暫的插曲,從未想到你竟成了一個不朽的傳奇。我曾疑惑,是什麼讓你名留千古?只為這邂逅,紅塵的邂逅,讓清淨佛門的高僧一入紅塵,從此相思無限。拋卻那世俗禁錮的袈裟,一路情歌到天涯:
住進布達拉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
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與瑪吉阿米的更傳神,
自恐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怕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呵,世間最美的情郎,永生眷戀,卻不得不捨去塵緣。
千古戀情,是以訛傳訛,或是隻一廂情願,且放心頭纏綿。“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總是遇見才是最真。
許是禁忌,許是戒律,許是紅男綠女情愛太做作,所以,總是為著那乾淨明白的人深陷情網的那一刻心動。有時總愛嫌棄玄奘,怨他著實沒有情調,地湧夫人,孔雀公主,杏花仙子……哪個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如此美麗的邂逅,縱是女兒家千思萬慮地籌劃著,卻也是前世的緣,可他硬是看成他眼中的惡業。憐香惜玉,玄奘,你太是不識姻緣。說什麼邪念萬惡,卻是你凡心未已,撐不住誘惑,分明找的藉口。
我記得那麼一個情僧,是的,別人管他喚“風流情僧”,我亦無法否認。一盞燈之間,看清平淡面容下的眉頭緊鎖,愁腸糾結。正是這苦澀的風流情債,我墮入他迷離憂鬱的眼神中,無法自拔。
蘇曼殊性情怪異奇譎嗎?我說不準,“情人眼裡出西施”,縱有千般錯誤,也有萬種無奈。我只知道他更勝賈寶玉,我並不偏愛那日夜維護女孩兒的寶哥哥,總覺得他太輕浮,於他身上,沒有滄桑,沒有歲月,更沒有情。當我從紅樓夢中驚醒時,卻不免嗤笑他的幼稚,甚至不及賈璉臭名昭著地偷腥。
曼殊活得卻是太真實,酒肉穿腸,秦樓楚館。我卻是戀他每一次的邂逅,每一次相戀的矛盾,愛與不愛,敢與不敢,似乎成了他永恆的難題,只好低吟:“烏舍凌波肌似雪,親似紅葉屬題詩。還卿一缽無情淚,恨不相逢未剃時。”是啊,為什麼,那麼美麗的邂逅只在我遁入空門之後呢?是我罪孽太深,還是我緣分太淺?
想讓他還俗,好好愛一場,轉而又想,卻是不能。他便是那一幅寂寞荒寒的畫,他便是那一首空靈悽清的詩,墜入凡塵,想是前世柳翠翠的引誘的錯,只是,這錯卻犯得那麼絕美,那麼沒有邏輯。
我幻想與他的一場邂逅,在江南的烏篷船中,聽蘇小小撥一回他最愛的琴絃。終是不能,終是不能。無怪乎:世界真個人太多,卻沒有誰願意與我邂逅。似乎沒有,願意的人卻將我遺落在人間,羽化而獨立了。
掩面,像個任性的孩子,哭哭笑笑,再回首,卻撞著了別人的再一次邂逅。
每一次不經意的回眸,都是刻意的邂逅。
我想起席慕容的《回眸》: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我用一千次回眸換得今生在你面前的駐足停留。
不夠,我不會吝惜那一千次甚至一萬次的回眸,卻不知要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進你的心中。沒有人告訴我,我便只有頻頻回首,像飛蛾撲火,可以不計後果,可以不要理由。回眸,再回眸,等今生的第一次邂逅。
邂逅,竟蘊藏著如此深的禪機,竟是前世的彩排,今生的演出。邂逅,便也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再也未能忘記你的容顏,勾起前世的誓言,等候此生再一次長相廝守。
我輕輕旋轉著骨傘,念舊詞篇,恰似飛鳶,三途岸,回憶深陷,一時驚醒,已是晴天。卻是晴天,收斂骨傘,沒了剎那間視線的膠著,沒了邂逅初刻的震驚,一切又似雲淡風輕,沒了浪漫詩篇。
祈禱一場邂逅,在雨中,在風中,在驀然回首中,在我的生命化作一滴血融入的你的眸中。